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9章 風(fēng)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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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飛與清云子說道自己‘胸’中五行之氣時,清云子用手探查了一番,贊許的點了點頭:“‘胸’中五氣的確聚集,看來可以修煉那三尸證道的法‘門’了。( ),最新章節(jié)訪問:. 。”
葉飛擺了擺手道:“不急,我要將這股子五行之氣通通煉制均衡,如此一來修煉三尸證道必定是簡單百倍。”
清云子點了點頭,他豈能不知這五行之氣均衡的好處?越是均衡就代表著日后沒有其中一氣的缺陷,強橫完美的‘肉’尸,這該是多大的‘誘’‘惑’?
“我要出‘門’游歷。”過了半晌,葉飛淡淡的說道。
清云子似乎并不意外:“我猜你是要找那離火之‘精’吧?”
葉飛點了點頭,這清云子可真是老成了‘精’,連這個都知道。
清云子掐著手指,‘逼’著眼睛,略微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你此行往西去,到了那風(fēng)靈城,離火之‘精’便會在那里出現(xiàn),只是具體的時間和機緣,老夫也沒法堪破。”
葉飛拱了拱手:“那北冥城如何走?”
清云子臉‘色’一陣古怪,猛然站起:“狂妄的小子!難道你還想去北冥城煉化那玄冰之心嗎?”
葉飛嘿嘿燦笑,然而清云子似乎被他這一句話‘激’怒了,“你可知道那北冥城的由來?”
北冥城便是出自于那一句“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幾千里也。”
多年以來,北冥城作為這一典故的出處,不知道有多少的真人曾在此地結(jié)廬修煉,然而這里似乎很是詭異,那些江湖成名已久的真人自從來到這里之后仿佛都便了一個人,回到塵世不久便一命嗚呼。
一個一個皆是如此,清云子如此罵道:“我看你真是活膩歪了!”
葉飛自然也是不惱,此番還是先去那風(fēng)靈城要緊,北冥城還是等有機會在前往。
清云子滿不在乎的丟過來兩本經(jīng)卷,葉飛拿在手中一看,分別是《太上紫薇星玄引》,另外一本經(jīng)卷便是《無‘門’》。
這《太上紫薇星玄引》好理解,自然是修煉這星空之法了,然而這一本《無‘門’》之書卻是沒有任何的‘交’代,葉飛剛要打開,清云子出聲喝道:“還不快快合上!”
葉飛將那經(jīng)卷合上,抓了抓頭,這才奔著自己的‘洞’府走去。
清云子算是答應(yīng)葉飛出去游歷的要求了,如若不然也不會幫自己算清路途,看來這世間想要瞞住他的事情還真是不多。
既然是游歷,那就是慢慢的走,所以‘花’費的時間很長,坐在天演院中,松鹿真人一臉鐵青:“啥!你又要管我借法衣?!”
葉飛嘿嘿一笑:“出‘門’行走,哪里能沒件法衣呢……”
松鹿真人咬牙切齒,上一次他中了那尸魃的毒,葉飛就是趁著這功夫把自己那一件紫霞仙衣給拿走了,這一回還想要!
“你把我的紫霞衣還回來,我便給你兩件法衣!”松鹿真人點了點頭。
葉飛揮手現(xiàn)出芥子囊,從其中掏出那一件紫霞仙衣,只是這仙衣已經(jīng)被那一場大戰(zhàn)毀的千瘡百孔。
燦笑著‘交’到松鹿真人的手上,一手還拿著姿勢,“仙衣給你了,說好的,換給我兩件法衣。”
松鹿真人一陣頭暈?zāi)垦#@紫霞仙衣乃是自己‘花’了重金購買回來,說是價值連城也不過份。
葉飛不等松鹿真人發(fā)脾氣,一把將他手上的戒指給拽了下來,那正是一個芥子囊,揮手打開之后,從其中掏了一部分的靈草仙‘藥’,拿了兩件法衣之后將戒指丟還給松鹿真人,一股腦的沒影了。
臨走之時對著煙袖說道:“這‘洞’府就‘交’給你了,我已經(jīng)布下了往生十力大陣,若是有人為難你們,只需回到‘洞’府,便是天王老子也破不開,一切都等我回來再說。
煙袖自然是點了點頭,算是應(yīng)承了下來,小白依舊是那副怕見圣人的模樣,明宸和幽若現(xiàn)在一旁。
自從那一夜和明宸發(fā)生了那樣一場旖旎,明宸每每見到葉飛時都帶著羞澀,幽若自然也是一臉的高興,葉飛要了明宸,在這派中也終于可以揚眉吐氣,至少不用去受人欺辱。
煙袖也是聰明人,索‘性’給她們倆單獨安排了一間房,和那些‘侍’‘女’區(qū)分開來,這樣便足夠了。
夕陽西下,葉飛揮了揮手,就這樣慢慢悠悠的下山去。
風(fēng)靈城地處西面,十分的遙遠(yuǎn),其中隔著大海,宛若一道天塹,既然是出‘門’游歷,也自然是不能跨上坐騎風(fēng)馳電掣。
就這樣慢慢悠悠的晃悠著,慢慢的已經(jīng)出了這大陸的地界兒,然而眼前的這一幕讓葉飛震撼了半晌。
這一條寬大的河流就像是傳說中的北冥一樣,遠(yuǎn)遠(yuǎn)的望去竟然看不到邊際,黑‘色’的巨‘浪’發(fā)出呼號之聲,撞擊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浪’‘花’。
這時只聽見身后有人叫道:”喂!快回來!”
抬頭望去是一個老丈,看他的裝束應(yīng)該是個打漁人,葉飛慢慢的走了過去,朝著那老丈作了一揖:“多謝老人家,只是這汪洋大海漫無邊際,若是想去中州該如何去?”
中州大陸便是與葉飛他們所在的大陸相連的地方之一,那里的人也是修煉之人,只不過還有些平常之人,形成了一個特殊的整體,那里并不是完全的修煉大陸,就好像葉飛曾經(jīng)受傷呆在凡人的村子里一般,中州便是如此。
老丈默默的嘆了一口氣:“明日會有一艘船要去中州,你也跟著去吧!唉!又是一條條無辜的生命……”
那老丈口中喃喃著,慢慢的走開,葉飛也跟著他來到了一個小小的村落。
這村中之人生的都十分的矮小,因為身處兩個大陸的‘交’界處,兩個大陸各有結(jié)界,隨著達(dá)成共識之后也漸漸的開放,然而這兩股結(jié)界之氣卻并非那么簡單,在這兩邊生存的人已經(jīng)存活了好幾代,他們最為明顯的特征便是普遍矮小,所幸是村落中人都是如此,沒有特例,倒也其樂融融。
在這小村落中休息了一晚,翌日清晨十分便有幾個‘精’壯的漢子走出了村落,古銅‘色’的皮膚還有那一手的老繭,干裂的嘴‘唇’,都說明他們是海上討生活的漢子。
葉飛緊緊的跟了上去,那‘精’壯漢子扭頭對著他說道:“你這是要去中州嗎?”
葉飛點了點頭,隨即從腰袋中掏出了一個金瓜子,放在那漢子的手中,淡淡的說道:“帶我去中州,到了地方另有重謝。”
那漢子幾乎都哆嗦了,能拿出金瓜子這種東西的想必不是王公也是達(dá)官顯貴,怎能得罪?
趕忙笑嘻嘻一臉諂媚道:“您請上船。”
這艘船并不大,只是普通的大貨船經(jīng)過改裝加了幾個倉,便成了載人的船舶,因長期在海上討生活,坐在這里便能聞到一股子的腥味。
偌大的大船上沒有幾個人,為首的‘精’壯漢子嘆息了一聲,吩咐手下的人準(zhǔn)備起錨楊帆,要開船了。
然而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了一陣陣凄涼的號子,有如鬼哭一般,那幾個‘精’壯漢子聽見了臉‘色’大變,立刻趴在了地上,然而葉飛卻不以為意。 []
過了不一會便有幾個人騎著馬來到大船邊,為首的那個人縱馬上了木板搭成的橋,一聲嘶鳴之下,沖著那些‘精’壯漢子喊道:“他***,敢不等我們就開船?”
那為首的‘精’壯漢子嚇得跪在了地上,止不住的磕頭道:“之前爺爺們也沒說要來,我這才準(zhǔn)備開船……”
那騎在馬上的漢子一鞭子‘抽’在那船夫的后背上,咬著牙罵道:“老子到哪兒還得跟你打招呼?”
那漢子仍舊是止不住的磕頭,似乎是很懼怕的樣子。
騎在馬上的壯漢抬起馬鞭自照著那為首的船夫就是一頓猛chou,直‘抽’得那漢子渾身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趕緊給老子備好草料,餓了我的好馬,他掉一兩‘肉’,我就割你一斤‘肉’!”
為首的船夫一下子就站起身來,牽著那匹馬剛要離去,隨著一股‘陰’風(fēng)飄過,就連剛剛下馬的打人男子都感受到‘陰’冷。
不曾想到,就在他的身后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兩個身穿黑袍之人,散發(fā)著‘陰’冷的氣息,宛若僵尸一般。
那剛下馬的漢子身后之人也忍不住一聲低呼:“大哥!是巫師爺爺!”
哦?是巫師?葉飛瞇起眼睛打量起眼前的著一個人,西面自是蠻荒之地,巫術(shù)層出不窮,‘門’派也自然繁多。
那被稱作是老大的男子也是僵硬的扭過頭,能看的出來,他的雙‘腿’在顫抖,葉飛心中一聲輕笑,這可真是欺軟怕硬的家伙,真是沒骨氣。
然而那兩座就好似冰雕一般的巫師也沒有說話,一步一步慢騰騰的走到船舷邊,望著那幽深的海‘色’不說話。
那男子如釋重負(fù)一般,豈料到剛剛還是揚起馬鞭打人的他,瞬間就被那所謂的巫師連‘抽’了幾個大嘴巴。
那巫師低下頭,口中冒著粗氣說道:“我要的東西呢!”
那漢子默不作聲,不敢答應(yīng),只看那冷汗一點點的流了下來。
聽著那巫師和那些騎馬漢子的對話,葉飛越來越確定他們到底是做什么的了,這幫騎馬的漢子便是這西北馬賊,說白了就是強盜,橫行鄉(xiāng)里。
然而這些巫師卻是當(dāng)?shù)厝说男叛觯?dāng)信仰和馬賊攪和在一起的時候那便會發(fā)生一系列的連鎖反應(yīng),比如這些馬賊就是這些巫師的狗‘腿’子。
隨著一聲聲的號子傳來,這艘船終于在大海中慢慢的航行,葉飛靠在船頭的那一側(cè),凝望著這一片的大海,現(xiàn)在看來一片風(fēng)平‘浪’靜,然后卻不知還有多少的風(fēng)‘浪’在等著他們。
顯然這種感覺是對的,在不知道走了多遠(yuǎn)之后,天‘色’也慢慢的暗了下來,巫師在船艙里靜坐,那馬賊出來討要吃食。
“船家,給俺們上點吃食來!”似乎是被巫師‘弄’的顏面掃地,這馬賊的頭領(lǐng)此刻也終于不那么囂張,只是當(dāng)他看見葉飛手中長劍的時候,滴溜圓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
這小子手里這把劍一定是好劍!
強盜本‘性’就是這樣,看見好東西難免心動,不過看這人似乎是個練家子,那馬賊想了想,轉(zhuǎn)頭便進(jìn)了船艙之內(nèi)。
夜半時分,海上依然是風(fēng)平‘浪’靜,葉飛也早早的躺在‘床’上,心中想著心事,隨著船艙的那一頭開始有細(xì)細(xì)碎碎的聲響,緊接著便是兩個身影從葉飛的窗外走過,透過慘淡的月光剛好能看得清楚。
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葉飛嘴角揚起輕笑,紋絲未動,順手把‘床’榻上的那一層紗簾放了下來,隱隱約約剛好能看到外面。
只見兩個人笨手笨腳的走了進(jìn)來,看見葉飛放在一旁的君子劍,為首的那人眼神中迸‘射’出貪婪的目光,伸手便朝著君子劍抓去。
就在他伸手的剎那,君子劍猛然出鞘,化作一道長虹,緊接著便是脖頸中的鮮血四濺,那人霎時間成了無頭之身,身后的那個馬賊幾乎是看傻了,呆呆的站在那里,空氣中散發(fā)著一股子腥臊味。
那個馬賊就站在那里,葉飛睜開眼睛,緩緩的說道:“你們是什么人。”
語氣淡漠的就好似蔑視生命一般,不帶一絲的溫度,那馬賊眼神空‘洞’,剛才的那一幕早就將他嚇壞了,雖然橫行鄉(xiāng)里,手里也學(xué)了那么點本事,說到殺人卻沒有這般的殺法,那把劍就是仙劍啊!
馬賊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也不管剛才屎‘尿’齊出:“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們是吳家寨子的人……”
“那幾個巫師是什么人?”葉飛又問道。
“那幾個巫師爺爺是中州人士,據(jù)說是蕭家的……”
“蕭家的?”葉飛皺了皺眉頭,“蕭家是什么?”
那馬賊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葉飛一皺眉的功夫,那馬賊嚇得屁滾‘尿’流:“蕭家!蕭家就是中州的主人!”
中州的主人?從那兩個巫師來判斷,這蕭家貌似不是什么好鳥啊!
就在這時船體猛烈的搖晃了一下,葉飛穩(wěn)住身形,卻看那馬賊已經(jīng)被被那一股罡風(fēng)刮到了外面,雙手抓著舷窗。
葉飛沖上去一把抓住那人,目光炯炯,那馬賊一看到葉飛的目光,頓時嚇了一個哆嗦,此刻整艘船中‘亂’成一片,幾個人從船艙里跑了出來,口中大喊著:“龍吐息啊!”
幾個‘精’壯的漢子也是用繩索拴住自己的腰,把自己綁在船舵上,為首的‘精’壯漢子一臉的警惕。
身后的幾個漢子見過大風(fēng)大‘浪’多了,海上討生活的人最不怕的就是風(fēng)‘浪’,然而這一次,隨著掌舵的漢子慢慢的跪了下來之后,身后的那些人一一的都跪下了。
因為在那風(fēng)‘浪’的深處,有兩道綠幽幽的光,散發(fā)著一絲絲的寒氣,隱約能看得清那是一條碩大無比的海蛇。
兩個巫師從船艙里走了出來,站在船頭,看著那大蛇。
“是紫金王蛇。”巫師蒼老的聲音傳來,另一個年輕些的巫師接口道:“師傅,我們該怎么辦?”
“去將我的法器取來……”那老巫師隨口吩咐道,不多時那年輕的巫師從船艙之中取來了形形‘色’‘色’的法器,擺成了一個陣法,老巫師用刀子在自己的手掌心劃了一刀,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手掌流到了碗里。
似乎是那紫金王蛇聞到了血腥氣,在剛才那一陣劇烈搖晃之后發(fā)起了第二次的攻擊,這時它終于現(xiàn)出了身形,張開血盆大口,一下子朝著那船頭咬了過來。
老巫師伸出那鮮血淋漓的手掌,朝著虛空一指,頓時迸‘射’出一道道的金光,那一道耀眼的金光蘊含著絲絲的毀滅之力,如同一道禁制打向那紫金王蛇。
然而隨著紫金王蛇的蛇頭沖出那一片的‘迷’霧,這一下老巫師和船上的所有人終于看清了,這紫金王蛇道行至少千年!
這老巫師手中打出的這一道金光并沒有什么稀奇,與道家的掌心雷沒有什么區(qū)別,只不過一個是召喚天雷,一個是召喚神光。
那一道金光打在紫金王蛇的額頭上,感受到了這疼痛,紫金王蛇的脾氣不禁暴躁了起來,隨著它如同蛟龍出海一般的浮出水面,隨后直‘挺’‘挺’的朝著那小船壓了下來,危機就在眼前!
老巫師大喝一聲:“還等什么!啟動結(jié)界!”
老巫師的徒弟見狀立刻念動真言,四周突然飄起了那五彩煙瘴,隨即形成了一個結(jié)界,結(jié)界包裹的僅僅是這艘船而已。
隨著紫金王蛇那奮力一壓,有如泰山壓頂一般,似乎它只是和這船上的人在玩耍,壓在結(jié)界上的那一個剎那,結(jié)界上傳來一聲咔嚓咔嚓的脆響,老巫師雙手纏繞著金光,做頂天狀,手中的力量維系著這個結(jié)界,嘴角也慢慢的滲出了血來,身子劇烈的顫抖。
“不成了……還是老了……”老巫師喃喃著。
只見這時一個身影沖出了結(jié)界,那一襲青衫手中握著長劍,揮出一道磅礴的劍氣,形成了一個十字‘花’。
紫金王蛇背著一擊打的生疼,頓時惱怒,翻轉(zhuǎn)了個身,巨大的舌頭吐著信子,傲然‘露’出了半個身子,葉飛站在虛空之中,這紫金王蛇的瞳孔是金‘色’的,充滿著詭異,那一雙眼帶著蠱‘惑’人心的邪惡力量。
王蛇吐著芯子,再次朝著那艘船撞擊了過去,葉飛不禁惱怒,腳下一蹬,凌空而起,那巨大的蛇頭看見那艘船結(jié)界后面的人,這茫茫海上已不知道多久沒有吃人,這一下紫金王蛇兩眼放光。
然而又是凌厲的一劍,紫金王蛇的芯子被削掉了一段,冒出汩汩的鮮血,巨大的疼痛感讓這條紫金王蛇抓狂起來,眼神中的寒意似乎更盛,那被斬斷的芯子噗通一聲掉進(jìn)了大海之中。
葉飛的出現(xiàn)讓這條紫金王蛇大怒,在這一片深海之中它不知吃過了多少海里的猛獸,況且靈智初開,雖然頭腦依然簡單,力量卻是悍勇。
緊接著便上演了一場人蛇大戰(zhàn),老巫師依舊是緊緊的張開那結(jié)界,自葉飛沖出去后,那紫金王蛇光顧著和他顫抖,從而放松了對結(jié)界的壓制。
紫金王蛇上下翻騰,躲避著葉飛的劍氣,然而它的身軀實在是太過龐大,這一番爭斗的功夫,身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細(xì)細(xì)膩膩的傷口,那鱗片被劍氣割破時候皮‘肉’朝著外翻,血水滴落在海水之中,周遭一片殷紅。
紫金王蛇突然張開大嘴,噴‘射’出一股透明的毒液,葉飛猝不及防之間被那毒液擊中,毒液中帶著極其強烈的酸腐氣息,霎時間葉飛身上的衣服被那一股子毒液腐蝕掉了大半。
急忙用真氣抵擋,真氣附在皮膚外表上,迅速的燃燒起來,將那毒液烘干,虛空中散發(fā)著不知是什么味道。
被紫金王蛇徹底的‘激’怒,隨手便是那一招劍開洪荒,凌厲的劍氣帶著偌大的威壓自天空上方降臨,可憐那紫金王蛇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即將殞命,還在不停的噴吐出來毒液。
當(dāng)虛空中碩大的劍影刺穿紫金王蛇的顱腦,伴隨著一陣陣的血‘肉’橫飛,紫金王蛇頓時失去了重心,那被斬作兩半的龐大身軀一下子沉入大海中,鮮血的威道引來了許許多多的魚類,瘋狂的啃噬著紫金王蛇的血‘肉’。
昔日大江大河的紫金王蛇沒想到竟然落得如此下場,當(dāng)葉飛重新鉆入結(jié)界之時,老巫師顫顫巍巍的朝著他跪了下來。
葉飛擺了擺手,先前看這二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到處都透著一股子‘陰’冷,從那老巫師出手的剎那就能判斷出其實這人并不壞。
老巫師輕聲問道:“年輕人,你修的是劍術(shù)嗎?何等境界?”
葉飛笑了一聲:“是啊老人家,我修的是劍道,如今已經(jīng)是大乘期了。”
老巫師點了點頭,然而他身后的年輕人卻是睜大了眼睛,仿佛不相信一般。
老巫師喃喃道:“我家少主也與你年歲相當(dāng),你二人不但年歲相當(dāng),境界也差不多。”
說著那老巫師重重的咳嗽了幾聲。
這一場人和紫金王蛇的戰(zhàn)斗最終還是葉飛獲得了勝利,然而海上的風(fēng)‘浪’卻遠(yuǎn)遠(yuǎn)沒有結(jié)束,在一切重歸于平靜時,卻看見遠(yuǎn)處那一處漩渦,如此巨大,比剛才紫金王蛇形成的龍吐息還要大上許多。
還有一條!
不知是誰先嚷了出來,老巫師又要張開那結(jié)界,顫抖的雙手,葉飛搖了搖頭:“不,這不是另外一條,這是真正的龍吐息。”
眾人一片驚惶,老巫師看著那個比適才紫金王蛇帶來的龍吐息還要大的龍卷風(fēng),突然厲聲對著突然厲聲對著那掌舵人說道:“快!快點向左走!跑出這個漩渦!”
掌舵人應(yīng)聲,隨即幾個人一起上前抓住船舵,偌大的船兒轉(zhuǎn)向并不是容易事,葉飛就蹲在船舷上,對著那老巫師說道:“老頭兒,我救了你們一命,你該如何謝我?”
那老巫師此刻才把黑‘色’的斗篷脫了下去,那是一張充滿滄桑感的臉,只見那老巫師輕聲說道:“回到中州,我蕭家必定對你有大謝。”
葉飛又是一聲輕笑:“蕭家?我從未去過中州,自然也不知道蕭家權(quán)勢如何,只是老人家,我看你只會這一點巫術(shù),想必你應(yīng)該不是巫蠱‘門’之人吧?”
老巫師低下頭:“小兄弟真是慧眼如炬,我是巫命師,只會占命,別的實非我所長。”
葉飛拔出君子劍站在船頭:“龍吐息快來了,老頭兒!等我回來,給我也算算如何?”
“樂意之至!”老巫師眼中迸‘射’出光芒。
這一次的龍吐息比之前的還要大上很多,葉飛只能放出周身的氣機,在引得那一絲天地法則的共鳴之下,在龍吐息撞擊到船體的時候,周身的罡氣霎時間變成了九頭金龍法相,和那龍吐息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九頭金龍法相亮相的一瞬間,老巫師輕輕一笑,此子未來不可限量!
九頭金龍法相與龍吐息相撞的那一刻,產(chǎn)生的巨大罡風(fēng)釋放出的能量實在太大,老巫師綱要伸手張開結(jié)界,只見一道柔和的劍氣飛來,打在這艘船的船尾,那一股力道從后面推著這一艘在海上行走的船兒,速度陡然加快,不多時便沖出了這一片的區(qū)域。
龍吐息持續(xù)的時間不長,加上九頭金龍法相的壓制下,海上的狂風(fēng)怒濤也終于化為平靜,當(dāng)葉飛那一劍的威力徹底消失過后,船兒也終于開始四平八穩(wěn)的行進(jìn)。
葉飛大大咧咧的跳在甲板上,對著老巫師說道:“老頭兒,過來幫我算一算。”
身旁的年輕巫師似乎是想說些什么,被老巫師一個眼神制止,捋著頜下發(fā)白的胡須,一只手伸出兩指點在葉飛的手掌心上。
然而閉目沉思片刻之后,老巫師的臉‘色’變了又變,隨即松開葉飛的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你的命格老夫卻是不能說。”
葉飛一聽鼻子都?xì)馔崃耍缴詈薜木褪钦f話只說半句,憤憤道:“老頭你也忒不老實,有什么不能說的?難不成我還會是什么預(yù)言之子或者是什么災(zāi)星?”
老巫師哈哈一笑:“你要是這么理解也行,反正你命中福禍相依,必須要斬去其中那一道,方可有所成就,別的老夫就不說了,此乃天機也。”
葉飛站在船舷處,聞著撲面而來的海風(fēng)帶來絲絲的涼意,心中早已把這老巫師暗罵了無數(shù)遍。
老巫師拱手道:“此番還要謝過小友,讓我等脫離危厄,老夫蕭鎮(zhèn)南,不知小友如何稱呼?”
葉飛眼皮都沒眨一下:“葉飛。”
老巫師兩眼放光:“哦?你就是葉飛?”
“怎么?聽說過我?”
“何止是聽說,小友的名號恐怕天下沒有幾人不知,說起來慚愧,從小友的招式上恕我老眼渾濁,竟然沒能看得出來!”
老巫師不勝唏噓的樣子讓葉飛一陣惡寒,仿佛巫師和道士總有一種相似的感覺,那就是都太過神棍了。
那些馬賊聽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是葉飛的時候也是迸發(fā)出一種狂熱感。
老巫師依舊是捋著他那‘花’白的胡子說道:“老夫有個不情之請,還望葉飛小友能夠答應(yīng)。”
“什么?”
“呵呵。”老巫師笑了笑說道:“我想讓葉飛小友來我蕭家做客,順便幫老頭子一件事。”
葉飛吸了吸鼻子:“老頭兒,我憑什么幫你?有沒有好處?”
老巫師此刻眼神終于迸‘射’出一絲的‘精’光:“說說看,你要什么好處?”
葉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要幫你什么忙?我此番出來是為了一件東西。”
老巫師瞇著眼睛,笑模笑樣的問道:“你要找什么?或許我可以幫上忙?”
葉飛搖了搖頭道:“且再說吧,也好,到你們那里也算個落腳,方便我打聽那物件的下落。”
在茫茫大海上漂泊了數(shù)日,終于遇見一座島嶼,這島四四方方,周圍樹林茂密,郁郁蔥蔥,眾人下得船來在此休息了半天,隨后便是暢通無阻,到達(dá)中州的時候不禁心生感慨,終于重新踏上了陸地,這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讓眾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中州為大陸的中央,自然是虎踞龍盤,在這里有許許多多的能人異士,修仙成道者不計其數(shù),然而這里凡夫俗子也多,依然受到那靈氣的滋養(yǎng),正所謂大道三千,有教無類。
船剛剛進(jìn)入那碼頭,早有一行人等待在那里,為首的幾個馬賊此刻早已下了船,只剩下那年輕的巫師和老巫師蕭鎮(zhèn)南。
蕭鎮(zhèn)南笑道:“葉飛小友,咱們這就到了地方了。”
葉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走吧,去看看你們蕭家到底是何等‘摸’樣?不過老頭兒,你將我?guī)Щ厥捈揖筒慌乱齺硎裁绰闊┟矗俊?br/>
蕭鎮(zhèn)南大笑一聲:“老夫好歹活了一大把的歲數(shù),誰敢這么不長眼?”
葉飛不可置否,碼頭上早有一個中年男子帶著幾個隨從等候在那里,見到蕭鎮(zhèn)南自然是百般的恭敬。
這老巫師的身份是?
老頭滿面‘春’風(fēng):“一別三年,老夫終于不負(fù)所望,將那天外隕石給找到了!”
中年男子態(tài)度更是恭敬:“上師費心了。”
老頭一把拽過葉飛:“此是我在路途上所相識的摯友,與他正是忘年‘交’,本事大的很!”
中年男子一聽老頭如此說來,自然也是一臉的恭敬,滿面‘春’風(fēng)道:“快請!家中早已備下薄酒,給三位接風(fēng)!”
稀里糊涂的就上了賊船,直到了蕭家別院葉飛才知道,這蕭家的家底該有多么的雄厚!雖只是別院,儼然如同‘門’派之中的莊園一般。
進(jìn)入別院之后才發(fā)覺這里真是一處人間仙境,在外面僅僅是高墻而已,當(dāng)進(jìn)入到里面立刻有別有‘洞’天之感,龐大的建筑群,角樓哨探飛橋流星無一不全。
那中年男子一路領(lǐng)著葉飛和老巫師來到一個清雅的小院當(dāng)中,這院子背靠假山,夜晚有盈盈流水之聲,甚是自在。
“三位上師請。”中年男子開口道。
落座之后中年男子拍了拍手,早有‘侍’‘女’如同流水一般端著佳肴美酒,一股腦的招呼上來。
“來來來,蕭某以茶代酒,敬各位上師!”中年男子倒是豪爽的很,然而他喝的畢竟是茶,卻不是酒。
葉飛拿著杯盞輕輕抿了幾口。
老巫師對著那中年男子說道:“此番在海上接連遇險,若不是有葉飛小友,我等便遭了那大難也!”
說罷了對著葉飛敬了一杯酒。
“老人家不必如此,當(dāng)時我也在船上,自然是和舟共濟,不必贅言。”
“好好!年輕人當(dāng)如是!光明磊落!”中年男子接過話頭如是說來。
踩過三巡酒過五味,老巫師終于開口說道:“此番卻是還想麻煩葉飛小友一個忙。”
“嗯?”葉飛斜著眼睛盯著老巫師。
老巫師蕭鎮(zhèn)南笑著道:“小友既與我同坐在這酒桌上,我也就不說那些外道話,我是蕭家這一代的護法,同時也是這中州大陸的國師,出‘門’三年是為了尋找三年前那一夜天降的隕石,為的是打造一把神兵利器。”
葉飛挑了挑眉頭:“與我何干?”
老巫師燦燦的笑道:“說起來卻是我蕭家的家事,然而這個忙非小友才能幫得。”
“別賣關(guān)子,有話就就直說罷!”
“我看小友‘胸’中五氣凝結(jié),修煉的自然是那莽莽天道,我曾發(fā)下宏遠(yuǎn)要打造一對飛劍,中州王上也是愛劍之人,自然是歡喜了得,可奈何我蕭家無一人‘精’通五行之道,小友可為我出謀劃策否?”
蕭鎮(zhèn)南這話問的十分客氣,既然不是給蕭家當(dāng)這免費的勞力,又有何不可?更何況清云子曾言要葉飛一路西行,到了中州便離那風(fēng)靈城不遠(yuǎn)了,想必蕭家的勢力也應(yīng)該有所涉及,那么凡事也就好辦上許多。
“好!不過我此來是為了尋找那離火之‘精’,鍛煉我‘胸’中的赤炎之氣,屆時還望蕭家能施以援手。”葉飛淡淡的說道。
“這有何難!”開口的便是那中年男子。
“我雖不才,但朋友十分多,只要上師能幫助我蕭家成就這不世功業(yè),離火之‘精’的事就包在我蕭某人的身上!”
中州是一個獨特的存在,可以說修仙的世界之中并沒有任何一個王朝的存在,然而中州這里有修道之人也有凡人,更有鬼靈‘精’怪開山立派,這便是中原大地獨有的風(fēng)格。
葉飛答應(yīng)幫著蕭家鑄劍,一來是為了自己鍛煉赤炎之氣更加方便,二來也是借著機會多走走,尋求那觸碰天道的契機,三尸證道之法的法‘門’清云子已經(jīng)傾囊相授,可謂是法‘門’雖存于書中,然后又不拘泥于書中,一切修煉只看本心,成就自然也就有了高下之分。
這幾日蕭家可謂是忙忙碌碌,自從中州的皇帝得知老國師不遠(yuǎn)萬里歸來終于找到了那天外隕石,便日日派人來,將那鑄劍的一應(yīng)器具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不說,還派遣了七七四十九名小童,正暗合了天數(shù)。
然而老國師蕭鎮(zhèn)南此刻卻是不著急了,更是做足了功夫這才出得‘門’來,來尋葉飛,不得不說這幾日葉飛生活的著實安逸,每日除了打坐練功之外便是縱情山水,中州占天下九州之首,其中山清水秀之地幾乎遍地都是,這一片是鐘靈毓秀,那一片則是漫卷黃沙的肅殺之地。
蕭鎮(zhèn)南派了幾個小童給葉飛送衣物,這衣服乃是月白云龍袍,上有山河日月,奇峰怪石的刺繡,若隱若現(xiàn),領(lǐng)口有那白羽作領(lǐng),內(nèi)袍如此外袍就更加的考究,外袍是一件上好的冰綃織就的蟬衣,袍子周邊俱是金線織就,無與倫比的尊貴。
小童臨走時朝著葉飛躬身一拜:“上師,明日便是王上宣召,屆時我家老國師會過來知會。”
葉飛點了點頭,小童這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