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潭里芳心蕩
聶懷瑜跟隨魏無羨,江澄和澤蕪君他們一起下了山,卻見彩衣鎮(zhèn)已是人心惶惶,連客棧都許久沒有營業(yè)了。見到原本繁華的鎮(zhèn)子,此時變成這個樣子,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更加堅定了除掉水祟的決心。
第二日眾人架船駛?cè)氡天`湖,沒行多遠(yuǎn),魏無羨便發(fā)現(xiàn)了藍(lán)湛船下附有水祟,使計打翻了船,卻發(fā)現(xiàn)這個水祟從來沒有見過,事有古怪眾人都更加小心。
因為有聶懷桑請托,聶懷瑜與江澄同乘,站在他身后,旁邊是溫情溫寧兩姐弟的船。
“小心!”江澄拉開聶懷瑜,自己卻被水祟傷了腿。
“多謝江公子相救。”聶懷瑜反省自己警惕性還不夠,真誠的向江澄道謝。
“聶姑娘不必多禮,這種水祟十分奇特,似乎有所變異,聶姑娘又極少見到水祟,更是難以發(fā)現(xiàn)。”
聶懷瑜見他受了傷也不忘寬慰自己,有些感動,江澄其實也是一個溫柔的人呢。
湖中霧氣很大,魏無羨在前面的船上問道,“江澄,你怎么樣?”
江澄連忙回答,“我沒事。”
這時對面的溫情拋過來一只藥瓶,“這這是傷藥,敷在傷口上,三天左右便能痊愈。”
“多謝溫姑娘。”兩人同時說道。聶懷瑜看了江澄一眼,微微有些羞澀。聶懷瑜正要給江澄上藥,江澄趕忙勸阻 “我自己來吧。”
“江公子,你即是為了救我受的傷,按理就應(yīng)該由我來照顧你痊愈的。如今我只是給你上個藥,江公子也要推脫,莫不是嫌棄我笨手笨腳,連藥也上不好嗎?”
“不不是,聶姑娘,江澄絕無此意。”他頓了一頓 ,“那就有勞聶姑娘了。”
江澄看著聶懷瑜給他上藥包扎,心中有些羞澀,從小到大除了阿姐,他還沒有和別的姑娘距離這樣近過。
船只越往前走遇到的水祟越多,最后竟演變成了水行淵。眾人紛紛御劍而起,只剩下溫寧和一個藍(lán)氏門生還在船上。溫寧本打算去救那個門生,卻被邪祟附體。魏無羨下去救人卻險些被拉下水。江澄見狀趕緊御劍去救,藍(lán)忘機(jī)先一步把兩人救起。
江澄見魏無羨人吊在半空中,卻還是有許多廢話,終于忍無可忍的到,“哪有你這樣的,被人揪著領(lǐng)子吊在半空的時候。就少說兩句吧!”
“哎,你閉嘴。”
聶懷瑜忍不住微微一笑,這兩個人的感情真的是很有意思,明明是互相關(guān)心,卻總是要吵架。雖然看上去總是江澄先開頭,卻也少不了魏無羨故意撩撥。不過聶懷瑜也十分能理解他,看著江澄嘴硬心軟的樣子,確實十分有趣。
待澤蕪君封印了水行淵,眾人回去的路上,江澄接住魏嬰扔過來的枇杷,唇角含笑。聶懷瑜看著他笑,心念一轉(zhuǎn),和旁邊的商販買了一筐枇杷,又分了一半給江澄。
“今日多謝江公子相救,這半框琵琶聊表謝意,還請江公子千萬莫要嫌棄。”
“不過是隨手相救,哪里是什么大恩,聶姑娘今日已是謝了我兩回了,實在不必如此。”
“江公子收下這半框枇杷,就絕對沒有第三回了。”聶懷瑜語氣里帶了一些調(diào)皮。
江澄看著這樣的聶懷瑜,心頭一動。
看到魏嬰偷偷帶了兩瓶天子笑,聶懷瑜也有些意動。見藍(lán)家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也偷偷拿了兩瓶藏在袖中。
江澄看到了聶懷瑜這一舉動,微微瞪大了眼睛。聶懷瑜見被人發(fā)現(xiàn),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拿了兩瓶放在江澄手里。又悄悄對江澄指了指魏無羨,意思再明白不過,“你要是說出去,你師兄和你都要陪我一起領(lǐng)罰。”江澄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聶懷瑜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卻依然盯著江澄,沒有放棄的意思。
江澄無奈,只得把手里的酒瓶收了起來,心里終于明白聶懷桑的話沒有半點虛言,聶小姐確實霸道任性。然而心里卻奇異地并沒有感到不悅,反而覺著睜大眼睛的聶懷瑜更可愛了一些。
心里原來那些關(guān)于自己妻子的幻想,漸漸模糊了起來。江澄忽然覺得,自己未來的妻子就算不像阿姐那樣,也沒什么不好的。
回到聶家的院子,聶懷瑜對聶懷桑講了除水祟的經(jīng)過。
聶懷桑一邊吃著枇杷一邊說道,“照你這么說,這水行淵出現(xiàn)得十分古怪,或許和溫家人有些關(guān)系。”
“我也這么想,否則時機(jī)怎么會這么湊巧,正在溫家人行動的時候冒出來。”
“不管它了,左右和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倒是澤蕪君以一己之力封印了水行淵,實力不容小覷,不愧是世家公子榜第一名。”
“澤蕪君的實力再強(qiáng),頂多和大哥不相上下,仙門百家中除了溫若寒就是大哥最強(qiáng)。”
“是是是大哥是最強(qiáng)的,其他人都比不上。”
“那是自然。”
聶懷桑看著聶懷瑜臉上自豪的笑容,十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