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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池與玄同如今的關系極為微妙,玄同雖然并沒有正式地投降鳳池,但是明顯已經(jīng)歸順了鳳池,所以只要方逸寧安分守己,墨御飛也不打算再勞民傷財再打一仗了。ai愨鵡琻
墨御飛和墨司南見到方逸寧的時候都被嚇了一跳。
只見方逸寧的原本的一頭青絲,已經(jīng)全部變成了白發(fā),方逸寧整個人也似乎比從前老了十歲不止似的。
方逸寧看著墨御飛和墨司南一臉的吃驚,心下苦笑不已。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江山被人家生生割下一半,而且對方還是自己畢生最愛的人,他如何能不一夜愁白了頭旄?
這一年,真真是方逸寧有生以來最煎熬的一年。
但是,墨司南卻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好很多。
他還是那么的美麗、靈動、充滿活力豳。
方逸寧一早就知道,墨司南和墨御飛在一起,必定生活無虞,過得很幸福安心。
那也是方逸寧愿意看到的。
因為愛他,所以自然也想著讓他過得好一點。
但是,此時此刻,墨司南和墨御飛并肩就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方逸寧還是忍不住的心如刀絞。
他的幸福與自己沒有半點關系。
他的幸福,他的笑容,他的美麗,只屬于,另外一個男人。
今生今世自己都只不過是她生命中的一個匆匆過客而已。
又或者說,是一個給他印象機器不好、甚至很差的過客而已。
而今,自己已經(jīng)走出了他的生命,以后也再無可能交集。
既然只是擦肩而過,為何自己卻將她深深地種在了心上?
“恭迎萬歲爺!恭迎皇后娘娘!”方逸寧帶領著身后的玄同朝臣,對著墨御飛和墨司南深深一躬。
“國君不必客氣,請起。”墨御飛揮了揮手,表情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
眼前的這個男人也算是可憐,拼死拼活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坐上了玄同的皇位,但是卻也落得這么尷尬可憐的境地。
也難怪他才二十幾歲就已經(jīng)是一頭白發(fā)了。
方逸寧站起身,眼光似有似無地在墨司南的身上打量了幾圈,眼神越來越暗淡,心中的苦澀也越來越多……
他沒有佩戴赤心凝玉……
自己將玄同的第一珍寶送給他,為了討他歡心,也為了讓他還能夠偶爾記得自己。
但是他卻絲毫不領情。
他……他真的對自己,真的已經(jīng)沒有了半點情義了。
墨司南看著方逸寧的表情有些古怪,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卻也不好開口問,便對著方逸寧說:“國君不必多禮了,不如咱們先上路吧,有什么話,砸門回去再說。”
“皇后娘娘所言極是,朕已經(jīng)在皇宮為皇上和皇后娘娘備下了宴席,皇后娘娘請,皇上請!”方逸寧躬身做邀請的手勢。
“國君請!”
~~~~~~~~~~
三人各懷心思地坐上了同一輛馬車。
墨司南剛一坐上馬車,便就聽到身后的馬車里面?zhèn)鱽砹死錈o過的哭聲,墨御飛心中著急,想著必定是那孩子午睡醒了找不到自己,才哭的這么大聲的。
墨司南便挑開轎簾,對著后面的馬車喊道:“小格子,你將無過報過來給本宮吧。”
“是,屬下遵命。”
方逸寧頓了頓,然后問道:“朕聽聞皇上和皇后娘娘在年前,就新添了一個皇子,只是還未來得及向皇后和皇后娘娘當面道喜,真是罪過罪過!”
墨御飛抿唇笑了笑:“只要國君有這份心意就夠了,道不道喜的只是個形式,朕和皇后都不在意的。”
說話間,小格子已經(jīng)掀開了簾子,將冷無過抱給了墨司南,一邊笑著道:“大皇子殿下最喜歡皇后娘娘了,只要皇后娘娘一抱,一準兒就不哭了。”
一邊說著,一邊小格子便躬身退下了馬車。
果然,正如小格子說的一樣,墨無過本來還是嚎啕大哭的,但是一看到墨司南,哭聲竟然戛然而止,不僅如此,一雙還泛著眼淚的大眼睛還歡歡喜喜地看著墨司南,兩只肉呼呼的小手使勁兒地揮著,精神極了。
墨司南無奈地搖搖頭:“當真是邪了門,偏偏我一抱,他就一下子變成了乖寶寶,換個人抱他,他就一個勁兒地鬼嚎。”
“還不是你自己慣出來的?誰讓你這樣地寵著他?他雖然年紀還小,但是心里卻知道誰對他最好,”墨御飛也湊了過來,對著冷無過辦了個鬼臉,笑道,“臭小子,你就知道磨著你父后,一天到晚都霸著你的父后不放,哼,壞家伙!”
(關于稱呼,墨御飛和墨司南一早就想好了,墨無過日后稱墨御飛為父皇,叫墨司南為父后。)
當下,墨無過小朋友很不客氣地白了墨御飛一眼,極為不屑,意思是我就磨我的老子管你什么P事兒啊?
有本事你也去磨你老子啊?!
墨司南和墨御飛都被墨無過的這個表情逗得哈哈大笑,這小子真是沒的說。
方逸寧看著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人,眼神越來越暗。
他覺得自己真的好多余。
似乎從一開始,自己就一直在擔任著這么一個蹩腳多余的角色。
人家是甜蜜恩愛的夫妻,是世間最相親相愛的一對愛人。
而自己,不過是一個最蹩腳的路人甲。
看了一場別人的風花雪月。
果真是夠諷刺的。
方逸寧將自己的目光投向窗外,看著窗外的白雪露出了一個極為苦澀的笑來。
~~~~~~~~~~
那一年,也是遍地白雪的時候,方始休帶著中了“絕色醉胭脂”劇毒的墨司南,找到了自己在與君山的秘密宮殿。
那個時候,墨司南因為中毒的緣故,臉頰緋紅,十分的艷麗嬌媚,像一朵還沾著露水的海棠花。
那么的迷人,自己只是看了那一眼,便就知道自己這一生注定是要敗在這個男人的手中。
那一次,為了給墨司南解毒,方逸寧交出了定情蠱。
那個他不惜放棄了與方始休和馥雅的親情、而千辛萬苦才得到的定情蠱。
那個關系到自己能否最后奪得玄同皇位的定情蠱,就那么拱手相讓。
那意味著,自己辛苦隱忍了這么多年的努力,也許一夜之間都會付諸流水。
那也意味著,馥雅解蠱之后,馥雅木川必定會恨毒了自己,必定會全世界地追殺他,自己會變成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但是,在那一時刻,在方逸寧的心中,這世界上再也沒有比墨司南更重要的事了。諛
交出定情蠱的那一刻,方始休將墨司南推進了自己的懷中。
那個時候,方逸寧有生以來第一次想流淚。
當年即便是方恒再怎么不看重自己,方漸榮方漸離方漸鴻他們再怎么欺負自己,自己都沒有流過眼淚。
但是那個時候,墨司南就擁在自己懷中的時候,方逸寧覺得自己想哭,有種得到了全世界的感覺。
那個時候,方逸寧想,再也不去管什么仇恨了,再也不去奪什么皇位了,再也不去勾心斗角了,再也不想著爭霸世界了,只要有這個男人,只要他日日都這么溫柔的躺在自己的懷中,那么,就足夠了。
方逸寧真的是那么想的。
所以當墨御飛率人追來時候,方逸寧害怕極了。
他不能失去墨司南,這個他連皇位天下都愿意舍棄的人。
只要還有一絲和他在一起的可能,他就一定不會放棄。
他愛他啊。
在墨御飛之前,他就已經(jīng)深深地愛上了這個人。
但是為什么,他愛的卻不是自己?!
為什么讓他死心塌地愛上的偏偏是那個讓他受盡了困難折磨的男人?!
他不甘心啊!
最后被墨御飛圍在懸崖的時候,方逸寧終于絕望了。
在墜下懸崖的那一瞬,他想都不想,就拼了命地將墨司南推向安全的地帶。
“墨司南,記得我愛你!”
……
墨司南為他掉下的那顆清淚,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
就在自己的左側臉頰上,每每想起還會覺得渾身發(fā)熱。
如果,那一次自己真的死了的話,那么墨司南必定會深深記住自己一輩子吧?
不管是感激也好還是虧欠也罷,自己必定會深深埋在她的心中吧?
后來方逸寧時常這樣地想,如果那樣的話,即便自己真的死了,也會含笑九泉的。
但是自己卻沒有死。
不但沒死,更是站在了墨司南的對立一側。
那一日,在陽明山,也是這么白雪皚皚的時候,墨司南怨恨的眼神,只要自己一閉上眼睛,就能夠清晰地想起。
他恨自己。
每每想到這一點,方逸寧就覺得心痛地似乎馬上就要死掉似的。
方逸寧苦笑起來,為了這個皇位,他的確用盡了卑鄙手段。
他一早就知道自己會有報應的,但是卻不曾想,是這么沉痛的報應。
此生最愛的人生生割去了自己半壁江山。
最重要的是,那個人還恨毒了自己。
老天,你對我實在太殘忍了。
方逸寧苦笑地看著窗外的白雪,鼻子有些酸澀起來。
如果……
如果那一次,墨御飛沒有追到與君山,或者他晚一點追來,如果那樣的話,又將是一個怎樣的結局?
只是。
沒有如果。
~~~~~~~~~~~~~~~
晚宴之后,一眾朝臣們都退下了,偌大的皇宮大殿里面就只剩下了墨御飛墨司南還有方逸寧三人,以及抱著墨無過的侍女惠兒,還有趙一錢二孫三李四他們。
方逸寧看了看墨御飛,一臉有話要說的表情。
墨御飛對著趙一錢二孫三李四,揮一揮手:“你們四個先到外面候著吧。”
“是,屬下遵命。”趙一他們四人躬身領命,退出了。
墨司南也對著惠兒揮揮手,說:“小格子,把大殿下留下來,你也退下吧。”
“是,奴婢遵命。”惠兒小心翼翼地將冷無過抱給了墨司南,也躬身退下了。
該說正事兒了,再也不能拖下去了,方逸寧在心中輕嘆一聲。
這一次,他之所以邀請墨御飛和墨司南來玄同,一則,是想在有生之年,能夠再見一見墨司南,二則,如今這天下的形勢,逼迫著他要對墨御飛做出臣服,要不然玄同遲早會消失在這世間的。
“皇上,皇后娘娘……”
“方逸寧,你先等一等,”墨司南忽然打斷了方逸寧的話,然后抱著墨無過走到方逸寧的面前坐下,將墨無過臉上的面紗取下,送到方逸寧的面前,“方逸寧,你覺得這孩子長得像誰?”
方逸寧猛地見到那一張淡色薄唇,還有眉眼的輪廓……
仿佛被焦雷打到了一般,方逸寧渾身都在劇烈地顫抖著,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襁褓中的冷無過,磕磕巴巴地說:“他是……他是……”
“沒錯,方逸寧你沒有猜錯,他是方始休和馥雅的孩子,馥雅和木川沒有死,馥雅在年前生下了這個孩子,交給本宮和皇上撫養(yǎng),如今他便是鳳池的大皇子,叫做墨無過,方逸寧,你也算得上是他的至親之人了,”墨司南對著方逸寧解釋,頓了頓,然后又道,“方逸寧,本宮和皇上都知道你要對咱們說些什么,還有你心中在顧慮些什么,所以本宮不妨在你開口之前跟你挑明了說。”
“只要是玄同不主動出擊,鳳池一定不會對玄同動武的,你若是真的心愿臣服,皇上和本宮必定會待玄同百姓與鳳池百姓一般無二,就像現(xiàn)在對待軒轅的子民一樣,并不會因為你從前的過失而遷怒與玄同百姓,而且在你百年之后,墨無過會來玄同繼承大統(tǒng)。”
“他身上流著玄同皇室的血,是玄同皇室最正統(tǒng)的繼承人,你也應該知道,他絕對不會虧待了玄同,這些你大可以放心,但是如果你不服的話,咱們也隨時恭候你的挑戰(zhàn),鳳池從來都不懼怕戰(zhàn)爭。”
……
事到如今,墨司南都已經(jīng)講得這么誠懇了,方逸寧還能說些什么呢?
這一年,方逸寧的日子并不好過,他沒有后宮,自然也不會有子嗣,他心中深愛著墨司南,便再也不能對其他的人動心,開始的時候,每次情、、欲高漲的時候,方逸寧就會召幾個干凈的女子進宮來侍寢。
只是每每發(fā)泄之后,方逸寧便覺得自己骯臟齷齪到了極致,那些女子也多半被他暗殺了,剩下的便被迫灌下了落胎藥和啞藥,從此成了廢人。
她們不是自己心愛的人,自然也就不配生下自己的骨肉。
他本來就是一個極度狠心的人,他受不了自己和別的女人在床上亂搞,所以他就自欺欺人地將那些無辜的女子殺害了,似乎自己什么都沒有做過似的。
但是他卻是個正常的男人,也需要發(fā)泄。
久而久之也就麻木了,殺人對于方逸寧來說已經(jīng)成了家常便飯,也成了一種發(fā)泄的途徑。
后來,方逸寧漸漸地厭惡了這種野獸似的發(fā)泄方式,而且那些女人在床上表現(xiàn)出來的嫵媚或者膽怯,讓自己更加厭惡,她們的存在只是為了提醒自己有多么的骯臟不堪。
漸漸地,方逸寧便減少了許多在床榻上花費功夫了,更多的是專心治國。
自從玄同被割去了半壁江山之后,自己終日都是借酒澆愁,但是卻總要面對現(xiàn)實,至少他還是玄同的皇上,所以,他不能這般自暴自棄。
年初的時候,有個大臣給方逸寧獻上了一個童兒,那個童兒才只有十歲,俊美白皙,十分誘人,有著少年特有的魅力,更重要地是,那個童兒與墨司南有幾分相似。
那是方逸寧第一次品嘗到了少年的滋味,雖然不及女人的那般柔軟嬌媚,但是自有其中妙處,從那之后,方逸寧便就只召少年侍寢,這也省卻了許多麻煩事兒。
直到前不久,方逸寧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女人完全沒有了反應,即便是再妖嬈嫵媚的女子,也不能讓自己勃、起來了。
當時方逸寧心中便就清楚了,自己怕是要絕后了。
這也就意味著,玄同皇室再無后繼之人,終有一日,玄同會納入鳳池的版圖,與其到時候兵刃相見一敗涂地,倒不如現(xiàn)在自己提前服軟得好。
現(xiàn)在,猛地看見了方家的唯一的后代,方逸寧又怎能不激動?
方逸寧含著淚對墨司南道:“朕自然愿意聽皇上和娘娘驅使,這一次朕邀請皇上和娘娘來玄同,為的就是此事,朕已經(jīng)決定歸順鳳池了的,如今知道方家在世上還有血脈延續(xù),皇上與皇后又是如此寬宏大量,朕實在不勝欣喜,多謝皇上!多謝皇后娘娘!”
墨司南和墨御飛相視一笑,事情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簡單容易得許多。
墨司南將墨無過遞到方逸寧的面前,對著方逸寧柔聲道:“方逸寧,你且抱一抱吧,過了明日咱們就啟程去伊蘭了,還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時候你們才得一見呢?”
方逸寧趕緊小心翼翼地接過來,感覺到手上的那份重量的一瞬間,方逸寧的眼淚登時決堤而下,落在了墨無過粉嫩的臉頰上。
墨無過莫名其妙地看著方逸寧,嘴巴咕噥著,似乎是在問方逸寧為什么要哭。
那張淡色薄唇和方始休的如出一轍,和方逸寧的也是十分相似。
那雙大大的眼睛,光潔的額頭,簡直就是馥雅大翻版。
曾經(jīng)馥雅小的時候,也是這般純凈澄澈的大眼睛,那個時候馥雅在兄弟姊妹中排行最小,又是皇室之中唯一的女孩兒,因此馥雅可謂是方恒的掌上明珠,所有的玄同皇子莫不是都對她疼愛有加。
但是馥雅卻并不驕矜,也從來不會仗勢欺人,對待方逸寧也是笑臉相迎真誠相待,很多次方逸寧受到其他皇子欺負的時候,馥雅還會偷偷幫著方逸寧。
那張純真的笑臉曾經(jīng)溫暖過幼時的方逸寧,他曾經(jīng)發(fā)誓,長大之后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妹妹,好好對待馥雅,但是……
只有蒼白的但是。
只有無盡的悔恨。
方逸寧越看越是難過,死死抱住冷無過,痛聲哽咽道:“馥雅,哥哥對不起你啊!”
墨御飛和墨司南在一旁冷眼看著,心中也都頗有感觸。
方逸寧啊方逸寧,早知如此,你又何必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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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玄同已經(jīng)安定了下來,墨司南和墨御飛也就沒有停留,一路上馬不停蹄地趕往伊蘭。
雖說是馬不停蹄,等到趕到京師西柔的時候也已經(jīng)將近九月份了。
墨司南和墨御飛都不由得感慨萬千,出門的時候還是五月,到了伊蘭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夏末秋初初了。
墨無過小朋友也不再是一身厚厚的棉服了,而是一身紅色的單衣,十分的可愛。
木堯早就給他們準備好了宮殿,墨司南和墨御飛難得回伊蘭一趟,這一次,木堯決定要久留他們一段時間,也趁機給墨司南調理調理身體。
大家都很喜歡墨無過小朋友,而墨無過小朋友也是自有一身賣乖扮萌惹人疼的本事,所以,一到了伊蘭,大家都爭著搶著抱墨無過小朋友,墨司南和墨御飛反倒清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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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木堯為墨司南把完了脈,然后也沒有多說話,只是略略點了點頭,然后就起身去給墨司南抓藥去了。
墨司南和墨御飛,也沒有多問,兩人照舊坐在軟榻上面閑聊著,墨御飛繼續(xù)給墨司南洗著葡萄,墨司南也繼續(xù)跟墨御飛東拉西扯著,仿佛沒事兒人似的。
如今,墨司南不再為自己的身體而苦惱了。
時間久了,便也看得淡了。
能和墨御飛白頭到老,自然最好的,若是不能,卻也不會覺得難過。
把每一日都當成世界末日來相愛,這個才是最重要的。
所幸,墨司南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許多,而現(xiàn)在,他們也有了墨無過,可見上天對他們的垂憐眷顧,墨司南和墨御飛心中都充滿了感恩,不再強求。
墨司南看著墨御飛仿佛用刀子精雕細琢出來的側臉,對墨御飛嫣然一笑:“墨御飛,我以前有沒有跟你說過,你真的是帥呆了?”
“所以啊,南南是不是被朕瞇得暈頭轉向了呢?”墨御飛笑著將一顆深紫色地大葡萄塞進了墨司南的嘴中。
甜蜜的滋味頓時充斥了墨司南的空腔中。
甜蜜中又有那么一點點的酸澀,就好像愛情的滋味。
“真甜,墨御飛,真的好甜。”墨司南對著墨御飛粲然一笑,眼中都是幸福的光芒。
“所以呢,南南要怎么回報朕呢?”墨御飛笑著又將一只葡萄塞進了墨司南的口中,寵溺地看著心愛的小野貓。
“嗯,不如晚上,我在你的身上多種幾顆葡萄,你說好不好?”墨司南一邊咬著葡萄,一邊對墨御飛擠眉弄眼,一臉壞壞邪邪的笑。
這個小野貓!
還真是……
要命的可愛!
墨御飛登時也是粲然一笑:“好啊,這可是朕最喜歡的回報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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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堯將藥方交給了小廝去煎藥,便雙手負在身后,朝著這一邊走來,剛一走進來,便就瞧見墨御飛和墨司南這幅恩愛情深的畫面,木堯的嘴角開始慢慢地上牽。
經(jīng)過這兩年的調理,墨司南身上的余毒,已經(jīng)清理了大半,現(xiàn)在雖然身體仍舊孱弱,但是過不了多久,他肯定會康復地。
他一定會活很久,很久。
陽光透過窗子照在墨御飛和墨司南的身上,兩人的笑臉都開始熠熠生光了起來。
真的很美,很美。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