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臥底大佬冷酷無情(3)
“輕著點,下手那么狠干嘛啊!”
史杰罵罵咧咧,各種嫌棄醫(yī)生傷口處理的有問題。
“鬼爺好。”
“鬼爺。”史杰也立馬從位置上站起來,也不敢繼續(xù)罵人了。
鬼爺?shù)艘谎郏髶]了下手,“換人來幫他重新包扎一下。”
“不,不用了鬼爺,這點小傷能忍的,我剛剛就是嘴賤。”
“換。”
史杰也不敢再拒絕,換了個醫(yī)生來處理了他的傷口。
“鬼爺過來,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嗎?”史杰小心翼翼開口問道。
鬼爺坐在椅子上,眸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史杰跟在鬼爺身邊這么多年,又怎么會聽不懂此時此刻鬼爺?shù)囊馑肌?br/>
“這個……估摸著是看上了吧,畢竟在風(fēng)月樓都沒瞧見過比那個江羨還要讓驚艷的人。”
驚艷到什么地步。
史杰被打了一槍都不后悔,后悔的是江羨被祁淵帶走了。
是真的后悔,畢竟那種姿色可是難得一見。
鬼爺嗤笑了聲,“老三會是沉迷男色的人?”
史杰意味深長笑了下,“雖然先前可沒見過三弟對誰動過心思,但也說不定。”
鬼爺看了眼史杰,“忙完后去瞧瞧,倘若人不聽話,幫著老三處理了。”
“好嘞鬼爺。”史杰巴不得快些過去。
倒要看看他祁淵究竟是不是真的看上了那個軍區(qū)的人。
——oo——
而與此同時,江羨還待在浴室,任由祁淵幫他上藥。
手腕處一圈很明顯的紅痕,甚至出了血。
江羨看著祁淵略顯冷漠的面龐,主動開口詢問,“不是叫祁淵么?為什么他們喊你老三?”
“鬼爺身邊共有五個人,分別負(fù)責(zé)不同路線不同區(qū)域,時間久了,隨便喊的。”
史杰排在第二,祁淵排在第三。
所以就喊了老三、三弟這些稱呼。
江羨點點頭,聲音略輕,“那往后我是喊你三哥還是淵哥還是祁哥還是祁淵?”
祁淵眉心微蹙,上藥的力道故意重了一些。
江羨倒吸一口冷氣,一瞬間就把手給收了回來。
“疼,手還要破譯密碼,不能輕點?”
“閉上嘴。”祁淵語調(diào)冰冷,一點溫度都沒有。
江羨倒沒有繼續(xù)開口,任由祁淵繼續(xù)上藥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著說完疼之后,他的力道比開始要輕了很多。
上完藥后,祁淵修長的手指在水龍頭下沖洗了一番,淡淡道:“一周后的風(fēng)月樓宴會,會安排人接應(yīng)你離開。”
“公寓內(nèi)處處都有監(jiān)聽,要想活命就閉上嘴,少說話。”
江羨頓時看向祁淵,“那你呢?”
祁淵身形頓了下,依然是冷漠著說,“與你無關(guān)。”
江羨開口道:“我留在這兒可以幫你。”
并非是任性,也并非是鬧著玩。
江羨的確想留下,一方面是幫著祁淵處理掉這個無惡不作的KL組織,另一方面,才是順便攻略祁淵。
先國后家。
先處理現(xiàn)實任務(wù),再完成攻略。
如今這個局勢其實已經(jīng)很明顯了,祁淵開口留下了江羨,倘若江羨離開,祁淵也一定難以解釋。
“倘若我離開了,鬼爺也不會放過你,到時候又該怎么脫身?”
“鬼爺為人狡詐,你耗費了這么多年才走到如今這一步,為了我功虧一簣,不值得。”
祁淵并未應(yīng)聲,仿佛是壓根不把江羨這話給放在心上一樣。
“軍人的天職是什么?”
江羨停頓片刻,還是開口說了句,“服從命令。”
祁淵將花灑關(guān)著,打開上鎖了浴室門,大步走了出去。
江羨看著他略顯冷硬的背影,也是低低嘆了一口氣。
祁淵剛走到主臥內(nèi),就聽到了外面嗚嗚泱泱的談話聲,像是在爭論什么。
史杰包扎好傷口之后就直沖祁淵的住處了。
“三弟呢?去說一聲,就說我找他有事。”
“那個,史隊長,我們淵哥在忙,恐怕抽不開身下來。”
“在忙?大白天的就忙了?”史杰面上有一些不懷好意的笑意,“剛好,我去指點指點,以免三弟有什么地方不懂。”
公寓內(nèi)的人也只是假意攔了幾下。
畢竟他們是鬼爺安排的,自然是聽從鬼爺?shù)姆愿馈?br/>
腳步聲越來越近。
祁淵眉心微蹙,直接轉(zhuǎn)身過去,把還在浴室發(fā)呆思考對策的江羨一把拉了出來。
“哎,你干嘛?”
冷不丁被扯出去,江羨還嚇了一大跳。
祁淵握著江羨手腕,劍眉微蹙,“大聲點。”
江羨:“??”
好端端的這是要干嘛?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史杰的敲門聲。
江羨也頓時反應(yīng)過來。
演戲。
祁淵把人拉去了門邊,假意撞了他一下,實則則是用手晃動了旁邊的架子。
聲音挺大的。
總之敲門聲沒再繼續(xù)了。
不過并未傳來什么腳步聲,約莫是還站在門外聽著動靜。
以此來判斷祁淵把人帶過來是不是有其他想法。
祁淵聲音低沉,帶著幾分玩味,“還跑么?”
祁淵聲音低啞,就這么望著江羨,“寶貝,欲擒故縱的招式來一兩次就膩了,再敢動想跑的念頭,我不介意廢了你的雙腿。”
以往都是江羨主動撩,雖說如今是故意演戲瞞著外面的史杰。
可這一聲寶貝也是著實把江羨給叫的愣住了。
見江羨并無任何反應(yīng),祁淵眉心微微蹙起,握著江羨手腕的力道也緊了一點。
江羨頓時反應(yīng)過來,直接喊了一聲。
緊接著,祁淵就把旁邊掛東西的架子給推在地上。
“我警告你,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史杰站在門外,聽著里面?zhèn)鱽淼臓巿?zhí)動靜,唇角笑意微微揚起,還挺刺激。
“三弟,現(xiàn)在方便么?”
沒人應(yīng)。
史杰就又嘗試著擰了一下門把手,鎖著。
“去找找看有沒有備用鑰匙。里頭沒人應(yīng)聲,怕三弟出事。”
說的冠冕堂皇,其實就是變相的想要進(jìn)去看看情況到底是不是真的。
江羨看了眼祁淵,幾乎是在用口型問,“不用理會么?”
祁淵看了眼房門處,又把臥室內(nèi)的設(shè)施給弄亂了一些,動靜挺大的。
而后就拉著江羨去到了床邊。
祁淵看著江羨,逐字逐句用口型詢問,“知道怎么反抗么?”
江羨點了下頭。
反抗的越厲害,懷疑度就越小。
史杰和鬼爺都妄想要打探清楚為何祁淵會忽然對一人感了興趣。
不做出點樣子給他們看,他們短期內(nèi)也不會輕易減輕懷疑的。
祁淵剛想說些什么,就被江羨雙臂摟住了脖頸,低頭吻了上去。
在親上去的那一刻,祁淵甚至自己不可控的心跳停止了一瞬。
江羨也很清晰的感受到了祁淵的走神。
“專心點。”江羨聲音很輕很輕,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風(fēng)吹散一樣。
祁淵眸色變深,手上力道也變得重了一些,把人給禁錮在懷中。
很快,備用鑰匙被拿來。
史杰毫不顧忌的就打開了房門,而后徑直走進(jìn)去。
打開門的那一瞬,江羨就直接掙扎著想要從祁淵這兒逃離,祁淵面容冷漠,狠狠的把人給甩在了床上。
祁淵的手臂暴露在江羨唇邊。
他直接張口咬了下,真實的不能再真實。
饒是史杰看到這一幕都有些怔住。
祁淵低低罵了句臟話,直接隨手從腰間掏出了把小刀,抵在江羨脖頸處。
“想死是么?”語氣危險極了。
江羨這才松開,松開的時候動作還稍稍有些遲疑。
史杰就站在不遠(yuǎn)處,自然是很清晰的看到了祁淵手臂上的血跡。
“嘖,下口還真狠。”
“在外面喊你怎么不應(yīng)聲?還以為你出事了,著急來看看。”
祁淵冷笑一聲,“沒跟你說忙著辦事?非要不長眼闖進(jìn)來?”
史杰被懟了之后倒也沒有不愉快,反倒是看了眼江羨所在的方向,“跟你說了這人不好處理,你偏偏不信。”
史杰看向江羨的目光明顯帶著其他的意思,“好歹也認(rèn)識這么多年,不如這樣,把人給我?我?guī)湍憬逃?xùn)聽話了再給你送來?”
祁淵隨手理了下有些褶皺的襯衣,“我的人,史隊長動的起么?”
這話就是明晃晃的威脅。
史杰怎么可能聽不懂。
“那就不打擾三弟了,三弟萬一哪天改變主意了,我倒是樂意收下他。”
祁淵隨手拎起了丟在一側(cè)的外套,“說完了么?說完滾。”
史杰挑眉,“不繼續(xù)了?”
祁淵直接繞過史杰往外走,面色有些不悅。
看似像是被‘不識趣’的江羨給惹怒了,此刻也沒有其他的心思。
史杰也點到為止,并未繼續(xù)留在祁淵的公寓。
二人一前一后離開。
主臥門被關(guān)著,外頭守著將近十個人,幾乎是插翅難飛。
一周后就走么?
走了之后,祁淵又該如何脫身?
江羨腦海中一直在思考有沒有什么對策,但如今牽扯太多,一時半會兒也沒有什么解決辦法。
——oo——
祁淵是凌晨回來的。
不知去忙了些什么,身上似乎還沾染了一些酒味。
“淵哥。”
“人還在主臥么?”
“在,一直沒出來,也沒繼續(xù)鬧。”
祁淵揉了揉眉心,輕嗯一聲,“知道了。”
回到主臥時就看到床上躺了一個人。
睡的倒是安穩(wěn),絲毫不擔(dān)心下一秒會不會喪命。
祁淵隨手扯了下襯衣扣子,而后便邁步去了浴室內(nèi)洗漱。
一直到水流聲響起,江羨才悠悠轉(zhuǎn)醒。
祁淵剛出來就看到江羨正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祁淵圍著浴巾,隨手擦拭了兩下頭發(fā),“怎么,沒見過?”
江羨面上泛著些淺淺笑意,“沒見過什么?像你這種身材見的多了去了,也就,一般?”
祁淵動作微頓,看向江羨的目光也變得危險。
屋內(nèi)的確是有監(jiān)聽,但并未安排監(jiān)控。
所以如今祁淵看向江羨的目光,是他此刻的真實情緒。
頭發(fā)還濕著,祁淵直接走到床邊,而后壓迫性極強的俯身看著江羨。
“一般?”祁淵微微抬起了江羨的下頜,“這張嘴倘若說不出什么好聽的,我倒是不介意答應(yīng)史隊長今日的提議。”
史杰一直到現(xiàn)在都還在覬覦江羨,江羨若是落到了他手里,必然會想盡一切辦法對付他。
江羨也就裝作不知曉監(jiān)聽在,開口說,“不想去他那兒。”
祁淵語氣很沉,“那就安分點。”
說罷,祁淵直接掀開一側(cè)的被子躺了進(jìn)去。
認(rèn)識不到二十四小時就同睡一間房,這個位面雖說危險,但進(jìn)度也蠻快的。
當(dāng)然,不是指任務(wù)進(jìn)度條進(jìn)展快,祁淵如今待他是冷漠又無情。
江羨小睡了一會兒,此刻祁淵在身邊,他卻睡不著了。
手,慢慢靠近了祁淵。
然而他剛剛有一些小動作的時候,就被祁淵給攥住了手腕。
警惕性極高,完全無法近身。
江羨食指在祁淵手心處輕點了幾下,是特殊密碼,很簡單的入門級密碼。
祁淵也一定不會不懂。
江羨:【監(jiān)聽什么時候取消?】
察覺到他在用密碼傳遞信息,祁淵只是稍稍停頓了下,而后就用同樣的密碼方式回答江羨。
祁淵:【減輕懷疑后。】
江羨:【所以要繼續(xù)演戲,還是要真實一些?】
祁淵:【怎么,你想?】
江羨立刻抬頭看了眼祁淵,并非是生氣不悅什么的,反倒是帶著點笑意。
夜已深,祁淵掀開眼簾的那一瞬,就看到了笑意明顯的江羨。
心中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慢慢滋生。
雖說如今還只是萌芽階段,但是誰都無法保證后續(xù)會如何生長。
江羨回了八個字:【身材挺好,我不介意。】
祁淵回了六個字:【一般,不感興趣。】
這明晃晃的報復(fù),江羨直接牽唇笑了出來。
見祁淵并無繼續(xù)談下去的心思,江羨也便沒再繼續(xù)問。
祁淵自從來到這兒后,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完整的覺,睡眠很淺,風(fēng)吹草動便會清醒。
可今日有了旁人在身邊,他卻難得安穩(wěn)的睡到了天亮。
許是狐貍時候養(yǎng)成的習(xí)慣,江羨睡覺時也很喜歡微微蜷縮著,或者扒著身邊人。
所以在祁淵清早起來的時候,江羨以一種很親密的姿勢抱著他,還抱得很緊。
祁淵不好直接把人給喊醒,直接握著江羨的手腕,把他從身上扒開。
卻忽略了他手腕上是有傷的。
江羨眉心微微皺起,低低喚了一聲,“疼……”
祁淵身形僵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