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封香匣
看著王芷蕙和高璐璐的身影越走越遠(yuǎn),陳亮轉(zhuǎn)頭對真真笑道:“要不要跟我打個賭?”
“打賭?你想賭什么?”真真秀美一挑。.
“我賭芷蕙和璐璐,絕對不會是回去休息去了,一定是芷蕙又有什么鬼主意了,還拉著璐璐去給她墊背?!标惲恋哪抗庥謷吡艘谎弁踯妻ズ透哞磋聪У牡胤剑f道。
“要說這個,我不跟打賭?!闭嬲嬉残α?。俱樂部里的這些人,她也就猜不透王芷蕙的心思。這個丫頭,簡直就是九曲十八彎的心思,她要做什么,在她還沒做出來之前,很難預(yù)料。要說她又對歐家有了什么好奇,拉著高璐璐去做點出人意料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甚至,這才像是王芷蕙會做的事情。
不過,歐家畢竟不是普通的人家。她要是觸犯了什么……
“要不,你還是去阻止她一下。”真真有些擔(dān)心地說道:“別讓她惹出什么禍?zhǔn)聛?。這里,畢竟不是普通人家,真惹出了事來,歐冶面子上也不好看。雖然這歐家很神秘,但對我們,卻很客氣。而且,連家族最重視的儀式,也允許我們?nèi)ヅ杂^,再惹事,顯得我們不懂事了?!?br/>
“不用?!标惲脸烈髁艘幌?,搖了搖頭:“讓她們?nèi)?。芷蕙也不是沒有分寸不知輕重的人。也許,她們這么不按牌理出牌,還能查出一些我們查不到的事情呢?!?br/>
“萬一呢?”真真又問。
“你沒看見她還拉了誰跟她一起去嗎?”陳亮若有所思地道:“你們個個心思縝密,玲瓏剔透。難道我都看得出來歐冶對璐璐有想法,你們反而看不出來嗎?真要是有個萬一,看在高璐璐的面子上,歐冶也會全力幫忙遮掩。就算遮掩不過去,想來歐家也不會難為璐璐,總不能只為難芷蕙一個人?”
“你說,王芷蕙這么聰明的人,當(dāng)初為什么會做出傻事來呢?”真真心中一動,借著陳亮的話題說道:“雖然她曾經(jīng)做錯過事,但那也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呢?你還會再為難她嗎?”
“我從來也沒為難過她啊。過去的那些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也許,對我而言,她的離開還是一件好事呢。如果我真和她結(jié)了婚,那也不會再遇見你了?!标惲燎那纳斐鍪?,握住了真真的手。
“你準(zhǔn)備怎么辦?”真真任由陳亮握著自己的手,也不掙扎,只是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陳亮當(dāng)然知道真真的意思。也知道,在這個時候,他必須明確表態(tài),不能敷衍。便猶豫了一下,說道:“芷蕙是個聰明人。她不會自尋煩惱。雖然她現(xiàn)在做的這一切,都讓我很感動。但我相信,她也懂得,感動不是愛,這個道理?!?br/>
“呵?!闭嬲孑p笑了一聲,低下了頭,自言自語似地說道:“再聰明的女人,總有糊涂的時候,你該怎么辦,就連我都想不明白了?!?br/>
“好了?!痹陉惲吝€在思忖真真剛才那話的含義時,真真已經(jīng)抬起了頭,臉上帶著笑容,說道:“我們也該出去了,我想,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今天的重頭戲,就要開場了,我們可不能缺席遲到哦?!?br/>
……
王芷蕙拉著高璐璐跑了出去,剛走了幾步遠(yuǎn),高璐璐就不走了,指著腳下的路,對王芷蕙說道:“芷蕙姐,你走錯路了,我們要休息的話,不是應(yīng)該走那一條路嗎?”
“休息?誰告訴你我們要休息了?這一大早的,有什么可休息的?我們又不是豬,吃飽了就睡覺嗎?”王智慧不滿地看著高璐璐。
“可明明是你說……”高璐璐那個委屈啊,王芷蕙這是罵誰是豬呢?剛才明明是她自己說要休息的,這時候又不承認(rèn)了。她招誰惹誰了?里外不討好。
“噓!”不等高璐璐述完委屈,王芷蕙就跟她比了個手勢:“別說話,我?guī)闳ヒ粋€好玩的地方?!?br/>
“好玩的地方?哪里?”高璐璐好奇地湊近了王芷蕙,聲音也不知不覺放低了下來。
“趁他們還沒有開始儀式,我們先去他們準(zhǔn)備舉辦儀式的地方去看看,也許能看到什么好玩的東西呢。一會,要是人都到齊了,就沒什么好看好玩的了。你看電視電影上,什么樣的儀式不都是很沉悶的呀,也只有在儀式前,才能找到一些不怎么沉悶的東西呢?!蓖踯妻ド衩刭赓獾卣f。
“你要帶我去偷看?”高璐璐猛地一下直起了身子。
高璐璐的聲音提高了,王芷蕙忙一拉她的衣袖,嗔道:“你嚷嚷什么啊,就怕人不知道嗎?什么偷看?。克麄儾皇钦f,可以讓我們?nèi)ヅ杂^嗎?我們只是把這個時間提前了一點點而已,怎么能叫偷看呢。你去不去?不去我可自己去了。不過,要是真有什么好玩的東西,我可不會告訴你,就直接跟陳亮說去了?!蓖踯妻ニ普嫠萍俚卣f。
“那……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备哞磋匆膊恢溃踯妻サ倪@個邏輯是不是對。她就是覺得,既然她已經(jīng)跟王芷蕙一起出來了,要是不去,她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啊。
你說回到陳亮和真真那邊,跟他們一起等人來接,她又覺得眼睜睜地看著陳亮對真真百般體貼,就會感到別扭,全身不自在。就像自己是個超級電燈一樣,坐立不安。
真回房間去休息?高璐璐又自認(rèn)為不是豬,做不來這樣的事情。還不如跟王芷蕙去偷看,說不定還真能看到什么好玩的東西呢。
“這就對了?!蓖踯妻サ靡獾匾恍Γ骸白?,我們往那邊去,我剛才好像看見那個叫走歐冶的人,就是走的那邊……”
王芷蕙一拉高璐璐。疾步向著東邊的垂花門走去。
……
歐辰在自己的房間里,雙手捧著那個黑色的盒子,站在窗前發(fā)呆。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個盒子。那盒子,就像是他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
就在半個小時之后,他就要為他的侄子舉行‘守護(hù)者’的儀式了。這個盒子,也將在半個小時之后,顯示它真正的作用。他真的不愿意,不愿意看著歐冶步上他的后塵,然而,他沒有辦法阻止命運的腳步。歐冶應(yīng)該承擔(dān)的。誰也無法阻止他去承擔(dān)。
現(xiàn)在想想,他的弟弟,歐冶的父親死的多么不值得。如果,他知道到了今天。一切都還是不能改變的話,他會不會在當(dāng)初不做出那個決定?
“唉!”歐辰嘆了一口氣,把盒子輕輕放在了窗臺上。
“大伯?!遍T外傳來輕而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歐辰聽的出來,那是他派去準(zhǔn)備歐冶的‘守護(hù)者’儀式的他的另外一個侄子。歐冶的堂哥歐勇的聲音。
歐辰看了一眼放在窗臺上的盒子,轉(zhuǎn)身走向房門,打開門,對垂手站在門外的歐勇問道:“什么事?是儀式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么?”
“不是。大伯,是外面的金紙沒有了。我記得,我們庫房里還有一些。所以想請大伯打開庫房,取一些出來。”歐勇不敢直視歐辰的眼睛,低著頭說道。
“沒有了?我記得上一周才拿出來的,怎么這么快就沒有了?”歐辰又回頭看了一眼放在窗臺上的盒子,想了想,一步跨出門去,跟著歐勇向庫房走去,一邊還說著:“快去快回,我去幫你打開庫房的門,你自己進(jìn)去拿就好,拿到了金紙,出來的時候不要忘記了把門鎖上……”
歐辰和歐勇剛離開房間,從屋后,就轉(zhuǎn)出王芷蕙和高璐璐兩個人。
這兩個人在歐家的院子里左繞右繞,沒有找到舉辦儀式的地方,不知怎么,就走到了這里。她們原本想找房子里的人問一問路的,卻剛好看見歐勇向這邊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一看見歐勇,王芷蕙就發(fā)現(xiàn),這個,正是剛才把歐冶拉走的那個人。忙一拉高璐璐,兩個人在屋后的拐角處藏了起來。聽到了歐勇和歐辰的全部對話,也親眼看著他們兩個人離開。
“他們朝那邊走了?!备哞磋醇钡奶_:“我們是不是也應(yīng)該跟著他們走啊,說不定就能找到出去的路了。”
“你笨?。俊蓖踯妻ルS手給了高璐璐一下子:“你沒聽他們說要去庫房拿什么金紙嗎?既然是去庫房了,那邊一定不是我們要去的地方,跟過去干嘛?等著被人發(fā)現(xiàn)???”
“那我們怎么辦?原路退回去?”高璐璐不解地看著王芷蕙。
“你說,剛才那個人叫屋子里的人‘大伯’。那,這個房間里住的,就是歐冶跟你說的過,歐家的實際掌門人歐辰嘍?!蓖踯妻コ烈鞯?。
“應(yīng)該是,怎么?是歐辰有什么不對嗎?”高璐璐奇怪地問道。
“沒什么不對?!蓖踯妻ヌ痤^來,看著歐辰虛掩著的房門,說道:“我就想去看一看,歐家的掌門人的住處,到底是個什么樣子?!闭f著,王芷蕙疾步向著歐辰的房間走去。
“哎……”高璐璐一把沒有拉住王芷蕙,只得跺了跺腳,跟著王芷蕙,也向那邊走去……
……
讓王芷蕙有些意外的是,歐辰的房間,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奢華,甚至可以說,非常樸素。
房間里幾乎沒有什么多余的家具,在外間的客廳里,也就只有一套沙發(fā),一個茶幾,還有幾盆綠色植物。
王芷蕙剛想要往里面的房間走去,高璐璐這一次反應(yīng)快,一把拉住了王芷蕙的手:“芷蕙姐,進(jìn)去不太好?人家主人不在,我們亂闖別人房間很不禮貌呢?!?br/>
“不禮貌?”王芷蕙看著高璐璐,簡直不明白她的小腦袋里,到底都裝了一些什么東西。這是什么地方?歐家在王芷蕙的眼中,是對陳亮有居心的一群人,她又怎么會跟敵人講什么禮貌?
“要不然你在外面等著,我自己進(jìn)去?!蓖踯妻暝艘幌拢骸澳銊e拉著我。我就想看看歐辰的臥室是個什么樣子?!?br/>
“一個大男人的臥室,能是什么樣子?。繘]什么好看的啦,我們還是趕緊走,要是一會房子的主人回來了。我們要怎么解釋啊?”高璐璐回頭頻頻看著房門,生怕歐辰從外面突然闖了進(jìn)來。
“別拉我,你越是阻止我,不是越慢嘛?”王芷蕙使勁甩開高璐璐的手:“就一會兒,我進(jìn)去一下馬上出來,你在這里等著我?!?br/>
王芷蕙說完話,剛要轉(zhuǎn)身,眼珠一轉(zhuǎn)。目光正掃到窗臺上,也便看見了那個放在窗臺上的黑色盒子。
“咦。”王芷蕙驚咦了一聲,慢慢向窗臺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對高璐璐招了招手,說道:“你看,這是什么東西?”
“什么東西?”高璐璐順著王芷蕙的目光看過去,沒好氣地說道:“不就是一個黑盒子嘛,連這個你都不認(rèn)識?”
“笨!我當(dāng)然知道這是個黑色盒子。我說的是盒子里的東西。你說,會是什么東西放在這個盒子里呢?”王芷蕙已經(jīng)走到了窗臺前。兩只手撫上了盒子。
“一個破盒子而已?!备哞磋葱纳癫欢ǖ乜粗箝T口:“不會有什么好東西啦,有什么好看的,跟個骨灰盒似的?!?br/>
“你說什么?”王芷蕙眼前一亮。是啊。她就說嘛,這個盒子透著古怪。高璐璐可是一語點醒夢中人,這個盒子。真就像是個骨灰盒一樣呢。
歐辰把一個骨灰盒放在窗臺上是什么意思?王芷蕙好奇心一起,才不會管這個時候打開別人的東西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手一掀,盒蓋卻紋絲不動。
“璐璐,你快來看。”王芷蕙就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藏一樣,連眼睛都跟著亮了起來:“這個東西打不開,你來試試,能不能打開它?!?br/>
“打不開?”高璐璐也來了精神。她這個人,沒什么愛好,就是喜歡這個機(jī)關(guān)消息之類的東西,聽王芷蕙這么一說,也顧不得看歐辰是不是回來了,也走到窗前,從王芷蕙的手中,把那個剛才她還看不上眼的盒子搶了過來。仔細(xì)研究著。
“怎么樣?你能不能打得開?”王芷蕙一臉興奮:“要不然,我們連盒子一起拿走,慢慢研究,總能打開的?!?br/>
“拿走?”高璐璐有點猶豫。她一拿過盒子,就知道這個盒子果然有機(jī)關(guān)。一時見獵心喜,也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手段,卻也知道,這個東西,不是她能在短時間內(nèi)解開的。王芷蕙這個建議,很有些讓她心動。
“就這么決定了,走,我們快點離開?!蓖踯妻母哞磋吹氖种袚屵^盒子,抱在懷里,一只手拉著高璐璐,就要原路返回,卻在剛走到房門前,就看見歐辰從剛才他離開的方向,正向這里走了過來。
“壞了,歐辰回來了。”王芷蕙心念電轉(zhuǎn),從旁邊的茶幾上拿了紙巾盒子,塞進(jìn)了高璐璐的懷里,說道:“你現(xiàn)在抱著這個,馬上出去,就向我們來的那條路跑,一直跑,不論聽到什么都不要回頭,也別停,直到被人抓住為止,快,快跑啊……”
“什么?”高璐璐手足無措,緊緊地抱著那個紙巾盒子,猶豫地說道:“我……我跑?”
“對啊,你抱著這個跑,可以引開歐辰的視線啊,他一定會去追你的,我就可以趁空帶著這個盒子離開了。”王芷蕙可沒時間跟高璐璐解釋的太清楚。歐辰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再多說幾句,就什么都來不及了。
“不行……那怎么行?萬一……萬一他要是追上了我,我……我說什么啊?”高璐璐臉色蒼白,連連搖頭。她雖然是偷盜世家出身,但那是偷啊,現(xiàn)在如果照王芷蕙安排的干,那就是搶了。偷和搶,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她不能亂了規(guī)矩啊……
“別婆婆媽媽了,快出去?!毖劭粗鴼W辰越走越近,王芷蕙一咬牙,用盡全身力氣,冷不防把高璐璐從門里推了出去。
“???”高璐璐猝然被王芷蕙推了出來,一抬頭,正對上歐辰那雙冷冰冰的眸子,這一下可嚇得她不輕,驚呼了一聲,抱緊了懷里的盒子,拼命向著來時的路跑了過去。
蒼天啊,大地啊。高璐璐無語問蒼天,我是被逼的,我是無辜的,你們可千萬不能拋棄我啊。
歐辰剛走近自己的房間,就看見一個陌生女人從自己的房間中跑了出來,剛和他打了個照面,就像見了鬼一樣,拼命地向反方向跑了出去。她的懷里,似乎還抱著一個長方形的東西。
“不好,封香匣?!睔W辰來不及多想,急忙向著那個女人逃走的方向追去。他本以為,憑自己的腳力,很快就可以追上那個偷封香匣的女賊,沒想到,那女賊的腳力好的出奇,竟像是這一行里難得一見的高手。
“這會是誰?歐家什么時候招惹了這一行的人?她,是沖著封香匣而來的嗎?”歐辰心里疑惑,腳下又多加了幾分力,沖著那個女人緊追而去。
就在他追高璐璐遠(yuǎn)去之后,歐辰房間的門又打開了一條縫,王芷蕙抱著真正的封香匣,小心翼翼地溜了出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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