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諾瑪走出幾步醒悟過不對勁來,她被四郎訓(xùn)得一愣一愣的,連該說的話都忘了,這兩個人單獨在屋內(nèi)……用膝蓋想也知道兩個人會干什么,不行,她又掉轉(zhuǎn)頭回到屋前,推了幾下沒有推開門,正要抬手去拍,里面?zhèn)鞒鰞扇说偷偷男β暎屑?xì)聽,王二妮嬌羞地說“不行,寶寶在呢。”
諾瑪心頭的怒火騰騰的燒起來,這兩個人竟然……,這光天白日的就要……,她接受不了四郎的柔情蜜意對著那個女人,一點都接受不了,宋四郎是她的,她覺得嫉妒得她牙根快咬斷了。
她沖動的性子向來都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從小嬌生慣養(yǎng)她,觀念里所有她想要的東西就應(yīng)該是她的,而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要向王二妮報復(fù)的念頭,她四下里一找,見墻角放著個腳凳,立刻搬過來放到窗下,恨恨地踩上去,對著屋內(nèi)大吼道,“四郎,你給我出來。大白天的,你要兩個這是要作甚?”
這一嗓子,渾厚十足,又尖銳的厲害,把屋里的兩個人都嚇一跳,王二妮拉住半開的衣領(lǐng),臉色一白,趕忙推開四郎,直起身說:“四郎哥哥,她怎么回來了”
宋四郎忙抱住王二妮柔軟的身子,撫慰道,“媳婦,別怕,有我呢,沒事。”隨后朝著屋外吼道,“諾瑪,你這是要干什么?寶兒還在睡覺呢!”
“宋四郎,你竟然……大白天的就干這齷齪的事情!王二妮你還有羞恥嗎!”諾瑪是個直性子,說起話來很少拐彎抹角,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原來轟著我出來是要干那些茍且的的好事啊。”
宋四郎臉色肅穆,心中氣的不行,對著門口說道,“你還是青族族長的女兒呢,這么大嗓門像個潑婦一樣!”他極不客氣,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渾厚低沉,自是有一股說不出的威嚴(yán)。
這話一出只把諾瑪弄的心中一驚,她腳底發(fā)軟,差點從腳凳上失足跌了下來,只是馬上就回過神來,她心虛什么?宋四郎是她的男人,哪個王二妮算個什么?竟然會為了王二妮這么兇她,這一刻她的心中除了憤怒還有說出不出的委屈“宋四郎你簡直不是人,我為了你千里迢迢的趕過來,你竟然這么對我?為了那么賤/婦罵我?我就是要撒潑,我還要把那賤/婦的頭發(fā)揪下來!”
宋四郎再也忍不住,黑著臉推門走了出來,這一推不要緊,那諾瑪正好在門口,直接被推倒在地上。
隨著諾瑪一身慘叫,宋四郎定睛一瞧,見諾瑪狼狽的到在地上,發(fā)絲散亂,臉上盡顯痛苦之色,于是終是有些心軟的問道,“你怎么了?”
諾瑪哪里受過這個,心里委屈不行這下又看到宋四郎帶著幾分擔(dān)心的語氣,嘴一扁,不顧形象哇哇的哭了起來,她伸手抓住宋四郎的手,“四郎哥哥,你還是喜歡我的是不是?”
宋四郎皺著眉頭想甩開手,“俺以為早就跟你說過了。”
諾瑪眼中露出受傷的神色,“你們漢人都是嘴上一套,做起事來又一套,你明明是喜歡我的,為什么不敢承認(rèn)。”
“放開。”宋四郎決定不跟她糾纏,說了多少遍了,她就是不明白,她是不是以為所有人都應(yīng)該喜歡她?
這個時候王二妮收拾好衣衫,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她看到諾瑪一副可憐的模樣,不禁有些心軟,“諾瑪,你快起來,地上涼。”王二妮知道諾瑪背井離鄉(xiāng)到了這里,又是人生地不熟的,這不都是因為喜歡四郎嗎。同為女人,她實在恨不起來對方。
“媳婦,你不要管她。”宋四郎轉(zhuǎn)頭,語氣溫存地勸二妮,“你看你頭發(fā)都亂了。”說完就伸手愛憐的幫她理了理頭發(fā)。
諾瑪看著他們二人柔情蜜意的情意,那眼中的愛意根本不是她能相比的,她立時恨得失了理智,咬緊牙齒,如果眼神能殺死人,這一刻王二妮已經(jīng)成了灰燼。
王二妮不習(xí)慣當(dāng)著別人的面這么親密,何況對方還爬在地上,便是對宋四郎使了眼色,“四郎哥哥,諾瑪還在地上呢。”
宋四郎冷哼了一聲,“這叫咎由自取,媳婦,我們進(jìn)屋!”
諾瑪眼睛里的希望一點點的消散,當(dāng)王二妮假惺惺的說她爬在地上的時候,她還以為宋四郎會有所表示,沒有想到……她的心一點點的疼了起來,最后變成撕心裂肺一樣的疼痛,疼的快喘不過氣來,所以當(dāng)宋四郎扶著王二妮走進(jìn)屋內(nèi)的時候她拼勁力氣跳了起來,沖著王二妮而去,“賤人,我要殺了你。”
王二妮沒有防備,生生被她推個趔趄,重重地坐到地上,她感覺小腹疼的厲害,便是急忙按住腹部,不禁痛苦的呻吟出聲,“好疼,四郎哥哥……”
“媳婦!”宋四郎大驚,一把推開諾瑪,跑了過去蹲下身子抱住了王二妮的身子,“傷到哪里了?”
“我肚子疼,你幫我看看。”王二妮依偎在宋四郎的懷里,臉色慘敗,虛弱的說道。
為了避嫌一直在外守著的金翠花也敢了過來,她一進(jìn)來就看到王二妮被宋四郎抱在懷里,那地上是鮮紅的血跡,驚呼道,“夫人,這是流血了!”
宋四郎急的不行,一把抱起王二妮幾步就放到了屋內(nèi)的炕頭上,“翠花,你快去找郎中。”
金翠花哪里還敢耽誤,應(yīng)了一聲,快步跑了出去,人影不一會兒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宋四郎滿心都是心疼和恐慌,可是他知道他這一刻更需要安慰王二妮,便是強忍著,柔聲說道,“媳婦,你莫怕,有俺在呢,你不會有事的。”
王二妮忍著絞痛,滿腦子都是想著算著日子,難道……難道是有了,可是這是誰的?如果真的是有了,如今這樣孩子還能保得住嗎?越想越是心煩意亂,不禁忍不住流下眼淚來,哽咽的說道,“四郎哥哥,我可能時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