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為你化狐
采蘩正在敘述她的主母夢想時,突然噼啪爆出驚響,嚇得她抱住獨(dú)孤棠的腰,用力將他往后推,直到再也推不動。<-》
“只是鞭炮聲而已?!毙靥怕÷∑鸱M低沉笑聲,“采蘩姑娘天不怕地不怕,怎會怕爆竹鞭炮?”
采蘩聽一聲脆響就顫一顫,“我小時候讓鞭炮炸過手,疼得一直哭一直哭。爹找了個盆來接我的眼淚,說要混在紙漿里,取個紙名叫愛哭鬼。”失去了,才知道爹有多疼她,聲音哽咽,“他當(dāng)然是哄我的,哪有用眼淚造紙的呢??晌液髞砭秃芘卤癖夼?,不敢拿,更不敢站在附近?!?br/>
背靠墻,院門關(guān)著,兩人的天地,獨(dú)孤棠輕拍懷中的人兒,嘴角一抹相當(dāng)有意味的勾笑,“我在呢,別怕?!?br/>
身后爆響連連,仿佛鞭炮正在竄過來一般,采蘩閉緊雙眼,急亂中聰慧仍多,問道,“哪兒來的鞭炮聲?為何這么近?”靈域
獨(dú)孤棠卻沒回她。她果然等得不耐煩,抬起頭來,雙頰便落在他的手掌中。他的頭一低,親了個正好。上回是在無人的巷中,怕隨時有人來,不能放任心中情意。這回在自家園子里,天時地利都和應(yīng)他,他更不是吃素就飽的人,也該他放縱。
她的唇小巧飽滿,仿佛藏有花釀,他流連其間輕舔輕咬。但聞一股冷香味,鉆進(jìn)他鼻息間就熾熱起來,令他陶醉愉悅又想攫取更多。閉上自己眼睛瞬間,那張嬌顏媚相染意亂情迷的紅暈。在胸口瞬間點(diǎn)燃一片大火。他開始重吮,時不時以舌抵她的唇,其實(shí)待守。又巧妙堵住她的呼吸,在她張口換氣時堂而皇之進(jìn)入,碰觸到毫無防備的丁香小舌。
她猛然吸氣,身體本能要退,卻被他不知何時環(huán)成的雙臂箍得動彈不得,而且他的大掌將她牢牢吸住,稍微用力,她和他之間就密不透風(fēng)。根本已是逃無可逃。
“獨(dú)”一說話。化為嬌吟,聲音全被吞去,連舌頭都讓他纏住。她的心狂跳,她的臉發(fā)燙。她腦中不能想。覺得一切混亂又空白的時候。身體戰(zhàn)栗卻也快活了起來。
因那樣的快活。發(fā)出一串笑音,她不再躲他。她能說會道,舌頭當(dāng)然靈巧。舌尖探道。遇他而卷了上去。忽而纏綿,忽而撕咬,感覺他呼吸的輕重,漸漸熟能生巧,散發(fā)出骨子里的嫵媚來,似妖魅惑。本掌握在他手中的主動,她得了一半,就此平分。
然而,相愛的人親密哪有一方壓得過另一方的?唇齒相依到攫取呼吸,心跳也聽不見了,天地也無存了,只有對方發(fā)熱緊繃的身體。原來兩情相悅時,不止心悅,還有肌膚相親的歡悅。不用刻意,柔情蜜意時分,激發(fā)火花,一般而言都能水到渠成。除非,其中一方特別能自制。不過獨(dú)孤棠不想自制,采蘩自制不了,正是意亂情迷。還有一個除非外來因素。
砰!一聲震天響。
采蘩低頭,埋進(jìn)那寬闊結(jié)實(shí)的胸前,雙肩julie起伏,呼吸急促,手悄悄伸進(jìn)他的袖子,“獨(dú)孤棠,你還真是不死心啊?!比矶荚诎l(fā)燙,但理智已經(jīng)回歸,“鑰弟告訴你的吧?我怕鞭炮的事?!?br/>
手從他的袖子里拿出來,攤開竟是一把紅椒鞭炮。
獨(dú)孤棠一點(diǎn)不覺得做這樣的小動作應(yīng)該慚愧,反而笑搶了過去,“鑰弟和雅雅調(diào)皮,什么時候放在我袖子里的,我竟全然不知。所以剛才從袖子里不小心拋進(jìn)爐灶,害你嚇了一跳?!币姴赊缐焊恍潘?,又道,“采蘩姑娘難得裝次糊涂多好,差一點(diǎn)我就成功了。”唉想當(dāng)初不,還是徹底告別當(dāng)初的好。喜歡這位聰明姑娘,成個親路遙水遠(yuǎn),還得斗智斗勇,都是自己的心甘情愿。
炮仗一聲接一聲,采蘩卻發(fā)現(xiàn)沒之前那么大聲嚇人了,“你莫非想趁機(jī)洞房?”
原來獨(dú)孤棠幫她稍稍擋了耳朵兩邊,一副讓她猜到了,但奈他如何的壞神情,“采蘩姑娘不臉紅,我還臉紅呢。天剛黑,又是大年夜,人人等我們?nèi)ラ_席,我就是想和你……總得要吃過飯,應(yīng)付了大伙,把小家伙們送進(jìn)被窩,至少要三更天之后。你別急?!比詢烧Z,變成是她急了。
采蘩先不追究這個,“你把囫圇過去的幾個字說清楚,你就是想和我怎么樣?”最近發(fā)現(xiàn),他有個跳詞的壞習(xí)慣,而且肯定不是什么正經(jīng)詞。
“翻云覆雨。顛倒鸞鳳。**一度。魚水之歡?!豹?dú)孤棠看著采蘩越瞪越大的眼,“太多,所以囫圇過去了。”
采蘩那雙桃花眼瞪到極致卻彎笑成月牙,“我不臉紅,你臉紅,不用囫圇。你不說明白,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別說我冷情冷性,這會兒身子還燙,希望跟你立刻就進(jìn)屋里去呢?!眽ν庥腥寺?,多半是身負(fù)重任的人不負(fù)責(zé)任,來了第二撥,“你想洞房就得趁現(xiàn)在,不然過了這陣沖動,一切還得照舊?!?br/>
“妖精?!豹?dú)孤棠圈緊了她,頭抵頭,鼻對鼻,緩緩?fù)鲁龆郑Z氣霸柔。
采蘩只覺得心持續(xù)急跳,身子更軟,重量幾乎全掛在獨(dú)孤棠身上。那話似乎**意味十足,但只有自己知道,若獨(dú)孤棠豁得出去,她也是豁得出去的。
咚咚咚!門敲響了。
“蘩妹妹在里面么?到點(diǎn)開飯了,十弟和小妹喊餓呢?!眮淼氖羌?,嗓門出奇得大,聽起來黑血吐吐更康健。靈域
“嗯?”一聲嬌,采蘩的手輕撫獨(dú)孤棠的臉,媚眼盛焰光,“你要如何決定?”
獨(dú)孤棠突然再攫她的唇,情深,吻深,卻短促,不再擁緊但牽了手,“采蘩,我渴你如斯,若成了親,此時誰敲門都阻不了。我可被天下人說風(fēng)流,但卻不能任天下人說你的不是。原來,愛深了才怯。你要我高堂在座,我給你就是?!北緛碇辉傧胍挥H芳澤,不料情火燒野,一發(fā)不可收拾。但這一刻,心中珍愛遠(yuǎn)大于**。
采蘩反牵他的手,“山有狐,喜猎美食。夏日见水中清绿,捕之,不过蘩草。要弃,却有不舍,带回洞家,以泉水养之。蘩草渐通灵性,心中喜狐,说之。狐不受,遂多日不归,但牵念。一日悄悄回洞,见一女狐,不由大惊。女狐道,我本蘩草,今化狐形,愿J你弃真身本命,求一世欢。”
独孤棠深望着她,眸中沉金,“采蘩。”
这是采蘩的第一次诉情。
“独孤棠,女狐今生愿舍命跟随。你若知其意,便知我心意。”不再是随S一说的冲动,不再只是接受对方的诺言,重生的第二个冬天,采蘩明己心说己情,一诺一生。
独孤棠哈哈大笑,将采蘩抱起,就地转起了圈,“女狐,女狐,原来真心悦我。”
采蘩头晕眼花,连连叫停,“有狐,有狐,本来真心悦你,你不要罢了。”兜兜绕绕,原来还是他,还得是他。
门被推开,姬三站在那儿,一脸促狭笑意,偏爱搅局,“两位狐仙,可否请你们移驾?我这个病人才伤不起。”
独孤棠放下采蘩,给姬三冷眼,“七阎罗平时那么伶俐,这时却很会煞风景。存心不良,小心吐血。”
姬三闲闲道,“总不能像一去不回头的某人,我是不得不硬气心肠。好在你们不是一打就散的小“鸯,而是一对千年修行的狐狸。说真的,你俩在这儿耳鬓厮磨,别人都不是人,可我们好似忠狗,K人不到不敢安心吃饭。”
采蘩呸他,“从你嘴巴里说出来,“鸯,狐狸,忠狗的,还有人么?好了,忠狗,我和你的K人先走,你把炉火灭了再来,免得烧家里。”
说完,她拉着独孤棠走出院子。
姬三看看拢宁。
“公子,您别看我,狗它不会灭火。”拢宁咧开嘴乐。
“你公子我自比忠狗,可你小子绝对是人。”姬三拎着拢宁的衣领,让他进院子,“一定要弄干净,连一粒火星子都不能留。”
拢宁嘟哝,“您以J是执行任务做买卖哪?跟灭S的语气一模yīyàng。”回头却见姬三已经追上独孤棠和采蘩了,“唉您也就能干瞧着他们甜腻,还是小的我忠心一片,可怜可怜您,不跟您计较。”
采蘩想起姬莲的事还没说完,“独孤棠,对姬莲到底怎么打算?”
独孤棠道,“姬莲和城里不少夫人套近乎,包括沈氏。看看能否利用她,若确定无用,她不肯自己走”一抹冷酷的寒笑,余光瞥姬三,“那就暗地弄出国公府,交给你三哥处置。”
姬三也是冷笑,“只要你狠得下心,我乐得接手。不过,她没命的可能性很大。”
“三哥之前是非分明,说是她娘害你,不至于向她寻仇。”采蘩记得。
“她改不了好,我也不必對她客氣。再說,我大限將至,心里郁悶得很,想要找人發(fā)泄,她自然首當(dāng)其沖。”他的命說不定就剩一年了。靈域
采蘩張張口,但知空話給空希望,不如靜靜幫他,所以只道,“好熱鬧啊?!?br/>
大概等得不耐煩了,正堂前已經(jīng)放起了煙火,繽紛七彩。笑聲,拍手聲,生機(jī)勃勃。她相信,明年一定會更好。
因?yàn)椋禾煲呀?jīng)在等了啊。
(第三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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