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陰謀斷送愛情4(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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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司南轉念一想,然后對莫問之道:“左相大人,你是最后見過先皇的人了,所以就勞煩你將先皇如何駕崩一事,說與士兵們聽。ai愨鵡琻”
“是,微臣遵旨。”莫問之朝著墨司南躬身行禮,然后對著一眾士兵說道。
“今天一早,先皇命令這兩位周將軍,分別讓他們去引開方始休的侍衛(wèi),還有去神女峰頂上去安放炸彈,當時微臣便覺得有些不解,也曾詢問過先皇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先皇并未說與微臣聽,只是說他心中已有定奪,所以微臣也不便刨根問底。”
“然后等兩位將軍都做好了之后,先皇便之命微臣跟著一起進了陽明山,當時微臣十分不解,那方式休可不是一般的角色,所以當時末將便就想要多帶些人手去,但是先皇卻不讓,不但如此,萬歲爺還不許微臣張揚,微臣只得作罷。”
“到了陽明山中之后,那方始休的一干侍衛(wèi)都已經(jīng)被周將軍給悉數(shù)引開了,所以咱們倒也十分順利,等到先皇和微臣停在方始休的馬車前面的時候,不想那方始休已經(jīng)受了重傷,已然昏迷不醒,身邊只剩下了一個貼身伺候的童兒罷了,所以若是當時動手的話,微臣有十足的把握活擒住那方始休,但是先皇為了馥雅公主的安全著想,非但不讓微臣動手,而且先皇還答應了方始休身邊的那個童兒,也就是這位藍水公子的條件,答應一定不會對方始休下手的,但是卻要藍水公子帶著方始休先去一趟神女峰才可。燾”
“微臣當時十分著急,正要諫言先皇不能對待方始休這等心毒手辣之輩,還抱有幻想,但是先皇卻出其不意點住了微臣的穴道,微臣頓時就栽下馬倒地不能動彈,然后先皇丟下了這道遺詔給微臣,還再三囑咐微臣,在醒來之后,務必抓緊回營,然后當眾宣讀圣旨。”
“微臣自是著急得不行,但是穴道被點再怎么想開口阻止也是徒勞,所以微臣便就只能眼睜睜見著先皇帶著馥雅公主,還有方始休,還有藍水,四人一道上了神女峰。”
“就在微臣穴道解開之后,便就遇上了從山上跑下來的藍水,微臣心驚,以為是藍水出其不意做了不利于先皇的事情,所以微臣便就想要一舉殺了那藍水和方始休,但是藍水手中偏偏卻又先皇的貼身玉佩,并且他說是先皇賜給他的,讓他帶給咱們仁懷親王……咳咳,萬歲爺?shù)模€說萬歲爺是要放了他和方始休一條性命的。兮”
“所以微臣便一時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該不該信,就在那個時候,神女峰頂忽然就傳來了爆炸聲,然后大半座山都墜了下來,微臣便就只得往山外跑了。”
“然后……先皇駕崩了。”
說到這里,莫問之的臉上露出了慚愧自責的神色。
自己早就看出了木川今日的異常,本來應該做好準備的,但是最后卻還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萬歲爺和神女峰一起煙消云散……
一時間,所有的士兵,眼中都流出沉痛的神色。
木川在位的這四年里,雖然伊蘭的國情并沒有什么巨大的改善,百姓的生活也并未得到什么提高,但是木川主張休養(yǎng)生息,不與其他國家交惡的主張,卻極得人心,所以,一直一來,伊蘭的社會卻是很穩(wěn)定的,期間也不曾出現(xiàn)過什么天災人、、禍,所以也能算得上的是國泰民安。
木川并不能算得上是什么彪炳歷史的千古一帝,但是對于伊蘭的百姓來說,卻也是難得一見的好皇帝。
這時候,很多感性的士兵都已經(jīng)流下了眼淚。
木川在位的這三年,伊蘭從來沒有被外國侵略過,也從未爆發(fā)什么境內的戰(zhàn)爭,他們作為士兵來說,這無疑是最好的事情。
農忙時他們可以回家勞作,農閑時便回到軍營練兵,這樣的日子過得安穩(wěn)舒心。
所以這樣的一個皇上,如何讓他們不愛戴?
但是如今,這樣一個讓人愛戴的皇上卻偏偏為了一個蛇蝎女子、不惜以命相許、放棄了大好山河,不但能如此,皇上竟還傳位給了一個鳳池的皇后娘娘,這不是明擺著將伊蘭拱手交給鳳池嗎?
皇上怎么可以這樣?
但是他們卻也在先皇面前發(fā)過誓,要誓死效忠先皇,效忠仁懷親王……
不,現(xiàn)在應該是萬歲爺?shù)牧恕?br/>
先皇既然這么信任他,必定是有他的高明之處。
再說了,他們也是聽了不少墨司南的豐功偉績的,但是不管怎樣,墨司南到底是鳳池的皇后娘娘啊!
他何德何能竟然能做他們伊蘭的萬歲爺?!
士兵們一個個都有些疑慮地看著墨司南,似乎是要從他的臉上找出來什么可以讓自己安心下來的東西。
莫問之也頗有疑慮地看著墨司南,他認識墨司南的時間算是長的了,去年在南城的時候,他就依舊能夠認識了墨司南,當時他還在方漸鴻的手下做臥底。
那一次,他就發(fā)現(xiàn)木川對墨司南頗為維護,他在伊蘭為官的時間久了,就能夠發(fā)現(xiàn),木川表面溫和,對誰都是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但是木川的骨子里面卻是最是冷情的,尤其是在迎娶了馥雅公主之后,木川差不多就變了個人,
那種冷情簡直像是一塊埋在萬年寒冰中的一把劍,讓人不能、也不敢接近。
他在伊蘭做了十年的人臣,這一點,他自然是清楚的。
木川從來沒有對馥雅公主以外的人有過任何的溫情,但是偏偏木川卻處處在意、維護著這個墨司南。
所以當時他就刻意地留意了墨司南。
直覺告訴自己,這個鳳池男后不簡單。
再一次見到墨司南,是在洛城。
那一次木川維護墨司南的意思就更加明顯了,不光是維護,說的更確切一點,木川處處都在捧著墨司南,一手將他一手捧上了伊蘭的政壇的最高峰。
堂堂伊蘭皇上卻認了一個鳳池皇后做兄弟,要知道鳳池是伊蘭的鄰國,而且剛剛戰(zhàn)勝了軒轅,鳳池國力明顯高于伊蘭,如果木川不是為了利用鳳池,那么便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木川在有意識地要讓鳳池的勢力滲入到伊蘭來……
這意味著什么,莫問之最是清楚不過的了,木川必定更加清楚。
而且就連向來不問世事的堯親王對墨司南也是極度維護。
這就讓莫問之和劉瑾更加迷惑了,這個墨司南,他到底有什么樣的魔力?
到了這一次,木川讓墨司南穿上了明黃的袍子,和他一起去軍營里面視察的時候,莫問之便就隱隱約約明白了一些什么。
漸漸地,心里面懷疑已久的那個想法,變得越來越清晰。
只是莫問之不敢確定,因為這是在太不可思議了……
直到現(xiàn)在,莫問之這才徹底明白了,萬歲爺,一早便有了要將皇位傳給墨司南的意思!
萬歲爺,一早就有了將伊蘭劃入鳳池版圖的意思!
他雖然不明白萬歲爺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和做法,但是他卻不得不相信現(xiàn)在的這個事實——
鳳池的皇后娘娘,是他們的萬歲爺。
墨司南看著一雙雙不安的眼睛,心里面知道他們?yōu)楹尾话玻驗榇藭r此刻的墨司南,心里也十分地不安。
哥哥竟然將伊蘭交給了自己,哥哥自是不愿意讓伊蘭飽受戰(zhàn)火。
所以哥哥這么信任自己,那么自己是不是能對得起哥哥的托付呢?
墨司南咬著唇,下意識地將頭轉向某個方向。
墨御飛,我怕……
我真的好怕。
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怕過。
南南,不要怕,無論你要做什么,朕永遠都會在你的身邊,和你并肩前行,承受一切的一切。
此時此刻,墨御飛就這樣溫和地看著墨司南。
他眼中的篤定讓墨司南覺得心安。
還好,我身邊永遠都會有你的陪伴。
墨御飛,有你可真好。
墨司南頓了頓,走到士兵的前面,然后看著他們一字一句認真地說道:“朕知道你們在擔心什么,但是朕現(xiàn)在無論說什么都是很蒼白無力的,所以,朕不想對你們說那些子虛情假意的話來敷衍你們,現(xiàn)在,朕只對你們說一句話,以后的伊蘭只會越來越強大,越來越繁榮富強,百姓的也只會越來越安居樂業(yè)!”
“今時今日,在這個先皇的駕崩的地點,朕對你們許下的這些承諾,你們一個個都要用心記住了,日后若是覺得朕沒有做對做好,你們大可以將朕從皇位上轟下去,朕絕無半句虛言。”
說完之后,墨司南又轉向莫問之:“莫問之。”
“微臣在,萬歲爺請吩咐。”莫問之小跑到墨司南的身邊跪拜。
墨司南朗聲道:“莫問之,等咱們一回到伊蘭,你就去找劉瑾大人商議朕剛才的提議,然后擬定一個條例出來,將朕說的這些子話變成一道王法,然后快馬加鞭送往伊蘭的每一處角落,讓伊蘭的百姓都來監(jiān)督朕,讓他們知道先皇并非所托非人,莫問之,你可都聽清楚了?”
莫問之的眼眶驀地一熱,然后隨即深深一扣:“是,微臣遵旨!”
下一秒,所有的士兵再一次沸騰起來了,一個個都高聲吶喊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墨御飛對墨司南豎起了大拇指,南南,你太讓朕驕傲了!
墨司南凝視著倒塌了的神女峰,心中默默地說著,哥哥,安息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會把伊蘭的子民當做鳳池的子民一般對待。
不,我會對伊蘭更好。
哥哥,你安息吧。
~~~~~~~~~~
藍水因為抱著方始休不敢現(xiàn)在貿然去見墨司南,所以一直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面,默默地目睹著這里發(fā)生的一切,藍水心里面驚奇萬狀,不過是須臾時間,這伊蘭竟然就完成了新皇與先皇的交接了,而且木川竟然將皇位傳給了鳳池的皇后娘娘,這就意味著伊蘭和鳳池從此就合為一體了,所以現(xiàn)在不管是玄同還是軒轅,都可能與鳳池相抗衡了。
還有,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方逸寧的好日子已經(jīng)到頭了……
忽然這個時候,周虎冷眼瞥了一眼角落里面的藍水,然后指著藍水問墨司南:“不知道萬歲爺,要如何處置這兩個罪大惡極之人?”
周虎這么一說,所有士兵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藍水和方始休的身上,一時間軍營里面又一次炸開了鍋。
“萬歲爺明鑒!一定要殺了這兩個惡人!若非這個方始休作梗,先皇又如何會駕崩?!”
“萬歲爺,這兩人可惡至極,而且那方始休又是玄同的八殿下,玄同自是與咱們伊蘭有不共戴天之仇!玄同的皇室成員,咱們自然是能殺一個是一個!”
“是啊,小的們懇請萬歲爺為伊蘭報仇雪恨!立時下令斬殺這兩個人!也好為咱們先皇開路!”
“是啊,當初若非馥雅嫁入伊蘭,伊蘭又怎么遭此劫難?!請萬歲爺殺了方始休!殺了方始休!”
“不殺方始休!天理難容啊!”
……
藍水的臉驀地一下緊繃了起來。
沒想伊蘭新皇剛剛登基,這個周虎就這么快就想起了自己了
看著那么多雙憤怒的眼睛,藍水慌了。
怎么辦?
現(xiàn)在要怎么辦?!
藍水下意識地把方始休抱得更緊了,看著方始休慘白的臉,藍水心里面七上八下起來了。
主人現(xiàn)在需要醫(yī)治和調養(yǎng),是一刻也耽誤不得的,但是現(xiàn)在能發(fā)平安離開這陽明山還都是個未知數(shù)。
藍水抬起頭,看了看墨司南,不知道他要怎么處罰自己。
木川已經(jīng)大人大量饒了主人一命,只是不知道墨司南會怎樣。
偏偏那一年冬至的時候,主人還曾經(jīng)去了天寧,對了墨司南下了血色醉胭脂的劇毒,所以墨司南只怕早就恨透了主人吧,又怎么會格外開恩饒了主人呢?
一時間,藍水額上的汗越來越多。
墨司南也朝著藍水這邊看了過來,墨司南看著藍水滿眼渴求的神色正看著自己,墨司南心里面知道,藍水是并不怕死的,他是想著讓自己放過方始休一條活路的。
藍水是愛極了方始休的。
墨司南心中對藍水的印象是很好的,因為藍水和墨瞳的年紀相仿,性情上也有幾分相似,癡心長情,赤子心腸,所以墨司南自己便對藍水很有好感。
而且在澤林的時候,藍水還幫過他們,所以這個對方始休一片癡心的少年,墨司南是欣賞的,喜歡的。
但是,方始休……
這個人確實該死。。
且不說他曾經(jīng)害的自己差點丟了性命,而且他為了得到蠱石和解蠱石也險些要了父王的命,最重要的是,哥哥的死也都是因為他一手調制的定情蠱,如果要問自己現(xiàn)在最恨的是誰,那個人無疑就是眼前的這個人——
方始休。
墨司南的眉頭微蹙,目光落到了方始休的身上。
只見方始休奄奄一息躺在藍水的懷中,慘白的臉上無半點血絲,那張淡色薄唇,顏色越發(fā)的淡了,幾乎和臉變成了一個顏色,慘白至極,哪里還有初見時候的半點風流瀟灑?
方始休的額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即使如此,紗布還是被血漬浸透了,身上也沾滿了斑斑血漬。
瞧他那個樣子,必定是嚴重失血,想來也是,單單就是剛才藍水抱著他發(fā)瘋一樣地從山里面跑出來,不弄成這樣子才怪。
若是在現(xiàn)代,遇到這種情況,是一定要迅速去醫(yī)院里面輸血的,但是在古代輸血是根本不可能,所以在古代,失血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在戰(zhàn)場上,士兵們最害怕遇到的情況,便就是大出血,因為在很多時候那就意味著死亡。
而且這方始休一看便就知道是一直有沒有得到妥善的救治的,現(xiàn)在看來能否保住一條命都還說不定。
墨司南的目光在方始休與藍水的臉上來回看了幾眼,無意中發(fā)現(xiàn),藍水和方始休的手緊緊握在一起,確切的說,是方始休正在緊緊握著藍水。
墨司南的心一動,一個將死之人,而且又是昏迷的,竟然還如此緊握著別人,那么必定只有一個原因,那個人必定是他心中的摯愛之人……
“莫問之,你剛才說是先帝讓他們下山的?還賜給他們什么玉佩?真的是那樣的嗎?”墨司南忽然轉頭問莫問之。。
莫問之躬身回答:“啟稟萬歲爺,的確如此,微臣親眼看到那塊玉佩,確實是先皇之物,并非虛假。”
“哦,是嗎?藍水,那么你現(xiàn)在就將那玉佩拿給朕瞧瞧,”墨司南對著藍水說道,“若是先皇的旨意,朕自然會遵守的。”
“陛下請看,玉佩在此。”藍水心中一陣歡喜,然后趕緊掏出那塊玉佩來。
莫問之接過那玉佩,遞到了墨司南的手中。
墨司南一見到那玉佩便知道藍水所言不假,那確實是木川的玉佩,和木堯給自己的那一款是一模一樣的。
墨司南鼻子一酸,這玉佩是哥哥的貼身之物,如今哥哥尸骨難尋,只剩下這么一塊玉佩,雖說哥哥是大人大量放了方始休,但是現(xiàn)在細細一想,其實哥哥不過是想找個人將這塊玉佩留給自己,好讓自己有個惦念吧。
哥哥,你放心吧,我已經(jīng)收到了。
墨司南吸了吸鼻子,趕緊平復了情緒:“既是如此,朕也無話可說,你們兩個現(xiàn)在可以走了,既是先皇的遺命,那么伊蘭的任何人以后都不會傷害你們。”
“小的多謝萬歲爺!萬歲爺萬歲萬歲萬萬歲!”藍水抱著方始休給墨司南磕了三個頭,再一抬頭,已經(jīng)是滿臉交錯的淚痕,眼中都是感激之色,他知道墨司南是格外開恩的。
墨司南朝藍水笑了笑,揮了揮手:“抓緊走吧!”
“慢著!”
不想,藍水起身剛要走,周虎卻攔了下來,藍水皺著眉只得停下來,眼睛又開始不安了起來,無助地看著方始休又看了看墨司南。
周虎拱手對墨司南道:“萬歲爺,先皇之所以會駕崩,全部都是因為方始休而起,如今先皇尸骨未寒,難道陛下就這么輕饒了那方始休了嗎?!”
“是啊,就這么放走了,豈不是放虎歸山?”
“那個方始休若是以后再對咱們伊蘭不利,那可如何是好?!這樣的賊人,實在不能留!”
“就是就是啊,現(xiàn)在不滅了他,只怕后患無窮啊!”
“這反骨本來就是該死之人!直接殺了他!”
“殺了他!殺了他!”
……
墨司南聽著四面八方的叫喊聲,心中一沉,然后,轉身對藍水說道:“藍水,你過來,走到朕的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