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欺負小白的姑姑,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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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日是游客最多的時候,游樂場內(nèi),熙熙攘攘,人山人海。
孔銘揚生怕游客撞到大著肚子的媳婦,整個將人圈在懷里護著,往前走。
而小白卻被甘旭放在肩膀上,小腦袋來回張望,看到熱鬧的場景,一人一獸,就支支喳喳說個不停。
小白和雪貂之間的互動,頓時引起了不少的轟動。
現(xiàn)在的人喜歡養(yǎng)寵物,各種各樣都有,可養(yǎng)雪貂的,卻幾乎沒有,而且還是如此通人性的,那就更不可見了。
很多小朋友仰頭看著小白肩膀上的雪貂,那叫一個羨慕啊,哈喇子都幾乎流了一地,憧憬著這是自己的,在小朋友面前該有多威風(fēng)。
當(dāng)然,也有嬌慣的小朋友這樣做的,拉著他們的父母,吵著非要買下不可,而向來對孩子有救必應(yīng)的家長,看到氣勢強悍,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甘旭,到嘴的話卻給憋了回去。
這一看就知是不好惹的主兒,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當(dāng)即便把孩子,強行拉到了別的游玩區(qū)。
在一處圍觀人最多,尖叫聲最銳利的地方,小白讓停了下來,嚷嚷著要去玩云霄飛車。
蘇紅仰頭一看,頓時嚇得臉色煞白,強烈的光線下,看不清高空中,飛車上那些人的表情,只聽到一陣陣尖叫的鬼哭狼嚎聲,身上禁不住毛骨悚然,雙腿打顫。
她吞咽幾下口水,扭頭試圖勸說小白打消這個瘋狂的念頭,“小白,這太高了,太危險了,萬一被拋下來,那可就死的不能再死了,況且也沒什么意思,光聽尖叫聲去了。”
坐在甘旭肩膀上的小白,居高臨下地看著蘇紅,貌似不可置信地,睜著大大的烏黑眼睛,“每天都有那么多人上去玩,怎么可能會有危險?姑姑是不是害怕了?”
緊接著,貼心地安慰道,“沒關(guān)系的,女孩子害怕這樣的運動,很正常的,說出來,我們也不會笑你的,甘叔叔,你說是不是啊?”
甘旭看了眼臉色乏白的蘇紅,笑了笑,符合道:“小白說的對,要是害怕了就直說,沒什么丟人的,我們也不會笑你。”只會嘲諷。
盡管他臉上看不出任何嘲笑的表情,可他越這么說,蘇紅越發(fā)感覺,他一直在嘲笑她膽小,懦弱,連個孩子都不如。
心下憋著一股氣,竟然想不想,就硬著脖子,挺直身板說,“誰害怕了?我說了嗎?我是擔(dān)心小白年齡小,心臟承受能力不夠強,你再看看那邊的牌子,可是明文規(guī)定,一米四以下的孩童,是不允許進去的。”
剛才眼光無意中瞄到那牌子上的字,蘇紅頓時找到了個擋箭牌。
臭小子,想陷害你姑姑?不就是早上說了你不是男人嗎?至于這么小心眼嗎?轉(zhuǎn)眼就找機會報復(fù)上了。
此時,她再想不明白,可真該重新投胎去了,這樣高危險的游樂項目,你問問那個女孩子不害怕?尤其她還對高處尤其敏感的人。
嘿嘿,想陷害姑姑我,也沒那么容易,天時地利人和,偏偏就缺了地利。
小白順著看去,果然看到上面嚴(yán)格表明,一米四以下的孩子,禁止入內(nèi),微愣一下,望著售票處的地方,眼珠子轉(zhuǎn)了幾轉(zhuǎn),精光流傳,然后回頭,有些失望,而又不甘心地說。
“我來就是想玩云霄飛車的,無論如何,我也要去試一試,你們大人不是常說,一切皆有可能嗎?不嘗試怎么知道不行?我要和甘叔叔,去售票處買票,需要幫姑姑買嗎?”低頭的瞬間,眼中閃過一抹狡猾。
一旁的甘旭接口,“你沒看你姑姑的臉早嚇得蠟白蠟白地,咱還是別為難她了,女孩都怕高空運動的。”
甘旭這話,看似關(guān)心,實則是暗諷,蘇紅那能聽不出來,暗暗瞪了眼前這一大一小,想要她出丑的人,面上笑得很是燦爛,“只要小白買到票,姑姑就陪著你上去。”可也要看人家肯不肯賣給你。
小白和甘旭去了售票處。
蘇青不易擠在人群中,就在旁邊一家的露天咖啡廳等著他們。
英俊帥氣高大的孔銘揚立刻成了周圍人的焦點,尤其是看到,他對身邊那大著肚子的女人細心照顧,連飲料和水果,都是從自家?guī)С鰜淼?小心弄好之后,才放到那孕婦的面前,并不時地還頭碰著頭,小聲囑咐著什么,眼神的注意力,隔絕四周的一切,完全放在那個孕婦身上。
大片溫暖的養(yǎng)光,落在他們身上,衍生出一層幸福溫馨的光暈。
這更是讓周圍的女性游客,艷羨不已,目光時不時地偷瞧著這兩人,并小聲議論,回頭再看上一眼,臉上立馬就飛出一層紅暈。
蘇紅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種場景,見慣不慣地,坐在了兩人面前,拿起蘇青面前,鮮艷欲滴的草莓,就放到了自己嘴里。
酸甜感覺迅速彌漫到身體的每一處毛孔,渾身舒坦很多,剛才的懼怕,以及想要往上翻的惡心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然后,就對兩人繪聲繪聲地講了與那一大一小斗法的過程。
言語間穩(wěn)超勝卷。
“小白這小家伙可真夠陰險的啊,也不知道是遺傳自誰,心眼就那么丁點大。”
突然感覺身上有一股不善的目光,抬頭,看了眼似笑非笑的孔二爺,干笑了聲,趕緊轉(zhuǎn)移話題,豬腦子,這還用問嗎?鼻祖不就在這里。
“話說,我怎么了他了?我不就是早上,說了句他不是男人嗎?你們給評評理,我說的有錯嗎?他一米不到的小身板,充其量也就過了嬰兒期,步入到兒童期,天天吵著要媽媽的小屁孩,居然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是男人。
我都恨不得仰天大笑,他要是成了男人,那我不就成了女王了?還有那可惡的甘旭,我又哪里招惹他了?工作的時候,天天欺負也就罷了,上司嗎,我忍。
可現(xiàn)在居然跟小白一伙,居然聯(lián)合欺負我這個弱女子,嘿嘿,不過,弱女子也有弱女子的智慧,小白弄到票,我看除非把這家游樂場變成是自己家的……”
看著對面蘇紅,得意萬分,完全察覺不到危險,忍不住替她同情起來,小白加上一個甘旭,她還能悠哉地坐在這里,這心也不是一般的大了。
倒了一杯水,里面暗暗加了下靈泉水,放到了她的面前,白了她一眼,“就你這不把門的嘴,就是給自己拉仇恨值的禍源,把這杯水喝了,外面太陽大,出汗多。”
蘇紅沒想太多,端起就一飲而盡,嘴上卻說,“現(xiàn)在的天氣,太陽剛好,不熱不冷的,那會出汗?”
蘇青不置可否,而孔銘揚卻在旁邊唏噓不止,同樣是蘇家的女子,怎么差別就這么大呢?一個是過于冷清謹(jǐn)慎,而另一個完全是傻大哈似的沒有危險意識。
蘇紅喝了那杯水后,渾身精力充沛,正詢問下午去古董店的事情,小白和甘旭走了過來,拿出一張票放到了蘇紅的面前。
看到那上面的游樂項目,她有一霎那的愣神,緊接著看到,這兩人人手一張,頓感五雷轟頂,想要昏死過去算了。
可卻被這兩人強行拉了出去,進門,驗票,一切都是愣神狀態(tài),可等到,坐了上去時,猛然回神,扭頭就想要投降。
小白,姑姑錯了,姑姑,不該說你不是男人,你是男人成了吧,你簡直太男人了,你讓姑姑下去吧,我恐高啊,兩層樓的地方,我都不敢往下看,這么高,姑姑會死的啊。
可這番話,卻隨著飛車的啟動,被機器的轟鳴聲以及周圍的尖叫聲給遮掩住了……
等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蘇青和孔銘揚在出口等她們,就看到,蘇紅臉色煞白,頭發(fā)凌亂地抱著一個垃圾桶,在那里大吐特吐,邊吐邊罵一個兩個都不是好東西。
“趕緊擦擦。”蘇青拿出一包餐巾紙給她。
吐得差不到的蘇紅,毫無形象地一屁股蹲在地上,抬頭,眼睛濕潤,可憐兮兮地,看著蘇青。
“蘇青啊,我可被你兒子害慘了,我都說了,我不要上去,他們卻硬壓著我上去,我都說了我會死的,他們愣是不聽。”
“要不是你答應(yīng)了他們,會這樣?好了,好了,怎么會死呢,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吐完之后,就沒事了。”要不然給你喝靈泉水干嘛用呢。
經(jīng)此游樂場,蘇紅深深悟到,唯小兒與冷男難養(yǎng)也。
“陳老板,里面請,時間還有一會兒,您先隨便看看,……”
“孫老板不用客氣,你招呼客人,不用管我,我先看看有什么感興趣的。”
孫家宏拖著矮胖的身體,將一撥客人送進去后,這才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雖然忙碌,可看到收藏界的那些大老板來了很多,心里忍不住興奮,過了今晚,他這古董店必定扭轉(zhuǎn)局面,起死回生。
看到一旁,禮貌有禮,正招呼客人,一表人才的兒子,想起剛才很多人都稱贊他年輕有為,又是高等院校的高材生,忍不住就欣慰不已,可視線移到拉著一名官太太的妻子,獻媚的表情,忍不住搖頭嘆氣。
視線移到門口,發(fā)現(xiàn)一組奇怪的組合,正朝著門口走來。
為什么要說奇怪?
那是因為,這幾人年齡都不大,最大的也不過二十幾歲的樣子,最小的更是出奇,三四歲孩童的模樣,而且那靈動漂亮的孩子身上,還趴著一團巴掌大小的白色團狀物,團成一團,看不清嘴臉,猜不到是什么動物。
可那富有光澤純白熒光的皮毛,卻預(yù)示著,這不是一般的寵物,能養(yǎng)得起這樣動物的,想來也不是一般的人家,雖然,這幾人很年輕,對收藏興趣應(yīng)該不會太大,但察言觀色的他,也不敢怠慢,趕緊迎上去招呼著。
走進了才發(fā)現(xiàn),前面那俊美的男子摟著的是一位孕婦,肚子大的有些嚇人,仿佛是要生下來般,這下,孫家宏更是不敢怠慢,喊了一個工作人員,領(lǐng)他們到會客休息區(qū)。
這一行人正是蘇青他們,進來之后,發(fā)現(xiàn)這家古董店的規(guī)模,還不小,大致目測一下,起碼有兩三百個平米,櫥柜上,放置著各種各樣,玲瑯滿目的所謂的古玩,瓷器,書畫,玉石等等。
可蘇青進來之后,所經(jīng)之處,并沒有太大的感應(yīng),想想,這外面擺的要么是贗品,要么是年份較近,不易感應(yīng)得到,掃了周圍已經(jīng)來了很多的人,臉色并沒有不悅之色,可能都在等待著重頭戲。
“姑姑,身為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被別人,說不是男人,這是一種**裸的侮辱和蔑視……”小白就早上的男人話題,展開了對姑姑的教育。
蘇紅滿頭黑線,卻也只能抱著死沉的小家伙,猛點頭,連聲說,“姑姑這回記住了,再也不說你了。”因為,教訓(xùn)太他媽深刻了,保不齊,這幾天晚上睡覺,都要做噩夢。
小白貌似很滿意地點點頭,捧著蘇紅的腦袋,在她的臉頰上,給了一個響吻,那意思就像是說,真乖。
心里極度委屈,憋悶的蘇紅,被侄子這貼心親昵的舉動,迅速融化了小心肝,心里甜蜜蜜的,瞬間隔閡消除,倆人轉(zhuǎn)眼間,就著周圍的東西小聲嘀咕,嘻嘻哈哈起來。
落在他們身后的甘旭,看到前面一大一小,進門時,還別別扭扭,轉(zhuǎn)眼間,就親密無間,忍不住搖頭失笑,眼中的情緒溫柔如水。
“你怎么在這兒?”
孫太太在招呼客人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形,無意中,進入了她的視線,心里的火氣,蹭蹭地就飆升了好幾個檔次,一想到昨天,沒有沾到便宜,反而還被圍觀的人嘲諷,她連飯都吃不下去。
還以為是自己的眼神出了問題,可追上來一看,正是昨天那個賤女人。
蘇紅見到眼前之人,也愣了一瞬,收起嬉笑的神情,冷冷回了句,“這店是開門做生意,我為什么不可以在?”
孫太太冷哼,臉上滿是輕蔑,“昨天還說跟我兒子沒關(guān)系,今天就找上門來,怎么著,還不是被我說中了,不要錢?難道想扒著我們家不放?”眼神瞄了眼,蘇紅懷中的孝。
“你今天來,不會是想說,這個孩子是我們家的,想要母憑子貴進我們孫家吧?我看你是麻雀變鳳凰的美夢做多了,真以為能實現(xiàn),趕緊給我走。”
自我感覺良好的孫太太,不容人家插嘴,霹靂巴拉,就是一陣不屑地質(zhì)問,引起了周圍不少客人的注意。
蘇紅無暇哀嘆,為什么如此倒霉,找個地方散心,都能碰到這奇葩,正想反擊,卻被小白搶了先,貌似天真地問,“你是說我想認(rèn)你做奶奶嗎?”
小家伙長得漂亮的不像話,讓人打心里就喜歡,可與蘇紅聯(lián)系在一起,她卻怎么也喜歡不起來,厭惡地冷哼了聲,“孫家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亂認(rèn)的。”
卻也不見小白生氣,同意地點了點頭,“我就說嗎?我爸爸說,我奶奶去世好多年了,怎么可能還活著?要是的話,肯定是妖孽所化,而我這只貂兒,對妖孽最為敏感,一試便知。”說著,摸了下懷中雪貂的小腦袋。
然后,就見那孝懷中雪白的一團,突然,猶如劍般射向,打扮地雍容華貴的孫太太身上。
緊接著,就看到,那雪貂圍著孫太太,從上到下,飛速般,轉(zhuǎn)了無數(shù)圈,在雪貂回到小白的懷里時,就聽到孫太太恐怖的尖叫聲。
只見,她脖頸中最喜歡的珍珠項鏈,已經(jīng)被扯斷,稀里嘩啦,滾落在地,衣服更是被雪貂的爪子劃成了布條,掛在身上,衣不遮體,暴露出不該暴露的部分。
始作俑者小白和雪貂,這對好基友,暗暗邪笑。
嘿嘿,老太婆,叫你欺負我姑姑,叫你想做我奶奶,這就是教訓(xùn)。
嘿嘿,小白的姑姑,除了小白能欺負,別人要欺負,咬,想做小白的奶奶,咬。
孫太太感覺到渾身發(fā)涼,尖叫一聲,就蹲在了地上,試圖遮住不該暴露的部分,可從上到下都是條條,想遮?哪能遮的住?
孫瑜澤離這邊不遠,聽到母親的聲音,趕緊跑了過來,看到這幅情景,趕緊脫下自己的外套,給母親披上,“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誰干的?”眼神陡然變冷。
“是她,就是這賤人,帶著個孩子,說是你的,我不承認(rèn),然后,他就放那個畜生,把我咬成這樣。”
孫太太羞惱不已,拉緊兒子的外套,指著蘇紅歇斯底里,然后撲到兒子的懷里,哭訴。
“被這賤人害的,我以后還怎么活啊,在場這么多的熟人,我以后還怎么見人,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昨天的事情,孫瑜澤知道對不起蘇紅,可他有一點辦法,也不會那么做,只想著等以后再好好補償,可沒想到,她會如此對待母親?
母親雖然很多行事作風(fēng),他也很不贊成,很反感,可那是生他,養(yǎng)他的母親,即使他喜歡蘇紅,可也不能容忍她對母親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抬頭冷冷地看向蘇紅,“我原來以為,你是一個天真善良的女孩,沒想到你如此惡毒,竟然這樣對待一個長輩,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著,起身,揚手,就要打向蘇紅,半道卻被甘旭制住了手腕,只聽一聲咔嚓,孫瑜澤的手腕頓時被折斷,痛得蹲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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