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王子劍尷尬地一笑,端起茶杯猛喝。
蒙城看著王子劍,知道他痛恨此類事件的發(fā)生。蒙城不擔憂、不痛恨么?不是的,蒙城不喜歡表現(xiàn)出來罷了。
蒙城的本意是想讓書生看看他座椅上的雜志,沒想到,書生偏偏看了報紙,又看到了女性被凌辱的印度新聞。
為了不讓蒙城心里惶惶然,就假裝低頭看著那本雜志。書生打開目錄看了看,看到有個笑話:
一位女教師在黑板上畫了個蘋果,問同學(xué)們:“這是什么?”結(jié)果,大家回答:“屁股!”女老師哭著找校長,校長十分生氣,來到教室:“你們怎么把老師給氣哭了?”又看了看黑板:“喲,你們還在黑板上畫了個屁股!”
書生看過笑話之后,沒有笑,他笑不出來。
蒙城看了看書生的臉色,超門外招手。服務(wù)員小菜進來了。蒙城點了白酒。書生點了啤酒。書生加了一道菜:梅菜扣肉。兩個人不說話,大口吃菜,大口喝酒。
服務(wù)員小菜看著這兩個顧客,一個高大英俊,一個書生氣,感覺他們有點像是斷背山,可是,又有點像是基友,很好的鐵兄弟那種。他們點菜即爽快,又不催菜,真是我遇見的最好的顧客啊,服務(wù)員小菜在心里贊嘆著,服務(wù)的時候,就更加賣力——態(tài)度認真,動作輕柔,書生和蒙城的菜剛一出爐,端起來就跑,廚師長很納悶,小菜是遇到了高富帥嗎?
蒙城點的白酒也只是二兩裝的,書生喝的啤酒也是一聽。為了不影響思維和意識的清醒,兩個人都不敢喝多。白酒剩下三分之一了,啤酒也余下三分之一了。蒙城試探地問書生:你預(yù)備怎么回答花不缺的問題?你看啊,這個酒樓也很大,桌子有100桌吧,包間也有20多,看樣子,文化氛圍不錯。
書生:我不想讓花不缺來這地方上班。
蒙城:嗯,我也這么認為,只是,你看啊,她需要工作啊,她需要掙錢養(yǎng)家啊。
書生:我娶她,我們結(jié)婚了,就可以養(yǎng)著她和她的孩子以及她的媽媽我的岳母大人。
蒙城:她答應(yīng)你了?
書生:沒有,我還沒求婚呢,她正失業(yè),我覺著求婚不是最佳時機。
蒙城:求婚,求婚,女人昏了頭就會嫁人的,女人失業(yè)正昏頭,就是最佳時機。
蒙城:還不確定人家心里怎么想,順其自然吧。
書生:對,勸阻她,她不聽你,你打算怎么辦?
蒙城:嗯,我們是需要想個辦法,來,干杯。
兩個人喝干之后,蒙城扮演起了電影里的支持者,用一種深沉的聲音說道:遵從你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去做吧,勇敢點,我會支持你的。
蒙城嚴肅認真的表演,觸動了書生的某根神經(jīng)。書生真想立刻動身去找到花不缺,手捧著玫瑰說:花不缺,嫁給我吧,不要怕,我們會幸福的,我們會發(fā)家致富的,我們會有錢的。
蒙城開玩笑說:不如你們生米做成熟飯,如何?嘿嘿。
書生是第一次聽蒙城出餿主意,拉著臉不說話。
蒙城是開玩笑的,知道說錯話了,沉默著。
明人不做暗事,光明磊落地談婚論嫁難道不好么?既然愛了,就要大膽去追,去告訴對方自己的心意,敢愛就敢說出來。書生暗暗地想。
書生:蒙城,你要不要再點幾個菜?帶回家去,為下一頓預(yù)備著。
蒙城點點頭,招招手,服務(wù)員小菜來了。然后沖小菜點點頭,再點點頭。小菜會意。
此時,隔壁的聲音越來越大:有一個男人大聲說著一個女服務(wù)員的故事,可能是包間不隔音,也可能是說話的男人聲音太大了,讓書生和蒙城聽得清清楚楚:
某酒樓里有一個顧客酒足飯飽之后,在等待著結(jié)賬,因為這個酒樓生意火爆啊,結(jié)賬也需要等候。他見模樣俊俏的女服務(wù)員暫時閑著,便主動跟她聊起天來:“小姑娘,請問你幾歲了?有沒有二十歲呢?”女服務(wù)員禮貌地回答道:“我今年才十八歲。”在回答顧客問話的同時,女服務(wù)員還用左手的一個指頭和右手的一個指頭比劃出了“十”字的具體形狀。接著,她又回問顧客:“先生,您年齡幾何呢?”顧客說:“我已經(jīng)這個數(shù)了?!痹诨卮鸱?wù)員的同時,顧客還用左手去握住服務(wù)員的手,嘴里說著:就是你這個手的一巴掌。女服務(wù)員一聽,顧客說是一巴掌。女服務(wù)員猛然抽回自己的手,顧客抓的正緊緊的——女服務(wù)員猛然抽出的手掌“啪”的一聲響亮地打中了顧客的臉頰,顧客被打的惱羞成怒,投訴到了經(jīng)理辦公室。經(jīng)理一聽,也十分生氣,便把手中的事情一撂,跟著顧客來到了女服務(wù)員面前,聲色俱厲地問:“你剛才對我們的顧客做什么了?是不是打耳光了?”
顧客一臉憤怒地幫腔:“對啊,無緣無故地打顧客耳光,開除她,扣她工資,賠償我?!迸?wù)員一臉委屈:“沒有啊,我沒有打顧客耳光?!迸?wù)員一看顧客添鹽加醋,歪曲事實,一怒之下,拿起凳子砸向了顧客。結(jié)果可想而知……隔壁的男人說道這里,不說了,只聽他身邊的人問:后來怎么樣了?那個大聲說話的男人,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書生聽得入了神,蒙城在看著手里的雜志,貌似沒有聽到隔壁男人大聲說出來的故事。
書生幽幽地說道:花不缺不能來這里上班,太亂了,服務(wù)員,買單。
書生意識到自己有點氣急敗壞,深呼吸,讓自己盡快冷靜下來。這時候,因為書生和蒙城都喝酒了,不能開車,也不能騎摩托車。為了避免他們酒駕,德聚全大酒樓替他們招來代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