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0章 海上的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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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中州國主倒是個有趣兒之人,這一支皇族皆是修劍之人,廟堂和江湖‘門’派共同存在,這國度之中更有飛升而去的劍客不知凡幾,就這樣,中州國主自然是信奉劍道,傳言他不好政事,專好那苦修之事,更是自號中州劍皇。 [新章節(jié)訪問:ЩЩ. 。
    然而仙‘門’‘精’英甚多,就算是中州的國主,能自號劍皇想必劍術(shù)造詣也是極其非凡,是個好劍之人。
    這一日清晨,老國師蕭鎮(zhèn)南早就等候在葉飛的‘門’外,穿著妥當(dāng)之后葉飛推‘門’而出,卻不防老國師與那一眾弟子都等在外面。
    蕭鎮(zhèn)南一臉笑意:“走吧,葉飛小友,今日隨我去覲見王上。”
    葉飛沒說話,擺了擺手跟著老國師就往外邊走,這排場擺的甚大,就連宮中也來人相請,這中州劍皇的姿態(tài)和誠意都擺得足足的。
    一路無話,進了這皇城才知世上安有如此富貴威嚴(yán)之處?皇城中有一處山,那位于最高處,可俯瞰皇城大內(nèi),山上有許許多多建筑,有飛檐角樓,有巍峨道,甚至還有那充入云霄一般的白塔,原剛進入中州時便能望見,沒想到近處看來竟是如此的巧奪天工,塔高聳入云,竟不知有多少層,只要那飛檐上掛著的銅鈴發(fā)出真真聲響,恐怕這鈴鐺也有近千個。
    來不及感嘆,隨著那皇城使高喊了一聲,皇城內(nèi)的一道道大‘門’終于打開,那抬轎子的弟子依舊步履穩(wěn)健,絲毫沒有懼怕,兩側(cè)早有羽衣將軍隨‘侍’,只見從主殿之中走出來一人,隨著那人的出現(xiàn),身后跟隨著一大批的文臣武將,想必這就是中州之主了吧?
    然而那人迎接而來,臉上笑意盈盈,見到抬轎子的弟子卻更加恭敬,葉飛不由得奇怪,這是什么道理?難道不應(yīng)該狠狠的斥責(zé)一番?反而恭敬有加?
    蕭鎮(zhèn)南笑瞇瞇的對著葉飛說道:“說來我蕭家也是仙‘門’中人,那劍皇畢竟是人間天子,對我等朝拜也是應(yīng)有之意。”
    葉飛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隨著那身穿龍袍之人低頭拂袖,雙手平放舉過額頭,這才說了一句:“恭迎國師,恭迎上師,此番國師深入險地,終將這塊天外奇石找了回來,更有上師這等大能愿為寡人鑄劍,寡人著實歡喜,快請進!”
    說著那中州國主側(cè)身讓開了一條路,這弟子就抬著轎子晃晃悠悠的進了大殿。
    蕭鎮(zhèn)南和葉飛下了轎子,中州國主招了招手,那內(nèi)‘侍’早就將準(zhǔn)備好的軟座搬了上來,蕭鎮(zhèn)南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軟座上,相比之下葉飛彬彬有禮,朝著那中州國主拱了拱手,這才落座。
    此刻大殿之中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幾人,其他人早就噤聲退了出去。
    中州國主坐在正首,拍了拍手,隨即走上來幾個衣袍鮮‘艷’之人,看那周圍氣息流動,也是修煉之人無疑。
    中州國主笑了笑:“國師!自從你走后我便發(fā)下恩旨,從天下挑選來能人異士,這三年來投效之人并不少見,就在此讓國師來品評一番。”
    這中州國主雖然恭謹(jǐn),然而卻也是聰慧之人,泱泱中州豈能沒幾個仙‘門’中人?更何況他這一脈除了繼承王位之人,剩下的也俱是入了家族‘門’派,苦修劍術(shù)。
    這幾人中看最前頭的那一個一身西北的打扮,看那臉‘色’晦暗不明,想必是長期修煉毒術(shù)所致,這人朝著老國師和葉飛拱了拱手,沉聲說道:“請國師和上師指點一二。”
    說罷這練毒之人張口不知吃下去了什么,不一會的功夫渾身纏繞著一層淡淡的紫氣,手舞足蹈起來,葉飛不禁納悶,這是要干什么?難不成是要放毒么?
    然而那練毒之人手舞足蹈的速度越來越快,眨眼間就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眼神也漸漸的渙散,不省人事。
    葉飛雖然訝異,不過到了現(xiàn)在他依然不知道眼前這男人到底要做什么,蕭鎮(zhèn)南看了身后的弟子一眼,那弟子凝神聚氣,手上纏繞了一絲的真氣之后才敢探上那練毒之人的鼻腔。
    隨后臉‘色’一變,扭頭對著蕭鎮(zhèn)南說道:“國師,這人死了!”
    蕭鎮(zhèn)南看著葉飛‘露’出詫異的神‘色’,不禁莞爾一笑,捋著那頜下的胡須,中州國主也是一臉含笑,這樣葉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要開口詢問,不想那躺在地上的男子突然發(fā)出一聲悶哼,緊接著原本臉‘色’烏青嘴‘唇’死黑的那人竟然坐了起來,隨后皮膚上的那一團因中毒導(dǎo)致的黑氣漸漸消褪,不一會臉‘色’恢復(fù)如常,站起身來朝著葉飛和蕭鎮(zhèn)南作了一揖,靜靜的站在一旁。
    “好啊!想必你是我巫祖一脈之中修煉練毒術(shù)之人,看來這萬古嗜靈散也奈何你不得,起死回生的本事不錯,醒轉(zhuǎn)的時間也短,很好!”蕭鎮(zhèn)南笑著說出這句話。
    扭過頭來對著中州國主說道:“此人不凡,若是好好栽培,日后定當(dāng)是一代頂尖高手。”
    中州國主擺了擺手,那人重重的作了一揖隨后下去,緊接著便是第二人,這第二人極其消瘦,寬大的袍子穿在他身上顯得格格不入,然而當(dāng)他摘下腰間的佩劍,拔出鞘的那一刻,葉飛知道,此人的修為著實不弱。
    那人將劍鞘扔在地上,朝著蕭鎮(zhèn)南和葉飛拱手示意了一下,隨即便將平生所學(xué)劍法一一展現(xiàn)出來,只見那劍法怪異的狠,整套劍法下來沒有一招是防守的招式,只有那不顧一切瘋狂進攻的招式,所謂劍意也是一如錐子一般鋒芒,其中意思不難看出,那便是只有不停的攻擊,在絕對的威勢之下任何防守都沒有用!
    創(chuàng)出此套劍法之人定當(dāng)是睥睨天下的前輩高人,同時也擁有著劍客獨有的狂傲和清高,這一套劍法他自認(rèn)不用防守,只是進攻就足以讓對手落敗,竟然如此自信!
    然而當(dāng)那劍客舞完這一整套的劍法,葉飛看得也是連連點頭,舞劍罷,那人朝著葉飛拜了一拜,躬身說道:“請上師賜教!”
    葉飛緩緩說道:“此套劍法七十二路均為攻擊劍,隱去了三路想必是你未曾使用出來,我想那三式便是一個陷字訣一個綿字訣,應(yīng)當(dāng)是防守所用。”
    那人甚是驚訝,眼神中帶著光芒:“上師如何得知?”
    葉飛笑了笑:“你這七十二路的劍法均沒有那三式‘精’妙,那三式乃是整套劍法的‘精’髓所在,攻擊中有陷,攻擊中有柔,虛虛實實才是根本,你刻意隱去了那三式,這劍招的威力就大打折扣了。”
    中州劍皇也是愛劍之人,劍道修為也是不弱,如何聽不出葉飛的畫外音?只見他起身,言語十分恭敬:“上師,這劍法乃是我家‘門’中不傳之秘,為何上師會知曉?”
    葉飛搖了搖頭:“我不知曉,但劍道就是劍道,天下就是天下,氣運就是氣運,這劍道天下氣運無一不是從大道衍生而來,你家族中小小劍招又豈能瞞我?且看我給你演示一番!”
    說罷,葉飛站起身來,手中捏了一個劍訣,緊接著便把那七十二路劍法淋漓盡致的展現(xiàn)出來,手中雖無劍,然而手中氣自然凝聚成劍,劍氣罡氣紛飛,大殿之中帶著風(fēng)雷之聲,最后那三式便是陷、綿、柔。
    劍舞罷,葉飛面不改‘色’,重新坐到那軟座上,嘴角噙著笑意,看著癡癡如醉的中州劍皇和那舞劍之人。
    過了半晌,中州劍皇這才“啊”了一聲,隨即說道:“上師舞得這一通劍法甚是高妙,看似像極了那七十二路,然而又不完全是,但無論是劍意還是劍招都獨樹一幟,真乃前輩高人!”
    葉飛擺了擺手道:“此路劍法便是那修羅劍,修的是劍心,若是劍心到了,恐怕此路劍法的威力更甚。”
    “上師說的是。”那中州劍皇此刻臉上的汗水細細膩膩的滴落,他自詡劍皇,劍術(shù)修為在家族仙‘門’之中也是極其強悍的存在,除了幾個不出世的老祖,當(dāng)下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是以在聽說老國師尋找來一位稀世高手,起了那爭雄之心,本想著先用眼前這人來試探一番,卻不曾想眼前這年輕人竟有如此大的能為,真是讓他汗顏!
    葉飛輕聲說道:“然此路劍法雖然犀利如斯,卻不是天道。”
    一語既出,滿堂皆驚。
    那劍客依然恭敬,看不出喜怒,中州劍皇也是若有所思的模樣,隨即說道:“上師所言天道為何?”
    “天道自然是無上正道,爾等這劍法無非經(jīng)過眾人之手,隨意而為,卻是離那天道越來越遠了。[看本書最新章節(jié)請到$>>>_._.說_._.網(wǎng)<<<$]”
    中州劍皇此刻也是駭然,強壓下心中的驚懼,開口說道:“是了,這劍法傳了一代又一代,其中晦澀難懂的地方頗多,此人乃是我家劍奴,能夠悟得如此也是天分使然,今上師這話卻是讓我心生感慨,我輩練劍數(shù)年,也是愛劍之人,一生中無幸得見天道,也是人生一大憾事。”
    話鋒一轉(zhuǎn),對著葉飛說道:“不知上師境界幾何,修的是何種劍道。”
    中州劍皇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期許,他多么希望眼前的上師修煉的是那無上天道啊!
    葉飛噗哧一聲樂了,“你趕的巧,我修煉的正是無上天道。”
    中州劍皇一愣,強壓下心中的狂喜,無上天道?也就是說眼前這人一定是仙‘門’中的高手!想來自己家族‘門’中老祖也不過是千年以前才出了這一個飛升成仙之人,經(jīng)過這些年‘門’中早已衰落,這一代一代都是墨守成規(guī)的修煉劍術(shù),企盼有朝一日也能觸碰到那飄渺的天道!然而就連他本人也僅僅是煉神境界,何況歲月不饒人,境界得不到跨越,最終也不過是化作一黃土了了。
    中州劍皇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身子顫抖的厲害,顫聲說道:“還請上師讓我這孤苦之人見一見這天道,了卻心愿!”
    身后那劍客也是惶惶然,更是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葉飛無法,只得說道:“天道何其難觸碰,就連我也堪堪邁入大乘期,離那天道差得還遠。”
    老國師和中州劍皇此刻神‘色’各異,不曾想到眼前這年輕人竟然是大乘期的真人!中州雖然仙‘門’林立,仙‘門’和塵世之人倒也相處的融洽,然而這里的真人也不過是凡塵中的真人!大乘期的高人中州已經(jīng)多年不可見得,便是大乘期下面的‘洞’虛境界也在這里被敬若神明,‘洞’虛境便足以獨領(lǐng)風(fēng)‘騷’,站在這世界的頂端。
    如果說先前中州劍皇存了爭雄之心,在葉飛演示那劍法之時便徹底死了心,然而此刻才是真正的心悅誠服,大乘期的真人!在這偌大的中州豈不是唯一的存在?
    葉飛笑了笑:“你中州乃是上古時期便流傳下來的地方,更有上界之人為你們畫上了一道氣運符,任憑是其他大陸的高人也無法撼動中州分毫,我說的可對?”
    中州劍皇點了點頭,想不到他竟然對中州的底細知道的如此詳盡。
    “天下九州,便是九塊大陸,除了你這里,剩下的便全是修道之人的天下,高手自然林立,中州本為天下風(fēng)土之最,這里也占盡了氣運,是以為了確保平衡,你這里能夠羽化飛升之人如同鳳‘毛’麟角一般,漸漸的大乘也就變成了小乘。”
    “如今我來到此地也是天命所使,與你也有一段緣分,你且看好了。”葉飛說完,伸出了一只手,二指并立,指著那遙遠的天際。
    “且看破天一劍!”說著那手指中‘激’‘射’出一道罡氣,直入云霄,原本‘陰’云密布的天空霎時間被這劍氣刺穿,整個大地發(fā)出一陣陣的轟鳴,有如山呼海嘯,就連這宮殿也在跟著顫抖,一劍出而山河變。
    劍氣沖入云霄之后,散落開來,宛若流星,葉飛又是一揮手,只見那散落的劍芒化作一朵朵的冰蓮,掛在天空之中,赫然發(fā)亮,成就了這天地異象,隨后滾滾雷聲而來,隨著一道‘激’雷的急轉(zhuǎn)直下,揮手間打破了那積累,原本籠罩在中軸大地上的那一道結(jié)界也慢慢的散開,最終化作五彩斑斕的顏‘色’。
    “這結(jié)界便是天機大陣,阻礙了你中州之人的靈智,你等窮極一生能夠修煉到‘洞’虛已經(jīng)是逆天的氣運,我今將這結(jié)界打破,此后你等可安心修煉,終有觸碰到天道之時。”
    葉飛淡淡的說完,中州劍皇早就愣在了那里,就連老國師也是一臉的震驚,想不到啊想不到,眼前此子竟有如此大的能為,這天機大陣他豈能不曉得?蕭家也正是因此發(fā)跡,成為這中州一等一的家族。
    每當(dāng)月滿盈虧之時,天機陣便會在那日觸發(fā)多年累積的惡果,天火降臨,每六十年便是一次,蕭家也正是因為動用了某種秘法,才使這天災(zāi)漸漸的平息下來,蕭家一代一代因此獲得無上的榮寵,被譽為是中州的護國支柱,國師之位世襲,蕭家鼎盛若斯。
    葉飛這一破天之劍打開了修煉人的禁制,從而讓眾人的修為都擁有了無限的可能‘性’,中州劍皇怎能不欣喜若狂,且看他那雷霆的手段,果真是大乘期的真人!
    中州劍皇一揖拜倒在地,口稱“大德真人上師。”
    葉飛哭笑不得:“王上快快請起,葉某不過是看那天機大陣經(jīng)過這些年已經(jīng)逐漸的微弱,早晚會消散,是以才用劍氣將其打碎,只不過是提前了些時光罷了。”
    中州劍皇仍是跪在那里不肯起來,“上師,我等凡人壽數(shù)有限,這幾十年的光‘陰’才算是白白活了過來,如今上師打碎了那禁制,我等也終于有了境界提升的機會,這一切都是上師的功德!”
    “快快請起,王上不必如此。”看到中州劍皇如此作派,葉飛只好將他扶了起來。
    中州劍皇擦去眼角淚水,疾步走出大殿之外,高聲呼喊:“我中州有大德真人來朝!氣數(shù)不墮,蒼天庇佑,真人功德,我等謹(jǐn)記于心,立廟做像,流傳千古!”
    隨著中州劍皇這一說,跪在丹陛之下的臣子口稱萬歲,山呼海嘯一般。
    過了半晌,老國師才說起鑄劍之事。
    “大德真人來朝,鑄劍之事自然是十拿九穩(wěn),只是不知需要何等材料?這天外隕石究竟是何物?”老國師湊上前來,自從得知葉飛是大乘期后,更是親近。
    幾個壯漢將那天外隕石抬了上來,葉飛定睛一看,心中一動,這不正是那太‘陰’之石?想不到,想不到,此番來中州完全是為了借道去風(fēng)靈城尋找那先天離火之‘精’,著實沒想到離火之‘精’還未曾找到,太‘陰’之石到底提前碰上了!
    葉飛心中一陣‘激’動,然而卻不‘露’聲‘色’:“此物‘性’屬‘陰’,是為太‘陰’之石也。”
    老國師顫顫巍巍:“何為太‘陰’之石?”
    “兩儀中一‘陰’一陽,這陽中最陽者便是離火之‘精’,這最‘陰’者便是太‘陰’之石,傳聞是上古仙人的戰(zhàn)場遺留下來,不知過了多少年歲,其中恐怖的能量是你我都無法估量的。”
    老國師一陣‘激’動,“想不到竟然是此等寶物,難怪我家老祖說這用這太‘陰’之石鍛造出來的劍是最好不過,這才讓我去取來。”
    想不到這老頭家中還有如此厲害的人物,葉飛淡淡的說道:“這太‘陰’之石在何處尋得?我正巧也需要此物。”
    老國師面落難‘色’道:“這太‘陰’之石是我在南疆時尋得,早就托人送到了家中,我隨后回來之時才呈了上來,只是我家族中人在那一片區(qū)域搜索了很久,只找到這一塊。”
    葉飛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無妨,我再去尋就是了。”
    中州劍皇略有些不好意思,對著葉飛急切的說道:“只要鑄出了這把劍,真人想要什么寡人便給什么,哪怕是平分這天下!”
    葉飛無奈笑了笑:“我本修道之人,無心王上的江山社稷,此番只不過是來尋那先天離火之‘精’和太‘陰’之石,想不到竟在這里得見,既然老國師能找到第一塊,那葉某也未必不能再找到一塊。”
    中州劍皇這時才覺得失言:“是是!真人乃是得道高人,怎會眷戀這紅塵權(quán)位,是寡人失言了。”
    葉飛更是一笑置之,對著老國師道:“此番老國師叫我來幫忙鑄劍,先前也是講了條件的,那就是助我找到離火之‘精’,或者提供線索,我自會去取來,如今恐怕要加上一條了。”
    老國師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是什么?”
    “這太‘陰’之石也要借助老國師的族人了,先天離火和太‘陰’之石正是鍛造我‘胸’中的赤炎之氣和弱水之氣,那太‘陰’石中的‘精’華可是一等一的寶貝,你若不答應(yīng),我現(xiàn)在就吸個干凈……”
    前面的話說的倒是中規(guī)中矩,然而后面那一句已經(jīng)被老國師自動忽略掉,“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上師但有所命絕不推辭哈哈!”
    老國師尷尬的笑了兩聲,葉飛也是同樣如此,彼此心照不宣罷了。
    中州劍皇倒是很著急:“敢問真人和國師,這鑄劍何時開始?”
    老國師沉‘吟’不語,眼神飄向葉飛。
    葉飛像模像樣的掐著手指頭,也學(xué)著老國師捋了捋自己的下巴:“我觀天象三天之后即可開爐!”
    “好好好!寡人到時一定親至,為真人和國師拾柴送薪!”
    葉飛和老國師蕭鎮(zhèn)南走出那轅‘門’之外,一把拉過蕭鎮(zhèn)南:“說,那太‘陰’之石究竟是怎么得來的?你唬得了那王上你卻唬不住我!”
    老國師燦燦的笑著:“自然是從南疆之地而來……”
    葉飛順勢將老國師推進了車?yán)铮跋腧_我?那南疆煙瘴之地,太**華怎會落在那里?我看你‘門’中也沒個像樣的鑄劍客,這天大的差事你又怎么敢應(yīng)承下來?快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葉飛算是看出來了,這老國師就像是狐貍一樣圓滑,本身的修為不高,可這唬人的把戲倒是一頂一的。
    老國師額頭上的汗珠細細膩膩,抹了一把汗這才說道:“葉飛小友,我哪里唬人?這鑄劍之法乃是我宗‘門’古籍所記載,某歲不才,這鑄劍一道還算‘精’通,王上喜劍愛劍,凡俗兵器自然是入不得他的法眼,可若是真言加持的飛劍,那便不一樣了。”
    葉飛瞇著眼睛盯著老國師,那老國師滑溜的像一條泥鰍,這一路吵吵嚷嚷倒也十分有趣,鑄劍不是兒戲,任何一把名震天下的劍都有著無上的‘精’神和神乎其神的技藝,萬雪莊的劍為何能夠名揚天下?九大劍主固然本身實力不俗,然而這手中長劍又給他們增‘色’多少?
    鑄劍的工序極其復(fù)雜,從開爐那日起,這火便輕易斷不得,斷火之時就是神兵出世之機。
    老國師表面雖然說笑,然而蕭家畢竟是遠古十二巫祖的分支,的確掌握著一系列的天大秘密,比如說那抵抗天災(zāi)的法‘門’,更何況這老國師眼光毒辣之極,輕易的看破了葉飛‘胸’中五氣,這也說明眼前這個實力低微的老家伙實力一定不止于此,他在藏拙。
    鑄劍是一個繁復(fù)的工程,就如同建一棟‘精’致的莊園一般,天時地利人和都要達到要求,中間取得一個平衡的契機,中州乃是虎踞龍盤之地,人丁興旺,更是天下一等一的領(lǐng)土,此為地利,有蕭家遺老效忠,此為人和,那么最后一道天時其實說不準(zhǔn),然而此刻太‘陰’之石已經(jīng)齊備,是不是天時也就在此刻了。
    老國師這幾日忙的很,這鑄劍爐不同于煉丹爐,內(nèi)有乾坤八卦,每一個都是暗合天數(shù),當(dāng)這一座鑄劍爐搭起來時,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了三日,鑄劍的材料從中州劍皇的‘私’庫里拿出了不少,至于其他的便是各大家族的供奉。
    鑄劍的材料有那鳳凰‘精’血,還有麒麟角,這兩樣一個主殺氣,一個主仁和,此劍若是缺少這兩樣,即便是鑄成,也不過淪為殺人的利器,有違天和。
    葉飛這幾日翻閱了蕭家中的古籍,對于鑄劍之法也有幾分心得,此劍因和而鑄倒還是個謎團,不過老國師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悄然發(fā)生了改變,隨著物事的齊備,他的眼中也漸漸的透‘露’著一絲絲的狂熱,的確,鑄成此劍只怕蕭家功在千秋,這一柄劍作為中州劍皇的佩劍自然是無可厚非,若是此神兵能夠達成,定當(dāng)能傳于后世,伴隨代代中州之主。
    到了開爐這一天,隨著老國師在鑄劍爐前念了一篇又一篇的真言,似乎是在乞求上蒼降下福澤,好讓這一柄神兵利器早點鑄成。
    葉飛身著道袍坐在鑄劍爐旁,后面圍坐著七七四十九位鑄劍師,開爐之時自然不能鑄劍,而是要先試爐,那么早有弟子手中捧著一柄柄的劍站在兩側(cè),隨著老國師口中喃喃有語,那鑄劍爐打開的剎那,那些弟子將手中之劍一下子扔進了爐中,這時身后的四十九位鑄劍師雙手掐了一個法訣,口中念著那一道道的真言,能看見鑄劍爐中金光大作,隨著葉飛眼鼻口中吐出那一點心尖之火,形成三昧,鑄劍爐中的火焰光芒大勝,瞬間火苗沖到了鑄劍爐的頂口。
    鑄劍爐高約三丈,寬約兩丈,這爐子便是中州仙‘門’中人代代流傳下來,只不過如今只是作為一種象征,早就失去了鑄劍的意義,然而隨著老國師重新開爐,時隔百年之后中州劍道終于隱隱有著復(fù)蘇的跡象。
    葉飛的神宮之中那五行之氣此刻聚集在了一起,神識細細的將五行之氣調(diào)和到了一個平衡的狀態(tài),然后張口吐出,手指作為引導(dǎo),送入那鑄劍爐中,五行之氣神采各異,飛入鑄劍爐中形成一道道青‘色’煙云,圍繞在那爐子的上端,下端就是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吞噬著適才那些弟子送入鑄劍爐中的那些劍,遠遠望去就好像一個個不屈的英靈在和那三昧真火做斗爭,然而三昧真火畢竟厲害,不消半柱香的功夫這些劍就被一一融化,化作一灘水,三昧真火熔煉著許多把劍化成的水,最終煅燒成了一個巴掌大的劍丸,那一刻爐蓋再一次被頂開,隨著那劍丸的要破蓋而出,老國師捋著胡須,沖著外面喊道:“力士何在?”
    隨著這一片大地的震動,走進來的是一個個身材高大無比的巨人,看那身上肌‘肉’虬結(jié),一個力士走上前去,雙手一下子扣在了鑄劍爐的蓋子上,絲毫不感覺燙手,然而那炙烤皮膚冒出的陣陣青煙和焦臭的味道卻做不得假。
    三昧真火此刻已經(jīng)徹底燒紅了鑄劍爐,那力士畢竟是凡人之軀,這三昧真火的厲害就算是修道之人也避之不及,霎時間那力士的身體緊緊的貼著鑄劍爐,那溫度將他的皮膚燒焦,老國師疾聲喝道:“下去!換另一個人來!”
    幾個力士輪番上陣,此刻那劍丸已經(jīng)被三昧真火燒的金光湛湛,也終于平穩(wěn)了下來,老國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對著葉飛拱手道:“此刻該放入那太‘陰’之石了,這四十九位鑄劍師早就心意相通,只是怕后力不濟之時還請葉飛小友出手。”
    葉飛斜著頭看著老國師:“那你去做什么?”
    老國師嘿嘿一笑:“我去星辰臺一趟,看看能不能凝聚一些星辰之力。”
    葉飛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好,這一塊就‘交’給我了。”
    隨著那爐子中劍丸的穩(wěn)定,此刻用念力將鑄劍爐的蓋子打開,一道金光直入云霄,呈現(xiàn)出五彩斑斕的模樣,幾個力士合力抱著那太‘陰’之石,費力的投入到鑄劍爐中,太‘陰’之石其‘性’屬‘陰’,三味真火一下子竄了出來,那圍在最前的力士霎時間被三昧真火的火焰吞沒,進入那鑄劍爐中,葉飛大叫一聲:“不好!”
    鑄劍時最忌人殉,往往每一把絕世兇劍鑄造的時候都是因為聚集了許多的怨氣,這才使得劍本身的戾氣加重,然而這力士在鑄劍時被三昧真火吞沒,只怕死后連靈魂都被燒沒了,如此一來,更是有違天和。
    葉飛手中纏繞青木之氣,手指一點,送入那鑄劍爐中,不久,青木之氣安然回返,帶著一絲透明之氣,想必這就是那力士的魂魄,心念一動,口中念起大德往生咒,這往生咒化作一道清風(fēng),將那力士的魂魄送走。
    當(dāng)下葉飛冷汗直流,開爐的第一天死了一個人,雖然靈魂最終得救,但是那**卻是被三昧真火燒成了灰燼,太‘陰’之石已經(jīng)放入,此時正是鑄劍的開端,萬萬不能再死人了,一個不小心便增添了一分的戾氣,這戾氣與劍的本‘性’相悖,終究是一件不太妙的事。
    葉飛想到了老國師的意圖,這一顆太‘陰’之石來自于天外,如果有星辰之力的襯托,力量會增‘色’不少,星辰之力既生于天,劍中融入了星辰之力便可以引得天地之間星辰的共鳴,只是這星辰之力著實很難捕捉,老國師不知要耗費多大的心血。
    隨著太‘陰’之石的放入,三昧真火灼燒的更是熾烈,心頭‘精’火和太‘陰’之石本就水火不的相容,然而這太‘陰’之石其中蘊含的力量太過龐大,若是沒有足夠的三昧真火怕是不行,四十九位鑄劍師也是如臨大敵,好在心思都還堅定,這一股凝聚了眾人之力的力量涌進鑄劍爐中太‘陰’之石的力量被削弱了不少,三昧真火的熊熊烈焰依然在燃燒著。
    這僅僅是個開始,太‘陰’之石被融化之后那便要開始畫形,所謂畫形便是給煅燒出的劍胚打造一個雛形,四十九位鑄劍師心意相通,畫形之后便是鑄造劍格,所謂劍格便是一柄劍的‘精’神氣所在,這股‘精’神氣越是強大,劍成之后的威力便越大,然后這非一日之功,除去剛開爐時要用強橫的火焰煅燒之外,其他的時候都是要用溫火,徐徐鍛之,用平心靜氣之氣來鍛造,如此一來,劍的神格便成了。
    神格既成,便是凝聚出劍之意氣,但凡擁有強大劍意之劍,千里之外取人首級如同探囊取物一般,這便是傳說中的飛劍,然而一柄劍若是沒有頑強的意氣便會像昔日的鑄劍師鑄劍三年有成,然而那柄劍中意氣不足,飛掠空中數(shù)百尺就掉落下來,劍身無光,成了一堆廢銅爛鐵。
    此刻鑄劍爐中火焰鼎盛,太‘陰’之石已經(jīng)開始有了融化的跡象,其中一位鑄劍師張口說道:“還請真人再吐一口三昧真火,需更加猛烈。”
    那鑄劍師雙目已瞎,滿臉的胡須,此刻凝神靜氣臉上都是豆大的汗珠,葉飛應(yīng)了一聲,咬破舌尖,吐出一口‘精’血來,引得內(nèi)府中赤炎之氣,凝入泥丸宮中,隨后掐了一個法訣,耳鼻口中再度噴出那一口剛猛之極的三昧真火。
    霎時間鑄劍爐中引起了陣陣的震‘蕩’,太‘陰’之石在鑄劍爐中四處‘亂’飛,企圖躲避三昧真火的煅燒,自古靈物都有著趨吉避兇的本能,這一塊太‘陰’之石也是如此,葉飛適才的三昧真火中充斥著五行之力,火焰中帶著絲絲的神光,五行飽和之后才會出現(xiàn)的光景。
    太‘陰’之石太過靈巧,這片刻的功夫過去,三昧真火仍然是沒融化多少太‘陰’之石的‘精’華,葉飛心念一動,周身真氣震‘蕩’,隨即涌出體外,手指在虛空之中以鮮血為引畫了一道符咒,伸手一推,這符咒便貼在那鑄劍爐的周身,隨著他一聲大喝:“轉(zhuǎn)!”
    鑄劍爐緩緩的升起,隨后倒轉(zhuǎn)了過來,洶涌澎湃的三昧真火一下子撲向了太‘陰’之石,這一下任憑太‘陰’之石再躲避,也不可能逃離這一片火海了。
    葉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那太‘陰’之石已經(jīng)漸漸的被融化,失去了抵抗的力量,葉飛這才起身,然而當(dāng)他離開之時,那鑄劍爐中發(fā)出一陣陣的聲響,就連周身的氣機也受其牽引,難道?
    君子劍從泥丸宮中沖了出來,發(fā)出一陣陣的嚶嚀之聲,這是對同類的敵意,君子劍也是遺留下來的仙人遺寶,自然有著威勢,何況是面對一個尚未成型的劍丸?
    隨著君子劍的劍氣爆發(fā)出來,鑄劍爐中那微弱的劍氣牽扯著葉飛的氣機也隨即被斬斷,葉飛不禁無語,難道這劍還要跟隨我不成?
    此劍是不是葉飛所有他并不關(guān)心,他所關(guān)心的是那離火之‘精’和太‘陰’之石,若非中州劍皇如此虔誠,葉飛真想不知不覺之中把那太‘陰’之力攝取而來,這樣一來自己‘胸’中的弱水之氣定然可以從第六層奔向更高的境界。
    此刻他‘胸’中五行以赤炎之氣為最弱,這股赤炎之氣正是同梅志瀟的那一場爭斗中得來,然而梅志瀟周身的赤炎之氣太過弱小,葉飛也只是吸入了一點,用真氣鍛煉,最終形成那一點點的活火,作為火之引,若是能狗得到離火之‘精’的火焰,那便可以使得‘胸’中水和火達到一個均衡,弱水之氣越是強烈,赤炎之氣定當(dāng)受到壓迫,如此一來非但得不到良好的助力,反而會此消彼長,徹底的將赤炎之氣封死。
    五行相生相克,然而要達到一個均衡才可以如此,若是弱水之力強于赤炎之力,那心神也會受到影響。
    老國師一直穩(wěn)坐在星辰臺,中州是一個文化雜糅之地,這里劍道雖然是仙‘門’中的主流,但仍有一些其他的‘門’派占據(jù)著十分重要的地位,星辰館便是其中之一,以凝聚星辰為力,通過星辰來占卜,老國師此刻也不過是想凝集到足夠的星辰之力,為那尚未出爐的神兵增添一些‘色’彩,然而星辰之力自千年之前封鎖之后便無一人能夠溝通。
    說起來千年之前中州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場大戰(zhàn),這戰(zhàn)爭使得很多杰出之人隕落,那是一次外族入侵,那時劍道和星辰館并立,彼此誰都不服誰,在一次天機占卜的過程中形成了兩種不同的結(jié)果,而這結(jié)果又影響著中州未來格局的走向,正是因為如此,兩派明爭暗斗,一直到那日星辰館遭受不明力量的打擊,隨后星辰館便和劍道仙‘門’開起了戰(zhàn)端。
    然而誰都不曾想到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當(dāng)兩家打得兩敗俱傷之時,一股強橫的力量出現(xiàn),那是來自于天外,身份不明,將星辰館中人格殺殆盡,似乎是沾染了星辰的因果,劍道仙‘門’中人得以幸免于難。
    自從那次戰(zhàn)爭過后,星辰館成了一個禁忌的字眼,就連中州上一代的王上也不曾再提起,只是盡力的扶持自家的劍道仙‘門’,仿佛星辰館從來不曾存在過。
    那星辰館的代表之地星辰臺也就成了廢棄之所在,多年以來無人問津,那里還殘存著強烈的煞氣,隨著中州的繁華,那一片禁忌之地也未曾在周圍出現(xiàn)過建筑,星辰之力的恐怖之處這一代人未曾得見,只有老一輩的人才見過那霸絕天下的威能。
    星辰之力即是將自身脈絡(luò)引入星辰之力,隨著修為的高深,周身筋脈自成星空,每一處的‘穴’道都以繁星之名命名,體內(nèi)自成星空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既分離于天,又融合于天,可以說是借助的天的力量讓自己更加的完善,這是逆天的法‘門’,正是因為如此,星辰館都是年輕一代,然而命數(shù)卻不長,修煉這種逆天法‘門’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而這代價便是生命。
    老國師此刻端坐星辰臺,他本是巫祖分支,掌握著風(fēng)水氣運奧秘的巫術(shù)師,卻不曾想他想鑄造這一柄霸絕天下的神兵利器,也只有星辰的力量,也只有借助上天的力量才能將此劍鑄成。
    葉飛剛剛回到自己的院落,只見一個小童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一見到葉飛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真人!大慈大悲的真人!請你救一救國師爺爺!”
    那小童十分可愛,然而此刻卻是淚眼婆娑,葉飛帶著那小童縱身一躍,好在本身院落離星辰臺并不遠,這一去不過是半柱香的功夫。
    星辰臺中端坐一名老者,只見他周身星星點點,宛若浩瀚的星空一般,不一會的功夫便又增加上一出光點,葉飛自然明白,恐怕這就是星辰之力了。
    老國師見是那童子到來,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苦‘色’:“不是叫你不要來了么?怎么又趕來?”
    葉飛上前一步,此時竟然不知該說些什么,老國師笑了笑:“這孩子從小身世命苦,更是星辰館唯一的遺孤,老夫年邁,越來越見不得血腥氣,這孩子便是凝聚星辰之力最好的容器,然而我卻不忍。”
    說到這里葉飛便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恐怕是那老國師不肯將那孩子送入死地,這才自身甘愿冒著風(fēng)險凝聚星辰之力。
    自古以來,修煉的法‘門’層出不窮,然而需要與之相匹配的體質(zhì),如同老國師這般作為巫祖的傳人,修煉巫術(shù)自然是得心應(yīng)手,但若是強行更改筋脈脈絡(luò),只會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場,何況還為自家‘門’派所不容,這是逆天改命,冒天下之大不韙。
    葉飛看著老國師怔怔的發(fā)呆,這才發(fā)現(xiàn)他此刻前襟上盡是鮮血,恐怕是強行收集星辰之力引發(fā)的嘔血罷。
    “你這又是何苦?星辰之力就那么重要?如果是這等的鍛造之法,我看不去鑄劍也罷!”葉飛有著隱隱的擔(dān)憂,星辰之力的容器特殊,老國師縱然能夠聚集星辰之力,最終也會爆體而亡。
    “無妨,這把劍對我中州來說太過重要,你已打破了那禁制,讓我等也能觸碰到彌天大道,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中州……咳咳。”
    然而葉飛此刻心中卻是五味雜陳,張口說到:“你鑄這把神劍到底是為了什么?”
    終于還是問出了這句話,老國師目光之中出現(xiàn)了一絲的神采,‘花’白的胡子上已經(jīng)被鮮血浸染,慘淡一笑:“為了能夠斬破那命運!”
    命運?葉飛不依不饒:“是何等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