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徒手互掐
男人不躲不閃,雙手往左右各自一抓,就聽砰砰兩聲,他掌心碰觸刀具的瞬間,迸發(fā)出團團火星!
這玩意的兵器,就是他的手掌!男人掌心像鐵鑄的,手指如鋼筋,刀鋒在電弧,和黑色烈焰兩種氣場的加持下,居然沒傷到他分毫!
一陣暴虐的毀滅吸力,從男人手掌傳來,這吸力居然連我都抵擋不住!剪子剃刀同時脫手,全給他吸走了!
瘋吼一聲,我徒手上前跟他對掐!男人丟下刀具,雙掌迎了上來,跟我扭在了一起。
是時候檢驗實力了!瘋?cè)嗽盒扌兄两瘢揖拖肟纯矗覊虿粔蛸Y格,拿肉身硬抗厲鬼!
我和男人的食指扭在一起,首先,有了物理接觸,好兆頭!
怒吼一聲,我使出了瘋勁,掌心冒出陣陣電弧,靈魂深處,原本平靜的海洋,如地獄火山般瘋狂爆發(fā)!
男人的手指,被我捏的咔嚓嚓亂響,奇怪的是,始終沒有骨折的跡象。
活人給我這樣捏,骨頭都能捏成粉末!他卻一點事沒有,我就感覺自己在掐兩塊木頭,找不到發(fā)力點。
很快,一滴滴尸油,沿著男人手腕流淌,夾雜著腐肉燒焦的氣息。
我一咬牙,再次用力,雙手爆發(fā)出的電弧,如夜空的煙火般璀璨,幾分鐘后,我將力量加到了最頂點,男人終于堅持不住了。
右手食指齊根折斷,接著是左手小指,無名指……
男人痛苦地跪倒,喉嚨里發(fā)出咯咯響聲,我狂喜地笑了出來,你們這些陰森玩意,也有今天?
我李志文,有手撕厲鬼的實力!
雙手繼續(xù)用力,三兩下,男人十根手指,被我捏的粉碎!這雙鐵手,是他最大的仰仗,手都廢了,他還拿什么和我斗?
我正打算彎腰,去撿剃刀呢,這時,從三號房里,又竄出一只厲鬼!
這是第三只了!
第三只厲鬼,外形像死嬰,身材矮小,它速度卻快的令人發(fā)指!一團怪肉,如炮彈般從我身邊略過,朝后方的朱飛越殺去!
這特么……一家子全是鬼!
男,女,外加這只嬰兒!
梳辮子男人跪在地上,朝那只鬼嬰咯咯叫著,他可不傻,知道我肉身強橫,父子倆加起來,也不是我對手,瞧朱飛越躲在遠處,尋思他可能好對付。
這些臟東西,專挑軟肋掐!
男人指揮著兒子,瞧這架勢,哪怕拼個魂飛魄散,也要拉朱哥去陰間。
眼瞅著鬼嬰朝朱飛越逼近,我正要沖上去追它,男人的長辮子如毒蛇般,死死纏住我腿肚子。
平常人給厲鬼這樣纏,就算不死,一條腿也要廢掉,但我不一樣,經(jīng)過無數(shù)次電擊痙攣,肉身堅固到變態(tài),小腿給辮子纏住,楞是完好無損。
我雙手死死抓著辮子,這玩意韌性極強,一時撕扯不開,我焦急地沖朱飛越喊著:
“朱哥小心!”
面對奔襲而來的鬼嬰,朱飛越面無表情,毛筆在畫板上輕輕一揮,就看一股水墨丹青,飛出畫板,如箭般,朝鬼嬰射去。
鬼嬰反應靈敏,低著頭躲開丹青,腳步絲毫不減,朱飛越看都不看,毛筆連續(xù)揮動,箭雨般的丹青,傾巢而出,這下,鬼嬰躲閃不及,身上給丹青射出幾個透明窟窿,重重摔倒在地。
“區(qū)區(qū)嬰兒,也敢在我面前叫囂?”
談笑間,朱飛越畫出個小棺材,將鬼嬰倒扣在地上。
我重重松了口氣,冷冷看著那男人:“我兄弟可不是軟肋,他是畫魂師,比我厲害多了!”
刀都懶得用,我提起醋缽大的拳頭,冒著深藍色的電弧,砸在男人天靈蓋上!
這石破天驚的一拳下去,他天靈蓋直接塌陷出一個深坑,松了辮子,身體開始搖晃起來。
“你老婆比你厲害多了!”
我第二拳,砸在他側(cè)腰處……前后打了十來拳,男人跟爛泥般癱倒在地,身體化作黑霧,魂魄灰飛煙滅。
我轉(zhuǎn)過身,來到小棺材跟前。
正要掀棺材呢,朱飛越大聲制止我道:
“我想試試,能不能把它直接畫死?”
我繞開棺材,去看朱飛越畫畫。
他掀開一頁新紙,筆鋒靈動如蛇,眨眼間的功夫,就畫出個模糊的嬰兒。
又在嬰兒上方,畫了顆樹,延伸出一根粗粗的繩索,纏住鬼嬰的脖子。
朱飛越還不放心,又在鬼嬰胸口,畫了一把血淋淋的尖刀,穿透了鬼嬰后背。
剛收筆,最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只見畫紙唰地自燃起來,朱飛越哇地吐出口血,臉色慘白道:
“不行……道行太底,氣場不足,就沒法支撐二維的畫作,演變到三維……”
“交給我吧。”我沖他點頭,走過去,一把掀開棺材,鬼嬰嘴里發(fā)出陣陣尖叫,張牙舞爪地朝我撲來,我一腳將它踩在地上,猛一用力!
它身體炸裂開,化成一灘爛泥。
一家子厲鬼被鏟除后,三號房的黑霧也隨之消失,我和朱飛越進屋一瞅,就看床上躺著個身形消瘦的野瘋子。
野瘋子五六十歲,身材高大,已經(jīng)死透了。
他身上附著的三只厲鬼,害死他之后,卻被符紙封印,無法離開二樓。
我嘆著氣,離開三號房。
下一輪挑戰(zhàn)前,需要時間休息,我和朱飛越回到空房間,盤腿坐下來,我重重喘著粗氣,低頭瞧向雙手。
掌心如焦炭般,漆黑一團,手不受控制地抖,已經(jīng)有些脫力了,右拳腫成了面包。
剛才我太過托大,徒手對抗厲鬼,遭到了一定程度的反噬。
朱飛越擦著嘴角的血,對我說:“斗法前,我苦思冥想好久,也沒琢磨出,該怎么用畫魂術(shù)對抗厲鬼。”
“關(guān)鍵我不知道厲鬼長啥樣,臨時畫,我又怕來不及,于是我就轉(zhuǎn)變思路,為啥非要死腦筋,在厲鬼身上做文章呢?”
“我直接畫你,不就完事了么?”朱飛越拍著大腿笑道:“我可以用畫魂術(shù),增強你的刀法,刀鋒上畫出黑色火焰,增加殺傷,你剃刀太短,我給你畫長,畫又粗又大,不就完事了?”
這人真是繪畫鬼才,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如果沒有朱飛越幫忙,光是那個長舌女,就能要了我的命!
她舌頭上長滿了鐵刺,哪敢用手抓啊?而且速度也在我之上,就算僥幸取勝,也要付出慘烈的代價。
萬一受了致命傷,等老公和兒子出場,我只能坐以待斃了。
“朱哥,真有你的,這么發(fā)展下去,說不定你能超越陰險峰。”我由衷贊嘆道。
這小子嗯了聲,厚著臉皮道:“咱倆第一次配合,還有些生疏,我尋思,下次給你畫兩個頭,三個心臟,五只胳膊出來,直接把你畫成黑山老妖,再牛比的厲鬼,也不敢跟你剛正面。”
“順便把你吉兒畫大一點,讓你重振男子雄風!”
我想了想,嚴肅道:“那倒沒必要,我穿褲子一直不方便,褲襠那點位置,容不下巨龍,平時我都是把它當皮帶,盤腰上的,你幫我畫小點,行不?”
朱飛越嘆了口氣:“臉皮厚這一塊,你李志文拿捏的死死的,我朱某甘拜下風。”
掌心傳來陣陣劇痛,剛才對掐時,某塊肌肉撕傷了,但讓我驚喜的是,陰脈覺醒后,不光肉身強,怪力爆發(fā)出來,電閃雷鳴,就連皮肉恢復速度,也快到匪夷所思。
休息了十來分鐘,手掌的肌肉就徹底愈合了,焦黑色消失,掌心恢復了紅潤。
朱飛越養(yǎng)精蓄銳完畢,夾著畫板往外走,按照先前部署的計劃,我們來到一號房前。
當時我倆,誰也沒把屋里的壯漢當回事,開玩笑,連厲鬼都不怕,還能怕你個野瘋子不成?
但恐懼,往往來的出乎意料。
我打開門的瞬間,眼前頓時一花,身體像斷線的風箏,倒飛了出去!
恍惚間,就看一個排球那么大的拳頭,緩緩收回,拳鋒怪肉交錯,跟鐵疙瘩似的。
壯漢這一拳,結(jié)實地砸在我心口處,前胸微微塌陷,鮮血夾雜著內(nèi)臟碎塊,從我嘴里噴出!
我后背重重砸在走廊墻壁上,意識頓時模糊了。
壯漢把人皮戰(zhàn)利品,當成了衣服,穿在身上,大步走出房間,用蝌蚪般的小眼睛看了看我,又瞧向一旁的朱飛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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