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 劉詔暴揍二皇子
劉詔是個暴脾氣。 他和自家兄弟來往不多,卻對每個兄弟的脾性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二皇子心中所思所想,他估摸著能猜個七七八八。 他沒客氣。 早朝會,趁著文德帝還沒到,劉詔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突然沖上去,將二皇子暴揍了一頓。 以劉詔的武力值,二皇子連個還手之力都沒有,被壓在地上打得嗷嗷叫喚。 其余皇子經(jīng)過最初的慌亂后,一個個莫名興奮起來。 一邊假意勸架,一邊盼著繼續(xù)打,打死了最好。 文武百官全都亂了。 堂堂皇子,竟然在大朝會上打架。 成何體統(tǒng)! 荒唐! 大漢將軍人呢? 還不趕緊將兩位殿下拉開。 此處是金鑾殿,是聽政議政的地方,豈容皇子們放肆。 大漢將軍們腳步遲緩,皇帝還沒到,也沒發(fā)話,他們犯不著去得罪兩位皇子。 文武大臣?xì)獾靡环鹕欤鸪龈[。 “陛下駕到!” 一聲唱喝,全場肅穆。 劉詔跳起來,放過了二皇子。 二皇子翻身起來,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打回去,報仇。 他沖向劉詔,一拳頭朝劉詔的俊臉打去。 劉詔輕松避開。 皇帝已經(jīng)到了金鑾殿,看到這一幕,大皺眉頭。 “老二,你在做什么?” 二皇子一回頭,痛得齜牙咧嘴,偏生一張臉好好的,一點傷痕都沒有。 劉詔太陰險,打人全都打在看不見的皮肉上,痛死他了。 “求父皇替兒臣做主,大哥無緣無故,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將兒子打了一頓。在場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說完,二皇子就哭了。 這一回他是真哭,絕非演戲。 太委屈了。 劉詔特么的根本就不是人,就是個畜生,四處咬人的瘋狗。 文武百官齊齊點頭,證明二皇子說的沒錯,大皇子殿下突然暴起傷人,太荒唐。 當(dāng)場就有御史出來彈劾劉詔。 身為嫡長皇子,不做表率就算了,竟然帶頭打架,打的還是自家兄弟。 這個榜樣太壞! 一定要嚴(yán)懲不貸。 百官都叫囂著嚴(yán)懲不貸。 文德帝氣的吹胡子瞪眼。 當(dāng)然,文德帝不是生御史的氣,而是氣劉詔這個混賬,又給他惹事。 “老大,你怎么說?” 劉詔站出來,朗聲說道:“兒子無話可說。” 打了就是打了,說個屁。 問他為什么要打人? 打人還需要理由嗎?他看不慣老二,這個理由行不行。 文德帝氣壞了,當(dāng)即下令,“廷杖,閉門思過一月。” 大漢將軍將劉詔帶下去,很快就聽見啪啪啪棍子打在肉上面的動靜。 十棍子廷杖,劉詔哎呦哎呦叫喚。 “父皇,兒子快要被打死了。” 文德帝惱怒不已,“打死了活該。滾下去,朕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 劉詔被宮人抬著出宮。 至于二皇子,文德帝一樣不滿。 聽聞打架過程中,二皇子毫無還手之力,猶如弱雞。 文德帝很失望。 這要是換做他做皇子那會,趙王或是誰找他打架,他保證將對方打得滿地找牙。即便打不贏,也要拿出氣勢來,叫人不敢輕視。 老二毫無血性,不好,不好。 男人,就得要有血性,該兇悍的時候就要兇悍。 哭哭啼啼,太過陰柔。 文德帝扭頭朝常恩看去,瞬間皺起眉頭。 常恩一臉懵逼。 他是無辜的,好不好? 陰柔一詞,令文德帝聯(lián)想到了宮中的閹人。 看一眼常恩,再看一眼二皇子,文德帝頓時心生失望。 …… 劉詔被抬回曉筑。 顧玖給他敷藥。 劉詔一邊哎呦哎呦叫喚,一邊得意洋洋。 顧玖一巴掌拍在他的臀部。 慎刑司下手極有分寸,全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 劉詔卻夸張得跳起來,“謀殺親夫嗎?” “瞧你能的,被打十棍子廷杖,你很得意嗎?” 劉詔嘻嘻哈哈,“你是沒看見老二的慘樣,我下手極有分寸,他只會比我更慘。沒有三兩個月好不了。” 顧玖聞言笑了起來。 “就算要揍他一頓,也犯不著在金鑾殿揍他。” 劉詔卻不這么想,“新房子裝好了,很快就要搬進(jìn)去。你不是嫌我總是忙,沒時間嗎。這回閉門思過一個月,我有大把的時間。有什么事情,你盡管安排我來做。” 顧玖甩了他一個白眼,“陛下讓你閉門思過,不是讓你到處亂跑。要是讓陛下知道你不在家老老實實思過,卻忙著搬家擺宴,信不信還有第二頓廷杖等著你。” “等著就等著。”劉詔毫不在乎。 不就是廷杖,他承受得起。 顧玖無話可說。 劉詔得意洋洋。 十棍子換來二皇子當(dāng)眾丟臉,很值得。 顧玖給他敷完藥,“好好休息幾天,這兩天別亂動,老實躺在床上。” “傷得不重,沒必要躺。” 顧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介意留下疤痕,你盡管起來,隨意活動。” 劉詔頓住。 “你嫌我身上有疤?” 那個表情,那個語氣,太委屈了。 竟然被媳婦嫌棄。 顧玖齜牙,“你猜啊!猜猜看我到底嫌不嫌棄。” “你肯定嫌棄!”劉詔一張厭世臉,喪喪的。 他將被子一裹,不理會顧玖。 顧玖笑了起來,“乖一點,好好養(yǎng)傷。” 然后就走了! 走了! 劉詔越發(fā)的喪! 媳婦不關(guān)心他,要老命了。 …… 顧玖吩咐許有四,“置辦一份禮物,給二皇子送去。就說大殿下給他賠禮道歉。” 許有四遲疑,“需要如此嗎?要不要問問大殿下的意思?” “不用問他,此事就這么定了。去吧!” “遵命!” 接著,顧玖又將錢富叫來。 “外面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回稟夫人,都處理干凈了。” “哦!” 顧玖輕輕敲擊桌面,“你認(rèn)為二皇子殿下接下來會怎么做?” “肯定會安分守己一段時間。” “不能讓他安分守己。”顧玖很果斷,“私鑄錢幣這個市場,你了解嗎?” “老奴略知一二。” 顧玖笑起來,“二皇子偷偷養(yǎng)了一大幫人,開銷極大。加之最近損失慘重,他一定急需銀錢。想辦法,讓他私鑄錢幣。” 錢富微蹙眉頭,“這樣能行嗎?” 顧玖輕聲一笑,“還有什么比私鑄錢幣來錢更快?本夫人可以供貨給他,當(dāng)然是化名供貨。” “夫人的意思是,要將他一錘子打死?”錢富問道。 顧玖點頭,沒有否認(rèn),“他太鬧騰了,還害得大殿下被廷杖。趁早結(jié)果了他,徹底讓他出局。” 錢富躬身說道:“老奴明白了。老奴和殿下商量一下細(xì)節(jié),就安排下面的人去辦。” 顧玖提醒道:“盡量做得自然點,不要留下刻意引誘的痕跡。” “此事夫人放心,保證不留痕跡。” 錢富躬身退下,去找劉詔商量行動方案。 劉詔聞言,先是哈哈哈大笑三聲,“本殿下就知道小玖心疼我。” 瞧著劉詔嘚瑟的模樣,錢富也忍不住嫌棄起來。 罪過,罪過。 他豈能嫌棄大殿下。 只是大殿下得意洋洋的模樣,真的很讓人嫌棄啊。 …… 二皇子回到王府,請來太醫(yī)診治。 太醫(yī)撩開衣服一看,暗道大皇子下手可真狠。 這都是內(nèi)傷啊! “殿下傷勢有些重,最好修養(yǎng)十天半個月,按時用藥調(diào)養(yǎng)。” 二皇子痛得齜牙咧嘴,當(dāng)即吩咐下人去衙門請假。就說他被劉詔打得內(nèi)出血。 等太醫(yī)一走,他就和歐陽芙嘮叨起來。 “老大下手真黑,根本就不是人。本殿下一定要找回這個場子。” 歐陽芙拿著藥碗,給二皇子敷藥。 下手稍微重了一點,二皇子就痛得大叫起來,額頭已經(jīng)布滿了汗珠。 “你能不能輕點。沒死在劉詔手里,反而死在你手里。哎呦喂,痛死本殿下。父皇才打了他十棍子,太少了。就該直接將他打死。” “殿下少說幾句吧。” 二皇子眼一瞪,“本殿下抱怨幾句,你還不高興。你到底站在那邊的?” 歐陽芙放下藥碗,“殿下確定要和大皇子一家反目?做好準(zhǔn)備了嗎?” 二皇子冷哼一聲,面目有瞬間猙獰,“本殿下要做什么,輪不到你來嘰嘰歪歪。” “我只是提醒殿下,如果沒有做好準(zhǔn)備,就不要輕易挑起戰(zhàn)火。” “你以為本殿下息事寧人,劉詔就會放過我嗎?他在金鑾殿上,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打我,在他動手那一刻,就已經(jīng)撕破了臉面,沒有兄弟情義可言。” 歐陽芙蹙眉,“既然已經(jīng)撕破了臉面,殿下打算怎么辦?本打算這個月搬家請客,是不是要推遲?” “當(dāng)然要推遲。過兩天,你就對外聲稱本殿下傷重下不了床,內(nèi)腹受傷,怕是傷了根本。” 歐陽芙緊蹙眉頭,心中極為擔(dān)憂。 二皇子呵斥她,“做出一副喪氣樣給誰看,你就不能盼著點好的,非要往壞處想。” 歐陽芙嘆了一口氣,“殿下想做什么就做吧。” 至于勝算,歐陽芙不抱希望。 如今她能做的,就是替孩子們多打算打算。 萬一有一天二皇子敗了,至少孩子們還能衣食無憂,不會被牽連。 并非她悲觀絕望。 而是她知道,同大皇子斗,二皇子沒有絲毫勝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