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不要替我做選擇
    (貓撲中文)亂糟糟的念頭,只在墨君邪腦海中閃過一瞬,之后便歸于平靜。
    他生自負(fù)張狂,在女人身上更是。這幾日來和顧長歌夜夜笙歌,幾乎熟悉她的每寸地方,他們靈肉和諧,靈魂相通,他堅信他的感覺不會錯,身體習(xí)慣不會錯。
    就算有兩個顧長歌,那么他愛的,也是跟前的這個。不過,關(guān)于另一個面孔,他卻默默記下了。
    墨君邪是個情緒不善外漏的男人,就算心中有思量萬千,面上依然云淡風(fēng)輕。
    他索性拉著女人走出營帳,周邊的士兵不停的看過來,面上的表情除了訝異就是驚艷。
    顧長歌覺得好奇,萬般不解,怎么搞的好像沒有見過墨君邪和她在一起似的?
    她耐下性子,繼續(xù)前進(jìn)。這回厲害了,圍觀的士兵越來越多,視線紛紛落到她的身上和臉上,有人張著嘴巴,有人扭頭偷摸咬耳朵,眾生百態(tài)。
    看什么看!她心想,她的臉不就是那張臉嘛,丑兮兮的,有什么可看…瞞著!
    顧長歌立刻愣住,她抹了把臉,怎么都摸不到面具的邊角,頓時心如死灰。
    這張臉不是丑男臉啊!是她自己原本的臉啊!怎么就忘記帶面具出來!
    “墨君邪!”她扯扯他的衣袖,
    “我沒戴面具!怎么辦!”
    “沒帶便不帶,怎么不帶面具,不敢出來見人了?”男人的聲音,懶洋洋從頭頂傳來。
    顧長歌仰臉,看到他笑著的眉眼,頓時明白過來,
    “你早就發(fā)現(xiàn)我忘記帶了?怎么不提醒我?”
    “我女人生的嬌艷多姿,整扮丑做什么?”墨君邪把她攬的更緊,垂下頭在她耳邊輕聲地道,
    “你得替我作證。”
    “證什么證?”顧長歌心煩意亂,沒好氣的哼到。她現(xiàn)在別扭啊!帶丑面具帶習(xí)慣了,沒人正眼瞧過他,她過得優(yōu)哉恣意,現(xiàn)如今一下子又成為矚目的中心,還真適應(yīng)不過來。
    這賤毛病……墨君邪撓撓她的腰,
    “證明我喜歡的是女人,你不知道前段時間,你我二人同吃同住,軍營里面都在傳?”
    “……”顧長歌噎了口氣,訕訕道,
    “略有耳聞…略有。”墨君邪瞧她模樣,就知道她話里的意思,冷哼了聲,
    “本王都快被編排死了,英俊瀟灑,豐神俊朗的濁世佳公子,竟然成了一個愛好獨特,口味濃重的斷袖王,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現(xiàn)在你得負(fù)責(zé),別想賴賬。”重點是賴賬嗎?
    重點是她根本賴不了賬啊!眾目睽睽之下,墨君邪就這么貼著她,二人親密無間,顧長歌尷尬又羞澀點點頭,催促他,
    “我不賴賬,但你能不能別抱我這么緊?”緊的她都快喘不上氣了。
    “不能。”墨君邪笑,當(dāng)著眾人的面,親她口,大笑著抱起她往軍隊最前面走去,邊走邊笑道,
    “這是你們嫂子,以后見著都長點眼睛!”他一句話確定了她的身份,身后士兵歡呼雀躍,熱鬧非常,顧長歌貼著他的胸膛,感受他有力的心跳,臉燒成了紅云。
    墨君邪直接把她抱到了馬上。馬兒在前面跑,士兵們緊追其后,跑出去一半的路,顧長歌才紅著臉從他懷里鉆出來,看到正在前進(jìn)的軍隊,后知后覺的想起來問,
    “我們這是去虔州?”
    “不害羞了?”墨君邪壞笑,
    “我來看看臉還紅不紅。”討厭!本來是不紅的,被他現(xiàn)在一捉弄,立刻又發(fā)起燙來。
    顧長歌氣呼呼的朝他瞪眼睛,
    “閉嘴!”她作勢打他,拳頭砸在身上跟撓癢癢似的,墨君邪笑嘻嘻的沖著她眨眼睛,
    “用點力啊女人,你這樣撓下來,是在跟我**嗎?”
    “你!”
    “不行不行!”墨君邪一本正經(jīng),他眼睛四下看了遍,義正言辭的拒絕她,
    “萬萬不可,光化日,眾目睽睽,實在不能做出格的事情,你能忍一忍嗎?等到了前面有樹林,本王再從了你。”我忍你大爺。
    顧長歌咬牙切齒,沉聲威脅,
    “閉嘴!”
    “好好好!”他妥協(xié)投降,
    “我下個令,然后再閉嘴,成么?”下令是軍隊的事情,她不好指點什么,癟了癟嘴,然后就聽見墨君邪清了清嗓子,吩咐道,
    “到了前面不遠(yuǎn)處的樹林,全軍休息!”???顧長歌差點咬到舌頭,墨君邪怎么總能有這么騷的操作!
    樹林,樹林果然就到了。全軍就地休息,非常聽話,顧長歌頭皮發(fā)麻,她不知道墨君邪之前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于是只能死死的夾著馬肚子,不肯下來。
    墨君邪在馬下看她,勾唇笑,
    “你自己下來,還是我抱你下來。”
    “我!我就在馬上休息!將軍你如果要解決個人需求,請盡快去吧!我們要到虔州去,趁著大白,應(yīng)該多趕路才是!”她十分貼心的道。
    墨君邪豈能看不穿她的心思,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
    “再快一日也到不了,本王心中有數(shù),我數(shù)三下,你不下來的話……”他神秘一笑,笑的極其妖孽,讓顧長歌又驚艷又罵娘。
    “三!”顧長歌動搖了。
    “一!”墨君邪直接略過二,跳到一,見馬上的女人滿臉茫然驚恐,他得意洋洋的上前,縱身躍上馬,圈住她的腰,抱她下來后,腳步不停的直奔樹林。
    “你為什么不數(shù)二?”顧長歌被迫前進(jìn),感覺被耍了的質(zhì)問他。墨君邪眨眼睛,他風(fēng)華容貌,霎時晃得她心神亂跳,偏偏男人還一臉無辜的,
    “我沒有數(shù)二嗎?可能我忘了?”
    “還可能?你就是忘了!”顧長歌糾正他,
    “你故意的對不對?”
    “對啊。”他厚著臉皮承認(rèn),
    “數(shù)三下我都等不及,想早點抱到你。”騷話連篇。偏偏她無法抗拒。顧長歌被墨君邪按在樹干后的時候,還在想,墨君邪的段位越來越高,她完全不再是對手,不僅是他的技術(shù),就連情話的功底,和以前相比,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怕的男人。
    半個時辰后,墨君邪戀戀不舍的結(jié)束。他相當(dāng)滿意這樣的生活,有女人抱著睡,還能一起顫抖。
    見她滿臉紅暈,這副模樣回去,引人遐想,墨君邪索性還是抱著她,讓她腦袋埋在他懷里,又回歸隊伍。
    一路亂來。到達(dá)虔州,是第二剛過中午。顧長歌在墨君邪懷里睡著了,他沒吵醒她,抱著她進(jìn)了虔州城,安放在榻上。
    之后出了房間,便讓趙堤去找大夫,臉上的焦急和擔(dān)心,寫的分明。吳狄和韓孟令都以為是夫人出了什么大事,關(guān)切的詢問,
    “王妃怎么了?”得到的回答卻是,
    “無妨,這兩路上奔波,怕她身體吃不消,找個大夫過來調(diào)理下。”吳狄和韓孟令紛紛無語。
    “將軍,我們也在路上奔波辛苦,您怎么不慰勞慰勞兄弟們啊?”韓孟令酸溜溜的,臉上卻掛著樂呵的傻笑。
    墨君邪一腳踹過去,
    “滾你的!”
    “哈哈哈!”韓孟令越越帶勁,
    “將軍,您對嫂子可真上心!”
    “廢話!”吳狄打斷他。韓孟令和單濤、耿大成他們常年在外帶兵,很少回京城,他和趙堤則相對回去的頻繁,因此,吳狄不是第一次見顧長歌。
    早在顧長歌和墨君邪你儂我儂,正熱烈的時候,他有幸見過更膩歪的。
    于是此刻,頗有點倚老賣老的意味,道,
    “將軍以前對王妃,就是捧在掌心怕摔著,含在嘴里怕化了,現(xiàn)在只不過是更變本加厲、肆無忌憚、得寸進(jìn)尺、貪得無厭了!”
    “對對對!”韓孟令驚訝于,吳狄老文盲居然一口氣,出來這么多的成語,忙不甘示弱的道,
    “將軍對嫂子,那可真是癡心一片,啊,癡心妄想,癡人夢,白日做夢,胡思亂想了!”這都什么玩意!
    的是什么跟什么!墨君邪頭疼,擺擺手,
    “你們倆可別了,我怕我控制不住。”吳狄好奇,
    “將軍,控制不住啥?”
    “拿刀砍你們。”
    “……”
    “……”大夫不多時就過來了,跟著一起來的是單濤,他習(xí)慣性的陰沉著臉,因此完全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不過,沒人關(guān)注他。墨君邪把大夫叫到一邊,低聲了最近的瘋狂行為,大夫連連吩咐,
    “一定要節(jié)制啊。”
    “是。”他咬牙虛心接受,
    “對了,這兩氣變化大,您再看看她是不是感染了風(fēng)寒,如果不是,不妨預(yù)防下。”大夫領(lǐng)命進(jìn)到房間里,墨君邪擔(dān)憂的緊隨其后,他亦步亦趨的模樣,落入單濤的眼底,眸色暗了幾分。
    房間里,顧長歌睡得香甜,大夫輕手輕腳的進(jìn)來,悄無聲息的把脈,一行五大三粗的男人們,全都屏住呼吸,心翼翼的圍觀。
    等大夫診斷結(jié)束,一群人出了房間,才敢開口話。
    “將軍,房事的確是過于頻繁。”大夫道,
    “夫人身體素質(zhì)不錯,脈象平穩(wěn)有力,但你是男子,不能這么胡來。”墨君邪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他叮囑幾句便換了話題,
    “如你所,的確是有點著涼的跡象,老夫這就去給夫人煎藥,連著吃三帖藥,就不需要太擔(dān)心了。”
    “好。勞煩大夫您明日再來復(fù)查。”吳狄跑著去送大夫,韓孟令幫忙去煎藥,只剩下單濤,靜靜的立著。
    墨君邪趕了近兩的路,其實有點乏,本想著晚上睡醒后,再去處理虔州的事務(wù),但單濤在這里,他多少要交代兩句,
    “虔州近日可有大事?”
    “沒有。”單濤回話,
    “一切安好,井然有序。”
    “士兵們傷亡如何?”墨君邪的是,不久前的奪城之戰(zhàn)。單濤頷首,
    “都在預(yù)料范圍之內(nèi),傷員已經(jīng)在恢復(fù),死去的士兵,登記安排后事?lián)嵝艏覍伲家呀?jīng)完成。”墨君邪看向他,單濤是個辦事很穩(wěn)妥的人,是他手下里最有腦子的一個。
    “做的不錯!”他,
    “你回去吧,還保持和往常一樣,暫時不要把我到這里來的消息放出去,另外,今晚開慶功大會,早前飛鴿傳書通知了你,有做準(zhǔn)備嗎?”
    “將軍放心,一切都有準(zhǔn)備,只等你今到來。”
    “那就好,”墨君邪點頭,
    “回去吧。”單濤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墨君邪挑眉,眸色再度陰郁下來。
    兩個人沉默的站立片刻,單濤猶豫的開口,
    “將軍,屬下聽了您在路上和該女子的行為,屬下認(rèn)為,該女子惑亂君心,在您身邊的時間越長,對您的危害越大,所以……”
    “本王的事,不用你來指教!”墨君邪轉(zhuǎn)身,聲音冷然,
    “也輪不到你來替我做選擇!”房門被人重重的關(guān)上,只留下單濤一個人。
    他看著那緊閉的房門,恨不得看出洞來。不過是而已,墨君邪就這么大的反應(yīng),他跟隨他走南闖北這么多年,不是沒有見墨君邪留意過哪個女人,但也只是多看了幾眼,或者是摸了幾把,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個一樣。
    聽在路上,每次休息,墨君邪都會帶著那個女人消失一段時間,回來的時候,整個人身上都洋溢著別樣的熱情,做了什么,自然有人看的出來,猜的出來。
    簡直是胡來!單濤厭惡是真切的!尤其是他知道,顧長歌和墨明煦還有著數(shù)不清的聯(lián)系!
    墨君邪被鬼迷心竅,陷入愛河,看不真切,所以刻意不去計較細(xì)想那些聯(lián)系,但是他沒有!
    留下來這么一個女人,在墨君邪身邊,不僅僅是對他的危害,更是對整個軍隊的危害!
    他要追隨的是一個君王,奪取下,站在巔峰的君王。毫無疑問,墨君邪是最好的君王人選,夠狠厲,夠絕情,夠聰明。
    決不能!絕不能在一開始的路上,宏圖霸業(yè)就被人搞破壞!單濤咬緊了牙關(guān),不管如何,哪怕墨君邪要殺了他,他也要冒死清君側(cè)!
    現(xiàn)在墨君邪會恨他,但來日,他一定會感激自己所做的這一切!至于機會,就在今晚的慶功大會上!
    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