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冥燁番外(4)
,冷宮棄后:皇上,滾下榻 !
情深奈何緣淺,花落一世成局,今生所欠,來生定還。
“我不在乎,只要是你就好。”落白深情的說道。
他不在乎她到底是不是處子,他也不在乎她已有孩子,只要是她,他都喜歡。
當(dāng)初,若不是她不肯讓自己幫助她,她也不至于跑到醉花樓里去當(dāng)花魁。
他一直以為在自己的視線內(nèi),她不會有事的,可是沒有想到……
他真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半夏沒有想到落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她一直把他當(dāng)成朋友,從未想過會……
“落白,對不起,我還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自從那一次過后,她便再也沒有想過要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對不起,落白……
若是當(dāng)初她沒有那么執(zhí)著,也沒有那么自私,或許她就不會遭到報應(yīng)吧。
果然老天是公平的,讓你得到一樣?xùn)|西,也讓你失去一件最珍貴的東西。
落白見狀,便不再勉強(qiáng)半夏,只是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冷當(dāng)冷冥燁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半夏早已不見,他的臉?biāo)查g黑了一圈。
該死的,她竟然又逃跑了。
她以為她逃得了嗎?
只要一想到她又逃跑了,冷冥燁便覺得自己的心特別的疼。
“樓一。”冷冥燁朝門外喊了一聲。
只見樓一飛快的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朝冷冥燁說道:“主子。”
“全城尋找半夏,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冷冥燁的拳頭緊緊的握著,朝樓一吩咐道。
“諾。”樓一應(yīng)道。
看來這一次冷冥燁是真的下定決心了,也不知道這樣到底是對還是錯。
也不知道半夏姑娘,到底怎么樣了?
正在園中為小軒做衣裳的半夏,突然聽到一道軟綿綿的聲音:“娘親……”
她的眼中帶著柔情,看著小軒,將他抱在懷里說道:“小軒,有沒有聽奶娘的話呢?”
說罷,半夏朝站在一旁的乳娘笑了笑。
“小軒一直都很聽話哦。”小軒朝半夏輕聲地說道。
許是因為小軒自從身體不好的原因,比同齡人看起來小了一歲。
“小軒,真乖。”半夏捏了捏小軒的臉,柔聲道。
彼時,落白走了進(jìn)來,看到小軒還有半夏,嘴角微微一揚(yáng)。
“落白爹爹。”小軒看到落白從半夏的身上下來,飛快的跑到落白的懷里,喊道。
落白將小軒舉得很高,然后笑了笑道:“小軒……”
這些年來,他已經(jīng)把小軒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若是半夏愿意他愿意娶她。
他真的該放下過去,重新開始了。
站在墳前,落白蹲下身子,手撫摸著石碑上的字跡,嘴唇微微輕啟:“芍兒,我遇到了一個長得跟你很像的女子,是不是派來的呢?每次看著她的臉,我便會想起你在我身邊的日子。”
寂靜無聲,荒山野嶺的有誰會回應(yīng)她的問題呢?
這一夜,他坐在墳前聽芍藥講了很多他關(guān)于半夏的事情。
大概是想要放下,忘記從前,重新開始吧。
“我沒有偷東西……我沒有……”半夏額間不斷地冒出冷汗,聲音帶著一絲絲的顫抖,有些害怕地說道。
她沒有偷東西,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呢?
就因為她滿身樓綠,身上很臟,所以才會……
大概是在夢里被什么東西拌住了,所以才會這樣吧。
半夏睜開眼睛,才知道剛剛那些不過是一場夢境,不過是她的心里在作祟罷了。
她起身靠在床前,雙手抱膝,將頭埋在膝蓋里。
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覺得安心。
那年她剛離開雁城的時候,便遇到一個地主,想要讓她當(dāng)她的第十四房姨娘。
她就是因為不肯,所以被地主誣陷偷了東西。
那一日,無論她如何對官老爺怎么說,都無濟(jì)于事,為此她被打了二十個大板。
也因此她在牢里呆了整整一個月。
“進(jìn)去之后,不要在犯事了。”獄卒將牢門打開,將半夏退了進(jìn)去,然后說道。
“我沒有偷東西……我……我是冤枉的……”半夏滿身傷痕累累的看著獄卒,拼進(jìn)全身的力氣朝獄卒大聲的說道。
誰知道那獄卒將門關(guān)上,沒有理會她說的話,只是說了一句:“進(jìn)來的人都說自己是冤枉的,你就這里反省一下吧。”
半夏沒有說話,只是趴在地上望著天花板上,眼底的淚水不斷地溢出來。
“起來,不要裝死了。”半夏艱難的張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人,只見來人身高強(qiáng)健,面漏兇色,朝半夏的身子踢了一下,然后冷冷地說道。
在關(guān)進(jìn)來之前,她便聽獄卒說過,她就是南城里最有名的小混混,因為殺了人,所以才會被關(guān)進(jìn)牢里。
聽說,已經(jīng)處了極刑。
“有事?”半夏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聲音沙啞的說道。
她真的想不通她為何要叫自己?
“你睡在我的位置上了。”那女囚犯朝半夏冷冷的說道。
隨后便又指著對面的一個位置說道:“你的位置在對面。”
半夏看了一眼對面的位置,然后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朝自己的位置爬去。
半夜,她被一個聲音吵醒,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牢門正打開著,一個女子手里拿著木棍朝她的背后打去。
“啊……”半夏痛苦的叫了一聲。
她覺得自己的后背已經(jīng)不是自己了,有些麻木,甚至覺得傷口越來越嚴(yán)重。
“你是誰?”半夏虛弱的問道。
她自問自己與他們第一次見到見面,著實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們。
誰知道,有人說了一句:“拿人錢財,替人辦事。”
聞言,半夏便也知道了,他們是受誰的指使。
后來,他們每日都會輪著毆打半夏,然后給她治理身上的藥。
“啊……”半夏躺在地上,只覺得后背一片灼熱。
她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也不知道她們到底什么時候會停手。
每當(dāng)她傷口快要好的時候,他們便會用鞭子抽打她,事后又給她上了加了鹽水和辣椒的藥。
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一死。
后來,牢里也不知道為何?每日有很多人病死,大夫診斷說是得了瘟疫。
半夏面無表情地望著獄卒每日拖著很多尸體離開,而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咳咳……”半夏總覺得自己的身子大不如前,總覺得自己離死亡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將她帶走。”耳邊傳來獄卒的聲音。
半夏卻沒有力氣睜開眼睛看他們,她只是覺得若是這樣死去,或許是一種解脫。
只是心里有些不甘心,她終究還是放不下冷冥燁。
那個她愛了大半輩子的男人。
半夏知道他們要將她帶去亂葬崗里,聽說快要死的人,他們都會直接放在亂葬崗里面,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她大概會是亂葬崗里的下一個孤魂吧。
半夏躺在亂葬崗里,望著黑漆漆的天空,鼻尖傳來一陣腐爛的味道。
她覺得胃里有些反胃。
“東哥,我們回去吧。”小胖子望著眼前到處都是尸體的亂葬崗,有些害怕的往身邊高瘦,名叫東哥的男子身上靠了靠。
“小胖子,真沒出息,你這一身的肥肉真是白吃了。”東哥推了推胖嘟嘟的小胖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小胖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還是有些害怕地說道:“我們快走吧,我總覺得這里陰森森的。”
他真的不是嚇唬他,也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似的,心里特別的不踏實。
東哥聽到小胖子的話,敲了敲他的頭,然后說道:“小胖子,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斯人的錢財多嗎?”
“可是我害怕……”小胖子還是有些害怕的說道。
誰說亂葬崗的珠寶多,他覺得尸體是最多的吧。
到處都是尸體,還是死刑千奇百態(tài)的。
“待在我的后面。”東哥拍了拍肩膀朝小胖子說道。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小胖子跟在東哥的身后,袖子緊緊的扯著他的衣角,嘴里念叨道。
此時的他,恨不得把天上的神仙,西方的佛陀,都請下來保佑他。
兩人走了一會,突然,小胖子發(fā)現(xiàn)好像有什么東西抓住自己的腳。
“啊……”小胖子緊緊的扯著東哥的袖子,示意他看一下自己的腳下。
東哥回過頭正想轉(zhuǎn)過頭來訓(xùn)斥小胖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好像被什么東西纏住。
他轉(zhuǎn)過夠來與小胖子兩人相視一眼,便尖叫道:“鬼呀……快跑……”
語音剛落,兩人便跑得無影無蹤。
半夏攬著他離開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只是想要讓他們就她,誰知道居然被嚇跑了。
也罷,聽天由命吧。
翌日清晨,陽光明媚,恍如三月里的暖陽。
正睡得正香的半夏耳邊突然聽到了一道孩童般的聲音:“公子,這里有個活死人。”
只見那十三來歲的小孩子,指著半夏說道。
半夏聽到他話,眉頭微蹙,儼然沒有想到一個小孩子居然會這樣說自己。
活死人?半個身子已經(jīng)伸進(jìn)棺材里的活死人嗎?
說的不就是她這樣子,半死不活的。
若是可以,她真希望自己可以死去,這樣就不會痛苦了。
“三天。”只見那名叫公子的人,撇了一眼半夏,然后冷冷的吐出三個字。
三天,半夏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似乎是想要聽他接下來的話。
只可惜男子并沒有在說話,而是催促著小童子說道:“走吧。”
小童子聽到落白的話,有些同情的看著半夏,似乎她下一秒就要死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