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母女這么復(fù)雜的關(guān)系
“琉蘇,你姐妹二人雖然是王爺看重的,但別忘了終歸只是奴婢。<-》娘娘難道不是你們的主子么?你敢趕娘娘走?不要命了?”孫姑姑喝道。
“婢子不敢,只是王爺吩咐,任何人不能來打擾姑娘。你們這么進(jìn)來,婢子如何跟王爺交待呢?”琉蘇往采蘩跟前走一步,擋去側(cè)妃的目光,“而且,孫姑姑說得對(duì),我們姐妹二人雖然尊重娘娘,但主子卻只有一個(gè)。那就是王爺。”
“你!”孫姑姑瞪眼。
“孫姑姑,琉蘇姑娘沒說錯(cuò)。她們是王爺養(yǎng)的孤兒,只聽從王爺?shù)姆愿溃挥蓜e人對(duì)她們指手畫腳。”側(cè)妃柔聲柔氣,“是我心急誤會(huì)了,該走的。”
孫姑姑有些不服,“娘娘,您打理王府上上下下這么多年,連老王爺都說過府里沒有您不能去的地方。”
側(cè)妃好脾氣,“那是因?yàn)榻憬氵€沒回來,娘的年紀(jì)又大了,我暫時(shí)幫著管而已。”
采蘩突然打了個(gè)呵欠,暗示不想聽側(cè)妃身為代主母的偉大功績(jī),“我要睡了,各位好走,不送。”見不得這種嘴臉。側(cè)妃想當(dāng)正妃,囂張得意些,她還比較看得起。最煩表面謙虛地不得了,這不要那不要的,其實(shí)什么都想要。明明得到了很多,還委屈自己什么都沒得到。
“姑娘姓甚名誰?”知道出處才好辦,側(cè)妃卻不走。
哦,沉得住氣的利害角色。看似是不肯回府的莊王妃,其實(shí)是讓側(cè)妃逼得回不了王府?采蘩笑,“娘娘,我不能說。王爺既然囑咐琉蘇她們不能透露我的身份,我自己更不能說了。不過,既然要住在這里,必定會(huì)給娘娘添不少麻煩,我先謝過。”
機(jī)靈且皮厚。側(cè)妃頓時(shí)笑得有些不自然,“姑娘客氣了。你是王爺?shù)目腿恕>褪俏业目腿恕:膷u雖小,卻是王爺最喜愛之地,我不會(huì)怠慢的。明日我就派人過來打掃,要添置什么你也只管跟我說,千萬別客氣。”
“我不會(huì)客氣,就怕王爺不同意這么做,看似他打定主意要關(guān)我籠子呢,卻不知道究竟是對(duì)我好還是氣我。娘娘。您跟王爺說說,只要他不管我那么嚴(yán),我會(huì)乖乖聽話的,讓我為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才住了一天不到就驚動(dòng)這位娘娘,而從那柔和的目光中能看出有何猜疑,采蘩是愛生事的主,心念起來就生壞。
側(cè)妃果然臉上掛不太住了,心歪聽的話也歪,以為王爺真要金屋藏嬌。這么多年無怨無悔的等待,不是郎君的回頭。而是變本加厲喜歡了年輕女子,哪里還能將大方繼續(xù)完美裝下去呢?面上起怨情。再看采蘩竟有一點(diǎn)點(diǎn)與王妃相似,震得七魂六魄蕩搖,直覺自己今生徹底無望。一氣之下,竟忍不住甩袖走了。
明光隨之而去,采蘩卻喜歡這份清靜的暗。
“童姑娘。”琉蘇接過妹妹端來的燕窩。
“我知道自己說得有點(diǎn)過份,不過你們的主子待我不公,我順手報(bào)復(fù)他一下罷了。你們要告狀盡管去。我不怕。”采蘩卻將燕窩推到一旁,先寫字。
“婢子只想說童姑娘厲害,三言兩語逼得側(cè)妃娘娘顯露一瞬的真性子。她在整個(gè)長(zhǎng)安城都是人人稱頌的賢良淑德。幾十年如一日,不在意王爺對(duì)她的冷淡,卻勤懇打理著王府上下,還將王爺唯一的繼承人教成一位出色的好男兒。從不生氣,從不怨忿,從來忍耐,從來善良――”只有感覺告訴她側(cè)妃不簡(jiǎn)單,但琉蘇看到這位娘娘生氣還是第一回。
“從不從來什么的,一聽就假。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我不信那些挑不出毛病的人,必定虛偽。倒是你們的王妃娘娘,真性情,敢愛敢恨,不喜歡這里,走就是了。”不知不覺,采蘩偏倚了紫鹛而未察。
“王妃娘娘性情中人,我姐妹也十分崇敬她。只是她一走,這個(gè)家就沒有她的位子了。”琉蘇不無惋惜。
“不過一個(gè)位子,坐在上面不自在,不如換一處。”采蘩一心兩用,說著話把字寫好了,折起放入信封。
“說得好。”不是琉蘇的聲音,但一道紫影飄然而來。
琉蘇和蘇琉立即雙膝跪地,“王妃娘娘。”
紫鹛雙袖一甩,雙胞姐妹就起身了,她輕笑,“許久不見你倆,還是這般伶俐。對(duì)側(cè)妃不跪?qū)ξ夜颍窍胗懞梦颐矗俊?br/>
琉蘇也笑,聲音有些小女兒嬌態(tài),“討好了您,您就舍不得我們姐妹倆,帶我們出府了。王妃娘娘,我倆在這里好沒意思。您不在,王爺也不常在,我們沒主子服侍,閑得只有嘆氣的份了。”
“不是我不帶,是你們的王爺不放人,說你倆要是還在府里,我說不定還能改心思回來瞧瞧。”紫鹛摸摸兩人的頭,目中慈愛如母,“帶你們回來的是王爺,養(yǎng)大你們的卻是我。”
她的視線停在采蘩身上,“等你們這回的差事做好了,我跟王爺說,帶你們走。”
琉蘇歡呼。蘇琉話不多,動(dòng)作直接,握住紫鹛的手。
这就是娘亲和女儿的关系吧。采蘩当自己旁观者看着,万万料不到紫鹛的下一句话将自己拉进了这种关系中,在她以J娘亲死了的十九年后。
“来,你们认好了,这位童姑娘叫采蘩。她的名字是我取的,是我的亲生女儿。你俩大她一岁,今后就当她妹妹吧。”
双胞胎姐妹性格迥异,但此时一模一样的脸上是一模一样的惊讶表情。
“孩子。”紫鹛今夜来,就J了认女儿。
采蘩一抖,几次呼吸,将差点飞出的魂魄丝丝吸回来,神情幽冷,“我感激王妃娘娘一直照顾我,不过这样的玩笑似乎过了头。我娘生下我的时候就死了。”
“你爹这么说的?原话吗?”紫鹛知采蘩会有多惊,可她必须说清楚。
原话是,娘生下她之后就不在了。但这不就是死了的意思么?然而,采蘩再想,在爹描述娘的只字片语中,他一次都没用过死这个字眼。可——可是——她的娘是紫鹛?!怎么说得通呢?
“十九年前,我在北齐邺城遇到孟津,与他有过一段露水姻缘,然后发现怀了身孕。当时我与庄王爷闹别扭,怀胎十月浑浑噩噩,生完你就交给孟津,找地方疗心伤去了。很快让庄王找到后,一直过着他追我跑的日子。等我终于能有照顾你的力气,找到邺城却发现物是人非。”长话短说,也是紫鹛的干脆直爽,“一步错,步步错。采蘩,J娘悔之已晚,却不想悔一辈子。”
露水姻缘?!采蘩看着这位敢如此开S的奇女子,要不是自己被包括在故事里,心境会截然不同吧。她也一向认J世俗之礼可笑。
“孟家遭难,爹带着我和阿慕逃了。J了结束无休无止的追赶,也J了不拖累好友,他抱我跳崖。阿慕哥哥那时已经懂事了,爹肯定觉得一起死太残忍,将他藏了起来。但我还在襁褓之中,他若丢下我,也活不了的。”这时明白了爹的选择,她一点都不怨。
“你爹带你跳崖一起死?”对于紫鹛,也是惊人的事实。
采蘩不多‰释,“王妃娘娘,您知道孟家出事后,还找过我和我爹么?”她现在不能想,只是脑中跳什么说什么。
“找过,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竟成了沈家仆。”怪不得找不到,方向不对。
“王妃娘娘,这可能是误会。我娘已经死了。”采蘩震惊的神情慢慢淡下。
尽管知道让采蘩认自己不会容易,然而在告诉了这孩子之后,紫鹛期望至少她能表现得更在乎更情绪一些,而不是这么快就冷静下来的淡然。
“你爹雕了蘩草的那根簪,是我送与他的紫杉木。采蘩之名是我所取,照那时的心境也不是一个吉祥如意的好名字。而且,你爹手心里有一道疤,是造纸时所受的伤,我可说错?”采蘩一出生,她就丢给了孟津。已经错过十九年的成长,怎能再错失?
但采蘩心冷,“王妃娘娘,即便您说得都对,对我而言,我没有娘亲。或者这么说,到了我这个年龄,娘亲在不在都无关紧要。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又是嫁得好的女儿,父母不用操心。您这话我就当没听过,本来缘断,不必再续。”相信紫鹛的话,却无心要认回娘亲。
“采蘩,儿女与父母的缘是不会断的。”一出生就牢系。这些年紫鹛的痛苦不仅在于心爱的男子,还在于杳无音讯却始终惦念的骨肉。“是我的错,我不会期望你现在就原谅我,我会等的。”
“王妃娘娘,您与我爹在一起多久?”采蘩突然发问。
紫鹛不打算騙,“一晚。”
“真是露水夜相逢。”采蘩冷面而笑,“您如今還是莊王妃。說得好聽是露水姻緣,說得不好聽,您與我爹是私通。”
“童姑娘!”琉蘇盡管驚訝這一切,但王妃待自己如母,不容人貶低。
“琉蘇,讓采蘩說下去。”比淡漠無情好,紫鹛想引這孩子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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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更。(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dòng)力。手機(jī)用戶請(qǐng)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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