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內(nèi)院之主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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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說到收拾，賀寧馨又想到今天早上，扶風(fēng)和扶柳進(jìn)來給她收拾屋子的時(shí)候，兩個(gè)人看見床上他們昨晚遺落的東西，羞得滿臉通紅，扭捏了半天才收拾妥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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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自己和簡飛揚(yáng)正值新婚，以后這樣的尷尬場面，估計(jì)不會(huì)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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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過賀寧馨也不是特別在意。既然做了丫鬟，這些就是她們的份內(nèi)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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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只是這兩個(gè)丫鬟當(dāng)日在賀家就表示過，她們不愿意做通房，都愿意配了小子或是管事，以后好做管事娘子，繼續(xù)在府里幫襯賀寧馨。她們是許夫人帶來的陪房所生，也算是許家的家生子，并不想脫籍。人說宰相門房都是七品官，她們跟著小姐嫁到鎮(zhèn)國公府，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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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她們既然有這樣的打算，賀寧馨當(dāng)然也想成全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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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另外兩個(gè)許夫人給賀寧馨準(zhǔn)備的絕色丫鬟，倒是愿意做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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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可是賀寧馨又不愿讓她們進(jìn)來收拾她的屋子，更不愿自己和簡飛揚(yáng)親熱的時(shí)候，旁邊站個(gè)丫鬟虎視耽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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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當(dāng)她還是裴舒凡的時(shí)候，不愿意伺候?qū)庍h(yuǎn)侯楚華謹(jǐn)，就將自己的陪嫁丫鬟桐雪和桐葉開了臉給他，只望他不要過來糾纏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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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現(xiàn)在嫁給簡飛揚(yáng)，這樣的事情要如何面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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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在裴家，賀寧馨知道，以前的裴老爺是有過通房的，就是夏夫人的陪嫁丫鬟，后來有了身孕便抬了姨娘，生三妹裴舒芳的時(shí)候去世了。還有隆慶帝給裴老爺賜的兩名美妾，分別生了二妹裴舒蘭和四妹裴舒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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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在賀家倒是不一樣，賀大老爺自始至終就只有許夫人一個(gè)人，無論通房還是妾室，都沒有。可是賀家的情況比較特殊，賀大老爺寒門出身，一直感激許夫人對賀家的大力相助，兩人又說得上話，是難得的神仙眷侶，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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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賀寧馨想來想去，覺得這些事情沒有一定之規(guī)，到底收不收人，女人完全沒有說話的余地。她也不想為了這些事情，就讓自己變做個(gè)每天疑神疑鬼的小氣女子，非得把男人拴在自己裙帶上不可。——可以沒有感情，但是不能沒有尊嚴(y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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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再說簡飛揚(yáng)也不是個(gè)可以讓別人左右的人。他的年歲不小了，而且這些年，能靠著一己之力，能走到現(xiàn)在這個(gè)位置，就知道他的行為處事，已經(jīng)成了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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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沒人可以改變另外一個(gè)人，我們能做得，不過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去適應(yīng)對方，遷就對方。合則兩利，如果不合，當(dāng)然也沒法一拍兩散，不過倒是能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不要讓醋意蒙蔽了自己的雙眼和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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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賀寧馨在這一點(diǎn)上非常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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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那么，要現(xiàn)在跟他提通房丫鬟的事嗎？他以前是不知人事，所以能忍了這么久。如今既然知了“肉味”，看他興致勃勃的樣子，哪里還忍得住？不說自己以后身子不適的時(shí)候，就說自己若是有了身孕，也是要跟他分房而居的。到那時(shí)候，自己還能裝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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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賀寧馨幽幽地嘆了口氣，有些意興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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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簡飛揚(yáng)看見賀寧馨突然情緒低落，還以為是自己剛才太放縱了，不顧她的推脫，要了她兩次的緣故。忙伸手夠了一旁架子上搭著的中衣套上，湊到賀寧馨身邊低聲道：“你別生氣了。……我下次不會(huì)了。以后一天只要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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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賀寧馨心里更是發(fā)虛，回頭看了簡飛揚(yáng)一眼，淡淡地道：“我沒生氣。——只是我們成了親，就是要過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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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簡飛揚(yáng)拉了賀寧馨的一只小手，放在自己臉上磨蹭，笑著道：“當(dāng)然是要過一輩子的。怎么突然說起這些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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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賀寧馨咬了咬下唇，把手收了回來，想著兩人還是新婚，那些煞風(fēng)景的話，還是等過了這段日子再說吧。終于忍住了，起身道：“我讓扶風(fēng)和扶柳進(jìn)來收拾，你快穿了衣裳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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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簡飛揚(yáng)以為賀寧馨是臊了，心里暗笑自己媳婦面皮薄，起身又套了件外袍，自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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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扶風(fēng)和扶柳在內(nèi)室看見簡飛揚(yáng)一個(gè)人從凈房里出來，忙屈膝行禮問了好，又問：“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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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簡飛揚(yáng)指了指凈房：“在里面換衣裳。你們進(jìn)去服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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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扶風(fēng)和扶柳忙進(jìn)了里面，拿了毛巾和笤箸，收拾了凈房里面那堆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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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賀寧馨在凈房里待了一會(huì)兒，又洗漱了一番，才出來歇著了。****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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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過了兩天，就到了三朝回門的時(sh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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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天一大早，賀寧馨和簡飛揚(yáng)就起來了，洗漱一番，又換上出門的大衣裳，跟簡老夫人道了別，帶了給賀大老爺和許夫人，還有賀寧馨娘家大哥、大嫂以及小侄子的禮物，坐了大車，回賀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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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賀大老爺和許夫人這幾天都如坐針氈，總擔(dān)心女兒在鎮(zhèn)國公府吃不好，住不好，又受了別人的氣，無處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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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賀寧馨的大嫂蘇氏見了公公婆婆這幅樣子，倒是頗有幾分艷羨之下心，暗地里對自己的夫君賀寧啟道：“妹妹真是有福氣的人，爹和娘把妹妹當(dāng)了掌上明珠一樣疼，真是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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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賀寧啟也很疼妹妹，聞言笑道：“你還說漏了一個(gè)我。我這個(gè)做大哥的，也很疼自己的妹子呢。”受了許夫人的影響，賀寧啟從小就被教育要疼妹妹，讓著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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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蘇氏更是發(fā)笑，道：“婆母這樣的人，真是少見。人家都是疼兒子多過疼女兒，就咱們家是疼女兒多過疼兒子。”說完又擔(dān)心賀寧啟多心，忙陪笑道：“我不是這個(gè)意思。爹娘對你們兄妹倆都是一樣疼，不分彼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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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賀寧啟一點(diǎn)都不在意，坐到蘇氏身旁，摟了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聲道：“曉得我們家疼閨女多過疼兒子，你就加把勁兒，給我生個(gè)閨女出來。爹娘有了小孫女，也能彌補(bǔ)一下妹妹出嫁后的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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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蘇氏心里也活絡(luò)起來。或者，真的再生一個(gè)？可是這么多年，她生了大兒子之后，就再?zèng)]有音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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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兩人在屋里說笑，外面的丫鬟進(jìn)來回道，說大姑奶奶和大姑爺回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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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么早？”賀寧啟又驚又喜，從炕上一躍而起，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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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蘇氏也忙起身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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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來到許夫人的上房，蘇氏進(jìn)門正好看見賀寧馨和簡飛揚(yáng)正一左一右跪在賀大老爺和許夫人面前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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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賀大老爺笑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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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許夫人卻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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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看見蘇氏進(jìn)來，一旁站著的賀寧啟走來站到她身邊，輕聲問道：“元兒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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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賀興元是他們的嫡長子，如今年方八歲，已經(jīng)啟蒙進(jìn)學(xué)。賀大老爺親自給他請得名師在家里，日日苦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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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蘇氏也悄聲告訴他：“我讓李嬤嬤去叫他去了，就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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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說話間，賀寧馨和簡飛揚(yáng)已經(jīng)磕完頭起身，許夫人和賀大老爺一人包了一個(gè)大紅包給他們，當(dāng)作是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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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兩人又過來見過賀寧啟和蘇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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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簡飛揚(yáng)的“大哥、大嫂”叫得十分利落，讓蘇氏頗為驚訝。這位國公爺，以前來賀家的時(shí)候，都是一幅不茍言笑的樣子，如今成了親，倒是詼諧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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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賀寧啟大笑著拍了簡飛揚(yáng)的肩膀，道：“妹夫，別忘了我那日說得話，咱們今兒要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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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大姑姑大姑夫”賀興元從外面跑進(jìn)來，沖著賀寧馨和簡飛揚(yáng)大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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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簡飛揚(yáng)喜得一把抱起沖過來的賀興元，舉著往天上飛了兩下，道：“元兒該多吃點(diǎn)。大姑父像你這么大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沉的一般人都抱不動(dòng)了，也比你現(xiàn)在高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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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賀興元興奮得尖聲驚笑，屋里一下子就熱鬧起來，沖淡了許夫人剛才一些淡淡的悵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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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大姑奶奶和大姑爺三朝回門，賀家的下人都過來見禮，每人都得了賀寧馨的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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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吃飯的時(shí)候，賀家一家人團(tuán)團(tuán)圍坐，好久沒有這么熱鬧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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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許夫人和賀大老爺擔(dān)心了三天三夜，今日終于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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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看看賀寧馨和簡飛揚(yáng)的樣子，那股默契是做不了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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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吃完晚飯，賀寧馨和簡飛揚(yáng)回到自己的院子住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才回鎮(zhèn)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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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鎮(zhèn)國公府的平章院里，簡老夫人內(nèi)室里的燈光也亮了****。簡老夫人****沒睡，不知道在里屋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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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大丫鬟芳影在外面值夜，就聽見屋里有些翻箱倒柜的聲響，還有敲擊地板的聲音，敲門細(xì)問，簡老夫人又說無事，讓她自去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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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第二日賀寧馨和簡飛揚(yáng)回府之后，簡老夫人便派了大丫鬟芳影過來對簡飛揚(yáng)道：“國公爺，老夫人都收拾好了，這會(huì)子正要搬呢。問國公爺要不要也一道手搬了過去？”又笑著繼續(xù)道：“老夫人說了，平章院的各個(gè)房子她都讓人打掃了，該整修的，也都整修了。家私也都是重新拿水洗過的，搬進(jìn)去就能住人。”居然急著讓簡飛揚(yáng)和賀寧馨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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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簡飛揚(yáng)正要接話，賀寧馨看了他一眼，簡飛揚(yáng)便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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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賀寧馨才笑著對芳影道：“勞煩芳影姐姐幫我給娘傳個(gè)話。就說暄榮堂那里，我昨日都著人仔細(xì)打掃過了，而且暄榮堂的家私，都是從庫里新搬過去的。如果還缺什么，寫個(gè)單子過來，我照單子去置辦。”暄榮堂便是簡老夫人要搬去住的院子，是鎮(zhèn)國公府里給老太君們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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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芳影忙道：“不敢，不敢，奴婢怎么敢讓夫人稱‘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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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賀寧馨有些詫異，疑惑地看了簡飛揚(yáng)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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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簡飛揚(yáng)笑著解釋：“芳影她們都是我們回京后買的，不是家生子。”不是很懂世家大族的規(guī)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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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世家大族里，伺候老夫人的丫鬟，比下面的少奶奶們更要有臉面，是絕對當(dāng)?shù)闷鹕倌棠谭Q呼她們一聲“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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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賀寧馨點(diǎn)點(diǎn)頭，又對芳影道：“那就勞煩芳影姐姐再跟娘說一聲，就說平章院是鎮(zhèn)國公府的上房，也是老爺和老夫人以前住了一輩子的院子。如今雖說老夫人不再住在里面了，我們卻也不好住進(jìn)去。——我和國公爺商議過，就把平章院改成平日里接待貴客，過節(jié)行大禮時(shí)候的禮儀館，供奉起來，從此不再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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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感謝用眼看、jxxjxq的粉紅票。感謝靈貓貓的打賞。O(∩_∩)O</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