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冥燁番外(36)
,冷宮棄后:皇上,滾下榻 !
看世間花落,流年似水,相思成疾,這一世不過虛度。
說罷,半夏便把青兒扶起來,隨后便看著紫蘇。
紫蘇聽到她的話,嘴角微微一勾,輕聲的說道:“娘娘說笑了,妾身看到娘娘的模樣的,不過想起了我那苦命的孩子。便想要親近娘娘肚子里的孩子罷了。”
她確實是想起了她那未出世的孩子,所以才會一時激動,想要摸摸她的肚子罷了。
半夏見她那有些落寞的模樣便安慰道:“蘇嬪莫要難過了,日后還會有孩子的。”
紫蘇沒有回話,只是看著半夏的肚子輕聲的說道:“若是它還在應(yīng)該跟娘娘的差不多吧。”
她的神情有些落寞,眼底的淚水若隱若現(xiàn)。
“蘇嬪莫要傷心了,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半夏又繼續(xù)說道。
蘇嬪聽到她的話,輕笑道:“是呀,過去就應(yīng)該讓它過去。”
半夏見她能想通,便也不在說什么,只是帶著青兒往裕德宮走去。
回到宮里之后,半夏便親自為青兒上藥,順道吩咐她下次不要這么魯莽了。
眾目睽睽之下紫蘇也不會做出什么傷害她的事情。
她只是希望她身邊的人不要在受到傷害了。
冷宮的某一處。
“啪……”只見一名黑色衣服的女子臉上帶著面紗,抬手恨狠的掌握了紫蘇一巴掌。
只見紫蘇嘴角的血漬流了下來,她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臉頰。
她是真的累了,她不想再做一些傷害人的事情,她不想再雙手染血了。
“你以為你放手了,你的手就干凈了嗎?你不要忘了,半夏的孩子小軒是怎么死的,還有你自己的孩子,你以為這些你能撇得掉嗎?”黑衣女子捏著紫蘇的下巴,惡狠狠地說道。
紫蘇聽到她的話,身子一愣,儼然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是雙手染血,可是他不是遭到報應(yīng)了嗎?
“主子恕罪,奴婢真的不想在干那些傷害人命的事情了。”紫蘇跪在地上朝黑衣人說道。
黑衣人聽到她的話,面色一寒,沉聲道:“你真的覺得你可以放手嗎?你難道不想要解藥了嗎?”
她當(dāng)初救她,就是因為她的那張臉,可以幫她做事。
可是如今她卻對她說,她做不了。
呵,她早就料到會有那么一天,所以給她喂了噬心散。只要她敢背叛她,她就會被噬心散腐蝕。
紫蘇聽到她的話,便捂著自己的心口,有些痛苦,大概還沒有想到她會這般陰狠。
她想起起當(dāng)初黑衣人拿著一顆藥丸給她吃下,說是煥顏丸。
她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這么的心狠手辣。
“你卑鄙。”紫蘇捂著胸口,聲音沙啞虛弱的說道。
黑衣人聽到他的話,沒有理會,只是輕笑道:“呵,只要你幫我再做最后一件事情,我就給你解藥。”
“什么事情?”紫蘇有些疑惑的問道。
那噬心的感覺,真的讓人痛苦不已。
她受不了這樣的感覺,所以……
“殺了她,我就給你解藥。”黑衣女子的聲音帶著冰冷,冷漠。
紫蘇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胸口,隔了很久,才緩緩的說道:“好。”
終究,她為了自己活命,不惜傷害別人。
黑衣女子見紫蘇妥協(xié),嘴角微微一勾,便說道:“這樣才乖。”
紫蘇總覺得她有些變態(tài),也想不通她跟她到底有什么大仇,至于要將她置于死地。
紫蘇望著那個離開的女子,眼底閃過一抹異樣。
當(dāng)初若是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局,她一定不會答應(yīng)她的請求。
月初終于從虞城趕回到雁城,隨后便又被冷冥燁派去調(diào)查小軒的死,還有紫蘇的事情。
冷冥燁望著天色漸黑的天空,眼底帶著一絲絲的疲憊,隨后便對身邊的劉公公說道:“去裕德宮吧。”
如今的半夏是個特殊的情況,他要好好的照顧她。
而且她的腹中有著他們兩個人的孩子,他一定要好好的珍惜。
半夏正躺在走廊里貴妃榻,身上蓋著狐裘,逼著眼睛享受陽光的溫暖。
冷冥燁來到裕德宮的時候,望見的便是半夏那恬靜的睡顏,他的眼底浮現(xiàn)一抹寵溺。
他朝身邊的宮女做了一個止聲的動作,腳步放慢走到半夏的身邊,將她抱在懷里,往寢殿里走去。
隨后便在屋里看到桌上放著一件小孩子的衣服,冷冥燁的眼眸有些驚訝,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小的衣服,覺得甚是可愛。
他望著半夏那個有些笨拙的身子,嘴角微微一彎。
半夏,我會一直守在你的身邊的。
半夏是被一陣香味餓醒了,她張開眼睛,有些迷糊的揉了揉眼睛,隨后又摸了摸有些餓的肚子。
望著房間哪抹紅色的身影,半夏覺得有些驚訝,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冷冥燁居然會出現(xiàn)在裕德宮,卻還端著湯走到了桌前。
“醒了?快來用膳吧,這是我為你做的。”冷冥燁回過頭來望著半夏輕聲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半夏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只覺得大腿傳來一陣疼痛,才知道這一切不是夢境。
冷冥燁見她那有些傻的模樣,便笑了笑。
半夏拖著笨拙的身子起身朝冷冥燁的方向走來,冷冥燁扶著她坐在椅子上,隨后便恭敬的說道:“娘子快嘗嘗為夫的廚藝。”
這可是冷冥燁專門為半夏做得佳肴。
半夏望著桌上的佳肴,有些詫異,朝冷冥燁問道:“冷冥燁,你會做飯?”
她認(rèn)識冷冥燁這么多年,她怎么不知道他會做飯呢?
冷冥燁挑眉看著半夏,那眼眸似乎在說:“娘子,這不是我做的難道是你做的嗎?”
當(dāng)然他沒有說話,只是盛了一碗湯放在半夏的面前說道:“娘子,喝些烏雞湯對身子好。”
半夏望著碗里的湯,有些疑惑的看著冷冥燁,似乎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喝。
其實她是怕被冷冥燁的湯毒死。
冷冥燁見半夏那有些嫌棄的模樣,便有些不悅的說道:“娘子,這是在嫌棄為夫的廚藝嗎?”
他辛辛苦苦的為她準(zhǔn)備了那么多的佳肴,她不感激他就算了,居然還嫌棄他。
他的自尊心呀……
半夏聽到冷冥燁的話,連忙干笑道:“那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
她絕對不是嫌棄他的意思,只是這湯看起來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她才不要喝……
半夏盯著桌上的湯許久之后,輕咳了一聲,然后說道:“要不冷冥燁,你先吃吧。”
說罷,便眨了眨了那雙無辜的大眼睛。
她真的不想要自己的一世英名,毀在冷冥燁的手里。
冷冥燁見半夏的表情有些為難,便看著桌上的湯,雖然賣相不是很好看,但應(yīng)該也沒有問題吧。
冷冥燁望著湯,有些尷尬的說道:“咳咳,這湯面相不好看,但是問道應(yīng)該可以吧。”
說罷,他便端著手里的碗,然后往自己的嘴里,喝了一口湯。
只見冷冥燁的神情有些痛苦,面色難看。
半夏便覺得自己剛剛的決定是對的,冷冥燁做得東西肯定不能吃。
冷冥燁連忙拿起一個碗,將嘴里的湯連忙吐在上面。
然后有些尷尬的說道:“好像鹽下得有點多。”
半夏捂著嘴,干笑道:“冷冥燁,不止鹽下多了,還有湯焦了。”
冷冥燁一聽到他的話,便有些難過的說道:“娘子這是在嫌棄為夫嗎?”
想他堂堂一國之君給自己心愛的女人做飯,居然被嫌棄了。
半夏搖了搖頭,隨即便說道:“夫君,還是不要做飯了。”
她只希望冷冥燁不要做飯,不然她不知道那天會被他毒死。
冷冥燁一聽到她的話,連忙對半夏保證道:“娘子,為夫以后會好好的努力學(xué)習(xí)廚藝,一定會給你做很多好吃的。”
冷冥燁見半夏一直有些嫌棄他,他的心里便咽不下這口氣,他在她心里應(yīng)該是個英雄,怎么能因為一碗湯就變了呢??
半夏聽到冷冥燁的話,揉了揉眉間,有些疑惑的問道:“夫君,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她不是嫌棄他,而是非常嫌棄他好不好。
這二十幾年來,他一直舞刀弄槍的,他會做好飯嗎?
她還是覺得冷冥燁應(yīng)該適合在戰(zhàn)場上殺敵,而不是在廚房弄這些鍋碗瓢盆。
“為夫的模樣難道看起來,不像認(rèn)真的嗎?”冷冥燁見她如此瞧不起自己,便有些不悅的說道。
她越是不相信他,他就偏偏要證明給她看。
半夏見冷冥燁如此執(zhí)著便也不在理會,只是覺得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果然,接下來的每一天,冷冥燁總是在廚房里研究食材,然后為半夏做飯。
其實有時候,半夏站在門口望著冷冥燁那忙碌的背影,眼底有些歡喜,撫摸著肚子里的孩子輕聲地說道:“孩子,你看到了嗎?你的爹爹正在為你做飯呢?開心不?”
只見那孩子狠狠地踢了她一下,像是在會應(yīng)她的話似的。
半夏嘴角揚起一抹笑,揉了揉肚子。
彼時,冷冥燁轉(zhuǎn)過頭來看到半夏站在廚房的門口,便打趣說道:“娘子,是不是覺得為夫是天下第一好夫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