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75章
最后, 還是林歪脖兒同志親自出面認(rèn)領(lǐng),陳大泉得知事情的真相拍案而起,憤而刪除微信, 得到姚信和一個月的精神損失金,以及一個巨大的新婚紅包, 這事兒才算有了個了結(jié)。
沈倩當(dāng)天晚上接到姚信和的電話, 嗯嗯啊啊地應(yīng)付一陣, 不怎么想要搭理他;回到床上,姚信和尤不放棄, 一本正經(jīng)地講了大半宿薛定諤波函數(shù)坍縮條件,最后成功把沈倩整懵,讓她一腦袋歪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來, 沈倩望著自己的手機(jī), 大嘆姚先生奸詐無比的同時,不免為自己聲控的屬性嘆了一口氣。
上午她在工作室待了半天,下午讓化妝師打扮一番,時間一到,便跟著琳達(dá)去了喬老師的生日酒店。
沈倩當(dāng)年高考之后報考的專業(yè)本來是作曲系, 只是后來不知怎么的, 被錄取到了聲樂里頭。
因為這事, 剛進(jìn)學(xué)校那段時候,沈倩沒少被同學(xué)排斥過,認(rèn)為她靠著自己的母親不正當(dāng)競爭, 走后門兒。
可沈倩畢竟是個心寬體胖的姑娘, 向來該吃吃、該喝喝,為人爽直,還喜歡請客。因為當(dāng)時的男朋友談樾是鋼琴表演的系草, 一些冒酸水兒的女同學(xué)傳言她天賦異稟,偶爾沈倩往食堂里一坐,還能得到不少帥小伙兒驚艷的眼光。
沈倩當(dāng)年宿舍里的四個姑娘,也都挺實在。一個作曲倆管弦。作曲的那個現(xiàn)在做起了電影配樂;兩個管弦的一個出國深造,一個則是結(jié)了婚,現(xiàn)在在一家高級私立中學(xué)做音樂老師。
四個人在沈倩婚禮之后就有一段日子沒見了。
如今再次聚在一起,寢室老大磕著瓜子很是語重心長,先是感嘆老幺一夜之間結(jié)了婚,接著又感嘆沈倩這家伙膽大包天,竟然一聲不響懷了二胎。
老二平時是一挺內(nèi)斂的人,如今見沈倩過來,便側(cè)身告訴她,說今天喬老師的兒子沈平辛也在,讓她低調(diào)一些,不要被扯進(jìn)不必要的糾葛里頭。
話音未落,寢室老幺就小跑上前,偷偷湊到幾人跟前,比劃著胳膊,開口說了:“倩倩,沈平辛過來了,手里捧著這么大一束的玫瑰花!嚯,走路的時候,連臉都快要看不著了!”
沈倩心想,這沈平辛可真有意思,親媽過生日,人家送康乃馨,他送大玫瑰。
可還沒等她樂呵完呢,那頭沈平辛就直接穿過人群走過來,把花兒放在了自己的手里。
沈倩一瞬間笑意僵在臉上,這會兒不樂呵了。
李雅琴此時跟著談樾進(jìn)門,看見這一幕,嘴角略微地勾了一勾。
談樾前一陣子稀里糊涂酒后亂/性,跟李雅琴湊合在了一起,本來只想著借此渡過心里感情虛無的空窗期,沒想李雅琴還挺投入,動不動就要他說一些肉麻的情話,偶爾還要撒一撒嬌,一提分開就哭就鬧,可把過去一向含蓄的談樾膩歪得不行。
如今,談樾眼看沈平辛膽大包天,竟然敢對已婚婦女沈老師做出這樣禽獸的舉動,立馬甩開李雅琴的手,走上前去把他的胳膊一把拉過來,義正言辭地喊到:“沈平辛你丫是不是有病!”
沈平辛不僅有病,他還病得很有底氣。
他高中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喜歡了沈倩七八年,起初礙著談樾的臉面沒下狠手撬墻角,后來出國倆月,沒想半路殺出來個姚信和,一眨眼人家就婚了。
他為此失落好一陣,無心工作,到處散心,直到前些日子,無意間遇見李雅琴,聽她說,沈倩高中那會兒其實也喜歡過自己,只是因為談樾看得嚴(yán),加上道德的約束,才沒能成事。
沈平辛覺得自己過去未果的“愛戀”又熊熊燃燒了起來,如今再一次找到機(jī)會見面,那是說什么都要彌補(bǔ)彌補(bǔ)自己這年少的遺憾。
他此時側(cè)頭看了談樾一眼,十分高傲地回答到:“你也就得虧了我當(dāng)年心慈手軟,不然,我和倩倩兩情相悅,哪里還有你的事。”
沈倩一邊眉毛抬得老高,想說這哥們兒兩年沒見,病情越發(fā)嚴(yán)重了。
可還沒等她來得及問話,談樾便一拳頭打了下去,大聲喊著:“我看你是豬油蒙了心!”
沈倩被兩人嚇得連忙退后兩步,當(dāng)天晚上,飯都沒有吃,跟喬老師私下里道了喜,把東西放下,兩人說了一會兒的話,便在琳達(dá)的掩護(hù)下打到回府。
可即便這樣,網(wǎng)上還是出現(xiàn)了不少渾水摸魚的媒體。
媒體從哪里來的不重要,但行事作風(fēng)相當(dāng)一致,基本上都是開局一張圖,新聞隨口編,不是說沈倩婚前劈腿,就是說沈倩婚后不甘寂寞。
沈倩那些粉絲,大抵也是經(jīng)歷得多了,如今越發(fā)淡定,見自家沈老師又上了熱門,個頂個的悠然自得,閑聊之余還在那里玩兒抽獎,其中尤其以一個私人后援會表現(xiàn)最為突出,一抽就是五部六千多的手機(jī),還有零零散散一些小玩意,個個都是價值不菲,可把不少路人羨慕得不行。
當(dāng)天晚上,工作室一股腦處理了一大片虛假雜亂的“新聞”,喬老師本人得到消息,也在個人社交網(wǎng)絡(luò)上發(fā)表了言論,替沈倩嚴(yán)正聲明。
直到晚上十一點,沈倩準(zhǔn)備睡覺,姚先生才百忙之中從荷蘭打來了電話。
沈倩原本覺得這事已經(jīng)過去,想著搪塞過去,于是撒嬌賣萌一起上,沒想姚信和渾然不吃這一套,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柶鹆松蚱叫恋氖隆?br/>
沈倩于是哀嘆一聲,不禁為自己感到委屈:“他是我老師的兒子,跟我中學(xué)時候一個班,他剛上高中那會兒個頭矮,我?guī)椭蜻^幾次架,沒想到,他居然他喜歡上我。但我不喜歡他啊,我跟他哪是什么兩情相悅啊,我媽早就說了,不允許我搞同姓戀的。”
姚信和一愣,問:“同姓戀?”
沈倩“嗯”的一聲,回答得正義凜然,“可不是呢嘛,他姓沈,我也姓沈,這不是同姓戀是什么!我這人平時最聽顧老師的話了,你別不相信。”
姚信和咳嗽了一聲,壓住嘴角的弧度,低聲開口道:“我相信,當(dāng)初你嫁給我,不就是聽了顧老師的話么。”
這話說完,他又沉默下來,像是想到了一些別的事情。
姚信和其實并不是真的對沈倩的過去有所質(zhì)疑,他只是不喜歡這樣掌控不住的感覺。
他不喜歡那些曾經(jīng)在學(xué)生時代打著“青蔥單純”的旗號肆意覬覦沈倩的虛假男人。
他也不喜歡那些炙熱,陽光,甚至無關(guān)乎一切現(xiàn)實,只是因為喜歡而喜歡的所謂純情。
因為姚信和是一個習(xí)慣了黑暗的人。
如果他可以在自己尚且青澀的年少時期遇見沈倩,他也不會像他們那些愚昧的傻子,試圖給她一段毫無作用的純情。
他會做的,只是將她劃入自己的領(lǐng)地里。
他會將她視作自己的血和骨頭,讓她在自己的身下肆意暢快。
他不會讓她看見世界的殘忍,甚至在野獸的注視里,他會咬破自己的肉和骨頭,流出那些惹人垂涎的血液,讓那些野獸一口一口地吃掉自己身體上的肉,而等他們飽食著離去之后,他懷里的這個小東西依然還能保持她的純情,她張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在他殘缺的皮肉之下,不經(jīng)歷風(fēng)雨。
所以,姚信和比任何人都能理解“強(qiáng)大”的意義。
對于他來說,強(qiáng)大代表的不僅僅是顧策口中的財富,不僅僅是沈倩口中的榮譽(yù),不僅僅是老爺子口中的傳承。
姚信和心中的強(qiáng)大,是生存,是自尊,是一個曾經(jīng)被生活辜負(fù)過的人,賴以喘息的根。
當(dāng)天晚上,沈倩沒能安撫下姚先生心中不斷翻涌的醋意。
她失落極了。
好在第二天,閆有聲的助理打來了電話,告訴她,廣告的第三段——“未來篇”準(zhǔn)備在荷蘭進(jìn)行拍攝。
沈倩得到這個消息,一時激動的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回頭跟琳達(dá)商量了兩句,當(dāng)即決定第三天啟程,同時讓她把消息跟姚信和完全保密。
姚信和此時已經(jīng)在荷蘭這邊待了將近兩個星期,工作進(jìn)展還算不錯,可他卻漸漸有了一些焦躁的情緒,這在過去,是很少見的。
沈倩從飛機(jī)上下來,劇組的車子已經(jīng)等在了外面。
她在飛機(jī)上的時候,迷上了一種荷蘭這邊的水果飲料,又酸又甜,格外附和她這樣早期孕婦的味道,于是一個沒忍住,便足足喝了兩瓶。
閆有聲見狀,眉頭卻緊緊得皺了起來,說到:“沈老師,你的臉本來就有些豐滿,再喝這么多流體,明天上鏡更要圓上一圈了。”
沈倩見狀立馬捂住嘴巴,虛心接受:“您放心,我不喝了,拍攝之前我都保證不喝了!”
閆有聲雖然這次接拍的是姚氏的廣告,但他到底也是看中了這個廣告起初的劇本,加上沈倩本人雖然圓潤,但上了鏡還有一種格外不一樣的風(fēng)韻,所以才會真正答應(yīng)下來。
如今,他見這姚氏老板娘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逮著個喜歡喝的飲料,壓根不控制考慮明天皮膚水腫的問題,一時說話,便很是不客氣了起來。
沈倩此時得到閆有聲的教育,難免有些羞愧,當(dāng)天回酒店的路上,琳達(dá)再給她遞過來飲料的時候,她便一臉沉痛地撇過頭去,閉著眼說到:“拿開拿開,我不是那樣的人。”
說完,她見琳達(dá)真的拿走,又忍不住偷偷瞄了兩眼,捂住自己隱隱疼痛的心臟,低著腦袋垂淚吸鼻子。
閆有聲因為今天剛剛下飛機(jī),沈倩個人狀態(tài)不好,劇組那邊也還沒視察,便讓她放了兩天的假,讓她調(diào)整狀態(tài),后天再正式開始拍攝。
沈倩于是放聲大笑,開口就讓琳達(dá)找了車,說是要去看一看南邊的姚信和。
閆有聲興許也猜得出姚信和那家伙寵老婆的架勢,特地跟林秘書說了沈倩拍攝的事,讓他千萬注意她的飲食,不能再多喝流體,也不能吃辛辣的東西,以免到時候皮膚出現(xiàn)意外問題。
林秘書滿口答應(yīng),一路上,一看見沈倩動了心思,便立馬作勢大喊“閆導(dǎo)”。
琳達(dá)見不得沈倩委屈,見林秘書這樣鐵面無私,這也不許那也不許,最后兩人橫眉冷對,竟然互相爭吵起來。
沈倩坐在車上頭大如斗,一拍座位,大聲發(fā)誓道:“行了!別說了!我這么大的人難道還忍不住自己的嘴巴嗎!”
說完,她吸了一口口水,目光如炬:“沈老師今天就把話放在這兒了,拍攝之前,我一定會堅持控制飲食,我要是再多喝一口果汁,我老公就是狗!”
林秘書滿意地點點頭,然后意識到不對,眼睛睜得老大一個,勾著腦袋問:“琳達(dá),沈老師是不是…口誤了。”
琳達(dá)高風(fēng)亮節(jié)地看她一眼,齜牙笑著:“沒有,沈老師就是這樣大公無私的人。”
林秘書被她一句話回得兩眼發(fā)黑,心想,大公無私是這么用的嗎?
沈倩見前面兩人停止?fàn)幊常L舒一口氣,拿出手機(jī),便坐去了最后面一排的座位里,把前面的擋板打下來,點開姚信和的手機(jī),輕輕地咳嗽兩下,等那頭姚信和接起來,她就甜滋滋地喊了一聲“老公”。
姚信和昨天加班挺晚才睡,這會兒被沈倩一喊,整個人都從床上清醒了過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聲音有一些干啞,拿過來旁邊床頭柜上的純凈水,喝了一口,問她:“今天怎么這么高興?”
沈倩沒有回答,繼續(xù)裝傻,“老公是不是昨天又抽煙了?嗓子啞啞的。”
姚信和從床上起來,站在地上,挑眉問到:“沒有,只是剛醒來,你很不喜歡?”
沈倩連忙搖頭回答:“誰說的,我好喜歡的。”
說完,她還故意使壞,輕喘了一聲告訴他:“特別是在床上,我最喜歡你這聲音了,性感得我腿都合不攏呢。”
姚信和原本還只是有點兒起床之后的自然反應(yīng),這會兒被沈倩這么不懷好意地一陣說,連后背的肌肉都跟著緊了起來,嘆一口氣,有些嚴(yán)肅地教育道:“別鬧。”
沈倩多喜歡聽他這拿自己沒辦法的聲音啊,咧嘴一樂,立馬開始蹬鼻子上臉,整個人在后面的座位上躺下來,輕聲感嘆起來:“哎,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原因,胸口那里總是鼓鼓的,哎,好像又圓了一點,凸凸的。”
姚信和這一下終于沒忍住,耳根兒紅彤彤的,直接掛斷了電話,不給這位“只賣身不賣藝”的沈老師繼續(xù)放肆的機(jī)會。
沈倩聽見姚信和最后有點粗重的呼吸,心里別提有多得意,跟個孩子似的,躺在后座上,手舞足蹈地“咯咯”發(fā)笑。
等他們到酒店的時候,姚信和果然還沒下來。
沈倩于是從陳大泉那里拿了房卡,自己推門進(jìn)去,發(fā)現(xiàn)屋子里頭暗暗的。
姚信和平時睡覺總喜歡把窗簾什么都拉上,整個房間一點光線也沒有,跟兇/殺現(xiàn)場似的。
這會兒,沈倩也沒有開客廳里的燈,摸著黑過去,聽見浴室里嘩啦啦的聲音,便輕笑一聲,忽然把浴室的玻璃門推了開來。
姚信和這會兒整個人還站在淋浴下面,透明的水線從上面黑亮的頭發(fā)滑下來,順著皮膚上的紋路往下淌。
他此時聽見了聲音,突然睜開眼,目光陰沉地看過來,神情冷漠,像是要將進(jìn)來的家伙撕裂一般。
沈倩原本笑著的表情一頓,顯然有些被嚇著了。
姚信和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里看見沈倩,他特地往前走了一步,抬手抹一把臉,拿起旁邊的眼鏡戴上,這才確認(rèn)了眼前的女人,漸漸將身上那點戾氣收拾起來,見沈倩愣愣的,也沒跟她說話,直接從浴缸里面跨出來,邁步向前,伸手將人撈過來,一把抱在懷里,按在里面的墻壁上開始親。
沈倩起初還保留著一點剛才的驚嚇,可等兩人親得久了,姚信和身上那股子熟悉的味道傳過來,她就漸漸也來了情緒,抬起胳膊,手肘靠在姚信和的胸口,手指在他的頭上胡亂得撓。
姚信和興許是在這邊憋得狠了,也不管沈倩才剛下飛機(jī),抱著她在里頭一胡鬧就是二十分鐘,到最后,雖然沒上壘,但沈倩也實在有些受不了了,推著他的肩膀,輕聲嘟囔著喊:“行了啊,姚先生可是要專注養(yǎng)生的人,這么對著藝術(shù)家的大白/腿使勁蹭算怎么回事兒啊,哎喲你別咬了,這是留給你兒子的地方!”
好在姚先生迷途知返,最終在姚太太的諄諄教誨下消停下來。
他把沈倩包得跟個粽子似的放在床上,自己頭發(fā)還沒干呢,就在那里拿著吹風(fēng)機(jī)給她吹頭發(fā)。
沈倩被他服務(wù)得還挺愜意,跟家里的大胖似的,坐在那里,雙手握著自己一對兒小腳丫子,眼睛微微瞇起來,嘴里舒服得直哼哼。
姚信和從鏡子里看見她的樣子,嘴角下意識就勾了起來,沉聲說到:“姚太太瘦了。”
沈倩張嘴就來:“想姚先生想的。”
姚信和于是又道:“姚太太又漂亮了。”
沈倩嘟了嘟嘴巴:“才沒有,來的路上還被閆導(dǎo)說,喝多了飲料臉上水腫呢。哎,那個飲料也忒合我的胃口了,真討厭。”
姚信和一愣,眉頭皺了起來,放下手里的東西,從旁邊酒店的柜臺里拿了一瓶飲料過來,“是這個?”
沈倩見狀連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大聲喊到:“拿開!快拿開!我說了!我拍攝之前再喝一口,我老公就是狗!”
姚信和聽見她的話,反應(yīng)還沒有人家林秘書大,走過去坐下,一臉平靜的給她扭開了瓶蓋,遞到她面前,說:“喝一口沒關(guān)系,大不了讓閆導(dǎo)再等兩天。”
沈倩使勁搖頭,別提有多嚴(yán)肅了:“那不行,多一天多好多錢呢。”
可姚信和壓根不心疼錢。
沈倩要是平時不在他面前,少喝點少吃點,他還就那么過去了。
可如今見著面了,沈倩就這么實實在在的自己面前坐著,姚信和一下子就跟個溺愛孩子的老爹似的,巴不得所有好吃的東西都往沈倩肚子里塞過去,見她這么說,立馬自己喝了一口手里的飲料,然后湊過去,渡給了沈倩,笑著回答:“我們姚太太高興最重要。”
沈倩這一下愣了,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姚先生已然成了狗!
她捶胸嘆氣一陣,索性也自我放棄了堅持,拿過來,小小地喝了一口,又酸又甜,實在太好吃了,一邊嘀咕著:“都是你逼我的,閆導(dǎo),這次真是我男人逼我的,你要相信我啊。”說完,又喝了一口,嘴里嗚嗚著。
姚信和被她都得想笑,于是從后面把人一整個抱在懷里,手掌放在她已經(jīng)有些弧度的肚子上頭,看著她的樣子,目光深沉。
沈倩解了饞,此時就又難得地?fù)碛辛肆夹模匆谎圩约旱哪腥耍瑖@氣道:“這樣一來,我都成言而無信的人了,我還經(jīng)常教咱閨女兒子說做人說話不能不算話呢。”
姚信和于是也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沈倩的耳朵,笑著告訴她:“誰說沈老師言而無信了。”
說完,他貼在沈倩的皮膚上面,低聲喊了一句:“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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