第119章 繪錦不是你叫的
南宮軒修長得手慢慢收攏,俊美的臉上籠罩上一層濃重的陰霾,一雙好看的鳳眸在南宮冽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不著痕跡的動了一下。
這么長時間來,南宮冽沒有任何的舉動,并不是他沒有意識到,亦或者不打算追究。
反而他一直都在醞釀著一場大的計謀,給予他重重的一擊。
武科舉的宴會就是一場精心為他設(shè)計的局。
“臣弟不知道三皇兄你在說什么,曹萱那件事臣弟也一直都是秉公辦理,不會因為你是本王的三皇兄就會對你有所偏袒!”南宮軒輕吸了一口氣,捏了捏手指,便鎮(zhèn)定堅決得說道,話語不容任何人質(zhì)疑。
“本王以刺客的名義將曹萱送到大理寺,結(jié)果曹萱卻毫發(fā)無損的從大理寺中出來了,本王倒真是好奇五弟你和曹小姐兩個人是不是早就暗通曲柳,勾結(jié)在了一起,本王將曹小姐送到大理寺,反倒幫你和曹小姐兩個人相會了一會兒!”南宮冽邪勾著嘴唇,邪魅而又嘲諷的說著:“那樣五弟你幫著曹小姐說話便也不奇怪了!”
南宮冽這句話儼然是在說南宮軒是被曹萱美色誘惑,所以才會幫著曹萱說話,甚至是污蔑他和曹萱有什么。
“三皇兄,你不要信口雌黃。本王之前與曹小姐兩個人互不相識,倒是三皇兄你,當(dāng)時將曹小姐帶走之后,對曹小姐做了什么,無人能知!”南宮軒沒有想到南宮冽會反咬一口。
“本王當(dāng)時將曹小姐帶走之后做了什么,難道五弟你沒有問嗎?”南宮冽冷笑著反問道。
“曹小姐說你當(dāng)時喝醉了,要迎娶她為側(cè)妃,可是事后你就反悔了,所以曹小姐才會在大街上撞上你的馬車!”南宮軒修長高挑的身姿與高大挺拔的南宮冽站在一塊兒,可謂是氣息萬變,劍拔弩張。
將丞相府周圍的氣氛弄得分外的緊張,從丞相府路過的行人看了一眼之后,便立刻低下頭,快速的走過,生怕被滲人、凌厲的氣勢傷害到。
“邪王,晉王,你們有什么話不如回王府好好商議一番吧?這里是丞相府,老爺現(xiàn)在也不府里……”林夫人看這兩人的架勢,分明是要吵起來,甚至是要打起來的樣子,不由的走上前笑著說道。
“是啊,王爺,這外面天氣這么熱,站在門口說話,實(shí)在有損兩位王爺?shù)纳矸荩蝗缤鯛斎ジ浇木茦情_間雅間好好的將事情商議一番?”林繪錦也在這時輕聲開口。
“繪錦,你不想知道本王將曹萱帶走之后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嗎?”南宮冽斂下眸,望著身旁的林繪錦,淡冷的聲音中透過著一抹危險的氣息。
“繪錦相信王爺絕不會說出那些話的,這一切不過是曹小姐為了攀龍附鳳,嫁入高門,編造出來的而已!”林繪錦說完清透瑩亮的眸光便又犀利、清冷的望向南宮軒:“王爺之所以讓曹小姐陪同,不過是想故意氣繪錦而已!”
南宮冽聽了林繪錦這一番話,非常的滿意,裂開緋色的唇微微一笑,隨之便不顧旁人的眼光,寵溺的在林繪錦高挺的鼻尖上捏了一下,連聲線都變得溫柔起來:“還是繪錦懂本王!”
南宮軒看著南宮冽當(dāng)著他的面,旁若無人的與林繪錦親昵,一雙妖美的鳳眸中滿是殺意。
林繪錦可是他的女人,是他硬生生求得父皇的旨意,逼他和林繪錦和離。
現(xiàn)在又當(dāng)著他這個“前夫”的面,公然的親昵,無疑不是在羞辱他!
沒有任何人會明白,那種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曾經(jīng)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親熱再懷的感受!
仿佛他們只要一說話,就是在他的傷口上狠狠戳上一道。
當(dāng)然了,南宮冽之前肯定有過這種類似的感受,甚至比起他還要的痛楚。
所以他才會每次在他面前刻意或者故意的與林繪錦親密,一次又一次的羞辱、挑釁著他。
“王爺,你去和晉王好好商議這件事吧,畢竟王爺可是答應(yīng)我的,除了我之外不會迎娶其他的人!”林繪錦沖著南宮冽微微笑著,話語中帶著幾分撒嬌的口吻,最后還輕眨了下眼睛,模樣是說不出的可愛。
在晉王這件事上,林繪錦是會無條件的配合南宮冽的!
畢竟,看著南宮軒那氣得要?dú)⑷耍菂s又拿他們無可奈何的表情,足夠她開心一整天了。
“這件事還有什么好商議的?晉王和曹小姐的事情,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晉王若是不將曹小姐迎娶回去的,那曹小姐就只能自殺了!”南宮冽似乎很是滿意林繪錦的配合,嘴角勾勒的笑容,分外的好看,說完,便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南宮軒:“反正,本王這件事毫無關(guān)系。五弟,你還是讓父皇少操點(diǎn)兒心,趕緊選個日子將曹小姐迎娶回晉王府,反正五弟你王府中納了那么多的妾,在多納一個也無妨!”
“三皇兄!”南宮軒的怒氣似是已經(jīng)忍耐到了極致,藏在袖中的手緊緊的捏緊,直捏的手指都犯了白,那突然爆發(fā)出來的聲音,盡管不是很大,但是卻還是將周圍的人給震懾到了。
“這根本就是你設(shè)的局,當(dāng)時本王明明看到的人是繪錦,可是等醒來的時候身旁躺著的人卻是曹萱,是你在本王的酒里下了藥!”這一句話幾乎是從南宮軒的牙縫中擠出來的,可見當(dāng)時南宮軒是有多恨了。
南宮冽臉上的笑意在這時慢慢的收斂,月夜寒江的眸孔中是一片冰寒,被其注視仿佛在一夕間就會被凍住一般,語氣狠厲道:“晉王,本王在警告你一次,繪錦已經(jīng)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她的閨名不是你所能稱呼的!繪錦現(xiàn)在是本王的女人,她的名字只能本王能叫,她的一切只有本王能想,甚至你多看繪錦一眼,都要經(jīng)過本王的同意!”
“如果你再敢對繪錦產(chǎn)生任何齷齪的心思和想法的話,本王定會上奏到皇上那里去,治你一個覬覦皇嫂之罪!最后,本王希望你明白,武科舉考試宴會上,本王根本就沒有邀請你,是你自己來的!”南宮冽霸冷而又氣勢雄渾的說完這句話之后,便直接拉著林繪錦走進(jìn)了丞相府,那挺拔修長的背影滿是上位者的傲然和睥睨天下的氣勢。
讓人不敢在多說一句!
“本王一定會將事情查出來的,不會讓你得逞的!”南宮軒鳳眸怒瞪,骨頭與骨頭之間的“嘎吱,嘎吱”摩擦聲響,從南宮軒的袖中傳來。
直讓這炎熱的午后,瞬間冰冷了好幾十度,候在兩旁的下人,額頭和手上的冷汗不住的冒出來,就連喘息都變得異常艱難起來。
“王爺……”林夫人見狀,剛準(zhǔn)備跟南宮軒說話,直接被南宮軒的一個眼神給嚇了回去。
當(dāng)南宮軒拂袖從林夫人身旁走過時,一道冷狠之極的聲音從林夫人的耳邊傳來:“如果,十天之內(nèi)計劃還是沒有成功的話,你之前做的所有事情,丞相大人都會知道!”
這讓林夫人臉上的神情瞬間就被冰凍住了,連雙腳都開始有些站立不穩(wěn)了。
一抹狠意,迅速的在林夫人的臉上劃過。
“大小姐,你……你這是誣陷啊,老奴怎么可能會殺了秋冬呢!”夜色深重,外面的蟬鳴聲和蛙聲一聲賽過一聲,像是在進(jìn)行比賽一般。
而此時東苑里卻也不得安生。
孫嬤嬤一個勁兒的辯解著,顯得極為的無辜,當(dāng)時內(nèi)心卻是一片慌張。
她萬萬沒有想到,大小姐今日出去根本不是去看戲的,而是找到了秋冬的尸體!
“這件衣服是從你房中搜出來的,剛好與秋冬手中的布料吻合,你還敢說秋冬不是你殺的?”林繪錦言辭鋒利,冰冷之極,猶如一把閃著寒光的刀子抵在孫嬤嬤的喉嚨上,讓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春夏將孫嬤嬤當(dāng)日穿的衣服扔到孫嬤嬤的跟前,緊接著又將一塊兒沾著腐臭味的一小塊兒布料放在孫嬤嬤的跟前。
布料雖然很小,可是上面的顏色和針腳都是一模一樣!
在這鐵證前,孫嬤嬤根本無從抵賴。
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秋冬是什么時候撕下了她衣服上的一塊兒布料,她要是早點(diǎn)兒知道的話,也定然不會將那件衣服繼續(xù)留著了。
孫嬤嬤深吸了一口氣:“大小姐,老奴承認(rèn),老奴在當(dāng)時不僅說了秋冬幾句,還打了秋冬一巴掌,秋冬不服氣,便喝老奴扭打了起來,所以這塊兒布料肯定是秋冬當(dāng)時撕扯下來的,但是老奴真的沒有殺秋冬啊!”
事到如今,孫嬤嬤還在想著如何抵賴,眼睛不由地望向坐在一旁的林夫人。
林繪錦今晚的言行實(shí)在太過奇怪了,來到東苑不由分說便讓人搜查她的屋子,隨后指出她是兇手,但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夫人的話。
好似認(rèn)定是她自己私自做主殺害了秋冬,與夫人無關(guān)一般。
“那孫嬤嬤你說說,不是你殺的?是誰殺的?”林繪錦掀開涼茶蓋,慢悠悠的說道,但是語氣中那種逼人的攝冷,卻是異常的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