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1章 第八十碗湯(二)
第八十碗湯(二)</br> 男人的胸膛又硬又燙,清歡無措地伸出雙手抵住,關(guān)二只穿了一件短褂子,這天其實還是有點寒意的,他卻一點都不冷似的,露出強(qiáng)壯的胸膛與胳膊來,清歡的雙手貼在他胸口,更是讓他感到少女的肌膚細(xì)膩而柔軟,比他摸過的最好的布料還要順滑。</br> “疼么?”</br> 清歡又羞又怕,連忙要躲開,關(guān)二卻掐著她的腰不讓走,清歡被他弄得束手無策,他見她小臉火紅實在是羞的不行,才堪堪松開,“怎么了,慌慌張張的。”</br> “外頭……”</br> “哦,你說被吊在村口的那家伙?”關(guān)二笑得壞極了,卻有一股特殊的魅力。他似乎天生就該這樣飛揚跋扈的壞,清歡大著膽子看了他一眼,見他也在看自己,又羞的立刻低下頭來,“我去煮飯了。”</br> “我跟你一起。”關(guān)二一把抓住她的手,英俊的面容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我給你燒火。”</br> 他并不是斯文人,張嘴老子閉嘴老子那是闖江湖留下來的習(xí)慣,但是跟這么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在一起,他兇一點她就會被嚇到,關(guān)二還想成好事兒呢,當(dāng)然得小心著些。他絲毫不掩飾對清歡的**,哪怕對方是自己兄長的未亡人,是他名義上的嫂子。他也不覺得自己覬覦嫂子有什么值得羞恥的,他哥都死了,難道要人家給一個死人守一輩子的活寡?倒不如跟他快活一回,也不算是白活一次。</br> 真是怎么看都好看。</br> 關(guān)二一邊燒火一邊盯著清歡看,眼里是狼一樣的光,如同看到了絕佳的獵物,在匍匐著準(zhǔn)備將她拆吃入腹。清歡被他盯的手都在抖,切菜的時候還不小心切到了手指,正燒火的關(guān)二立刻跳起來抓過她的手指往嘴里塞,只是舌頭怎么也不像是在幫她止血,反而……十分色情的舔舐吸吮。清歡又羞又氣,使勁往外抽卻抽不出來,被關(guān)二一把摟到懷里,好聲哄著:“好嫂子,你跟了我吧,橫豎我哥死了,你總不能這樣蹉跎一輩子,我是真心喜歡你,跟著我難道不比做寡婦好嗎?”</br> 她第一次面對這樣**裸又毫不掩飾的求愛,整個人都變得紅通通的,偏偏關(guān)二一邊說一邊還把她摁倒在鍋臺上死命的親,清歡被他這孟浪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自幼性格就溫柔羞怯,十分聽父母的話,如今父母不要她,丈夫又死了,便像是沒了主心骨一般。關(guān)二這樣的橫沖直撞霸道野蠻,正好是替她做了主。</br> 她也不知道以后該怎么辦,她是膽小些,可并不是傻,從關(guān)大死了后,村里好些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對,就跟昨天晚上一樣,要是再有個男人趁著半夜跑進(jìn)來,她能躲過一次兩次,可以后呢?她又能怎么辦?</br> 關(guān)二也沒想死逼著她,畢竟小媳婦大多害羞,他會在家好長一段時間,她都嫁到關(guān)家了,那就是關(guān)家的人,早晚也是他的。就在清歡唇上親了又親,看她濕漉漉的小貓一般的眼睛,紅潤潤的被親的微微腫脹的小嘴,心里喜歡更甚,難得柔聲道:“你做我的女人,以后我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br> 說著手都伸到她衣服里亂摸了,清歡被親的眼神迷茫,好不容易從他懷里掙脫開,衣裳已亂的不成樣子。她手忙腳亂的整理起來,正要說話,卻突然聽到有人敲門。</br> “你先回屋。”關(guān)二眼神冷了下來,和調(diào)戲她時的流氓土匪樣子不同,黑眸瞬間變得凌厲冷酷,清歡有點被他的樣子嚇到,乖乖進(jìn)屋了。關(guān)二看著她進(jìn)去才朝門口走,心想她那樣子,怎么能叫旁人看見。</br> 太勾人了,眼睛水汪汪的,好看死了,怪不得招人惦記。如今一想昨天晚上還是教訓(xùn)的淺了,光廢了那廝不算,應(yīng)該將他的四肢全部折斷再割了舌頭挖了眼睛,也叫他知道,他關(guān)二的女人不能招惹。</br> 他嗅了嗅空氣中的香味,發(fā)覺更加動人,舔了下薄唇,關(guān)二淺淺一笑,把燒火擼起的袖子放下來,打開門閂門一拉——</br> 門口是里正夫妻倆還有些看熱鬧的村民,一見開門的不是清歡反而是關(guān)二都愣住了。關(guān)二是整個村子最強(qiáng)壯拳頭也最硬的人,就是里正看到了都害怕。他身材又十分高大,足足比矮小的里正高出一個半頭,此刻雙手環(huán)胸,再加上冷酷的表情,叫人心生畏懼,忍不住想要退避三舍。</br> “有事?”</br> 里正本來是想上門興師問罪的,雖然兒子不肯說是怎么回事,可他還不清楚么,他家這小子一直想沾關(guān)家小寡婦的身,昨夜他親眼看著那小子跑出去的,本來也不覺得什么,反正小寡婦早晚都得被人干了,村子里想動她的還少么,不如叫自己兒子嘗嘗鮮。誰知道天快亮了人也沒回來,他跟老婆子心里打鼓,就聽到有人喊叫,出來一看,兒子被人掛樹上了!</br> 所以他就想來問問,跟關(guān)家小寡婦到底有關(guān)系沒有,不管有沒有,他兒子都廢了,總得找個人照顧,小寡婦模樣生得俏性子也好,雖說克夫,但不娶她不就成了,來照料下人有什么。</br>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這門一開,竟然是那個混世魔王關(guān)二!</br> 里正嚇得說不出話來,誰不知道關(guān)二天不怕地不怕連縣太爺?shù)墓佣几易幔笸肆艘徊剑故撬拍锎笾懽诱f:“我們是來找關(guān)寡婦的,她人呢?”</br> 關(guān)二用了幾秒鐘才回過味來,這關(guān)寡婦是他那軟綿綿嬌滴滴的小嫂子,當(dāng)下冷聲問道:“找老子嫂子干什么?”不是在小嫂子面前,他一點斯文都不裝,滿嘴的江湖草莽氣。</br> 這回里正婆娘也怕了,可一想到躺床上被廢了的兒子,又悲從中來:“我就是來找關(guān)寡婦討個公道,我兒子因為她受了罪,她總得表示一下吧!”</br> 關(guān)二斜著眼看她:“你兒子是老子廢的,討公道找老子來。”</br> 誰也沒想到會是他,但關(guān)二就是這樣,倒不是說他光明磊落,只是他傲慢自負(fù),不覺得有什么好怕的。“也不撒泡尿看看你家那賊畜生長得什么死樣子,也敢覬覦老子的女人,老子一拳打爆他的狗頭。怎么,你們想討公道?來,老子今天不把你們祖墳給掀了,都算你他媽有種!”</br> 他掰了掰拳頭,骨節(jié)頓時咔咔作響,把周圍村民都要嚇?biāo)懒耍∷麄兡睦锔胰沁@個不要命的煞星!就算關(guān)二說看上嫂子也不叫他們驚訝了,反正這家伙就是翻了天都有可能!</br> 膽子小的村民都跑了,里正夫妻倆也想跑,就是腿軟在地動不了。清歡在屋里都聽到了,她捂住怦怦跳的心口,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保護(hù)她呢。</br> 從小她就好看,在村子里特別受男孩子喜歡,可是她不喜歡跟他們玩,因此總躲在家里不出去,偶爾不得已出一次門,他們總會跟著她,用言語調(diào)戲她,膽子大的甚至還對她動手動腳。村子里還有些上了年紀(jì)找不著媳婦的老光棍,也總用那種很惡心的眼神看她,清歡很害怕,可是爹從來都不會保護(hù)她,甚至還會責(zé)怪她事兒多。</br> 這是第一次,她認(rèn)識到被保護(hù)的感覺。因為她太柔弱,所以很多人都想要來欺辱,但只有關(guān)二敢這樣說要她,而不是跟其他人一樣偷偷摸摸的想占她便宜。也只有關(guān)二真正的保護(hù)了她。</br> 對清歡來說,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受,關(guān)二的形象也和其他人區(qū)分開來,在她心中變得越發(fā)鮮明。</br> “打不打?”</br> 里正哪里敢打,就他這身板,關(guān)二一拳能送他上西天。他往后退,結(jié)果不小心踩到婆娘的腳,兩人一起摔倒在地,然后連滾帶爬的跑了。</br> 關(guān)二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回家,門也不關(guān)——有他在,哪個畜生敢上門?!</br> 自打嫁到關(guān)家,清歡的門從來不開的,她從屋里出來正對上關(guān)二,他一把將她抱起來轉(zhuǎn)圈圈,然后豪爽大笑,“老子看以后誰還敢欺負(fù)你!”</br> 她水靈靈的眼睛像是會說話,關(guān)二頓覺有些尷尬,趕緊想說點什么好讓她忘記前面那句老子,可清歡卻捧住他的臉,試探著學(xué)他之前的樣子在他面上親了一下,讓然后便羞紅了,硬是要他放她下來,低聲說了一句:“快來燒火。”</br> 關(guān)二站在原地傻了幾秒,隨即樂呵呵的跟了上去:“誒,來了!”</br> 當(dāng)天晚上,關(guān)二就鉆了西廂房的被窩,清歡羞的直推他,可架不住他身強(qiáng)體壯力氣大又會哄人,半推半就地便被他得逞了,身體酸軟的爬不起來,躲在被窩嚶嚶的哭,卻被他強(qiáng)硬地抱在懷里又親又摸,好聽話說了一籮筐,就是不讓她推開他,最后她只能這樣睡下去,時不時地抽噎一聲,十分惹人憐愛。</br> 屋子里充滿了她身上的幽香,這一次,香氣格外濃郁格外勾人。</br> 關(guān)二在這幽香中入眠。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