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狹路相逢勇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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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自詡膽子大,天不怕地不怕,可偏偏怕了某人,人家輕飄飄瞄我一眼,我小心臟就顫抖一下,勇氣也沒吞掉大半,不由自主地抓緊了手里的毛巾,搞不懂在緊張什么。
喬江林倒是坦然,一手靠在車門上,一手插在褲袋里,一開始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然后變成現(xiàn)在這樣,嘴角帶著戲謔的笑,忍俊不禁的,我瞪他一眼,怒道,“笑什么笑!車被撞爛了還笑得出來!毛??!”
他一手摔上車門,信步走上前來,站定在我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輕哼了聲,我咬牙看著他,他卻把目光轉(zhuǎn)向地上的三個小混混,意味深長地說,“你每次出現(xiàn),都能給我驚喜?!?br/>
“這次跟我沒關(guān)系,別往我身上掛啊大叔?!蔽覐?qiáng)調(diào)說,“已經(jīng)報(bào)警了,您就等著警察來處理吧。哦,對了,這人你得看好了,要是跑了,你車就沒人賠了?!?br/>
我剛轉(zhuǎn)身,卻被人拽著馬尾,我吃痛地往后退,撞到喬江林胸口去,我斜眼瞪他,怒吼地說,“你毛病啊大叔!疼!放開!”
“好好說話,別鬧?!眴探中σ饕骺次?。
“操!誰跟你鬧!放開我!”我嘴上不饒人,噼里啪啦說,“你以為你是我誰呢我跟你鬧?警告你放開我,不然我跟你不客氣!”
我這么兇了,這么剽悍了,喬江林只是聳聳眉毛,不屑一顧地盯著我說,“一點(diǎn)長進(jìn)都沒有,還那么不懂事。講臟話,要挨打的?!闭f著,一巴掌拍在我嘴上,雖說不是故意扇巴掌那種,但排在我嘴上還是有反應(yīng)的,我瞪他,他也無所謂,就笑吟吟地看著我。
靠,這妖孽,敢不敢別對我笑。一笑我心疾苦軟了,啥戰(zhàn)斗力都沒了。
我暗暗罵了句沒出息,狠狠剜了他一眼說,“最后一次警告你,放開我!”
“放開你可以,但乖乖站在這邊別走,等警察來。畢竟,”喬江林松開我馬尾,盯著被我扔在地上的四腳方凳,輕哼笑道,“畢竟是你砸出來凳子,他們才撞上我車的,你脫不了干系?!?br/>
“姓喬的,你有毛??!”
“嗯?再說一次試試?”
“我說------”喬江林一個“你敢說試試看”的眼神盯著我,生生把我到嘴的話給憋了回去,我頓了頓,心里憋屈啊,憑什么跟我有關(guān)系?我為什么要怕他?就算警察來了我也說得清,尤其是看著某人現(xiàn)在悠游自在的模樣我心里好不爽快,我甩了甩手里的毛巾,決絕地看著喬江林說,“我說你腦子有毛病你該上醫(yī)院瞅瞅!我憑什么要在這兒等著?我偏不!看你能把我怎么著!你以為你是誰你想讓我干嘛就干嘛,喬江林你就是腦子有??!姑奶奶偏偏不聽你的,有種你來打我!”
“脾氣一點(diǎn)沒變好,還是以前那么-------”喬江林瞇著眼睛,一邊說話一邊走向我,伸手向我不知道要干什么,我把手里的毛巾往他身上狠狠一甩,甩疼他的手也不見他抽回去,反而更進(jìn)一步,我指著他鼻子警告說,“你要敢再往前一步,我就大喊騷擾信不信!”
我咬著唇,喬江林看著我笑,最終把手收回去,一手插在褲袋里,一手?jǐn)Q了擰鼻子,然后有些忍俊不禁地看著我說,“你想太多了小孩,你頭上有根蔥,我想幫你扯掉而已。”
一萬頭草泥馬從我心里奔騰而過-------
我摸了摸我頭發(fā),果真有根蔥,大約是我下午幫老板摘菜的時候不小心粘上去的,我就說怎么客人老是盯著我看呢?還以為是我長得漂亮,人美歌甜服務(wù)好呢,媽蛋。
可這種丟臉的時候不能讓人知道你丟臉了呀,換句話說,得裝逼,于是我把摘下來的那根蔥又往頭發(fā)里丟,揚(yáng)起下巴傲嬌地看著喬江林說,“哼,你懂個屁?這叫風(fēng)格懂么!看你也不懂!”
說完我轉(zhuǎn)身,邁著堅(jiān)定的步子回到燒烤攤上,在心里悄悄把喬江林祖宗問候了十幾遍,感覺真是好極了?!鲸琛坷习迕χ救猓习迥锩χ阗~,我就是個粗使丫頭,只能去時掃地擦桌子。
喬江林打了電話叫保險公司來,完了就靠在車門上,看著三個小混混倒在地上,順便看著我辛勤勞動。
沒過一會兒警察來了,把三個醉鬼帶回局子里,問喬江林怎么處理,喬江林看著我們這邊笑了笑,最后說,“算了,自行處理吧?!?br/>
老板嘲諷地說,“這三個死小子走狗屎運(yùn)了,這車撞壞了得賠好幾萬,燒烤錢都付不起,幾萬塊不得要命?哼,有錢人就是不一樣?!?br/>
我笑說,“老板,你也是有錢人,也學(xué)學(xué)人家的大方唄,給我一小時漲兩塊錢工資,我給你寫個功德碑頌揚(yáng)頌揚(yáng)你!”
一提到錢,我老板就嚴(yán)肅起來,歪著腦袋看我,怕我圖謀不軌似地小心翼翼,“你一星期來三次還好意思加工資,我沒開了你就已經(jīng)是善良了,不過,這功德碑嘛你還是可以寫的,只是我還沒死,這玩意兒拿來也沒什么用吧?哎,你說說你要怎么寫?要是------”
我翻了個白眼,抄起桌上的毛巾,轉(zhuǎn)過身去拎笤帚說,“老板,我開玩笑的,您別瞎想了?!?br/>
老板罵我小妮子,我假裝沒聽到,走開了。
等我收拾完轉(zhuǎn)身時,喬江林已經(jīng)不見了,警察也走了,燒烤攤的客人也走得差不多,街道冷清下來,秋風(fēng)一卷,揚(yáng)起了灰塵,然后風(fēng)雨便來了。
雨越下越大,稀里嘩啦,像在哭,又像在笑。
原來,已經(jīng)過去一年了。
他出現(xiàn)一下下,又走了。
明明安之若素的人,這下心里像被抽走了一塊,總覺得少了什么,又有什么在蕩漾,在泛濫。
路上車輛疾馳而去,濺起一陣水霧,倏地消失在視線內(nèi),隱沒在黑暗中。我抓著笤帚感覺胳膊有些冷,原來是雨棚上的水滴下來把胳膊打濕了,白襯衫濕掉過后貼在身上,能看見皮肉的顏色。
老板娘吼我一聲,叫我趕緊收拾了下班回家,我才從恍惚中醒過來,不知道自己走神干啥。我?guī)椭岩粡垙埿∧咀腊徇M(jìn)門市里,收了小凳子和火爐,雨聲越來越大,在雨棚上跳舞,從屋檐上流下來的雨水打濕了地面,和油膩的污漬粘在一起,有點(diǎn)惡心。
我背著書包,打著只夠一人獨(dú)撐的小傘站在路邊等車,平時這個點(diǎn)沒有什么車,又下雨,更難等了,最后我決定走路,沒走兩步身上濕透了,運(yùn)動鞋也進(jìn)了水,每踩一步都吱吱作響,都是水的聲音。走到十字路口,傘被吹翻了,風(fēng)真是大啊,一點(diǎn)人情味都沒有,與其讓它給吹走了,不如收起來,反正有和沒有,都一樣。
可這風(fēng)吹得真不講道理,我剛要收傘,一陣狂風(fēng)撲面而來,攜帶著地上的污水席卷而來,撲在我臉上,眼睛也睜不開,那種帶著塵土味道的泥水鉆進(jìn)嘴里,我連連吐了好幾下嘴里才干凈了,睜眼卻發(fā)現(xiàn)傘不見了,被風(fēng)吹到了另外一處,我趕緊抹干凈臉上的水漬追著傘去,四周靜悄悄的,也沒什么車子,我顧不上紅燈,怕傘吹跑了,連忙追上去。
但風(fēng)像是在跟我開玩笑似地,我追一步它跑一步,追了兩三分鐘還沒拿到傘,呼啦呼啦一吹,又去了另一處。暴雨如注,從天上傾瀉而下,綿綿不斷的水柱從天而降,一點(diǎn)喘息的機(jī)會都沒有,暴雨聲阻斷了遠(yuǎn)處的聲音我,只留下刷拉拉的雨聲;夜色昏暗,路燈微弱的光在此時顯得孤獨(dú)又羸弱,在風(fēng)雨中倔強(qiáng)地點(diǎn)亮著。
我追逐著雨傘去時,拐角處轉(zhuǎn)來一輛黑色轎車,大約是覺得四下無人的道路空曠吧,所以速度開得非???,那一瞬間我仿佛看到了死亡就在我面前,我彎著腰正要去撿雨傘,一抹刺眼的光亮忽然折射過來,讓我睜不開眼睛,我下意識地用手當(dāng)著眼睛,只聽見車輪疾馳而來的聲音。
那一瞬,我忽然想起那次自殺的場景,我腦子里忽然想起了喬江林,想起他急剎車時滿臉的震驚,也想起他要走時臉上的漠然。
我以為自己要被撞死了。我心里大聲呼喊著不要不要,喬江林說我還小,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弄懂,我錢還沒賺到,好日子也沒過到,怎么能就這么死了呢?
就在我下意識往后退的時,一雙有力的臂膀忽然抱住我的肩膀,毫不猶豫地拽著我整個人往一邊倒,倒下的一瞬,車子唰啦地開過,急剎車停在十米之外的地方,而我和救我的人一起翻滾了好幾圈,有驚無險,只是有些輕微的擦傷,其余都還好。
來人上前罵我們不長眼睛橫穿馬路時,我趴在喬江林胸口上,他整個人被我壓在濕漉漉臟兮兮的馬路邊上,額頭擦傷了,正冒著血絲,一雙星目瞪著我,滿是嚴(yán)肅和斥責(zé)。他身上的薄荷味和雨水的塵土味夾雜在一起,太特別,太驚心動魄,就像剛才一樣。
那人罵了什么,我一個字沒聽進(jìn)去,只覺得太吵了,回轉(zhuǎn)身叫他閉嘴趕緊走不然我就報(bào)警了,我哪兒有心思看人長什么樣,一心一意都看著喬江林,那人罵罵咧咧兩句,巴不得甩脫責(zé)任,趕緊走了。
前一刻還后悔自己就要這么死掉了,這一刻卻歡喜起來,忍不住笑,伸手去摸他額頭上滲出來的血跡,用手指沾了點(diǎn)血,再把手指塞進(jìn)嘴里,咸的。冷的。跟我的味道一樣。
我笑嘻嘻地吮吸著手指,喬江林眉頭蹙起來,表情有點(diǎn)慘烈。
“你準(zhǔn)備壓我到什么時候?”他說,“起開。”
我笑了笑,露出牙齒,“嗯,這就起開。”
我正要翻身下去,喬江林卻托住我,警告地看了我一眼說,“叫你起開,不是滾開?!?br/>
“不一樣嗎?反正都是從你身上走開?!?br/>
“哪里一樣?”喬江林神色沉了沉,有些威嚴(yán)地說,“不懂事?!?br/>
說畢,他一把托起我,將我上半身推起來,我順勢站起來,他如釋重負(fù),一翻身從地上起來,渾身都濕了,還沾著臟兮兮的泥水污漬,特別慘烈。
“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忽然出現(xiàn)了?”我追著他的眼神問,“大叔你跟蹤我?”
“我只是恰巧路過?!眴探洲D(zhuǎn)過背,不屑與回答我。
我繞到他跟前去,瞪著他眼睛說,“你又撒謊!順便路過,恰巧在我被車撞死的前一秒救了我,大叔你的恰巧真準(zhǔn)時,一分一秒都不少!厲害!”
喬江林凝眸盯著我,“你-------”
我搶白說,“別解釋了你!你可真夠有心的,跟了我一路,下那么大的雨都沒打算送我一程,竟然看著我一路淋到現(xiàn)在,看我淋成落湯雞很好笑么?”我咬牙切齒地瞪著他說,“看在你剛救了我的份上,我不跟你計(jì)較了!”
“你就不能好好說聲謝謝?”喬江林摸了把臉說,“嗯,能不能跟我好好說話?”
“不能!”
喬江林,“.......”
然后我倆就對視著,對峙著,誰也不讓誰。不遠(yuǎn)處有輛車停在路邊,咦,不是喬江林晚上開的車,換了一輛?我擦亮眼睛看去,駕駛室上還坐著個男人!
所以人家真的可能是路過,我自作多情了。
媽蛋,好丟臉。
我撇了撇嘴,“那個-------今天謝謝你了,你朋友在等你,你先走吧,我也要回家了?!闭f完我立馬轉(zhuǎn)身,因?yàn)橛X得太丟人了,再不走臉皮都沒了。
“你現(xiàn)在這樣子怎么走?”喬江林一把抓著我胳膊,將我半個身子扭過去,“走路回去?走多久?一小時兩小時還是大半夜?”他盯著我膝蓋,原來擦破了皮,正在流血。我自己都沒瞧見,他倒是眼疾手快。
我努嘴說,“大叔,這跟你有關(guān)系嗎?”
“沒關(guān)系?!?br/>
“沒關(guān)系那你還拽著我胳膊?!蔽宜﹂_他說,“我告訴你一年前我就對你圖謀不軌,雖然一年過去了我對你的感覺沒那么強(qiáng)烈了,可我是個念舊的人,指不定今晚上你給我點(diǎn)顏色我就對你重燃希望了,我也知道你不高興招惹我,那正好啊,你趕緊走,省得我倆擦槍走火,你到時候身不由己,回家你老婆跟你干架。”
聞言喬江林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忍不住想笑,勾著唇說,“你哪兒來這么多廢話?叫你跟我走,你就跟我走。”他頓了頓,保證地說,“不用害怕,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
我冷笑,舔了舔嘴唇調(diào)戲地說,“我不怕你啊,我怕我忍不住想對你做什么呀?!?br/>
然后喬江林臉都綠了,我樂不可支,笑彎了腰,喬江林呵斥我一聲,嚴(yán)肅地說,“瞎說!”
我瞪他一眼,收斂了笑容,嚴(yán)肅地說,“我可沒瞎說?!蔽易呱锨埃е餮b領(lǐng)子,把他整個人往我身上一拉,迎上他肅穆的眼神說,“大叔,我沒跟你開玩笑。你要不跟我好,就別管我,別四處留情,別讓我以為你喜歡我,OK?”
喬江林虎軀一震,怔住了。
我滿意一笑,扔開他的衣裳說,“今晚真謝謝你,可我倆還是不要互相招惹的好,你忘記我跟你說過的話沒?我說你別招惹我,你招惹我我就讓你栽我手里?!?br/>
說完,我轉(zhuǎn)身走了,沒有傘,雨也還那么大,我就那么走在雨里,膝蓋上還在流血,卻一點(diǎn)都不覺得疼。
喬江林快速追上來,拽著我胳膊,雨水嘩啦啦下,我視線開始模糊了,他硬朗的臉部和深不可測的眼神,我一樣都觸碰不到。他應(yīng)該是有話要說的,但最終一個字沒說,快速脫下身上的西裝給我披在肩上,我要去拂開,他緊緊拽著我胳膊,只說了一個字,“乖?!?br/>
視線越來越模糊,我心里涌起來一口氣,連忙推開了喬江林轉(zhuǎn)身走了。
我不敢回頭,因?yàn)閱探志鸵恢闭驹谖疑砗?,盯著我,看著我消失在視線。他不知道,其實(shí)早就哭得稀里嘩啦了,只不過淋著雨,分不清楚眼淚和雨水,也聽不見我抽泣的聲音。凌寒多驕傲啊,哭也不能讓人知道。
終于走到了拐角處,腳下一下子軟了,我靠在道路威脅的擋板上,終于聽到了自己哭泣的聲音。我捂著嘴巴,怕吵到漫天的大雨,悄悄探過腦袋去看喬江林,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向轎車,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沒一會兒那車子就發(fā)動了,往我的對立方向開走。
我和喬大叔,終究不在一條路上,不能一起回家,不能一起坐車。所以我也不想麻煩他繞路送我一程再離開,不想給自己沒用的期待和希望。人要有自知之明,凌寒你是什么地位,沒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
且真心要是送你的男人,不會給你猶豫的機(jī)會。再說喬江林也不是那種可以講條件的男人。
那天我凌晨四點(diǎn)多才回到家里,洗完澡給自己煮了一大碗姜湯灌下,再捂著厚厚的被子一覺睡到下午一點(diǎn)鐘。老天爺憐憫,沒在這種時候給我火上澆油讓我淋浴生病,窮人是生不起病的,一般我都在家里備著生姜,淋了雨就得喝姜湯,不給醫(yī)院一點(diǎn)賺錢的機(jī)會。去年慘痛的經(jīng)歷,這輩子都不想再有了。
原先我時不時想起喬江林,可自從那晚見過一次后,我基本上不會想起他。好像他的忽然出現(xiàn)是打碎了我的夢境,讓我更加清楚地看到現(xiàn)實(shí),不再像個小姑娘似地做夢。
后來我辭去了大排檔燒烤小妹的工作,專心做好賣場,因?yàn)槲覀兊觊L榮升為經(jīng)理,而新的店長將由五個店員的培訓(xùn)考核中產(chǎn)生,我便是五個之一。
其實(shí)當(dāng)?shù)觊L沒有什么好了不起的,每個月也只多五百塊錢的底薪,根據(jù)團(tuán)隊(duì)的銷售業(yè)績提成,但我看中的是外出學(xué)習(xí)的機(jī)會,如何成為一名銷售精英并且?guī)С鲆恢ЬF(tuán)隊(duì)。我總不能一輩子當(dāng)個站賣場的小妹吧?人要有目標(biāo)有希望,奮斗時候才有動力。
皇天不負(fù)苦心人,后來我拿了考核第一名,順利成了店長,當(dāng)個小官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制服也從橙色換成了藍(lán)色,是管理人員的標(biāo)志,也是自信的提升。
很快,我被公司安排為期兩周的培訓(xùn),和其他品牌的店長一起去往北城郊區(qū)的度假村酒店進(jìn)行封閉式培訓(xùn)。那度假村是我們商場開發(fā)的,一般用作股東們休息度假用,偶爾商務(wù)宴會或者重要會議、培訓(xùn)什么的,也會來這里。
這邊都是別墅型酒店,我們組十二個人,一并住在一棟別墅里,白天培訓(xùn),晚上隨便放風(fēng),偶爾安排一些集體活動,日子倒是過得輕松。
另外還有許多溫泉池子,組長給我們發(fā)了票,憑票可以免費(fèi)去泡溫泉,培訓(xùn)完過后,我和同事約好一起去,但她臨時來了大姨媽,只能我自己去。
說來你們別笑我,我土鱉,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泡溫泉,所以我好激動的,歡天喜地地去了溫泉池子,找到休息室換衣服。這邊的休息室都是單獨(dú)一間的,有些有VIP的標(biāo)志,有些是普通賓客共同使用的。
我換了衣服出來時已經(jīng)是傍晚了,夕陽從樓道里灑進(jìn)來,特別漂亮。我穿著泳衣,裹著浴巾,正當(dāng)我想唱歌時,忽然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有點(diǎn)小小聲的,我豎起耳朵仔細(xì)聽,這才聽到那聲音原來是有人在-------咳咳,我不說,大家都懂的。
門上掛著金色的牌子,VIP休息室,我瞅了一眼正要離開,可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名字,我腳步就凝住了,毫不猶豫地把耳朵貼在門板上,只聽見里頭嘖嘖的聲音,像是親吻,可親得這么激烈有夠饑渴的??!
男的說,“喬江林是不是不行?怎么你每次見了我都這么迫不及待-------嗯?”
“哼,我就沒見他行過,結(jié)婚這么久,一碰他就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迸吮г沟卣f。
我算是明白了,這里頭的女人是喬江林老婆和她情人!
可為什么她說喬江林不行?喬江林怎么不行?!他行!
我懊惱地撇嘴,忘記了自己是在聽墻角,竟然說,“放屁!”
“誰在外面?!”
靠!被發(fā)現(xiàn)了!趕緊跑!
我剛轉(zhuǎn)身便撞上一個結(jié)實(shí)的胸膛,裸男!上半身沒穿衣服的裸男!
而且他抓著我肩膀把我往隔壁房間拽!房間里黑魆魆的,什么都看不見,我腳上踩著拖鞋,臉蛋貼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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