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給自己拉仇恨值的蘇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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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銘揚(yáng)將外套掛在衣帽架上,走進(jìn)里間,淡淡的燈光下,媳婦正半躺在床上捧著本書,嘴角禁不住彎了起來,上前抱住,輕吻媳婦頭頂?shù)男惆l(fā),呼吸著沐浴露的清香,嘿嘿笑著。
“我不在是不是睡不著?”
“少自作多情,我是怕你回來吵醒我,才沒睡。”蘇青推了他一把。
“是,是,不是特意等我。”媳婦就是嘴硬,明明心里是關(guān)心他的。
“閨女今天還好吧,沒怎么鬧吧?”手輕撫著媳婦圓球狀的肚子。
聞言,蘇青視線下垂,手無意識地?fù)崦讼?“還不是那樣,現(xiàn)在還能承受得住,過一段時間,月份再大些,也不知道會怎么樣?”
孔銘揚(yáng)眉頭緊蹙,心疼不已,卻不能代替,媳婦受苦,只能安慰道,“不都說母女連心嗎?她心疼媽媽,肯定不會太鬧騰的,一定會乖乖地平安出聲,不是還有我的嗎?”
“希望如此。”蘇青抬頭看了他一眼,問,“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拍賣公司有些事情,忙的有些晚,都十點(diǎn)多了,別看書了,省的眼睛看壞了。”拿過媳婦手中的書,放在了床頭柜上。
“還沒吃飯吧,我去廚房,跟你弄點(diǎn)吃的。”說著,扛著肚子就要下床找鞋。
孔銘揚(yáng)見她行動不便,趕緊按住了她,“得了,你手藝還不如我呢,我自己去吧。”
蘇青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嫌棄我做的飯不好吃是吧?那你去找一個做飯好的。”居然還嫌棄上了。
見媳婦惱了,孔銘揚(yáng)趕忙狗腿地解釋,“我上那兒再找一個比你還好的啊……”
“那要是有你就找了?”橫眉冷對。
“我哪敢啊,別人怎么樣都是別人的事情,你在我心目中,那就是最好的,我不是嫌棄你做飯不好?你剛來京市,對我還不理不睬的時候,我想要吃你做的飯,那簡直就是一種奢望,我巴不得一輩子都能吃你煮的飯?”
好話誰不喜歡聽,蘇青也不例外,神色緩和了些,嘴上卻還不依不饒,“做一輩子飯?你當(dāng)我是煮飯婆啊?”
“我當(dāng)你是祖宗行了吧,我這還不是怕你累著,這么晚了,隨便湊合一下就得了。”孔銘揚(yáng)起身就要出去。
“還是我去吧,媽給你留了一泄菜在鍋里,我去熱一下,你先去洗洗。”
孔銘揚(yáng)狠狠親了媳婦一口,“媳婦真好,那我去洗澡了。”笑得見牙不見齒,哼著小曲,去衣櫥拿睡衣去了。
將晚上母親燒的排骨,熱了熱,又涼拌一個海帶和菠菜。
她這邊還沒弄完,孔銘揚(yáng)那邊已經(jīng)洗完出來了,暗暗嘆了口氣,這洗澡的速度,比小白好不到哪去,足以證明,小白不愛洗澡的習(xí)慣遺傳自誰了。
“拍賣公司那邊是不是有消息了?”這人可從來不會因工作晚歸的。
孔銘揚(yáng)啃完骨頭,這才像吃毒藥似的,將媳婦夾到碗中的菠菜,一根根地往嘴里塞,又不是羊,干嘛總讓他吃草。
“他們查到上次宋巖拍賣的青花瓷,是從一個古董店流傳到拍賣會的,那家店,明天要推出幾件稀有的古董,據(jù)說收藏價值很高,到時可能會有很多收藏家到場,我們也去湊湊熱鬧,摸摸底,敢拿贗品蒙二爺,我要看他有幾條命。”孔銘揚(yáng)放下碗筷,眼含戾氣,冷哼道。
蘇青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有些疑惑,一家古董店,敢對上黑市拍馬公司嗎?這跟拿雞蛋碰石頭有什么區(qū)別?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家古董店也不知道是贗品,具體如何也要等到明天才知道。
“你上次回來說,見蘇紅與一男的在校園里,那男的怎么樣?”將碗筷收拾到廚房,兩人回到臥室,蘇青問了句。
“什么怎么樣?”媳婦問別的男人,二爺頓時不痛快了。
蘇青見他那臉色,狠狠瞪了他一眼,見過醋的沒見過這么醋的,隨將下午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么奇葩的事情,孔銘揚(yáng)也是第一次聽說過。
“這母親誤會蘇紅纏著他兒子,到學(xué)校里耍橫,潑臟水也就罷了,可這男的也太齷蹉不是東西了吧,明明自己喜歡追求人家,卻反過來推到對方身上,這種男人,簡直就是女人的悲哀,幸虧蘇紅對那男的沒有感情,要不然,可就傷透心了?”
“你倒是幸災(zāi)樂禍上了?”見那人聽完樂呵的不行,就氣不打一處來。
下午她從蘇夏的口中聽說之后,心里就憋著一股氣,你說,這蘇紅要是跟那人有什么還好說,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卻被人家母親找到學(xué)校,硬扣上死纏不放,想要麻雀變鳳凰的小三帽子?
還拿錢砸人?這錢多也好啊,區(qū)區(qū)五十萬塊錢,就想打發(fā)人,嗤!真是太自以為是了。
更氣人的是,那男的居然蒙著良心說瞎話,當(dāng)時她要是在場,肯定就打爆那男人的頭了。
孔銘揚(yáng)扶著媳婦,緩緩躺下,蓋上被子,自己這才鉆進(jìn)被窩,摟著媳婦,不失時機(jī)地拿典型題材教育道。
“男人,像我這樣疼愛老婆的有幾個?你別看有些人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的,內(nèi)里不知道有多糟糕,這姓孫的,長得還不錯,一副斯文模樣,誰知道卻這么不是東西?”
什么時候,都不忘稱贊自己,蘇請腹誹不已,還說人家無恥,有時候你做的事情,也高尚不到哪去。
“世家里面,也沒聽說過有姓孫的啊?”
“沒有,那就只能說明登不上臺面,無足掛齒之流,好了,你也不用生氣,蘇紅看似大大咧咧,一根腸子通到底,沒什么心眼的人,卻也不是任人欺負(fù)不還手的主兒?”
“也是,以前在鄉(xiāng)下,七八歲的時候,我們被大伯家的孩子蘇冬欺負(fù),當(dāng)時蘇軍不在,蘇紅就拿個磚頭就往高了一大截的蘇冬頭上砸,那股子狠勁現(xiàn)在想起來,我都有些怕。”
孔銘揚(yáng)摟緊媳婦,臉色陰沉,“就是你大伯家的那個蘇冬?上次去的時候,就該讓他吃朽頭。”聽這口氣,媳婦小的時候,肯定沒少被他欺負(fù)。
蘇青揉揉他的胸口,嘆了口氣,“都過去了,而且,這蘇冬也自食其果進(jìn)了監(jiān)獄,大伯也與蘇冬他媽離了婚,蘇冬出獄后,父子兩一起過的。
上次聽二嬸提起,好像過的很不好,蘇冬他媽,沒跟大伯離婚的時候,就跟別人好上了,離婚的時候,幾乎將家里襲擊一空,就剩下幾間破房子,大伯老了老了,反而一無所有。”
她這大娘以前也極其疼愛蘇冬的,不讓干什么活,吃不好時,都恨不得割身上的肉,煮給他吃,可一轉(zhuǎn)眼的功夫,竟然撒手不管,拿著錢財跟別人跑了,一點(diǎn)東西都不給孩子留,這變化也太快了。
自從她有了孩子之后,雖然不贊成大娘溺愛孩子的教育方式,但卻能理解一個母親疼愛孩子的心情,可對于她狠心丟棄蘇東父子,卻愣是想不通,大娘是愛慕虛榮,可有些東西,難道說丟就能丟的嗎?
譬如,親情。
“那是他活該,你就是心軟,當(dāng)時他在你們家困難的時候,不出手相助,也就罷了,卻還要踩上一腳,坑上一把,這種親戚,不出手教訓(xùn)他們就夠好得了,過到這一步,只能說是自作自受,有什么樣的因,就種什么樣的果。”
蘇青噗嗤笑了,“孔二爺可是囂張跋扈,為我獨(dú)尊的活閻王,什么時候講起因果循環(huán)了……”
清脆的笑聲可真好聽,孔銘揚(yáng)絲毫不在意話中的譏諷,蒙上被子,撲上了媳婦,“叫你嘲笑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不一會兒,臥室內(nèi)沒有了說話聲,霎間寂靜下來,只聞粗重的喘氣聲在房間內(nèi)回蕩,蕩起一層層讓人臉紅的曖昧漣漪,連探進(jìn)窗欞的月光,都不好意思,害羞地鉆進(jìn)了云層。
…
“甘總怎么還在打拳?這個點(diǎn)兒,你不是該去上班了嗎?”
星期天本應(yīng)該睡個懶覺的蘇紅,被昨天的破事煩的,破天荒地居然失眠了,早上起來之后,實(shí)在是煩的很,就跑到了蘇青家,進(jìn)門就看到院子里的甘旭正在練拳。
甘旭打完了一遍拳,對蘇紅不咸不淡地說了句,今天是休息日,就去旁邊的椅子上,拿毛巾擦汗。
蘇紅一聽,休息日,頓時不干了,提高了嗓門,“暑假我在公司兼職,給你做助理,休息日你還讓我上班,現(xiàn)在我上學(xué)了,不兼職了,你倒是有了休息日,你是純心的吧?”
暑假的時候,蘇紅在盛美集團(tuán)兼職,做甘旭的助理,本想著自己人好說話,可誰知這家伙是個殺熟的好手啊。
下面部門文件送交不及時,也是她的問題,有些案子,都分配下去了,卻還要她這個助理,再做份企劃案。
這些工作上的事情,她忍,可有位漂亮的小姐,說是他的女朋友,要進(jìn)去找他。
女朋友那不就是未來的經(jīng)理夫人,總不能不讓她進(jìn)吧,可不一會兒,那女人就梨花帶雨地跑了出來,她正摸不準(zhǔn)是什么個情況時,辦公室的門哐當(dāng)一聲被打開,就見甘旭活像被惹怒的豹子劈頭蓋臉就把她給罵了一頓,說什么她這個助理是怎么當(dāng)?shù)?什么人都放進(jìn)來,要是做不好的話,趕緊回家算了。
蘇紅那個氣啊,你說,你跟你女朋友吵架了,你朝我發(fā)什么火,真是莫名其妙,自此,看這甘旭就很不順眼。
天天冷著張臉,活像是誰欠他錢似的,更過分的是,還剝削了她的休息日,人家在家休息,她還要陪著他加班。
所以,暑假兼職期間,她沒少在他的杯子里吐口水,沒少拿蟑螂在他杯子里洗澡。
甘旭將毛巾圍在脖子里,給了她一個,你才知道的表情,就往里走。
蘇紅氣得干瞪眼,卻也沒辦法,從以往的交手情況來看,落敗的每次都是她。
站在太陽光下,深深呼吸了幾口氣,才跟了上去,試圖扳回一城,故作隨意地問。
“好歹,你也是經(jīng)理級別的人物,身價也算是不菲了,買座蘇青家這樣的四合院都有富余,你怎么沒出去住,反而喜歡擠在這里?”
“……”前面的甘旭挑挑眉毛,這里生活條件這么好,他又不是傻子,干嘛出去住。
“你該不會也喜歡上了蘇青吧?”話剛說出口,蘇紅好像發(fā)現(xiàn)了重大的秘密,頓時停住腳步捂住了嘴,不可置信地望著甘旭的背影。
甘旭轉(zhuǎn)身,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還需要人教嗎?”輕蔑的眼神,看著她,“就你這腦子,怎么考上的大學(xué)?閱卷老師當(dāng)時,肯定是眼瞎了。”
怎么著,肯定被她說中了吧,才惱羞成怒地攻擊她,若放在平時,拿她的錄取說事,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可眼前,她似乎觸碰到了可怕的秘密,有些心虛地不敢回嘴,走上前,好心提醒道。
“有些愛是不必說出口的,只能深埋在心中,我知道,蘇青很優(yōu)秀,樣樣都好,我要是男的,我也會喜歡她,可人家已經(jīng)是孩子他媽了。
你再看看那孔二爺,眼睛像掃雷器似的,對于接近蘇青身邊的每位男士,都恨不得,連前世靈魂都給掃描一遍,殺人都不眨眼,我這可是好心提醒你,趕緊消除掉,不該有的念頭,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蘇紅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甘旭眼中不含任何情緒,不答反問,“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為什么?”
蘇紅被問得直眨眼,“什么為什么?這還用問嗎?當(dāng)然是怕你破壞蘇青的幸福啊。”
甘旭冷哼了聲,對她的回答似乎很是不滿,冷冷地看了她一會兒,緊接著,嘴角突然帶起一抹詭異地笑意。
“聽說,你纏著人家男朋友不放,被他母親找到了學(xué)校,扔給你五十萬,讓你離他兒子遠(yuǎn)遠(yuǎn)的,而且,那男的還站出來,讓你好之為之,拿著錢,不要再找他……”說著嘴角的笑容越發(fā)加深。
蘇紅聽了,腦子轟的一聲,就炸開了,臉上滾燙一片。
他怎么知道?對了,肯定是蘇夏說的,連他都知道,那家里人肯定也知道了。
天啊,她不要活了,簡直丟臉?biāo)懒?她媽若是知道,不管事情真相如何,肯定抄起鞋底子就抽她。
羞惱地瞪了眼前人一眼,“還不知道,甘總長了個八婆嘴,見天說些沒營養(yǎng)的八卦,有那閑心,還不如好好管管你自己,心中明明有喜歡的人,卻還要招惹人家姑娘不放,你這明顯是腳踏兩只船,道德敗壞啊,怪不得人家小姑娘,哭的稀里嘩啦地跑出去……”
“你……”甘旭眼神發(fā)冷,“你果然是豬腦子,人家說什么就信什么,活該被人家冤枉。”轉(zhuǎn)身走人。
“你……你怎么說話的,你才是豬腦子,不對,你應(yīng)該是蛇腦子,冷冰冰的,說什么信什么?你要是沒做,人家會找上門?不負(fù)責(zé)任的家伙,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姑姑,干嘛罵我不是東西?”
小白與老媽從房間出來,剛好聽到,蘇紅最后一句話。
蘇紅看了眼他小小的身板,說“我罵的是男人,小白還是孩子呢,不包過在內(nèi)?”
“嗤,老師都說我們是家里的男人,要有擔(dān)當(dāng)。”別以為我是孝子,就不懂。
“你要說炎炎是男人了,還說的過去,可你瞅瞅你這不到一米的身板,還男子漢?你出去問問,有沒人相信?”
蘇紅這嘴巴,可真夠給自己拉仇恨值的,小白人小可卻是家里最惹不得,有話心知肚明就罷了,偏偏一根筋,啥話都往完說,蘇青都替蘇紅不安。
小白低頭看看自己的身材,比著老爸,是矮了那么一些,柔弱了那么一些,可這也不能否定他是男人的身份啊?
看了姑姑一眼,眼中閃過詭異的光芒,卻沒有就剛才的話題繼續(xù)下去,反而跑到蘇紅的身邊,拉著人去吃早飯。
飯桌上,一開始,蘇紅還忐忑不安,生怕說起昨天的事情,可直到吃完了飯,都沒人提起,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然后,就聽到小白嚷著要去游樂場。
蘇紅心里憋著一股氣,也想出去玩玩,連忙附和小家伙。
蘇青心想,去古董店,也要等到下午,可以趁著上午的時間,帶著他們出去玩玩。
“媽,你也別收拾了,跟我們一起去吧,剛好今天的天氣也不錯,出去散散心。”
“我就不去了,上次你姑姑拿來的絲綢,我還沒做完呢。”章書玉一天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不是做了好幾套了嗎?那穿的完啊?到時白白浪費(fèi)掉。”
母親做的都是嬰兒服,還不知道這次孩子是什么樣的,要是跟小白,一生來就兩三歲的摸樣,那可真是白瞎,全浪費(fèi)了。
章書玉瞥了她一眼,“什么叫浪費(fèi)?孩子一天就要換好幾套,衣服少了怎么換的過來?
雖然現(xiàn)在條件好了,各種尿不濕都很方便,可那些東西墊在孩子身下,該多難受,嬰兒皮膚嬌嫩的很,一不不注意,就容易感染。
還有商場里的那些衣服,說是純棉的,買回來,又有幾件是純棉的,你姑姑要是不提前買了這些絲綢,我和你林阿姨都準(zhǔn)備去一趟呢。”
小白出生的時候,就沒讓她照顧,一身力氣無用武之地,這次,看她的樣子,也不準(zhǔn)備躲到外面生產(chǎn),說什么她也要多準(zhǔn)備一些東西,讓她的外孫舒舒服服的,一點(diǎn)委屈都不讓受。
蘇青知道勸說也沒用,干脆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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