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
小余嘴上說沒見到真實能力時是不會服從新組長的,但是見到徐鎮(zhèn)候的時候,被他完美的體型和自帶的軍人氣質(zhì)給狠狠的鎮(zhèn)了一把,在會議上不僅沉默還很老實,該鼓掌的時候鼓掌,該點頭的時候點頭,跟個小學(xué)生一樣,楊禮了都想笑。
散會之后小余二話不說就跑廁所平靜一下心情,明明是不服氣,但那人天生的野獸氣質(zhì)是怎么回事,最讓人心痛的是,那個跟他一起來的女孩,兩人好像是一對,果然,完美人生都是屬于別人的。他心情復(fù)雜的干點起一根煙,肩膀就被拍了一下。他一回頭就看到楊禮,“楊教授!”
“還有煙嗎?也給我一根!”
楊教授不是一直都不吸煙的嗎?但他既然都開口了,小余還是遞了根煙給他,還幫他點了火,楊禮吸了一口,然后再緩緩?fù)蚂F,看著也不像是新手。
“怎么了?”楊禮看小余一直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奇怪的問了一下。
小余回過神來,“我以為楊教授一直都不會這個呢,從來都沒見你抽過。”
楊禮:“誰沒年輕過,之前高中的時候會躲在天臺上偷偷的抽,后面戒了,就偶爾來一根,怎么樣?”
小余:“什么怎么樣?”
“你們先來的組長,你感覺怎么樣?”
說到這個小余稍微思考了一下說:“氣勢上壓倒性勝利。”
聽這么一說,楊禮從胸膛處發(fā)出一陣悶笑,“敢情你們都是臣服在外表的。”
小余不解,你們?除了他還有誰?
就在這時,“你們在說我嗎?”一陣雄厚的嗓音從衛(wèi)生間門口傳來。
小余立馬站好,“組長!”
徐鎮(zhèn)候點點頭,跟他說:“你先出去一下,我跟你們楊教授敘敘舊。”
“好,你們慢聊。”小余把剩下的煙頭按熄丟門口的垃圾桶,就出去了,還體貼的把門給帶上。
徐鎮(zhèn)候過來,又靠在了小余之前在的位置,又從新發(fā)了根煙給楊禮,剛好跟小余要的那根也完了,順勢丟了,接過徐鎮(zhèn)候給的。
一時間,兩人就這么沉默的靠著洗手臺把一根煙抽完。
“好幾年不回來,這C市變化好大!”徐鎮(zhèn)候有些感嘆的說。
楊禮沉默了一會才說,“那晚是我失禮了。”
徐鎮(zhèn)候不在意的笑笑,“怎么們之間哪里需要這個詞,換做是我,我也會這樣吧!看得出來你很愛她,我在這兒是真心祝福你們,是我對不起她,但我知道她在你這兒不會受委屈,今后她也就是我嫂子,等哪天有機(jī)會,請你們吃飯!”
楊禮看了他一會說:“明明你比我小三歲,好多時候卻感覺比我大。”其實也不是徐鎮(zhèn)候點問題,就是他太敏感了而已,可能是對黎安然太過在乎了吧!
徐鎮(zhèn)候笑了笑,“哪有,你永遠(yuǎn)都是楊哥,小時候可沒少帶我玩,功課也輔導(dǎo)了不少呢,你永遠(yuǎn)都是我哥。”
楊禮也想起小時候老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轉(zhuǎn)的小蘿卜丁,也有些感慨,“這時間過得真快!”
“是啊!”
這個時候門又被推開了,來人看著兩人神同的看向他,故意臉一板說:“你兩崽子都躲這兒抽煙,看看這衛(wèi)生間都成什么樣了,快點出來,干活了。”
面對林局兩人悻悻的把煙滅了,乖乖跟著過去。
“現(xiàn)在你過來A組,A組的人員也配齊了,接下來就由你帶領(lǐng)A組接手接下來的工作。”
徐鎮(zhèn)候:“怎么?有案件嗎?”
林局嘆了口氣說:“前陣子發(fā)生一起命案,受害人是兩名女性,從事媒體行業(yè)的,其中一名死者的頭部沒找著,兇手卻自殺了,這頭部一直都沒下落。”
“頭顱沒找著,兇手卻自殺了?”徐鎮(zhèn)候有些奇怪,“怎么感覺事情不太簡單啊,既然他都承認(rèn)自己是兇手了,干嘛還自殺,感覺像是掩蓋什么,有一種死無對證的感覺。”。
楊禮和林局相互看了一眼,林局拍了拍徐鎮(zhèn)候的肩膀,“這個案件就轉(zhuǎn)交給你,這是你回來后的第一份任務(wù),也是給你的一份禮物,用心點,小楊會輔助你的。”。
他這話像是提醒了徐鎮(zhèn)候什么一樣,他一愣,然后站直敬禮,“保證完成任務(wù)!”
“好好干!”林局就走了。
徐鎮(zhèn)候滿腔熱血,“禮哥,你還能再給我把這案子情況講詳細(xì)點嗎?”
楊禮:“死者生前遭受過囚禁,但皮膚表層卻沒有任何被虐待的痕跡,反而死了后被解刨了···”
楊禮說到一半就沒往下,徐鎮(zhèn)候剛聽得入景呢,愣愣的問:“然后呢?”
楊禮板著臉,“徐鎮(zhèn)候同學(xué),記筆記麻煩勾重點,我剛剛說了,死者被解刨了,內(nèi)臟被隨意丟在一屠戶的豬肉里,差點流入市場,重點‘解刨’這兩個字。”
徐鎮(zhèn)候思索了一下,才恍然大悟,“你是說那屠戶才是兇手?”
楊禮·······“到底是你是辦案警察還是我是辦案警察?我把我知道的跟你說一遍,然后你自己理案件,受害人被解刨后體內(nèi)又被塞了大量的垃圾,我們從里面找到了一根頭發(fā),卻沒有與之相匹配的DNA,而另一名受害者卻在屠戶的井中發(fā)現(xiàn)的,據(jù)屠戶口述,死者的尸體是突然出現(xiàn)在自家院子的廢井里,,他只是過于害怕才把尸體藏到井,據(jù)兇手所闡述屠戶家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但屠戶一直說跟自己沒有關(guān)系,而且他通過了所有的拷問和測謊儀測試,對于屠戶我們沒有證據(jù),只能把他放了,兇手卻自殺了,下面是解答時間,你先思考一下。”
徐鎮(zhèn)候把楊禮剛剛說的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突然脫口而出一句:“我覺得屠夫也是兇手之一,而且兇手可能有三個?”
楊禮眉頭微皺,有些意外的問:“為什么會這么說?”
徐鎮(zhèn)候:“你說殺人兇手之前說藥是從小工廠里偷來的,那么解刨的人呢?做一個假設(shè),死掉的羅羽陳去小工廠里偷了藥,而王文強(qiáng)提供了殺人地點,他把其中一具尸體故意放自己家里,給警方造成一種“如果我就是殺人兇手,我不可能把尸體藏到自己家里”的混暇感,可能他心里素質(zhì)較高或者之前對于心里防備這方面有過特殊訓(xùn)練,而還有一個,就是禮哥你剛剛說的重點,‘解刨’,從你剛剛說的信息中,我覺得羅羽陳沒有解刨的可能,再一個就是屠夫,如果他只是一個屠夫也不可能,因為尸體被解刨后又被完好的縫合了,平時平常的屠夫在宰殺豬牛的時候,是要用蠻力的時候比較多,而進(jìn)行解刨的那個人要具有一定的醫(yī)學(xué)常識,除非這個屠夫王文強(qiáng)之前學(xué)過醫(yī)學(xué),不然肯定還有第三人存在,而羅羽陳的死有可能就是為了掩護(hù)這個第三人,禮哥,你覺得呢?”徐鎮(zhèn)候一口氣說完,卻發(fā)現(xiàn)楊禮眼中帶著贊賞看著他。
“我們鎮(zhèn)候果然聰明,一點就通,你說的這個猜測也有可能,但是現(xiàn)在羅羽陳死了,而這個王文強(qiáng)抵死都不承認(rèn)他參與過,或者是殺過人,而要是真有第三人,現(xiàn)在對于他的情況一無所知,那你接下來要怎么辦?”
徐鎮(zhèn)候:“等!就盯著王文強(qiáng),總有露出馬角的時候,而且作為狙擊手,我最大的就是耐心,你還要偷聽到什么時候?”他突然對著一拐彎處說道。楊禮也奇怪的望向拐彎處,小余的腦袋慢慢伸出來,他裂著嘴沖兩人尷尬的笑了笑,“楊教授,徐隊,我···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真的,嘿嘿!”
楊禮······真的跟楊豪一樣,徐鎮(zhèn)候倒是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樣子,對他勾了勾手指頭,“反正等會還要在會議上說,你現(xiàn)在就聽了也沒事,過來,教給你一個任務(wù)。”
一聽到有任務(wù),小余雙眼一亮,趕緊小跑過去,“隊長,什么任務(wù)?”
徐鎮(zhèn)候:“你帶幾個人喬裝一下,然后去西城街上去散布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
“就說,無頭女尸案有了先進(jìn)展,羅羽陳留下遺書說兇手有三人,其中一個還學(xué)過醫(yī)學(xué)。”
楊禮:“你這是?”
徐鎮(zhèn)候:“打草驚蛇或者是聲東擊西,現(xiàn)在的案子進(jìn)入了白熱化,犯罪分子的心境肯定很松懈,這個時候只要給他們點壓力,他們肯定會有些慌亂的,而且王聞強(qiáng)要真是兇手中的其中一個,他肯定會和另外一個兇手聯(lián)系的,我們把消息散布出去后就只管盯著王文強(qiáng),我就不信刨不出點什么來。”
楊禮都還沒來得急說什么,一旁的小余就滿眼崇拜,伸出大拇指贊嘆的說:“隊長,你好厲害,我這就找兩個人把消息放出去。”然后就火速去找人了,兩人就看著他的背影。
楊禮:“這孩子哪哪兒都好,就是有些時候心性有點像小孩,求功心切,但后面好好磨練一下也是好的。”
徐鎮(zhèn)候:“慢慢就好了,雖然看起來有點不靠譜。”。他后面這話說的是大實話,楊禮忍俊不禁。
王文強(qiáng)雖然沒有賣豬肉了,但是又在菜市場門口賣起了糖葫蘆,能一天坐到晚,這日子看著也倒平淡,小余開著車,和其他兩個警察在車?yán)镉^察了一下,有個忍不住的問:“這看著也很平常呀,會不會弄錯了?”
小余:“也不排除他也是兇手的可能,好了,做好我們的事就好了,就從另外一個菜市場門口進(jìn),記住,我們是來買菜的,不要多看嫌疑人一眼,避免引起注意!”
“是!”
小余他們幾個像平常人一樣下了車,從另外一個菜市場入口悠悠晃晃過來一路還真賣了不少菜,他們走到之前王文強(qiáng)豬肉鋪子對面同樣賣豬肉的小伙的攤位,“小哥來點五花肉。”
那小伙子一看來生意了,趕緊問道:“哥,你們大概要多少?”
“你看著來,管我們?nèi)值軌虺缘摹!?br /> 小伙眼睛一兩亮給他們弄了好多還邊說:“我們家肉便宜,哥哥們可能食量比較大,這些肯定是沒問題的。”
這明顯的就想多賺點,小余他們嘴角抽了抽,這哪是三人份,分明是六人份,但畢竟他們出來辦事的,也不能計較太多,就在小伙在裝袋的時候,小余裝作很八卦的樣子,悄悄湊過來說:“哎,聽說你們這之前有個鋪子出了命案?”
小伙:“哪里有什么牽扯命案的,大叔是無辜的,現(xiàn)在給放出來了,一點事都沒有,聽說殺人的是個瘋子,已經(jīng)死了。”
小余一臉驚訝:“可是我怎么聽說這殺人兇手其實有三個的,他們是合伙性作案的,其中那瘋子已經(jīng)死了,可還有兩個,警方那邊已經(jīng)有線索了。”
小伙一愣:“真的假的?”
小余:“當(dāng)然是真的了,我有個親戚就在局里上班,他聽領(lǐng)導(dǎo)講的,可能這個案子影響比較大,后序工作都是秘密展開的,近期要進(jìn)行抓捕。”小余說完后又一臉神秘的看了一下周圍,小聲對小伙說,“這事你別到處說啊,這畢竟關(guān)于機(jī)密性的。”
小伙一臉謹(jǐn)慎,“好,好,我一定不亂說。”
小余他們付了錢,提這肉走,臨走時還再三叮囑:“不許說啊! ”
小伙點頭,等小余他們?nèi)硕甲吆螅』镞€在剛剛聽來的八卦中無法出來,兇手居然有三個?這么勁爆的嗎?不行,他得跟誰分享一下,不然憋在心里難受。對了,大叔也是受害者,跟他說應(yīng)該沒事。
小余他們回到車上后,清楚的看到剛剛賣肉的那小伙沖著在菜市場門口坐守冰糖葫蘆的王文強(qiáng)招了招手,小余緊盯著兩人,拉起衣領(lǐng),對著隱藏在里面的小型無線麥說:“組長,消息已順利傳達(dá)!”
“繼續(xù)跟進(jìn)!”
“收到!”
楊禮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當(dāng)他進(jìn)門剛到玄關(guān)的時候就聽到客廳傳來女孩的驚叫聲,他心一沉趕緊完客廳里一跑,看清客廳什么狀況的時候才松了口氣,客廳就開了一盞小燈,電視里放著恐怖片,黎安然歪著身子在沙發(fā)上睡著了,而手里還捏著爆米花,他看著有些失笑,之前只有楊豪的時候他一直都不允許楊豪這么做的,但到了黎安然這里什么規(guī)矩都沒了,他看著睡著的人只感覺可愛。
他把電視關(guān)掉,剛輕輕的把黎安然抱起來的時候,懷中的人醒了,她睡眼朦朧的圈住楊禮的脖子:“今晚回來得那么晚?給你留晚飯了,我去熱一下。”
楊禮沒把她放下來,反而往樓上房間里抱,“我自己熱就行了,你都困成這樣了,先睡覺吧,單位有事耽誤了。”
黎安然:“又有新案子了?這社會就不能安穩(wěn)兩天害你每天都那么忙。”黎安然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慵懶中帶著甜糯,楊禮忍不住往她嘴上親一口,“這是我是職責(zé),以前的案子,楊豪呢?”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臥室,輕輕把黎安然放到床上,那動作輕柔得就怕弄壞易碎寶貝一樣。
一沾床黎安然就裹到被子里,“啊!差點把他都給忘了,他還在書房呢。”
楊禮:“沒事,你先睡,我去看看看。”
楊禮出了黎安然的房間就往書房看了一下,楊豪果然還在書房,手里還捏著筆呢,這個家也就黎安然能鎮(zhèn)住他,對于只是比他矮一一個頭的弟弟,楊禮還是輕輕松松的把人給抱回房。他下樓把飯菜熱了一下,一眼就看出來是叫的外賣,兩人都不會做飯,他沒在的時候是黎安然助理小蘇過來,大多時候就兩人點外賣,楊禮一直都不太喜歡吃外賣,但今晚的卻比平常好吃,有種家的味道。
他吃完,收拾好一切,然后回飯沖了個澡,出來卻發(fā)現(xiàn)他被子居然鼓起來的,再看看床腳粉紅色hello kitty 圖案拖鞋,心跳有些快,他慢慢的掀開被子就跟床上黎安然微帶慌張的眼神對上了,他喉結(jié)動了動,有些啞聲的問:“可以嗎?”。
黎安然緊張得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兒瞄,通紅這臉嘴卻倔強(qiáng)道:“情侶之間不是總有這一步嗎?”
楊禮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看著她,“我怕你一直都沒這個準(zhǔn)備····”
“楊禮!你這么跟你的名字一樣,我都做到這一····唔······”
啪!一聲,黎安然還是先抵不住害羞把燈關(guān)了,然后楊禮用胸膛發(fā)出一陣悶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