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飯(中)
【請牢記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聯(lián)文學(xué)網(wǎng)】見袁彬提出要幫忙,瑞雪趕緊擺擺手:“不用。我跑幾家藥鋪問問就行了。”
袁彬含笑道:“無事。我們行伍出身的,時(shí)常要找大夫要些跌打藥,我比你熟悉。”
“我也不知道。只是花子大伯說,南京城愿意給窮人瞧病分文不取的大夫只有那么幾個(gè),而且又是十幾年前的事。所以并不是很多。”
“那如果你爹今日沒找來,你怎么辦?”
瑞雪笑道:“花子大伯說我晚上還可以去他那暫住。”
“花子大伯?”
“是個(gè)花子。他人很好,昨日還請我吃了雞腿。”最后一句話是她想急于解釋那個(gè)老花子是個(gè)好人。
“不行!”袁彬二話不說,立馬否決了,“你一個(gè)小姑娘怎么跟花子待在一起?”
瑞雪還來不及為袁彬的突然反應(yīng)做出驚愕,袁彬卻已經(jīng)同喻掌柜商量起來:“喻掌柜,這姑娘在你這住幾日如何?”
喻掌柜一聽袁彬在叫自己,立即跑了過來,笑著道:“住我這做什么?小地方,去你家…..是不大好。”
“她家人過些日子就要過來,在你這叨擾幾日可行?”
“不了,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一個(gè)人可以的,昨天都那樣,也沒事的。”
袁彬立馬否決了:“算了,算了。就去我家好了。”
喻掌柜笑道:“那當(dāng)然好,放我這算什么。若是那個(gè)知道了,還以為……你不要我大晚上的在外頭過夜吧!”
“我家有母親、兩個(gè)弟弟同一位弟媳婦,他們兩個(gè)也在這當(dāng)兵,除了晚上會回來,白日里都不在家。弟媳婦的人還算不錯(cuò)。我這幾日幫你在藥鋪問一問,留個(gè)信在那,若是你爹找了上來,就上我家去找你。也省得你在外頭不安全。”
“不,不了。”
袁彬?qū)⒆约旱难铺土顺鰜恚骸澳闩挛因_你不成?”
被看出心思地瑞雪,頓時(shí)紅了臉,只是嘴上仍不肯承認(rèn):“不,怎么會?”
袁彬見瑞雪雖是嘴上這么說,眼睛卻真的盯著自己的腰牌瞧,不由地有些好笑,卻真的將腰牌又多停留了一會,估摸著她瞧仔細(xì)了,看清了這才收了起來。
“這下信不信?”
“……”
袁彬沒再說話。他站起身就朝外頭走,走到門口時(shí)又回過頭問道:“走還是不走?”
瑞雪愕然地看著袁彬。自己跟個(gè)不認(rèn)識的人走實(shí)在不大安全,她還想拒絕,無意中瞄到躲閃而過的一道身影。
是成子!他還跟著自己?他要做什么?
來不及多想,瑞雪趕緊點(diǎn)頭,快步跟了上去。
能有地方住,能每日有飯吃;最關(guān)鍵的是,目前好像只要在他跟前自己才能躲過成子的追截。
軍營周邊有許多民房,都是軍戶們的家眷住著的。一個(gè)大院子里住了許多家,為了區(qū)別,不過又拿了磚塊砌了一道圍墻罷了。
袁家現(xiàn)在只有袁母同袁彬的大弟媳婦龔氏在。袁彬先去了母親的屋子見母親。瑞雪有些拘束地站在門口,她甚至可以聽見里面的說話聲。
“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領(lǐng)。”
袁母顯然不愿意家里來個(gè)白吃白住的人。
“不過是暫住幾日,總不能叫個(gè)姑娘家睡在外面。”
“就數(shù)你心眼好。”袁母口里雖這么說,但是語氣上卻緩了許多。
袁彬見母親同意了,走到外面叫了瑞雪進(jìn)來。
袁母初見到瑞雪微微一愣,隨即笑著站起身朝她招招手。問她叫什么,多大了,哪里人。
“既然這樣,就在家里暫住好了。等你父親來了再走。長得那么好的姑娘家怎么能住在外面。”袁母一派慈祥地說道。
一時(shí)龔氏匆匆地xian了簾子進(jìn)來,見袁彬在,忙同他見禮:“我聽見婆婆這有說話聲,過來瞧瞧。”
袁母對龔氏道:“這位王姑娘要在我們家暫住,你去收拾間屋子給她住下。”
龔氏應(yīng)了聲,轉(zhuǎn)身出去又倒了茶請瑞雪吃,朝袁彬道:“大伯今日可回來用飯?”
“回來,只是晚些,有勞弟婦。”
袁母笑著對龔氏道:“晚上多做兩個(gè)菜,家里今日也來客了。”又問袁彬,“你下午不當(dāng)值?”
袁彬欠了身子道:“原是有事,只是半路上遇見她,才繞回來的。”
袁母擺擺手:“你快去吧。可不能誤了差事。家里有我呢。”
袁彬笑著走了只是同瑞雪說不要拘束。
袁母似乎大不多話,只吩咐龔氏帶瑞雪出去便是了。
龔氏燒了水請瑞雪洗澡,又為她揀了一身自己的衣裳:“你先穿我的好了。回頭我再給你改一身。”
“多謝嫂子。”
龔氏笑了笑,取了絲瓜瓤與瑞雪,坐在一旁燒水:“你是哪里人?怎么會遇到大伯的?”
瑞雪解釋了一番,舒服的浸泡在水中。雖然熱天洗熱水澡不大舒服,可是這對多天身上沒沾水的她來說卻是難得的享受,這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受不了。
“我再給你兌點(diǎn)水?”
瑞雪點(diǎn)點(diǎn)頭。直到手指都起了皺她才念念不舍的起身穿衣裳。
洗了頭洗了澡,換上干凈的衣裳,整個(gè)人都覺得輕松許多,人也舒坦了。趁著龔氏殺鴨子,瑞雪將自己的衣裳洗了曬上。
“你動(dòng)作好快。”龔氏在打掃那間騰出來給瑞雪的屋子。
瑞雪笑了笑,將衣裳曬了,又走到龔氏身邊,“我?guī)蜕┳影桑 ?br/>
龔氏松了口氣道:“總算有人幫我了。你等我把這擦了,你再幫我把這東西搬到那屋去。”
瑞雪笑了笑,照著龔氏的吩咐,將一些不必要的東西搬到另一間屋子去。
袁母xian了竹簾竹簾,瞧見瑞雪在幫龔氏搬家事,對龔氏道:“你怎么叫客人做事?”
龔氏見婆婆出來,忙站迎了上去不安地在圍裙上揩了手:“婆婆。”
“大娘,是我要幫忙的。”袁母不喜歡自己在這里白住,幫著做些事情,也許會好些。她隱隱地覺得袁母對她還有那么一絲的敵意。
敵意?
是,她覺得袁母看她的眼神跟趙二太太有些像。可是,怎么會呢?
袁母道:“你是客,快進(jìn)來歇著。有她做就好。”說了收了院子里曬干的衣裳進(jìn)屋去了。
龔氏見袁母進(jìn)屋了,長舒口氣,卻再也不肯讓瑞雪做事:“還是我來吧,這屋里好久沒住人,灰大。你才洗完澡,別再弄出一身汗。”
“無事。我也沒事做。”
“去睡一會?你這些日子一定沒睡好。三叔今晚上當(dāng)值不回來,大伯同相公回來的晚。”
瑞雪走到龔氏身邊伸手就幫忙。
龔氏忙攔住她:“你還是別做了。叫婆婆看見了,又要說我了。你就在邊上陪我說話也好。”
“嫂子交待我別的事吧。”雖然她會的事情沒幾件,可是能幫的還是要幫忙的。
有人幫自己做事龔氏自然是愿意的。只不過她怕叫婆婆知道,自己落個(gè)懶名聲,小心翼翼地瞧了瞧袁母的屋子,見沒什么事,這才點(diǎn)點(diǎn)頭。又思量著瑞雪年紀(jì)小,太大的東西也沒辦法搬,就道:“那勞煩你幫我把菜跟米洗了。米缸就在水缸旁。”
“現(xiàn)在就要淘米么?”瑞雪看看天,這還早著呢,“袁大人不是回來的晚么?”
龔氏一時(shí)對袁大人的稱呼反應(yīng)不過來,回頭醒悟了:“你叫大伯袁大人?娘牙口不好,要吃軟點(diǎn)的飯,米要放在水里泡一會再煮才好。”
瑞雪點(diǎn)點(diǎn)頭,去了廚房,挖了米,拿出來請龔氏瞧:“可夠?”
“再多添些。大伯他們整日里做力氣活,吃的多。”
瑞雪又添了些米在陶盆里,打了水,用手揉擦,使水從蘿中淋出。她洗得很細(xì)致,一遍又一遍地,揉了又揉。
“你怎么洗這般仔細(xì)?”龔氏見瑞雪洗個(gè)米洗了半天有些好笑,想著這丫頭在家是不是沒做過事,哪里洗個(gè)米還花這么長時(shí)間。
瑞雪揉擦著米粒,拎了蘿控水,將淘米水倒入放菜的盆中,將菜放入其中,又打了清水洗:“我爹這么叫我的。他常說,飯是百味之本……”
龔氏打斷她的話:“百味之本?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是說我們平日里吃的最多的是飯而不是菜,所以飯最是要下工夫。他說煮飯要記住四點(diǎn),第一是米要好;第二就是淘;第三是悶;第四是放水。”
龔氏聽瑞雪說道,停下手中的活,笑著道:“這放水是一定的,這火候也是,至于這淘我還是頭次聽說。”
瑞雪笑著道:“嫂子說煮飯前要把米泡一會我也是頭次聽說。”
“那你爹是怎么煮軟和的飯?”
“爹煮飯的時(shí)候,總是在米上放個(gè)碗。等熟了后,高點(diǎn)的就是有嚼勁的飯,碗下面的就是軟軟的飯。”
龔氏聽了立即道:“原來這樣也可以,如果你不說不還不知道。今日我就來試試。沒想到你爹那么能干,你家的事都是你爹做?真能干。”
瑞雪沒說話,只是抖了抖蘿,控了控水,見淘米水已然清澈,伸手撥了撥米粒看看還有沒有沒撿出的稻谷跟碎石。
將米放入陶盆之中,兌了水照著龔氏的說法泡米,龔氏卻道:“別,叫我試試你爹的法子。”
她心里盤算著若是瑞雪這法子可行,以后就用不著那么早準(zhǔn)備做飯,她也可以好好的歇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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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常看韓劇的mm一定注意到棒子喜歡把米泡一會在煮飯,因?yàn)轱堚我恍?br/>
不過據(jù)說,煮剩飯的時(shí)候加少許鹽,剩飯的口感會像新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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