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臥底大佬冷酷無情(2)
“說幾聲好聽的,求我留下你。”
江羨微微垂下眼睫,輕笑著說,“最終也難逃一死,為何要求你?死的輕松點(diǎn)么?”
祁淵掐著江羨脖頸的力道變狠,“不求?”
江羨甚至有些呼吸不暢,但仍是沒有開口求祁淵。
江羨的身份本就是鬼爺對立面,倘若這般輕易的就留在祁淵身邊,必然會連帶著讓鬼爺懷疑祁淵的身份。
他們之間敵意愈發(fā)明顯,祁淵就越安全。
直到快要瀕臨窒息,祁淵才松開了江羨的脖頸,淡淡說了聲,“無趣。”
鬼爺自始至終都是盯著祁淵看的,見他當(dāng)真失去了興趣,也是笑道,“老三喜歡乖一點(diǎn)的?”
祁淵把玩著手中的槍,語氣很是懶散,“不識時務(wù)的人,留身邊也無用。”
“說的也是,不過如果老三看上了,還是有法子能讓他乖乖聽話。”
“去把東西取來。”鬼爺吩咐身邊人。
江羨眉心微不可察的蹙起,也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一樣。
鬼爺所在的KL組織涉及了太多事,不管是用什么東西或者刑罰,讓一個人乖乖聽話,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
“鬼,鬼爺,我?guī)У挠小!?br/>
旁邊的史杰忍著傷口處的疼痛,低聲說道。
然后獻(xiàn)寶一樣的把東西遞給了鬼爺,“怕他到時候不聽話,提前準(zhǔn)備了。”
透明小瓶,里面裝著像是面粉一樣的粉末。
鬼爺將東西遞給了祁淵,“試試?”
祁淵唇邊溢出一抹笑意,“準(zhǔn)備的倒是齊全。”
這話的意思其實(shí)也很明顯。
鬼爺把東西遞給了身邊人,示意讓人去給江羨打上。
祁淵這才將目光落在江羨身上,他的情緒明顯沒有剛剛輕松。
想來也是知曉這是什么東西,所以內(nèi)心在動搖。
眼看著即將注入進(jìn)去,江羨蹙眉,掙扎著甩開了身邊禁錮著他的人。
瓶子被丟在地上,灑了一地。
江羨伸手抓著祁淵的手臂,聲音很低,“求你。”
這一聲聽起來實(shí)在是讓人心動。
饒是祁淵都不由得身形微怔了下。
祁淵看向江羨,忽視他的眼神,問了句,“求誰?”
江羨就又重復(fù)了遍,“求你。”
祁淵語氣這才帶些許笑意,“求我做什么?”
即便知道祁淵是為了救他,但是江羨內(nèi)心還是好不舒服。
生死攸關(guān)命懸一線的情況下,怎么聽著像是故意這樣問,想占他便宜?
但江羨還是順著他的話,說:“求你……留下我。”
留下他這條命。
祁淵淡淡笑了聲,“以為有多硬氣,也不過如此。”
江羨:“……”
不是你讓求的嗎!
鬼爺站在一旁,緩緩開口,“去重新準(zhǔn)備個新的給他打。”
祁淵則是直接拒絕了,“不用。”
鬼爺和史杰都看向了他。
不用?
“老三可想好了,倘若不用,萬一惹出了什么麻煩。”
“主動送上門的就沒意思了。”祁淵聲音很淡,像是壓根就不在意一樣,“掀出什么風(fēng)浪算在我頭上,人丟了就讓鬼爺親手了結(jié)我。”
鬼爺爽朗笑笑,“說的這是什么話,人交給你我自然是放心的。”
“行了,都散了,此事告一段落,以后處事都給我注意點(diǎn)。”
鬼爺?shù)箾]再繼續(xù)讓人來對付江羨,看似真的把人留給了祁淵。
但其實(shí)也像是在變相的試探祁淵。
倘若江羨沒出事,那自然皆大歡喜。
倘若江羨出了事,那祁淵必然難辭其咎。
鬼爺離開后,江羨則輕松不少,趁人不注意的時候碰了一下祁淵的手。
祁淵卻像是有預(yù)知能力一樣,在江羨碰上去的那一瞬直接凌冽看去,語氣陰沉,“安分點(diǎn)。”
江羨卻并未被他嚇到,反倒是伸出自己被手銬銬住的雙手,“手疼。”
“嬌氣。”
江羨:“……”
雖然口頭罵著江羨嬌氣,但下一秒就去了準(zhǔn)備離開的史杰身邊。
史杰左手臂快要疼死了,幾乎是被人扶上車的。
看到祁淵來了,眼底也是掩飾不住的恨意,“怎么,看我這樣你就滿意了?”
祁淵語氣很淡,“想多了,來拿手銬鑰匙。”
史杰挨了一槍,被鬼爺罵了。
就連看中的人也被祁淵給搶走。
此刻恨極了祁淵,但又不能真對他做些什么。
也就愣了一下,史杰就忽然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而笑著說,“把鑰匙給他。”
“說起來,你們之前還同屬于一個國家,我也是很好奇,三弟究竟是真心喜歡,還是單純的想留他一命?”
史杰這話就是明晃晃的懷疑祁淵。
畢竟祁淵先前也是屬于KL對立面,只是出了些意外被迫與他們?yōu)槲椤?br/>
坦白說,史杰從一開始就看不上祁淵,怎奈鬼爺看重,甚至安排了許多核心事交給祁淵去做。
如今,史杰也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樣。
史杰意味深長笑了下,把鑰匙扔給祁淵,“等我包扎完傷口回來,好好教教三弟這種不聽話的人該怎么教訓(xùn)。”
祁淵直接拒絕了,“不勞費(fèi)心。”
史杰卻像是聽不懂一樣,“舉手之勞,三弟不用謝。”
祁淵并未應(yīng)聲,拿了鑰匙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手銬被打開,江羨才覺得不那么憋屈。
跟著祁淵上了車,很快,車子在一處公寓外停下,看樣子像是他的住處。
“注意點(diǎn)史杰的動向,以免再惹出什么麻煩。”
“是,主子。”
祁淵淡淡睨了一眼在四處觀察的江羨,“跟我進(jìn)來。”
江羨乖乖應(yīng)了聲,“哦。”
進(jìn)來時候就看到了一些在公寓內(nèi)打掃的人,警惕性很高,甚至還有意無意的打量他。
要么是祁淵的人,要么是監(jiān)視祁淵的人。
在江羨這兒,其實(shí)更偏向后者。
祁淵避開了身邊伺候的人,進(jìn)了主臥,從柜子里拿出了醫(yī)藥箱。
而后一言不發(fā)的進(jìn)了浴室,把花灑打開,擋住談話聲。
“手給我。”語氣依然冷硬的不像話。
手銬銬的時間太久,江羨兩個手腕都被磨出血了,身上也多少有些傷痕和淤青。
“這兒……”
“會演戲么?”
江羨和祁淵同時開口。
祁淵微微皺起眉,“會演戲么?”
江羨有些不解,“演什么戲?”
那樣那樣的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