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逼到懸崖無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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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江佩珊你這個瘋子!”我捂著電話罵道,“你真該去南山醫(yī)院好好呆著養(yǎng)??!別出來禍害社會!我告訴你,陸巖不會倒,不會被你和你爸卑鄙下流的手段給整垮!你們江家上下都不得好死!”
江佩珊毫不在意,輕飄飄地一句,“那咱們走著瞧,好戲開始咯。”然后掐斷了電話。
深更半夜,我被這個瘋子逼得也快瘋了!掛了電話后猛地將手機摔在床上,整個人說不清的暴躁!
我努力躺下想睡覺,但怎么都睡不下,又擔心陸巖,說實話,今晚和老趙聊了過后,我老是不自覺地腦補陸巖他爸自殺的場景,這會兒夜色深深,畫面不斷涌現(xiàn),自個兒都驚呆了,我再也睡不下,起床換了衣服,又給他找了一套干凈的衣服裝在防塵袋里,然后輕手輕腳下樓去廚房給陸巖煮了點他喜歡的酒釀圓子用保溫桶裝好,打車去公司看他。
到公司時,已經(jīng)十二點半。這棟大廈有很多公司,但加班的只有寥寥幾家,整幢大樓黑魆魆的,高層有幾處微微的亮光。大廈門都關(guān)了,只有側(cè)門才能進,但我沒鑰匙,我給陸巖打電話,卻是陳揚接的,掛了電話不久,他下樓來接我。
從大堂進去,黑魆魆的一片,陳揚打開手機的電筒照亮了路帶我坐電梯上去。
工作區(qū)的燈全關(guān)了,只有陸巖辦公室和會議室燈開著,財務(wù)部和法務(wù)部的人全部集中在會議室里,偌大的會議室被塞得不像話,桌上擺著速食快餐和咖啡杯之類的,還有些提神醒腦的果汁飲料,文件和檔案袋四處都是,兩個部門的員工一直連軸轉(zhuǎn)沒回家,男同事一臉疲倦,女同事油光滿面殘妝花了整張臉,這場面簡直可以用雞飛狗跳觸目驚心來形容。
秦海洋也沒回去,和財務(wù)總監(jiān)正在對賬單,陸巖則是和張正卿在一邊研究合同賠款調(diào)理。我拎著保溫飯盒進去時,幾乎沒有人抬頭來看我,都各自忙著自己手里的事兒,陸巖見我來了,叫我去辦公室先等著,然后沒多一會兒,他回到辦公室。
陸巖拉著我的手坐下,面上滿是愁容,還不忘關(guān)心我,“怎么不在家里好好睡覺,大晚上跑來做什么?”
我撒開他的手,盛好酒釀圓子遞給他,“你吃點東西再工作。我在家一個人也睡不著,總擔心你,就來看看你,你說的,風雨與共,你在公司加班,我怎么可能在家安生睡覺?”
陸巖苦笑一下,端起碗開吃,真的是餓壞了吧,狼吞虎咽地,一向吃相優(yōu)雅的男人現(xiàn)在跟餓了好幾天似地,不一會兒便吃完了一碗,我再給他盛了一碗,他這才慢下速度來,叫了陳揚進來,把剩下的酒釀圓子給秦海洋送去。
“核算到什么程度了?明早能出數(shù)據(jù)么?”我問?;厝ミ^后,我一直在掛念錢這事兒,公司賬上流動的資金真的不夠使了。
陸巖點了點頭,“應該能,現(xiàn)在還不到一點,五個小時應該能完成,中途大家肯定要休息,一早起來再核對一遍,應該能算出來大致數(shù)據(jù),和準確數(shù)據(jù)相差不會太大。”陸巖凝重地看著我,嚴肅地說,“明天人肯定找上門來,你得有力氣對付,從明晚開始安排飯局,飯局過了第二場找個夜總會灌酒,你聯(lián)系一支公關(guān)團隊,明晚上我們分開行動,安排兩輪,第一輪先選個酒店餐聚,然后去夜總會,等第一輪完了,直接在夜總會開始第二場,一個個挨著說服,爭取時間。”
我點頭,想了想說,“但這些合作方里面,不會那么輕易同意餐聚詳談,我明天一早先打電話安排一下,確定下明晚請客的名單,到時候再做決定?”
“好,辛苦你?!标憥r拉著我胳膊把我塞進懷里,他吻了吻我額頭問我,“害怕嗎?”
“不怕,跟你在一起,什么都不怕。”我不由地往他胸口縮了縮,摟著他的腰說,“你怕嗎?”
陸巖輕哼一聲,淡淡道,“我做選擇的時候,已經(jīng)不在意這些了。若棠,這一場戰(zhàn)爭,注定了魚死網(wǎng)破?!?br/>
“江明遠肯定還有招數(shù)沒使出來,不知道多少問題還等著咱們,咱們得打起精神來,走的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蔽艺f,“我就不信,他江明遠真的能一手遮天!”
我這么說,引得陸巖嘲笑,說我天真。
當晚兩個部門一起趕工,日以繼夜的工作,終于在早上六點鐘之前把大致數(shù)據(jù)核算出來了,目前公司賬上還有八千萬流動資金,而各種賠款合計出來卻是接近兩個億,其中陳深公司的賠款最多,因為他的合同最坑,現(xiàn)在他不但能停止注資不說,還能要求我們賠款百分之十二的違約金,這百分之十二算下來也有六千萬之多。
數(shù)據(jù)一出來,陸巖臉都黑了,張正卿和他在辦公司聊了一個多小時,我坐在外面辦工作上,通過陸巖的關(guān)系網(wǎng),一個個查找到合作方的聯(lián)系方式,打電話去挨罵,約飯。
果真如陸巖所料,一大早,公司前臺就聚集了很多要債要說法的,前臺根本攔不住,人直接鬧到工作區(qū)來,其中最兇的是個投了幾千萬的合作商,那人原本就沒什么文化,原先是挖煤發(fā)家致富的,大腹便便,一講話滿口黃牙中夾著幾個大金牙,手指粗的金鏈子在脖子上吊著,一搖一晃地甩著胸前的肥肉。那會兒陸巖正和高層開會商量對策,大家伙兒亂了陣仗,沒人招呼,我上前禮貌地叫了聲老板,“您先別急,我們還在做報表,做好了第一時間給您送去。”
人家根本不理我,眼睛長在額頭上似地,輕飄飄地瞄了我一眼,大掌一揮便把我肩膀給往旁邊挪,“叫陸巖出來見我!你算個球啊?你又不是老板,有啥資格跟我說話?”
這人簽合同合作的時候屁顛屁顛的,舔著臉上來,一點出了事兒,墻倒眾人推,一個接著一個來了,攔都攔不住,最后公司鬧成了一鍋粥,我被人擠在中間,各種污言穢語紛至沓來,我才知道這事態(tài)發(fā)展多可怕。
我堵在通道上不許他們進去,結(jié)果不知道哪個男的對我使了蠻力,狠狠推了我一把,我穿著高跟鞋重心不穩(wěn),要不是陸巖一把抓住我胳膊,我保準兒摔倒地上摔個狗吃屎。陸巖來不及關(guān)心我,把我護在身后,對那群要債的人解釋一通,然后一個個挨著見,十幾個合作方帶著秘書,坐滿了公司的會客廳,黑壓壓的一片,可怕極了。
事實上,墻倒眾人推,根本沒有人愿意聽陸巖的想法,一致要求陸巖賠錢,不賠錢就把他告上法庭,讓他做一輩子的牢。全公司的人都聽見那些人怎么罵陸巖警告陸巖,尤其是我和秦海洋,還有方涵和陳揚,我們四個站在陸巖辦公室門口,面面相覷。誰都沒料到事情發(fā)展這么快。
沒等我們周旋,一個個都逼著陸巖還錢,三天之內(nèi)要是還不清,砸了公司不說,還要送陸巖坐牢。
原本說請他們吃飯,酒桌上好聊天,可一個個的油鹽不進,這種關(guān)頭,紛紛閉緊了嘴巴,不吃,不喝,只要錢。
那些人一直在公司鬧,鬧到下午兩點鐘,然后有執(zhí)法人員來下命令,說我們的工程有問題,必須馬上停工,勒令整改,沒有上級的批準,不能恢復施工。
一切來得那么快,那么突然,像是多米諾骨牌,一張倒了,全部都倒了-----
第一天,公司員工在竊竊私語公司是否能渡過難關(guān)。我們開始聯(lián)系各大銀行貸款,但是這個時候,沒有人愿意冒著風險貸款給我們。
第二天,有的人已經(jīng)收拾了東西離開,遞交辭呈,有的人還在觀望,但做了二手準備,已經(jīng)在上網(wǎng)找工作,投簡歷。各種催款電話打爆了。
真?zhèn)€公司上上下下,人心惶惶,董事會召開,決定罷免了陸巖代理董事長的職責,取消他執(zhí)行總裁的身份,推選新的董事長。而董事會,也定在明天上午十點召開。
雖然目前陸巖拿著陸氏地產(chǎn)最多的股份,百分之三十五,但是因為他工作的失誤,董事會是容不下他繼續(xù)賠錢的,這種時候,他們只會把陸巖推下水。
我不由地捏了一把汗,沖進秦海洋的辦公室請他幫幫陸巖,可秦海洋說,“周若棠,我現(xiàn)在也是焦頭爛額,毫無辦法,現(xiàn)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那些人別著急賠錢,我們緩口氣兒還能撐過去,二是現(xiàn)在有一大筆錢解燃眉之急。要是這倆辦法都搞不定,只能聽天由命了。最終公司破產(chǎn),拍賣,而二哥很有可能會坐牢?!?br/>
“這兩個辦法,明顯都不太可能-------”
“第一個不太可能,第二個,卻是可能的,只要我二哥------”秦海洋話沒說完,意味深長地盯著我,頓了頓說,“只要江明遠肯幫忙?!?br/>
我瞪大眼睛看著秦海洋,有些氣急,“秦海洋,你明知道陸巖不會跟他認錯的,這根本不可能!是他逼得陸巖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根本不可能和解!而且江明遠出手的意思,不僅僅是要陸巖服軟,而是要徹底摧毀陸氏地產(chǎn)摧毀陸巖!像當年摧毀陸建安一樣!”
秦海洋坐在皮椅里,黑色的西裝和椅子一個顏色,看起來特別黯然,他忽地起身,走到我跟前,抓著我肩膀說,“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佩珊愿意幫忙。”
“可江佩珊可能幫忙嗎?”
秦海洋定定地看著我說,“可能,只要他們不離婚?!?br/>
我就知道秦海洋想說這話,我冷笑著,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秦海洋又說,“周若棠,要不是為了你,我二哥不會想到跟佩珊離婚,現(xiàn)在搞成這局面,你覺得跟你沒有半點關(guān)系么?你能置身事外嗎?你知道我二哥多辛苦在把陸氏地產(chǎn)做到幾年的局面嗎?為了你,這些年努力的成果將毀于一旦,你忍心嗎?”
我怔怔地看著秦海洋,搖頭說,“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周若棠,如果你真的愛我二哥,就應該放手不是嗎?”秦海洋說,“他大仇未報卻進了監(jiān)獄,你忍心嗎?”
最后我不知道自己怎么離開秦海洋辦公室的,我腳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回到位置上呆坐了半晌,身邊的電話不停地響著,我置之不理。
陸巖把自己關(guān)在辦公室里,沒有人能進去,他一整天不吃不喝,看著手機,似乎在等一個電話,但我們都不知道他在等誰的電話。
我去洗手間方便時,兩個女同事正在說,“我瞧著公司也沒這么容易倒閉,這陸總是江董事長的女婿,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江家小姐多少要幫著陸總說兩句話吧?兩個億而已,江董事長掏掏腰包的功夫錢就來了!”
“要幫忙早不幫,這都第二天了,你瞧著大廈門口堵著的記者媒體,水泄不通的,都成風景線了!我覺得,江董事長不肯蹚渾水,怎么說也是兩個億,你以為人家的錢大風吹來的呢?”
“哼,那是你不知道,我告訴你,前段時間陸總和江小姐在鬧離婚!我才江董事長不出手,肯定跟這個有關(guān)系!”
“?。坎皇前??難道是因為周若棠???咱們這陸總再怎么風流也不能這么糊涂啊,小三轉(zhuǎn)正?”
“切,這小三轉(zhuǎn)正算個毛線,我看她是掃把星,跟著陸總,然后公司就垮了!我跟你打賭,公司垮了,周若棠跟陸總也玩完,她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能跟著一個窮光蛋?還負債兩個億!”
她們說道這兒時,我踏進洗手間,前面的話也聽了個全部,其實我心里特別火大,可這時候,哪兒有力氣跟他們生氣?根本氣不起來。我裝作沒看見似地,徑直進隔板間,然后那倆同事就冷哼埋汰我,“哼,你瞧她哪兒樣兒,不知道在咱們跟前神氣什么!”
我累極了,站在盥洗臺面前看著深沉的黑眼圈和蠟黃的皮膚,心里特別不是滋味。我告訴自己不能放棄啊周若棠,一定不能放棄,給陸巖加油打氣!
回到辦公室后,我和方涵挨個兒打電話給那些資方請求談判,但是人把電話給掛了,只有一個人說愿意給我個機會,只要我能說服他,緩緩日子還錢不是不可以。
那個人就是前兩天來公司大鬧的煤老板,姓袁,我們都叫他袁總。我忙不迭答應說,“袁總,太感謝您了!今晚請您吃頓便飯,您看看幾點方便?我定一下酒店?!?br/>
姓袁的直接說,“就星湖飯店吧!我離那兒近!那兒的龍蝦特別好,晚上那兒見!”
我心想不妙,那星湖飯店是江佩珊家舅舅開的,我這去那兒吃飯成么?可人都決定了,我也不好拒絕,便硬著頭皮上了,讓方涵幫以私人名義定了個包間,夜晚我代表陸巖去會一會這位袁總。
原本我想告訴陸巖的,可他把自己關(guān)在辦公室里不愿意出來,秦海洋也不見人,我知道去了法務(wù)部,叫律師做了一份具有法律效益的協(xié)議書,同意暫時緩和賠款事宜,準備晚上灌酒,灌完了好簽字。
我特意給于姐打了個電話,讓她夜晚幫我留兩個會說話的妹妹,開個包間等我去。安排好了,我還有點兒不放心,又打電話給林蝶,要她今晚務(wù)必抽時間給我拿下一個客人,她說好,我這才舒了口氣,林蝶的功力我是信得過的。
下午下班我早早溜號了,大廈前門被堵了,我是從后門走的,打車去了市醫(yī)院看南源,虧得他腿腳好了許多,能回家休養(yǎng)了,我去時他躺在床上嗑瓜子兒,特別逍遙自在,我廢話不多,讓他抓緊了六年前的殺人案查下去,江明遠很可能才是真正的兇手。
南源說,“周若棠,我腿都成這樣兒了,你這是要整死我的節(jié)奏呢?”
我正兒八經(jīng)地回答,“南大偵探,這一次真的麻煩你,豁出去也得把把柄給我抓住,不然我真的沒轍了,生死一線,全仰仗您了?!?br/>
南源倒也敬業(yè),只是嘟噥了兩句,轉(zhuǎn)身給他小伙伴打了電話,開始繼續(xù)追查當年殺人案的事兒。我看著他打完電話才放心離開,飛奔去星湖飯店。
到了包間時,袁總還沒來,我心里有點怕,然后打了電話給小尹,讓他馬上來星湖飯店接我,我心想,要是一會兒人喝醉了對我動手動腳,我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自然是頂不住的,小尹身手好,在我身邊頂著,怎么都安心些。
袁總來的時候,差不多七點鐘,他中年發(fā)福了,腰身一圈肥肉跟游泳圈兒似地,穿著花襯衫,粗金鏈子特別豪放,一上來就點了四份龍蝦,一桌子菜,還叫了一瓶白酒,拉我一起喝,我約人吃飯,這點兒道理還是懂的,他笑瞇瞇問我,“怎么你自己來?我以為你們老板要來,你個小姑娘倒不害怕我?!?br/>
我小說,“袁總您客氣了,陸總本身是要來的,您也知道,這催款的人一撥又一撥,陸總實在是分身無暇,這不,叫我無比要跟你吃好喝好,您高興了,咱們也松口氣是不?我們陸總說了,等這陣子心煩事兒過去,他好好跟你喝酒!給你賠罪!”
袁總開心一笑,幾顆大金牙在燈光下一晃一晃的,閃瞎了我的眼睛,我笑瞇瞇地接著他的笑,他說,“瞧你這是老板娘的架勢,都說陸巖的小秘書不得了,果真,小嘴兒跟抹了油似地!那天去公司還沒發(fā)現(xiàn),你小嘴兒咋這么能說捏?”
我招呼服務(wù)生上酒,倒了慢慢一杯白酒在自個兒杯子里,給袁總也倒?jié)M了一杯,我端起酒杯子笑道,“袁總,這一杯算是我敬您,我干了,您隨意!”
說畢,我把滿滿的一杯酒全部喝下肚去,那股子熱辣辣的盡頭在喉嚨里燃燒著,特別辣,特別烈,許久不喝酒的緣故,我快辣出眼淚來了,但面上強顏歡笑地看著袁總,他一口沒喝,笑吟吟地看著我說,“妹妹,你這是想灌我酒呢?”
我連忙解釋說,“袁總,您這話說的,我哪兒敢跟您拼酒量?這一會兒飯吃完了,我還給你安排了第二局,到時候咱們再慢慢喝,這點兒酒充其量是熱身的!”
一聽說還有第二場,袁總兩眼放光,看著我奸邪一笑,“真懂事!吃飯!吃完了趕緊!”
說真的,這袁總真能吃,我看著他一個人把三盆龍蝦都剝干凈了吃下,剩下一盆我動了幾只,其余的都浪費了,酒足飯飽,我結(jié)了賬,然后小尹在門口,袁總是帶了司機的,我給司機說了地址,便往夜總會去。
九點一刻,正是夜生活的好時候,夜總會門口的保安早就換了,但吧臺的小鮮肉酒保還認識我,遠遠地朝我點了點頭,我便帶著袁總往二樓去,于姐帶著姑娘在樓梯口等我,這姓袁的一看就是個好色的,看著清一色露大腿的姑娘眼睛都亮瞎了,口水直流,預計領(lǐng)著我們進了包間,喊了一排姑娘進來站著選臺,林蝶站在最前面,特別飛揚地朝我拋媚眼,這袁總以為是對他來的,心花怒放啊,臉上藏不住的笑。
最后他選了林蝶,我跟于姐眼神交流一下子,又點了一個特能喝的妹子,一坐下便貼了上去,嗲聲嗲氣地喊著袁老板,然后開始一杯杯的灌酒。
林蝶和我那是老熟,我什么意思他最清楚,兩個姑娘一左一右摟著老袁,任隨他又親又摸,幾輪下來老袁心花怒放,趁著他高興,我便拿了協(xié)議書出來,請他簽字。
袁總說,“喲,周秘書,你這是坑我呢?”
“袁總,您這說的哪兒的話,您高興了我們才高興是不?現(xiàn)在這筆款子是真的短時間內(nèi)還不出來,您是個豪爽人,這走路哪兒有不磕磕絆絆的?袁總,你相信我,雪中送碳的情誼,比錦上添花更叫人銘記和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