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等價交換
高璐璐慌不擇路,低著頭順著路就跑。{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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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本可以跳到房梁上,抱著那個紙巾盒子,離開歐家的,可是王芷蕙卻沒讓她這么做,只是讓她順著路一直跑,直到被歐辰抓住為止。
她有些不明白,為什么王芷蕙一定要她被抓住。她雖然并沒有拿歐辰的什么東西,哦,也不能說完全沒拿,她拿了人家的一個紙巾盒子。但只是一個紙巾盒子而已,歐辰應(yīng)該不至于惱羞成怒,為了個紙巾盒子跟她鬧翻?她還是他家的客人呢……
高璐璐亂七八糟地想著,一不留神,腳下被一顆小石頭絆了一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還多虧了身后有一道大力一拉,她才沒一頭栽了下去。
“啊,謝謝?!备哞磋聪乱庾R地道謝,一回頭,才看見,拉住她的不是別人,正是歐辰。
“???”高璐璐傻了,兩手一顫,一直抱著的紙巾盒子,從懷里掉了下來,直接滾到了地上。
“這是……”歐辰一看見躺在地上的那個紙巾盒子,一張臉立刻沉了下來。他知道他上當(dāng)了,這個抱著紙巾盒子沒命的跑的女人,分明就是一個吸引他的誘餌。真正拿著封香匣的人,此刻怕是早就安然離開了。
不過吃一塹長一智,這一回,歐辰不會再沖動的立刻趕回去了。他很清楚,現(xiàn)在趕回去也已經(jīng)太晚了,倒不如抓住這個女人。把她的同伙問出來。也許還能找到封香匣。這個東西,絕對不能丟,別說一會兒歐冶的‘守護者’儀式上還需要這個封香匣,就是不需要,丟了封香匣,也會是歐家一場天大的禍事。
“還有一個人呢?說,你們把封香匣弄到哪里去了?”歐辰仔細看了看高璐璐,確定自己并不認識這個女人。
“什……什么封……封香匣?”高璐璐因為緊張,話也說的磕磕巴巴的。
“你該不會是只為了到我的房間里拿這個東西?”歐辰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紙巾盒子,紙巾盒子翻滾了幾下。在高璐璐的腳下停了下來。
“那個……那個……我……我內(nèi)急……”高璐璐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一句話說出來,倒把自己弄了個大紅臉。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要來我歐家搗亂?偷走的東西呢?交出來。我就放你回去,如果那東西不見了。你說,我會用什么方式招待你呢?”歐辰盯著高璐璐的眼睛,目光中,隱約透露出殺機。
“我……我沒拿你的東西……”高璐璐偷眼看了看腳下的紙巾盒子,小聲說道:“那個,就拿了一個紙巾而已……”
“我說的不是你,是你的同伙,你最好不要跟我繞,我沒什么耐心?!睔W辰抓住高璐璐的手用了用力,把高璐璐疼的叫了起來。
要不是看高璐璐是個女人。歐辰絕對不會那么多廢話,早就把她抓起來,用能讓她開口的方式來逼問她了。
“哇……”高璐璐突然放聲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用袖子擦著眼淚,一邊還不忘用閑著的一只手指向歐辰,抽泣著說:“你欺負人,我什么東西都沒拿你的,你要你的東西,問那個拿了你東西的人要去。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是誰拿了你的東西……”
“你……”歐辰頓時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他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居然被一個小姑娘哭著控訴他欺負人??蛇@個小姑娘,真如她表現(xiàn)的這般無辜么?歐辰冷冷地看著哭泣中的高璐璐,心里盤算著。要怎么樣才能把她心里的實話問出來……
……
陳亮和真真在飯廳外面等了一會,卻沒有等到來接他們觀禮的人。(1_1)也沒看見歐冶。只得先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在這里繼續(xù)等待。
沒想到,他們沒等到歐冶,先等來了王芷蕙。
王芷蕙進門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剛偷了別人家魚兒的貓,小心翼翼,又得意洋洋。她的這付神情看在陳亮和真真眼里,不用說,他們就知道,王芷蕙一定得到了什么足以讓她得意的東西或者消息。不由得相視一笑。
“說,你又得到什么消息了?”陳亮笑嘻嘻地問道:“你抱著的是什么東西?很珍貴?”
“噓,小聲點。”王芷蕙跑到門口,從門縫里向外看了看,確定沒人,才又走了回來,把那個黑色的盒子送到了陳亮的面前。
“這是什么?你從哪里弄到的?璐璐呢?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怎么只有你一個過來?”陳亮接過盒子,看了看,沒看出什么名堂。
“璐璐為了掩護我,估計這會子已經(jīng)被歐辰抓住了?!蓖踯妻ネ铝送律囝^:“至于這個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不過看歐辰的神情,應(yīng)該是很重要珍貴的東西,否則,他也不會上當(dāng),想也不想就去追璐璐了。”
“被歐辰抓住了?”陳亮和真真面面相覷。
他們兩個可沒有王芷蕙這么鎮(zhèn)定,畢竟歐辰是歐家的掌事人,偷他的東西已經(jīng)很不對了,居然還做的不利索,還落下一個人被人家抓住了。這下,他要怎樣開口向歐家要這個人回來呢?
“到底怎么回事???”真真站了起來,拉著王芷蕙的手,著急地說道:“你把事情的經(jīng)過詳細跟我們說一說,怎么璐璐被抓起來了,你倒一點都不擔(dān)心?!?br/>
“放心啦?!蓖踯妻ポp笑道:“歐辰是不會把璐璐怎么樣的,畢竟他沒有抓到璐璐拿他的東西,他懷疑東西是被璐璐的同伙拿走了,那也只能是懷疑,如果我們死不承認,而且也能把東好,不讓他找到的話。他也只能把璐璐放出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聽到王芷蕙這么說。倒提醒了陳亮。他忙把手里的盒子扔進了空間中,才松了一口氣,緩緩地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王芷蕙走到陳亮的桌邊,從桌上拿起陳亮面前的茶杯,把里面的茶一口飲盡,清了清嗓子,才慢慢地說道。
……
“璐璐?你怎么在這里?”歐冶順著這條石頭鋪成的小路走了過來,看見哭的像個花貓一樣的高璐璐,嚇了一跳,詫異的話。沖口說了出來。
歐辰正看著越哭越痛的高璐璐無可奈何,聽到歐冶這句話,反而放下了心。心里也拿定了主意。
既然歐冶認識這個一直只會哭的丫頭,那這件事。就交給他去做。丟了封香匣的后果,歐冶肯定是不知道,但他,也不希望他知道,他正好可以借這件事,再給歐冶一個機會,也許,事情還會出現(xiàn)轉(zhuǎn)機。
其實歐辰自己都分不明白,丟了封香匣,他到底是緊張。還是松了一口氣。至少,今天的儀式是沒法舉行了,只要儀式?jīng)]有舉行,那一切,都還可能出現(xiàn)變化不是嗎?
“你認識她?”歐辰看了看歐冶,又看了看已經(jīng)躲在歐冶身后的高璐璐,問道。
“是啊,大伯。你們有什么誤會了?怎么璐璐在這里哭???”歐冶皺著眉頭,看著一直往自己身后躲的高璐璐,心里有一種不妙的預(yù)感。
他是很了解高璐璐的。一般情況下。高璐璐只要有一點理,哪怕是歪理謬論,只要有能讓她狡辯的理由,就算是要哭,也不會哭的這么心虛。看她現(xiàn)在的表情行為。分明就是一付知道自己犯了大錯的樣子。
她怎么了?到底犯了什么錯誤?如果是她犯了錯誤,那干嘛還哭的這么傷心?難道。他理解錯了?高璐璐的眼淚不是因為委屈,而是因為害怕和內(nèi)疚?
“她是誰?”其實歐辰的心里,對高璐璐的身份已經(jīng)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不過,他想要聽歐冶親口說出來。
“是我在帝都的朋友啊,我這次按照您的意思,從酒店里接回來的。因為想著他們剛搬來,很累,昨天就沒帶來給您介紹,原本想著,等我今天的儀式舉行完,再介紹給您認識的。怎么璐璐竟會跟您不期而遇?。俊?br/>
歐冶說的比較婉轉(zhuǎn),他不知道歐辰和高璐璐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不過他就想著,高璐璐應(yīng)該不會做出什么不可原諒的事情來,應(yīng)該只是一個誤會?
“不期而遇?哼。”歐辰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你問問你的好朋友,這是不是不期而遇?你到是實在,以為是不期而遇,可其實,人家是在利用你接近歐家,覬覦我們家的東西呢,你這個大傻瓜?!?br/>
“什么?”歐冶一愣,不解地看向還在抹眼淚的高璐璐:“我大伯說的都是什么啊,璐璐,你怎么會在這里?為什么沒跟陳亮他們一起在飯廳那里等我呢?”
“我……我……”高璐璐一邊抽泣,一邊從手指縫里注意著歐冶的臉色,心里卻在飛速地盤算著,她應(yīng)該怎么跟歐冶說?實話肯定是不能說的,她要是把王芷蕙供出來,今后恐怕就沒好日子可過了,可要是不說出王芷蕙,她要怎么才能解決眼前的困境呢?
……
一份只有幾頁的卷宗,葳葳卻足足看了一個多小時。
她一個字一個字仔細研讀,沒有放過任何一點可能的線索。她的這種專注和認真,讓殷天很有些懷疑。他知道陳亮和高璐璐等人跟著歐冶回豐縣了,可就算是這樣,葳葳也不應(yīng)該對歐冶的家庭那么感興趣?
這份卷宗他是看完了的。雖說卷宗里的記載足以說明歐冶的家族,原本也是一個異能者的家族,但后來,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這個家族漸漸沒落,到了歐冶父親和叔伯這一代,歐家已經(jīng)跟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了。至少在最近的一百年之內(nèi),并沒有任何記載說歐家還有異能人士的存在。
斷了傳承的異能家族,至于讓葳葳這么重視么?殷天看了一眼葳葳,陷入了沉思。
“這份卷宗并不完整?!庇诌^了一會兒。葳葳終于看完了。把手里的卷宗還給殷天。嘆了口氣。說道:“里面有很多記載時間上接續(xù)不上,似乎,有那么一段時間的空白。應(yīng)該是在三十年至五十年前的那段時間?!?br/>
“沒錯,那段時間,我還沒有進入異能組,你也知道,那時候的異能組組長,還是那個人。那個人的性格脾氣你也應(yīng)該知道,很認真謹慎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這么大的失誤呢?我覺得。那一段時間內(nèi),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而異能組的資料,也詳細的記載了。只不過,原本有記載的那份原始卷宗已經(jīng)丟失了。”
“是。”葳葳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一切疑問的答案,都應(yīng)該在原始卷宗上。可那份卷宗怎么會失蹤的呢?”
一開始的時候,葳葳真曾經(jīng)懷疑過,丟失的卷宗,是殷天在搗鬼。可現(xiàn)在,看殷天為她想看歐家的卷宗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又生生地整理出一份來,這份誠心。足以讓葳葳打消了懷疑??扇绻皇且惶毂O(jiān)守自盜,那會是誰有這么大的本事呢?那個人,又為什么會單單拿走歐家的卷宗呢?歐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葳葳越想,越覺得這件事,跟自己想象的那件事,一定有聯(lián)系。
如果真如她想象的那樣,那么,現(xiàn)在的重中之重,就應(yīng)該是歐家了。陳亮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跟歐冶回豐縣?難道他也已經(jīng)有所察覺了嗎?
這么一想。葳葳便焦急起來。她是不想跟陳亮公然翻臉,可這件事,對整個九黎來說,意義重大,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捷足先登。哪怕是要以跟陳亮鬧翻為代價,她也在所不惜。
“我也許。應(yīng)該親自去一趟豐縣了。”葳葳自語道。
“去豐縣?”殷天詫異地看著葳葳:“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為什么?歐家一個已經(jīng)斷了傳承的家族,有那么重要么?還需要你親自跑一趟?再說,你到底想從歐家得到什么?你至少要告訴我一個大概,讓我不至于為你擔(dān)心?!币筇祛D了頓,又接著說道:“我也可以幫你的。”
殷天的話讓葳葳沉吟了起來。
其實,這件事,告訴殷天也無妨。畢竟,她還需要殷天的幫助,不過,她心里也有顧忌,她的顧忌,便是殷天對她的隱瞞。
猜忌這種東西,一旦在心里生了根,那就很難再驅(qū)逐出去。葳葳也不知道,自己還應(yīng)不應(yīng)該再信任殷天。在殷天并沒有全心全意信任她的情況之下。
“歐家,有我們必須要找到的東西?!陛谳诮K于還是決定,有條件的信任殷天一次。她這話,只說了一半,只說明歐家有她想要的東西,卻沒有說明是什么東西,那么,如果殷天愿意幫助她,幫她找東西就夠了。
殷天是個聰明人,葳葳這么說的意思,就是杜絕他再往下追問。他自然不會再追問下去。歐家既然曾經(jīng)是異能世家,那么,有葳葳需要的東西也很正常。畢竟葳葳要做的那件事,需要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雜,而且大多都在別人的手中。總要一件一件,想辦法都弄回來才行。
“歐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異能家族了,也就不再屬于異能組的管轄范圍?!币筇斐烈髁艘幌?,說道:“你或許可以見一見歐家當(dāng)代家主,跟他談一談,或許可以用什么東西交換你想要的東西?!?br/>
“換?”葳葳搖了搖頭:“恐怕未必有什么東西,能有跟我想要的那個東西有相同的價值。如果是價值相差太大的東西,除非人家是傻子,才會跟我換?!?br/>
“有啊,有一件東西,歐家應(yīng)該會很重視,我覺得,還是要比對他們家族來說已經(jīng)沒用了的有關(guān)異能方面的寶貝更重要?!币筇煳⑿χ?br/>
“你說的是什么東西?”葳葳很奇怪。她怎么就想不起來,她有什么對歐家來說這么重要的東西呢?
“那就是歐冶的命?!币筇斓恼Z氣冷森森的:“我就不相信,在歐辰的心里,歐冶這條命,還比不過祖宗留下來的一件死物?!?br/>
“可是歐冶現(xiàn)在就在豐縣,在他自己的家里,我們拿人家家人的命去換人家家里的寶貝,是不是有點太不像話了?再說歐辰能答應(yīng)嗎?他若是怕我們對歐冶不利,大可以從現(xiàn)在起不讓歐冶出門就是了,難道我們還能闖進人家家里去殺人?”
葳葳很不以為然。這個法子,也不是不可行,但至少,要歐冶在他們的手里才行。殷天早怎么不出這個主意?他要是早點說,她就有把握,讓歐冶一步也不能離開帝都,現(xiàn)在說這話,已經(jīng)失去了意義。
“難道你忘了這個?”殷天伸出自己的拳頭,在葳葳面前,慢慢張開手,讓葳葳看到他掌心里,那個一動都不動的蟲子。
“它?”葳葳當(dāng)然不會忘記這個奇怪又可怕的蟲子的,怎么?殷天的意思,是想用這個蟲子,來對付歐家么?
或者,這是一個可以試一試的辦法。葳葳想了想九黎現(xiàn)在的狀況,實在也抽不出什么人手來處理這件事情了,便緩緩點了點頭。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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