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雨夢溪的真容
雨夢溪的處境非常不妙,因為崔染這個明顯是所謂行為“藝術(shù)家”的男人,將自己的所有衣衫都褪去后,便十分侵略xìng的向雨夢溪這個方向走去,他似乎覺得在一個極其美麗的女神面前**身軀,是一種非常光榮的事情……
在崔染看來,**并不意味著一種羞恥,而是一種純潔,只有**著,才能體會到人的最本質(zhì)的東西……
他又抱起了自己那改造的很另類的琵琶,琵琶若是按照真正的歷史上的發(fā)展,是在南北朝時通過絲綢之路傳入內(nèi)地的,但是在這個時空,琵琶似乎已經(jīng)真正的成了所謂的“民樂之王”,它沒有古琴高雅,但傳播的范圍卻更廣,只要是所謂的藝伎,都會彈一手琵琶,而就算是普通的百姓,在閑暇時,也會用琵琶自彈自樂()。*『伍九文學(xué)書友上傳』
而崔染的這琵琶,他彈奏起來,卻一點都不像傳統(tǒng)的琵琶演奏,反而像是那種彈奏吉他的感覺,斜抱著琵琶,以一種最激情的方式投入那雜亂無章的演奏之中,彈出的曲子,給人一種邪氣到極致的感覺……
崔染一邊開始演奏自己的琵琶,一邊向雨夢溪走去,而隨著他那極其難聽,卻另有一種奇異魅力的音樂聲,使得在一邊渾身**的幾個年輕公子,放棄了眼前在**的jì女,一起紅著眼向雨夢溪走來,看起來他們是找到了新的目標(biāo)……
這種極其詭異**的場景,讓雨夢溪完全嚇蒙了,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雅間的大門已經(jīng)被兩個身型高大的壯漢,看起來是崔染的護(hù)衛(wèi)的人把守住時,不由心中一急,只覺得自己似乎真的陷入了一個讓她絕望的境地,原來她還是留有一張底牌的,然而看這些行為“藝術(shù)家”的癲狂,她的那小兒科的底牌,估計完全不會派上用場……
而聽到崔染那詭異的音樂,雨夢溪一開始還不覺得怎樣,但是仔細(xì)一聽,這音樂似乎有一種極強的壓迫力,以一種極端的方式,將人的本xìng引誘出來一般,她聽了這音樂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陣發(fā)麻,而她眼前的世界,仿佛也變了一個模樣……
這是一個黑暗無比的世界,似乎是地獄,似乎是深淵,在這黑暗之中,卻能聽到各種yín聲浪語,那男女交合的場面,完全充斥在這樣的黑暗之中,而崔染卻渾身**的漂浮在空中,就像高高在上的神,這個神,完全不是那種崇高而圣潔的神詆,反而是像一種邪神,而他那詭異的音樂,也可以看作是一種散播邪道的音律()。*
雨夢溪眼神的漸漸變得空洞,若說那位琴中王者荀粲的音樂,是一種悠揚悅耳的曲子,能在人不知不覺中陷入天堂般的享受中的話,那這位無比邪道的崔染的音樂,則像是一種詭異的號令,可以將人強自拖入他所構(gòu)造的幻境之中。
崔染的音律水準(zhǔn)或許真的不怎么樣,但他卻悟到了屬于他的一絲道,哪怕這是一種邪神的道,但是這樣的道,卻將他的音樂,也變得具有真正的壓迫人心的力量,將人的惡念、yín念催發(fā)出來,使人就這樣被獸yù給控制,迷失自我……
可以說,這位崔染的邪道音律,與上次那位來自邪馬臺的蠱惑皇帝陛下的巫女的巫術(shù)很像,但卻比那不入流的巫術(shù)更上一層樓,因為他的是一種道,而那位巫女的,只是一種術(shù),無論如何,道總比術(shù)要更加高深一些,這也意味著崔染確實有兩把刷子。
雨夢溪雖然善彈琵琶,但終究沒有達(dá)到大師的境界,若是用品級來衡量的話,也不過就中品巔峰而已,只要能再頓悟一番,有了自己的風(fēng)格,或許能勉強達(dá)到上品,相比起來,其實她更善舞蹈,她在舞蹈上的天賦,比音律高多了,只要欣賞過她舞蹈的男人,幾乎都對那仙女般的舞姿贊嘆不已……
雖然此時她被崔染的邪道音律給壓迫出了自己的負(fù)面情緒,但她仍然還想作垂死掙扎一番,她還對自己的老板的抱有一絲希望,畢竟她可是飛花望月樓最賺錢的搖錢樹,魏國的第一名伎,老板一定不會對她棄之不顧的……
她這一掙扎,那空洞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暫時清明,此時她已經(jīng)退到了墻邊,不遠(yuǎn)處便是雅間的門,可惜卻被兩個大漢看守著,而這兩個大漢,居然也脫去了自己的衣衫,整個雅間仿佛就在開無遮大會似的,實在太過于狂野了一些()。[]
雨夢溪忽然大聲道:“崔大家的音律確實不同凡響,然而……”
崔染原本聽到第一句,臉上自然出現(xiàn)了無比自得的神sè,他自從悟到了他所追求的道之后,便一直堅定不移的走下去,如今已經(jīng)有大批的信徒,聽到這位魏國第一名伎都對他的音律大聲稱贊,他只覺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他太需要別人的認(rèn)同了,只要多一個人認(rèn)同他、理解他,他便會覺得自己的力量會更強大,而他的追求,會更堅定!
不過他聽到了那“然而”二字,不由眉頭一蹙,連一個弦音都沒控制好,當(dāng)然,他從開始時就是亂彈琵琶,所以什么弦音控制好沒控制好也沒什么大礙了,只是他的心境一變,這音律中隱含著那一絲聯(lián)系就被破壞了,于是這音樂就更顯得雜亂無章,刺耳難聽,效果自然就不佳了。
崔染不由慍怒道:“然而什么?難道我的音律,不是這世上最完美,最誘人的音律嗎?”
雨夢溪渾身打了一個寒顫,眼前的這個披頭散發(fā),渾身**,邋遢無比的男人,雖然好像控制住了自己的怒氣,但無論怎么看都有一種即將爆發(fā)的趨勢,而只要他一旦爆發(fā),顯然就會變成一旁那些癲狂的“邪教徒”們……
雨夢溪只是拖延時間道:“當(dāng)然不是,崔大家難道不知道這世上有一人的音樂,已經(jīng)達(dá)到了神一般的境界,我想就算是崔大家,也會甘拜下風(fēng)吧……”
崔染瘋狂的大笑起來,而他那胯下挺立的丑陋之物,一晃一晃的,充分的展現(xiàn)著它對整個世界的嘲諷與褻瀆,他無限狂妄的說道:“你這女人,真是胡言亂語,這世上達(dá)到神的境界的人,只有我一個而已,你說的是蔡琰那個凡俗女人吧,她算什么神一樣的境界,只要我想,隨便彈奏一曲,便能讓她像母狗一樣趴在我的面前,供我yín樂,你怎么還不脫衣服,難道還要我來幫你嗎?”
雨夢溪臉sè煞白,心里無比焦急,難道自己真的已經(jīng)成了老板的棄子了嗎,是了,肯定是這樣的,這個崔染看起來確實是個瘋子,但他可是頂尖名門世家崔家出身,又會這么一手詭異的音律,這音樂似乎能當(dāng)一種壯陽藥來用,也有一種另類的蠱惑作用,只要人內(nèi)心的yīn暗處越大,便越會迷戀這樣的音樂,或許崔家的一些長老,便是被這種音律蠱惑,才會對崔染那些瘋子一樣的舉動不聞不問吧?
雨夢溪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在面對崔染這樣的名門大族出身的世家子弟時,當(dāng)真是蚍蜉撼大樹,其實若崔染是個稍微正常一些的世家子弟的話,或許她就算心不甘情不愿,但被其強占的話,也就當(dāng)被狗咬一口的,但是這崔染明顯就是個瘋子,一旁還有那么多渾身**的臭男人,若自己不反抗的話,可以想象,會是遭遇怎樣的結(jié)果,肯定是被扒光衣服,然后被那些男人排隊輪著上……
雨夢溪想到此,一時間只覺得萬念俱灰,若是被這么多無恥的野獸**的話,那不如直接咬舌自盡算了()!
崔染此時更是瘋狂,他將琵琶彈的愈發(fā)暢快,只是戲謔道:“你這個魏國第一名伎,不是從來沒有被人看過容貌嗎,今rì我便要摘下你這面紗,讓你那張小嘴,好好伺候我的大鳥,哈哈哈……”
雨夢溪此時連羞澀都沒了,只是臉sè蒼白的瞥了崔染的下體一眼,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那算什么大鳥,明明就是小蟲子吧,雖然挺立著,卻好像半軟不硬一般,顯然是因為yín樂過度,導(dǎo)致這樣的下場,而崔染每走一步,都顯得極其輕浮,這讓雨夢溪愈發(fā)確定,這崔染便是個利用那詭異的邪道音律來做那種欺辱女人事情的人。
“我剛剛所說的音律達(dá)到神的境界的人,可不是蔡大家,而是那位荀粲荀奉倩,難道崔大家從來沒聽說過嗎?”
雨夢溪繼續(xù)拖著時間,而說出“荀粲”二字時,忽然心靈福至,思緒頓時伸展開去,想到之前在進(jìn)雅間之前,所想到人,不就是荀粲嗎,那位衛(wèi)家公子所邀請的人,不是荀粲還有誰,小蝶這孩子向來實誠,見識也已經(jīng)比較廣闊了,能讓她感受到“恍如謫仙之姿”的男人,除了荀粲,還會有誰呢?
雨夢溪這時只覺得懊悔無比,若是知道荀粲去了那天字一號間的話,那她還不如直接就去天字一號間了,利用荀粲來做擋箭牌,想必以這崔染的身份,也不敢造次,可惜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晚了……
崔染聽到“荀粲”二字,眼神之中充滿了矛盾,有敬佩、有羨慕、有嫉妒、有不屑,其實荀粲對他的影響非常大,他選擇音律這樣的方式來詮釋自己的道,便是因為荀粲的原因,顯然荀粲在他的心中也有很重要的地位,那才是真正的先驅(qū)者啊……
不過崔染嘴上卻道:“說什么荀粲有屁用,他有他的道,我有我的道,各有千秋,只是世人都被他的偽善騙了,真惡難道不比偽善要更加純凈嗎?你一個女人還在啰啰嗦嗦干什么,給我趕緊脫()!”
雨夢溪這時心一橫,終于使出了自己準(zhǔn)備的底牌,她只是清冷道:“慢著,我自己來脫我的面紗……”
雨夢溪將自己的纖纖玉手放到了面前,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揭開自己的面紗,這時所有的男人似乎都被她的動作吸引住了,只因這雨夢溪的真正容貌誰都沒有見過,大家自然有一份好奇之心……
面紗落下……
露出的卻不是天使般的容貌,而是……最丑陋無比的傷疤。
那傷疤,似乎在嘲諷所有被雨夢溪那雙魅惑人心的雙眼迷住的塵世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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