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開戰(zhàn)
,嫡妻原配手札 !
“丹娘,你別去。”
徐次輔忍著后背的劇痛拽住徐丹娘,不忍心的說道:“你不必向一個商戶女低頭,丹娘,寧可我這輩子都在府邸上閉門思過……我也不忍讓你受委屈。”
“我必須去。”
徐丹娘的笑容里蘊含著不可動搖的意志,“爹爹,為了你,我什么委屈都受得。”
她盈盈的水眸看著徐次輔,并為因為徐次輔此時狼狽,且被皇上命令在府上反省而輕視他,她對徐次輔比尋常時更關(guān)心,面對嫡母,面容肅穆冷艷,“是不是讓我娘照顧我爹?您一定不想看我爹這樣,我娘細(xì)心且溫柔,照顧我爹最為合適,您的想法總是同我爹背道而馳,養(yǎng)病的人最好心情舒暢,如此才能快一些痊愈。”
次輔夫人冷笑道:“你這話是以出嫁庶女的口吻說得呢?還是以老爺?shù)男募饧饷钗遥俊?br/>
徐次輔為徐丹娘解釋:“夫人,丹娘是為我著想才會……”
“我看她是為她娘著想,也難怪,不是我生的總是隔著肚皮。”
次輔夫人絲毫沒有動怒的意思,慢悠悠的說道;“老爺養(yǎng)傷的事情……我到是沒什么可爭奪的,老爺愿意讓秦姨娘伺候,也隨你,對這些事情我早就不在意了……但是,徐丹娘,你是不是忘了皇上是勒令老爺在府邸里反省?你讓老爺整日同秦姨娘在一處,這是反省么?你是不是還嫌老爺?shù)膫麆莶粔蛑兀磕闶遣皇钦J(rèn)為老爺還是皇上不可或缺的重臣?”
“還是說,你以為徐家一旦沒落了,全徐家的人都看著你的臉色過活?”
次輔夫人神色溢滿了嘲諷,“你便是想我在你娘面前彎弓屈膝,承認(rèn)我事事不如秦姨娘,認(rèn)可老爺和你娘的真愛……但你總不能盼著徐家一蹶不振吧,老爺為你已經(jīng)失去了首輔的位置,怎么你真當(dāng)皇上不知道徐家的事?“
“太夫人,您認(rèn)為是我照顧老爺,還是秦姨娘照顧老爺?”
老太太在意孫子孫女,但更在意兒子,首輔的母親可以封超品誥命夫人,老太太盼了好久,眼看著這到手的鴨子飛了,老太太心情格外的沉重,超品誥命夫人做不成,怎么也得讓兒子繼續(xù)做次輔呀。
“我看還是兒媳照顧仲勛比較穩(wěn)妥。”老太太雖是贊同次輔夫人的建議,然她也知曉孫子和兒子都是疼丹娘的人,她壓下對丹娘的埋怨,“丹娘,你爹爹能否東山再起可全看你的了,孫女婿那里你也多上點心,他總是你選的,心里是有你的……至于曾氏,以你丹娘的心機手段還能讓她翻出風(fēng)浪來?”
次輔夫人在徐丹娘說話前,提前說道:“別說我不近人情,秦姨娘可以在我房中伺候老爺嘛,妾侍嘛,不管是良家妾還是賤妾,全是我和老爺?shù)呐汀G匾棠锏馁u身契好像在老爺手中的吧,當(dāng)初可是老爺死活從我手里要走的,不知如今能不能還給我呢?她的賣身契在我手中,我也好心安,省得將來被她算計了沒處說理去。”
“哪有什么賣身契?我娘早就是良家妾了,我舅舅都是四品知府!”
“丹娘這話就說錯了,當(dāng)初秦姨娘在府里不過是簽了死契的下人丫頭,怎會沒有賣身契?良家妾……不是我不給丹娘面子,秦姨娘實在是夠不上,即便老爺將賣身契毀了,衙門里也有記錄,至于你舅舅為知府的事兒,簽了死契的人生生死死都是徐家人,同你舅舅早就沒了關(guān)系,讓你娘早日回歸本分,許是皇上能早些消氣。”
秦姨娘拽了拽徐丹娘,道:“不管怎樣,太太讓妾留在老爺身邊就好,妾一切聽太太吩咐。”
秦姨娘暗示徐朝陽不要再多說,眼下他們說什么錯什么,只會讓次輔夫人更得意。
“你還算聰明。”次輔夫人瞧出了徐次輔眼中的心疼,心底痛快了不少,心疼,有的你心疼的時候,“丹娘,不是我說你,你得好好同你娘學(xué)一學(xué),你既然做了平妻就得學(xué)會在曾氏面前卑躬屈膝,即便你是太后娘娘賜婚的,在禮法上你也低了曾氏一頭!”
“好了。”
徐次輔忍無可忍的說道:“你非要所有人都不痛快是不是?”
“我怎么沒看出她們不痛快呢?老爺,這些年我一直被你們這么耍著,你看我以前是不是不痛快呢?”
次輔夫人毫無退縮之意的同徐次輔對視,徐次輔轉(zhuǎn)移開了視線,“夫人這是何苦?”
“我告訴你,自打嫁給你我沒想過你不會納妾,你納妾也好,出去風(fēng)流鬼混也好,我……我不會多說半句,勛貴名門大多如此,我早就過了做夢的年歲了,可你……你不應(yīng)該這么惡心我!你把我當(dāng)成了什么?那邊寵著真愛美妾,這邊施舍我保留了正妻的位置。”
次輔夫人淚眼朦朧,“是我離不開你?是我非要被你們施舍?徐仲勛,你根本就不敢休妻,說得好聽,不忍休我,給我保留一點點的尊嚴(yán),呸,你信不信你前腳休了我,后腳就會被天下人罵死?我這些年一直做著維護你們真愛的擋箭牌!面子,尊嚴(yán),兒女,我都丟盡了,如今我還有什么是放不下的?我不是秦姨娘,當(dāng)初我抬著全副嫁妝進了徐家……沒有你們的憐憫,我照樣餓不死!”
“徐仲勛,當(dāng)著你老娘,你兒女,你的愛妾,你可敢敢光明正大的說休了我?你敢么?”
……
場中一片寂靜,徐丹娘等人都被次輔夫人震住了。
徐丹娘和徐朝陽也曾私下議論過,父親最愛娘,讓嫡母在正妻的位置上,只是同情她可憐她……今日他們才恍然大悟,不是嫡母離不開父親,而是父親為了名聲,為了仕途根本不敢提休妻的事兒。
徐次輔對秦姨娘再好,他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只認(rèn)秦姨娘。
如果徐次輔只同秦姨娘好,那么外人的唾沫星子能淹死徐次輔,他們徐家人也別打算再出門了!
徐次輔臉上像是火燒一般,抬手指著次輔夫人:“就你這么潑辣,不賢善妒,我休了你又有何不可?”
“不知七出,我犯了哪一條?我善妒?我善妒的話你會有庶子庶女?我善妒秦姨娘能活得好好的?”次輔夫人冷笑道:“老爺,你別忘了,你身邊和秦姨娘同時進門的侍妾都是你自己打發(fā)走的,她們的去留可沒經(jīng)過我的手,我曉得老爺是為了秦姨娘才會這么絕情,這發(fā)賣妾侍的罪名,您休想加到我身上。”
“我為你父親守過孝,我也算是持家有道,興隆了徐家,怎么,你以為我父親過世后就可以欺負(fù)我?你別忘了我父親曾經(jīng)做過帝師,主持過科舉會試,別的不敢說,若是你休妻……呵呵,看看我父親的門生故吏會不會尋上門來。”
“老爺,不是我賴在徐家不肯走,只要您說一句為因為真愛秦姨娘而休掉我,我立刻收拾嫁妝走人,你敢說么?敢么?”
“不敢,就給我安靜的待著!”
次輔夫人轉(zhuǎn)身囂張的離去,一掃多年的陰霾。
……
半晌之后,徐次輔無奈的嘆息,“沒想到我有今日!潑婦,潑婦。”
徐丹娘道:“我曉得爹爹的苦心,我是不會相信嫡母所言的,爹爹,我們是至親的人,我哪會因為她幾句話就不尊重您?您對我來說是最好最疼我的爹爹。”
秦姨娘也說:“太太許是聽了外面人的閑話才誤會了老爺,您別同太太一樣,她……她娘家嫂子是個省心的,慧娘他們也讓太太操碎了心,太太心里不痛快發(fā)泄出來也好。”
“還是你懂事。”徐次輔對靦腆宛若菟絲花的秦姨娘贊賞有加,“得一知心人足以,不是你,我也不會有丹娘和朝陽兩個孝順的好兒女。”
“是他們爭氣,老爺教導(dǎo)的好,妾只是生養(yǎng)了他們罷了。”
秦姨娘臉頰酡紅,水盈盈的目光同徐次輔交纏在一起……難分難舍,似要對視到天荒地老,徐丹娘和徐朝陽兩人對視一眼,深深的感受到父母之間的真情流露。
老太太胃里泛起一陣又一陣的酸水,再疼兒子,她也想不到兒子會被為了秦姨娘糊涂成這樣!
“朝陽,你回公主府去。”
“丹娘,我不管你用他什么辦法,一定要讓曾氏快點回侍郎府,既然你把你爹當(dāng)作最重要的人,為他的前程你受點委屈,以你的懂事想來不會抱怨。”
老太太當(dāng)機立斷的安排起來,著重對徐丹娘說道:“曾氏鬧出了直達(dá)上聽的動作,你可不能再當(dāng)她是沒有見識的商戶女,應(yīng)付她你得分外小心。你要記得,徐家好,才是你在侍郎府站住位置的根本,仲勛官運亨通,你才能穩(wěn)穩(wěn)的壓住曾氏。”
“祖母。”徐朝陽想要說話,老太太厲聲道:“你若是心疼丹娘,就乖乖的哄好昌齡公主,別的話,我不想聽。”
徐朝陽悶悶的說道:“知道了,昌齡公主會幫妹妹的。”
“小妹,你且忍了這回兒。”徐朝陽主動握住了徐丹娘的手臂,眼底劃過記恨:“低賤的商戶女得意不了多久,將來我一定幫你將今日受得委屈討回來。”
“哥哥,我不覺得委屈。哥哥要同嫂子好好過日子,不用擔(dān)心我!”
徐丹娘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臉頰在兄長手臂上蹭了蹭。
徐朝陽眼睛似能揉出水來,恨不得把最好的一切都捧給小妹,只聽妹妹甜軟的說道:“我這么優(yōu)秀,用得著害怕曾氏么?既然她想玩花樣,我就陪她玩兩把。”
“沒錯,妹妹品貌出眾,文采風(fēng)流,我的妹妹天下無雙,商戶女還想同你比,笑死人了。”
徐朝陽輕輕的刮了一下徐丹娘的鼻尖。
徐次輔卻道:“丹娘還是要多留心曾氏,從她在刑部大堂的表現(xiàn)來看,她……不管她身后有沒有人指點,她都不容易對付!丹娘不知,皇上聽了曾天成案子的經(jīng)過后,都對曾柔贊嘆有加。”
“丹娘,楊毅是不是……”
“爹,不會的,相公不會對不住爹。”
徐丹娘為楊毅解釋,“有我在,毅郎永遠(yuǎn)是您的支持者,他萬萬不敢背叛爹爹。”
“萬一呢?”徐朝陽問道,“我看楊毅那小子也想著入閣,岳父和女婿若是同時入閣……皇上不會準(zhǔn)的。”
“左右我只認(rèn)爹爹。”徐丹娘堅決的說道:“我會勸著毅郎,他還年輕,總會有機會入閣的。”
徐次輔嘆息:“不是誰都能忍下閣臣的誘惑,希望楊毅不要令我失望。”
如果楊毅別有心思,徐次輔也不會容許他踩著自己的肩膀上位!
……
京城,曾家店鋪。
曾柔下了馬車,抬頭看了看店鋪的門臉,中規(guī)中矩不說,毫無新意,在商業(yè)區(qū)絲毫不顯眼,曾柔雖然不懂得廣告策劃,但曾經(jīng)多次出入高檔場合,也曉得廣告的作用,雖然現(xiàn)代的傳銷手段不一定適應(yīng)古代,但曾家店鋪的門臉一定要換!
“小柔,你來了。”
曾父聽說女兒到了,忙迎了出來,“快進屋,外面熱。”
曾柔笑了笑,“爹,您這樣拘謹(jǐn)是不認(rèn)女兒了?”
“呵呵,呵呵呵呵。”曾父傻笑,“是不大敢認(rèn)了,自從你哥哥的案子翻案后,每天都有人到咱家來,我耳朵里灌滿了他們對你的贊嘆,聽得我都不知道他們說的人是不是我女兒,好像做夢一樣。”
曾柔扶著曾父進門,雖然他和曾天成沒少給她添麻煩,但曾柔不會不認(rèn)他們,照顧他們也是她應(yīng)盡的職責(zé),況且曾家店鋪的困境,對曾柔來說不算是解決不了的難題。
曾家前面是店鋪,后面是住宅,店鋪里面采光度不是很好,光線很暗,這樣的店鋪也叫珠寶店?
“哥哥呢?他沒在家?”
“啊,他出去了,說是朋友請客。”
“不會又去打架鬧事了吧?”
“不是,不是。”曾父連連搖頭,眼里溢滿了喜悅,“不是以前的狐朋狗友叫他,是正經(jīng)體面的人,不是說皇上要給他表彰?他最近連賭場和青樓都不去了,碰見誰家有難處,他都主動幫忙,你哥哥其實性情不壞,只是以前被我給寵慣壞了。”
曾柔給曾天成身上硬套了個英雄的字眼,就是為了今日,做了英雄哪還好意思出去打架?哪還好意思賭博?曾柔想著等諸葛云回來后,將曾天成扔給諸葛云訓(xùn)練一下,徹底絕了曾天成的壞性情!
“您也別太指望著皇上會賞賜給哥哥匾額,畢竟那些話只是我當(dāng)著大人們的說辭罷了。”
“我曉得,他能無罪開釋,已經(jīng)是祖墳冒青煙了。”
曾柔見曾父想的明白,放下心來,“櫻桃。”
櫻桃將一疊紙張遞給曾父,曾柔道:“我好歹也是誥命夫人,見過許多件首飾,隨便畫了幾樣,您看能不能做出來。”
提起本職工作,曾父要認(rèn)真自在許多。
兩年前妻子過世后,曾父也沒再續(xù)弦,他將所有的心血都用在店鋪的經(jīng)營上,可他做的首飾越多越是賣不出去,曾家店鋪的生意日益艱難。
“小柔。”
“嗯?”
曾柔光記得符合古代女人的審美,不是專業(yè)人士的曾柔也不敢說首飾一定能做得出,“怎么?很困難?”
“不是。”曾父眼睛眨了眨,“你畫的首飾都很漂亮出彩,可是用料是不是太少了?有不少都是鏤空的設(shè)計……芯子都是掏空的,不是十足真金。”
“女人戴首飾只是為了好看,悅?cè)藧偧海绻胍阏娼稹乙詾榕踔阒氐慕饤l最合適。”
“……”
曾父想了一會道:“話不能這么說……做生意怎能騙人?”
“首飾能做出來就好,別的事情交給我!”曾柔發(fā)覺曾父最適合做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手藝人,他實在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將來定價的時候,比十足真金的首飾便宜一點就好了。”
曾父動了動嘴唇,勉強說道:"好吧。”
“店鋪需要重新裝修,爹爹,您最好在十日內(nèi)將首飾做好。”
曾柔正交代如何修正店鋪,曾天成滿面春光的從外面走進來,被人夸獎的滋味果然不錯,曾天成想一直過有尊嚴(yán)有面子的日子,這比賭博還過癮。
“小妹。”曾天成嘿嘿的傻笑,曾柔道:“你回來得正好,幫我收拾店鋪。”
“怎么,不開店了?”
“誰說不開了,重新裝修。”
曾柔又拿出一張紙張,取出石墨筆,在紙張上畫出了櫥柜的樣子,“哥哥,你去玻璃坊,讓他們照著這個樣子做櫥柜。”
大隋是有玻璃的,雖然透明度同現(xiàn)代沒法比,但不用才是傻瓜。
曾柔曉得只要曾家店鋪重新開業(yè),店鋪的裝潢就不是秘密,跟風(fēng)效仿的一定大有人在,所以曾柔親筆寫了廣告條掛在店鋪的正上方,‘曾氏首飾,您值得擁有。’
她特意定做了一批首飾盒,親筆寫下了保存證書,每張證書上都蓋上了印章,她還會隨著首飾盒奉送如何保養(yǎng)金銀的小辦法,并承諾若是金銀不亮了,也可到曾氏來清洗,當(dāng)然是免費的。
曾父和曾天成看曾柔的安排看傻眼了,其實說白了很簡單的東西,曾柔只不過用了最樸素的廣告,售后手段。
曾柔讓人將蠟燭吊到棚頂上,并且在適當(dāng)?shù)慕嵌鹊跎狭绥R子,再加上擺放在店鋪里的兩排玻璃櫥柜,店鋪里顯得很敞亮,曾柔又訓(xùn)練了幾個仆從,跟他們簽訂了提成合同,并且曾柔定下了查崗的規(guī)則,省得出現(xiàn)丟失首飾的狀況。
最后,曾柔重新裝點了門臉,給曾家店鋪,取名為曾大福!雖然被曾父鄙視了,但曾柔對此很堅持。
曾父按照圖紙趕做出來二十幾件的首飾……曾柔給首飾分類,并且各款首飾都有一個好聽容易記的名字,到也不全是金銀,還有許多幾件翡翠,瑪瑙,水晶首飾。
十日后,曾家店鋪重新開張,自然生意極為火爆,曾家店鋪的首飾被搶購一空,即便以前賣不出的首飾都沒剩下,大隋并不禁止女子外出,曾家的生意不好就沒天理了。
曾柔又開辦了會員等業(yè)務(wù),營銷手段夠跟風(fēng)的人學(xué)一陣子了。
“小柔啊,你不做狀師,開店鋪一樣賺錢。”
“知識就是力量。”曾柔喝了一口茶水,對曾天成說道:“沒什么別沒錢,當(dāng)然沒有文化的人一樣很可怕,哥哥你要好好的同父親學(xué)手藝,曾家的產(chǎn)業(yè)是要交給你的。”
“小妹,咱們平分。”
“我不差錢,只要哥哥用心經(jīng)營就好,我想以我眼下的名聲來說,不會有人找茬,但哥哥一定要記得,同行也不都是冤家,守好自己根基,強強聯(lián)合,許是有可能占據(jù)整個首飾市場。”
“明白,明白。”
曾柔見曾家生意上了軌道,曾天成也用心做事了,她放心了不少,最后說道:“曾家出品的首飾都是精心打磨的,質(zhì)量必須好,慢工出細(xì)活,咱們指望得是高端客戶群體,她們很挑剔,但卻舍得花大價錢!不過,想要戴曾家的首飾,必須得到店鋪來選,曾家不做外送的生意。”
不放心的又交代了幾句,曾柔這才謝絕了曾父的挽留離開了曾家。
她剛進伽藍(lán)寺,徐丹娘站在禪房門口……兩人對視了一會,徐丹娘笑著說道:“姐姐,我來接您回府。”
回府?
曾柔同樣笑著問道:“你準(zhǔn)備好了?”
徐丹娘道:“姐姐說得是行李么?我看您也沒帶多余的行囊,家里什么都是現(xiàn)成的,我給姐姐準(zhǔn)備新的就是。”
“我說的你可準(zhǔn)備好了,一步一頭的求我回去!”
曾柔笑容越深,“姐妹情深的把戲我玩膩歪了,徐丹娘,咱們換個玩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