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陰謀斷送愛情5(7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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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司南聽著四面八方的叫喊聲,心中一沉,然后,轉身對藍水說道:“藍水,你過來,走到朕的身邊來。ai愨鵡琻”
藍水咽了口唾沫,忐忑不安地抱著方始休,朝墨司南的身邊走了過來:“萬歲爺,您讓小的……小的……做什么?”
墨司南深深地看了藍水一眼,并不回答。
但是下一秒,墨司南驀地拉著藍水一起走到了士兵們的前面,然后墨司南一字一句冷冰冰地對藍水說:“藍水,你將方始休先放到地上,然后你站到一邊兒去。”
“不、不行,萬歲爺!求求你不要!不要……”藍水下意識地將方始休抱得更緊了,一時間,眼中滿是驚恐,藍水哀求著道,“萬歲爺,求求你不、不要,你們不要……要不然你把我殺了吧!只要能換回他一條性命!萬歲爺求您開恩啊!旄”
但是墨司南聲音頓時就冷了幾分,墨司南冷聲道:“藍水,你最好看清楚現(xiàn)在的形勢,除非,你認為,你一個人可以帶著方始休闖出我伊蘭大營,如果不能的話,那么你就乖乖照著朕說的去做!再說了,朕要你一個區(qū)區(qū)童兒的性命做什么?真是笑話,哼哼。”
墨司南的氣勢震懾住了藍水,但是藍水卻哪里肯將方始休放下?
那是他的主人,更是他的愛人啊崞!
藍水咬著牙兀自不肯放下方始休,他心里面很清楚,若是放下了,那么只怕方始休就必死無疑了。
其實即便是躺在自己的懷中,又有什么差別的呢?
就算是今日僥幸平安逃出去了,日后只怕還避免不了一死。
因為主人的仇家實在是太多了,只怕這一次失勢之后,主人的那些子仇家都會找上、、門的吧?
而且瞧著如今的形勢,方逸寧必定會吃大虧的,所以少了方逸寧的庇護,只怕方始休日后必定終日躲躲藏藏、惶惶不可終日了吧?
所以,現(xiàn)在已經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嗎?
主人,那一日,你對小的說——
“但是,藍水,你卻是不同的,你的命都是本宮的,所以,你生是本宮的人,死是本宮的鬼,這輩子,本宮都不會放開你,你也妄想逃出本宮的手掌心,本宮活著,你就不許早死半刻,時時刻刻不能離開本宮半步,本宮死了,你便不許獨活,要跟著本宮一起下陰曹地府。”
……
主人啊,一字一句我還都記得清楚,只是沒想到啊,這么快就要兌現(xiàn)了。
藍水苦笑著將方始休放了下來,然后伸手給方始休整了整衣服。
所以主人,今日就讓小的陪你去一下去陰曹地府吧!
墨司南冷冷地看了一眼那躺在雪地上、昏睡不醒方始休,然后對著整個軍營里面的士兵朗聲道:“先皇的駕崩,的確與這方始休有著分不開的關系,但是在最后時刻,先皇卻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決定網開一面放了這方始休一條性命,朕不知道先皇當時是什么樣的心情,但是不管怎樣,朕卻一定會尊重先皇的意思,所以朕愿意放他們走。”
“但是就像你們所說的一樣,這方始休的確該死,不對,是應該千刀萬剮!因為他身上背負著太多太多人的性命,因為伊蘭這些年飽受的種種災難都與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但是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他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大家都是軍人出身,也都上過戰(zhàn)場的,自然也該知道方始休傷得多么嚴重,所以只怕他這條命能否保住都是未知數(shù),即便僥幸保住了,剩余的半生,只怕也只能在病榻中了此殘生了,所以這便是上天對他做出最公正的懲罰,朕覺得已經夠了。”
說到這里,墨司南看著士兵們眼中的怒火已經不如剛才那么濃了,心里面略松了氣,然后墨司南又道:“當然,朕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是我伊蘭的好男兒,個個都是嫉惡如仇的,所以,如果你們還是覺得氣不過的話,那么朕現(xiàn)在就給你報仇的機會!”
“大家聽好了!現(xiàn)在不管你們中的哪一個,如果覺得還不解氣的話,都可以站出來,一劍了結了這方始休的性命,朕絕對不會加以阻攔,也絕對不會怪罪下來!”
“不要啊!不要啊!萬歲爺求求你不要啊!萬歲爺!萬歲爺!”藍水哭得嗓子都啞了,趕緊趴到方始休的身上護著,手腳都死死地抱著方始休的身體,嘴里面絕望地、哭著叫道,“你們若要殺他,那么就就連藍水也一并殺了吧!”
墨司南看著藍水這般,十分心酸,但到底還是使了個眼色,讓幾個侍衛(wèi)把藍水抬到了一邊摁在地上,藍水兀自哭鬧掙扎著要朝方始休的身邊跑去,甚至還咬了一個侍衛(wèi)的手,后來,那幾個侍衛(wèi)便只好將藍水的臉塞進了雪堆里面,然后頓時就沒了聲息。
藍水,別怪我狠,今天若是不這么做,即便你和方始休有命走出陽明山,只怕也活不長久,我這是在為你好。
墨司南看著在雪堆里面掙扎的藍水,心里面默默說道。
是啊,方始休即便能躲過初一,又怎么可能躲過十五?
墨司南既然決定要成全藍水和方始休的一片深情,便就要為他們想到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這時候,所有的士兵都看到了方始休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那臉白的就像一個死人,說不定下一秒就會斷氣了,若是這個時候自己出去還對這個半死不活的人拔劍的話,那么若是傳揚了出去,只怕以后自己就再也沒臉做人了。
所以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一個個士兵都是站著,四下瞅著有沒有要出去的,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愿意出來殺方始休的。
墨司南滿意地看著士兵們的反應,然后過了一會兒墨司南才又開口:“你們既是不愿意對方始休拔劍,那么就說明你們已經不再恨他了,所以以后你們也都不許上、、門尋仇,你們可都聽明白了?若是你們中還有不服氣的,現(xiàn)在盡管站出來一刀砍了他的腦袋,只是過了今天,誰都不許再提這些了,可還有人嗎?”
士兵們四下里面瞧了瞧,然后都同時答道:“啟稟萬歲爺,小的們不愿意殺他,以后也絕對不會上、、門尋仇,若有違背,請萬歲爺處置!”
“嗯,你們能夠大人不計小人過,朕心甚慰,可見我伊蘭的男兒都是世間最重情重義的好男兒,”墨司南滿意地點點頭,然后墨司南又轉向周虎,“不知道護國大將軍,你的意下如何?”
墨司南的意思最是明顯不過了,士兵們都已經大人不記小人過了,你這個堂堂護國大將軍,難不成你還能小婦人一般的斤斤計較嗎?
周虎和周豹的臉,當下都是驀地一紅,自然知道墨司南是在搶白自己,跟久了墨司南,便知道那張嘴損起人來是多么厲害的,若是現(xiàn)在自己還有什么異議的話,那么日后墨司南的那張嘴必定是不會饒過自己的。
再說了,墨司南的所作所為也確實讓人心服口服。
周虎和周豹當下抱拳道:“啟稟萬歲爺,末將并無異議,一切都按照萬歲爺?shù)囊馑既マk。”
“如此甚好,難為你們都能如此大人大量,朕真的很高興,藍水,你且?guī)е绞夹葑甙桑蘸笠灿貌恢鴸|躲西藏的過生活了,日后我伊蘭子民絕對不會有人上、、門尋仇,你和方始休盡管安安心心地過日子吧,但是等到方始休清醒之后,你也要轉告他,朕不殺他,是因為先皇的遺命,還有伊蘭子民的大人大量,他方始休但凡還有一點良知的話,那么有生之年,就日日為自己犯下的罪孽而祝禱吧,我伊蘭子民是善良的,卻也不是任人欺負的,若是方始休日后再對伊蘭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那么朕必定有法子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當下,墨司南對著那幾個侍衛(wèi)揮了揮手,那幾人便躬身放開了藍水。
藍水脫離了那幾個侍衛(wèi)的禁錮,藍水又驚又喜,趕緊跑到墨司南的面前跪倒,拼命地叩頭:“多謝萬歲爺!多謝萬歲爺!今生今世藍水無以回報,來生來世藍水必定當牛做馬供萬歲爺驅使!多謝萬歲爺開恩!”
“快快起來!”墨司南趕緊扶起了藍水,墨司南擔心地看了看方始休,然后小聲對藍水說,“你盡快帶著你家主子出去去醫(yī)治,若是晚了就怕不好了。”
“是!謹遵萬歲爺之命!”
藍水抹了把眼淚,又朝著墨司南深深一躬,然后趕緊抱著方始休走了,幾個起落之后便消失在了一眾人的視野中。
墨司南看著藍水消失的背影,眼中留露出一絲欣慰。
有情人能終成眷屬,自然是最好的,但是哥哥和馥雅卻……
墨司南心中一痛,將木川留給他的那塊玉佩握得更緊。
哥哥,我已經照著你說的去做了。
哥哥,你安息吧。
這時候,莫問之走過來問道:“萬歲爺,咱們現(xiàn)在要怎么做?”
墨司南轉過身來,看著倒塌了的神女峰,眼圈一陣微熱,哥哥和馥雅就在這山下面……
墨司南剛要說話,忽然就閉上了嘴巴,因為山外傳來了厚重的腳步聲還有急速的馬蹄聲,一時間大地都被震得微微顫動,看來有不少人正朝這邊趕來,數(shù)目應該不比他們的人少。
墨司南心里驀地一驚,方逸寧,這么快就趕到了?
莫問之等自然也是聽到了聲音,一個個面色都變得十分凝重。
墨御飛皺著眉,走到墨司南的身邊,輕輕握住了墨司南冰冷的手。
這個壞小子讓自己心疼,木川剛剛走,他明明那么心痛,那么難過,那么想哭,但是他卻一直做得很好,把自己的情緒處理得很好,將木川留下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條,處境不亂,做什么都能恰大好處,他到底有一顆怎樣堅強的心臟啊?
一個鳳池皇后做了伊蘭的萬歲爺,卻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讓原本懷疑不安的伊蘭將士都變得心悅誠服。
墨司南,你實在很了不起。
墨司南一抬頭就看到了墨御飛溫和地笑:“南南,有朕在,不用怕。”
墨司南心中一暖:“是啊,墨御飛,有你在,所以我才不會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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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司南和墨御飛同時翻身上馬,莫問之和周虎周豹也都上了馬,跟在墨司南的身后,一個個表情都十分嚴肅,都知道伊蘭與玄同這場惡戰(zhàn)是避免不了的。
墨司南對著士兵們朗聲喊道:“全體戒備!伊蘭的全體將士們準備戰(zhàn)斗!為先皇報仇!橫掃玄同!”
所有的士兵心里面都燒著一把火,被墨司南這么一叫喊,那把火燒得更旺了,一個個都站了起來,揮舞著長矛弓箭,高聲喊著:“為先皇報仇!為先皇報仇!橫掃玄同!橫掃玄同!”
馬蹄聲越來越響,一個轉彎之后,果然見到玄同的大旗飄進了陽明山。
而此時此刻,方逸寧就騎著高頭大馬,一身金色鎧甲,瀟灑飄逸地來到了伊蘭的陣前,身后是五萬玄同士兵,那腳步聲直震得大地搖搖晃晃。
方逸寧剛才在路上的時候便就聽到了陽明山這邊的巨大聲響,也是親眼看到了神女峰的坍塌,直驚得所有玄同士兵都直了眼。
神女峰是玄同的第一高峰,又是玄同皇室重地,是玄同的象征,但今時今日,卻被動伊蘭給毀了。
方逸寧心里面又氣又怒,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木川,你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快馬加鞭趕到了陽明山前面,方逸寧冷笑著看著伊蘭的一等士兵,剛要說些什么,但是卻猛地閉上了嘴,驚詫的目光停留在了墨司南的身上。
是……他?
上一次在澤林“可奈今生”看見的那個男子?
方逸寧的眉頭一皺,大手捂住了胸口,心口鈍鈍地疼。
記得當時在澤林看到的這人的時候,自己就隱隱覺得心口酸痛難忍,那個時候自己就很好奇,這個男子和自己有著什么樣的淵源,但是當時急著進軍京師西光,也是無暇顧及。
不想,再次相見卻是在沙場之上。
他是墨司南。
原來,他就是墨司南。
方逸寧的腦中一陣難耐的疼痛,方逸寧咬著牙,到底是撐住了,但是渾身上下都在抖著,身后的幾位將軍副將看著都很擔心:“萬歲爺,您沒事兒吧?”
“朕無礙。”方逸寧緩緩地搖了搖頭。
方逸寧抬頭又仔細地看了看墨司南,只見墨司南一身明黃正冷眼看著自己,渾身上下都透著王者的氣度風范,這個倒不是讓方逸寧震驚的,讓他震驚的是,墨司南看著自己的目光里面,竟然全部都是冰冷與仇恨。
不。
不應該是那樣的。
墨司南,你從前不是那樣看著我的。
心中一陣絞痛,這四年的回憶像是潰堤之后的洪水似的,一時間都流進了方逸寧的腦中。
……
“看來皇后娘娘起死回生之后,連體力都比從前好了許多,那么在下即刻就送娘娘回宮面圣吧,哼哼,希望到時候,皇后娘娘依舊能夠這么神氣活現(xiàn)。”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你們知不知道老子是誰?!說出來嚇死你!老子可是……”
“皇后娘娘是嫌末將喊得不夠諂媚嗎?”
“老子才不稀罕什么見鬼的皇后娘娘!放開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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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人啊,本宮現(xiàn)在手軟的很,握不了筆,不然本宮吟詩,你幫著代筆,這也有風雅又有情調,大美人你說好不好?”
“皇后娘娘……這樣不太好吧?”
“怎么就不好了?哪里就不好了?!方逸寧,你要是覺得本宮人微言賤,也就罷了!”
“皇后娘娘,末將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是同意了!太好了!有勞方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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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將軍找本宮有事嗎?”
“我知道你并不喜歡皇宮,如果有機會,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方將軍何出此言?本宮乃是鳳池皇后,堂堂一國……之母,為何要跟你走?要是你再敢胡說八道,老子可就不客氣了!”
“以前,你說過你不歡喜皇宮的,你不喜歡被束縛著的,你說你想自由自在地生活,你想去塞北看沙漠想去草原策馬,想到北方觀雪海想去看海,雖然……雖然我知道你心里面更希望陪著你的人是墨御飛,但是……但是這些,我也都能為你做到,墨司南,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會給你我能給的一切,并且那是墨御飛都不能給你的。”
“方將軍此言差矣,即便是本宮覺得皇宮里面憋悶無趣,那么也有皇上陪著本宮出去散心,正如你說的,我是希望墨御飛陪著我,所以這點絕對輪不到你方將軍操心,說到底方將軍也是鳳池的老臣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所自然心下明了,方將軍你若是再說這樣僭越的話,本宮便就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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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認識這個男人嗎?”
“自然,本宮在鳳池呆了三年,怎會不認識鳳池皇后?”
“七哥應該很喜歡這個人吧,要不然七哥堂堂玄同七皇子,如何肯在鳳池屈尊降貴做了三年的將軍呢?呵呵。”
“八弟,你知道本宮素來不喜歡繞彎子。”
“七哥,本宮也不喜歡繞彎子,所以我們兄弟做個交易如何?”
“你說。”
“定情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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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本宮既然得不到自己喜愛的女人,那么又怎么會成全你呢?呵呵,七哥你又不是頭一日和本宮打交道了,所以本宮是什么樣的人,七哥又怎么會不清楚呢?七哥,抓緊時間再看看你心愛的人吧,怕是再過幾個時辰,你就再也沒有機會這樣看著他了,哎,墨司南啊墨司南,你可別怪本宮心狠,這可都怪七哥絕情啊。”
“你、你究竟對他做了什么?”
“原來七哥也并不是不關心皇后娘娘的啊,只是不知道七哥是否聽過‘血色醉胭脂’?為了這‘血色醉胭脂’,本宮可是特特是不顧海上風浪跑了一趟南沙,委實是得來不易是,也是皇后娘娘三生有幸,所以才配用得上,七哥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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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弟,這還是當年你親手制作的蠱,真是可惜……”
“方逸寧,當年本宮若不是輕信了你,本宮又怎么會輕易做了這對定情蠱?!你又何曾說過會用在她身上?!今時今日,你如何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方家人做事哪有后悔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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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御飛,你既是知道了,本宮便也就不瞞你了,只是本宮屈尊降貴給你做了三年的將軍,如今,你是不是也該給本宮一些好處?”
“哦?放眼我鳳池竟然還有能入玄同七皇子法眼的,七殿下不妨說來聽聽。”
“墨司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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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司南,記住,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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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寧痛苦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對面的墨司南,這個自己此生最愛的人啊,而他現(xiàn)在就用那種仇視地目光看著自己。
方逸寧苦笑了一下,墨瞳,你說錯了。
墨瞳,那一日你拖著病體,再三央求朕,若是日后與墨司南沙場相遇,讓朕千萬記得墨司南是朕曾經深愛的人,讓朕一定要記得手下留情,因為你覺得墨司南一定是不忍對朕下手的。
但是墨瞳,你知道嗎?
墨司南現(xiàn)在就在朕的對面,他看著朕的那種眼神,簡直恨不得立刻就將朕碎尸萬段。
墨瞳,墨司南是恨毒了朕的。
還有墨瞳,朕現(xiàn)在已經記起來了。
朕果然曾經是那么的愛著墨司南,甚至不惜犧牲性命也要保護他。
不光如此,朕現(xiàn)在也是這般愛著他,即便他現(xiàn)在是朕的敵人,即便和他并肩而立的那個人不是朕,而是墨御飛。
但是朕的一顆心卻永遠都不受控制地為他這般激動、這么悲哀地跳躍著。
是啊,從一開始她就選擇了墨御飛,不是嗎?
方逸寧嘴角蕩開了一絲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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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司南冷眼看著方逸寧,只見他英俊瀟灑的臉上果真有一道又長又深的傷疤,正是那一日在澤林看見的那個人。
墨司南看著那道傷疤,心里面升起了一絲絲的感恩和愧疚。
記得那一年,在與君山的時候,是方逸寧拼了命救了自己。
自己不是個狼心狗肺的人,這樣的恩情,這樣的深情,即便自己無以報答,無以回應,但是一生一世自己都會用心銘記的。
但是,就是這個讓自己感恩讓自己愧疚不已的男子,卻也是造成木川今日慘劇的罪魁禍首!
當年,若不是方逸寧覬覦玄同皇位,然后心生毒計,在方始休的幫助下,制作出定情蠱來設計利用馥雅與木川來奪取玄同皇位的話,那么,木川和馥雅也不會受了那么多的苦!遭了那么多的罪!
更加不會今日絕望地同歸于盡!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
方逸寧!
是他害死了木川!
害死了自己的哥哥啊!
墨司南握著馬韁的手越握越緊,眼中的恨意也越來越濃。
他從來沒有這么濃烈地恨過一個人,曾經安貴妃呼胡貴妃那些子山雞們,她們那般囂張地羞辱自己,還有在軒轅斷腸崖上,蕭絕那樣變態(tài)地折磨自己,但是,自己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的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