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清香淡雅,為君沐發(fā)
,冷宮棄后:皇上,滾下榻 !
姬九夢看著冷冥熵?fù)u了搖頭,然后說道:“沒事。”
過后,姬九夢檢查了一下鬼醫(yī)開的藥,為冷冥熵把脈,發(fā)現(xiàn)他中了銷魂散。
她因為自小帶病,便跟著靜音師太學(xué)了些醫(yī)術(shù),以防不測。
想不到,如今倒派上了用場。
姬九夢眉頭微蹙,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那毒偏偏實在昨日發(fā)作?姬九夢拿起鬼醫(yī)配的藥方,拿起來聞了一下。
恍然大悟的看著手中的藥渣子,原來里面加了銀杏子,難怪會引起冷冥熵體內(nèi)的銷魂散。
想來是因為冷冥熵在湖里泡了幾天,將體力的銷魂散壓住,這也是為什么鬼醫(yī)沒有看出來的原因吧。
“他的病還會好起來嗎?”姬九夢看著正在擺弄醫(yī)書的鬼醫(yī)問道。
她望著正在院子里玩蹴鞠的冷冥熵,神情有些擔(dān)憂。
他是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如今變成這樣,任誰也會接受不了吧。
“像他這樣的病情,也只能聽天由命了。”鬼醫(yī)看了一眼冷冥熵之后,輕嘆道。
不是他不愿意幫她,而是他無能為力。
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幫助她……
聞言,姬九夢沒有在說話,只是看著冷冥熵陷入了沉思。
“姐姐,你要不要和阿熵一起玩?”冷冥熵看到姬九夢站在門口,高興地跑過去拉著她的袖子,問道。
也不知道為何,只要看到姬九夢他的心便會覺得很安穩(wěn),很平靜。
他喜歡和她在一起。
“好呀。”姬九夢看著冷冥熵許久,朝他點了點頭。
隨后姐姐便在園中與冷冥熵玩蹴鞠,有時候,看到冷冥熵這副無憂無慮的模樣,或許也是件不錯的事。
自從姬九夢在鬼醫(yī)這邊住下之后秋山每日都活給她送一些吃的東西,順便讓鬼醫(yī)好好照顧姬九夢。
或許,他已經(jīng)想通了,即便不能和姬九夢在一起,那他就好好守護(hù)她,當(dāng)她的秋大哥吧。
“秋大哥,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對待小九,你待小九的好,小九怕是無以為報。。”姬九夢沒有伸手接秋山手中的東西,只是看著他沉思了一下,說道。
其實他寧愿秋山像對待路人一樣的對她,這樣她就不會愧疚,也不會覺得自己虧欠秋山很多……
秋山將手中的東西塞到姬九夢的手里,苦澀地說道:“小九,這些都是我自愿的。”
他做得這些,都是他自愿做的。
說罷,秋山便沒有在理會姬九夢,而去找鬼醫(yī)下棋。
雖說他是一個獵人,可是他平生的愛好,便是下棋。
說起來也是個棋癡,能為了下棋,什么都不顧的人,怕也就只有他秋山一人了。
姬九夢望著秋山走遠(yuǎn)的身影,陷入了沉思,明明她不想傷害任何了,可是他們卻因為她而受傷。
隨后,姬九夢看著不遠(yuǎn)處的冷冥熵,輕嘆了一口氣,便將秋山給她的東西拎在手里,往廚房走去。
“你小子今日怎么有空來我這草廬?”鬼醫(yī)看著幾日不見的秋山,忍不住打趣道。
其實不用他說,他也知道他是來看那丫頭的,只是他還是想要同他開開玩笑。
聽他親口說出來,然后他就可以狠狠地將他取笑一番。
不過,秋山只是坐在槐樹下手里拿著黑子,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棋盤,絲毫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這讓鬼醫(yī)有一種挫敗的感覺。
鬼醫(yī)望了一眼那萬年殘局,在秋山的對面坐了下來,拿起身邊的白子往棋盤上一落。
嘴角微微揚起,看著秋山一副欠扁的臉說道:“不好意思,你輸了。”
說罷,便將剛剛吃掉秋山的黑子,全部收起來。
秋山?jīng)]有理會鬼醫(yī)那小人得志模樣,只是望著棋局,似乎想到了什么,聲音有些落寞的低喃道:“你說我真的沒有機(jī)會嗎?”
聽到他的話,鬼醫(yī)拿著黑子的手一松,落在了地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他沒有想到這才幾日,秋山對那丫頭的感情會怎么深?
或許,是他錯了,早知道當(dāng)初應(yīng)該跟他說清楚,他和那丫頭此生注定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這樣是不是傷害就會減少呢?
“怎么你動心了?”鬼醫(yī)有些無趣將棋子放在桌上,淡淡地問道。
“我……”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知道聽到姬九夢已經(jīng)嫁為人婦的時候,心里還有被刀扎了一下一樣,很疼。
只要他一想到姬九夢已經(jīng)……他的心便會很痛……很痛……
“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她已經(jīng)成婚了?”秋山看著鬼醫(yī)問道。
鬼醫(yī)沒有回答秋山的話,只是神情有些驚訝,儼然沒有想到秋山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只是他沒有否認(rèn),他的確一開始就是知道她已經(jīng)成了婚,也知道她并非普通人。
那個人為了她不惜逆天改命,他怎么會不認(rèn)識呢?
只是她不知道為什么她會掉下懸崖,而流落到這桃花村。
許久,秋山都沒有聽到鬼醫(yī)的回答,他便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
原來,這一期都是他的奢望罷了。
秋山?jīng)]有理會鬼醫(yī),只是拖著有些疲憊不堪的身子離開了草廬,往自己的小茅廬走去。
鬼醫(yī)看著秋山的身影張了張嘴,卻又閉上,嘆了一口氣。
恰巧,這一幕被姬九夢看到,她望著秋山模糊的背影,朝身邊的鬼醫(yī)疑惑地說道:“秋大哥,他不留下來吃飯嗎?”
姬九夢做好飯,本來是想叫鬼醫(yī)和秋山吃飯的,卻不想看到了這一幕。
“他有些事情要忙,便先走了。”鬼醫(yī)沉思了一會,淡淡的對姬九夢說道。
“什么事情怎么著急?”姬九夢不解的低喃道。
著實,想不通秋山會有什么緊急的事情,自她的印象之中,秋山的生活很有規(guī)矩。每日除了打獵之外,便是下下棋,偶爾幫一下鄰居修一下房頂之類的。
“是很急,弄不好還會憋出病來。丫頭,我們不用理他了,過幾日他就會好了,我們?nèi)コ燥埌伞N叶伎祓I扁了。”鬼醫(yī)見姬九夢還在沉思,便婆口婆心的對姬九夢說道。
他估計,姬九夢要是再這樣下去,他估計自己會餓死在自己的草廬里。
拾一段時光,摘取回憶放枕上,月華染霜,杯酒葬過往。
聽到鬼醫(yī)的話,雖然他的話聽起來有些怪怪的,可是她卻覺得有些道理。姬九夢轉(zhuǎn)過頭來朝鬼醫(yī)點了點頭,便跟著他朝前廳走去。
待用過晚膳之后,姬九夢便將桌上的東西收拾干凈,順便將碗洗好。
弄好這些之后,姬九夢便拉著冷冥熵走到院子。
“姐姐,我們這是做什么?”冷冥熵的手伸進(jìn)盆里玩弄,看著姬九夢天真無邪,說道。
“姐姐給你沐頭。”姬九夢看著冷冥熵解釋道。
冷冥熵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姬九夢讓他鞠下身子,將他頭上的簪子拿下來,用瓜瓢裝了一點水,往冷冥熵的頭上淋去。
纖長的手指穿過冷冥熵的發(fā)絲,輕輕的給他的頭部做推拿。
那動作輕得連塵埃都可以聽到聲音,想來姬九夢是真的怕弄疼了他。
這是她第一次除了自己以外,給別人洗的第一個頭發(fā)。
時間就像流水一般,悄悄的流逝,不帶走一絲一毫的痕跡。
拿過事先放在一旁的汗巾,包在冷冥熵的頭上,動作輕盈的將他的頭發(fā)擦干。
突然,姬九夢發(fā)現(xiàn)一道熾熱的目光一直望著自己,有些不適的抬起頭來望著眼前的男子,心像有什么東西觸動了心弦一般。
姬九夢手中的動作戛然而止,看著冷冥熵有些疑惑地問道:“你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冷冥熵沒有回答姬九夢的話,只是盯著冷冥熵許久,突然拉著她的手,然后認(rèn)真地說道:“我也要給姐姐沐發(fā)。”
聞言,姬九夢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要給她沐發(fā)?
只是他有些擔(dān)心,因為他根本不會沐發(fā),即便他恢復(fù)了正常,他也不會吧。
想他一國之君,怎么會做這些事情呢?
“不用……這些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姬九夢看著冷冥熵,輕笑道。
本以為冷冥熵會就此作罷,誰知道他竟然怎么執(zhí)著。
拉著姬九夢的手,不折不撓地說道:“不要,我就要給姐姐沐發(fā),為什么姐姐可以給阿熵沐發(fā),阿熵卻不可以?”
姬九夢有些頭疼的捂著頭,最后拗不過他,只好依著他說道:“好,好,讓阿熵幫姐姐沐發(fā)。”
“太好了……”冷冥熵高興的甩了甩姬九夢的手,笑道。
瞧著他如孩童般的笑容,有時候想想,也并非是一件壞事。
姬九夢望著地上的落葉,借著余光撇了一眼正在為自己沐發(fā)的男子,胸口的跳動有些大,好像從來都沒有人為她沐發(fā)。
即便是封青宛也沒有,而冷冥熵卻是第一個人。
有時候,她會想,她和冷冥熵的緣份是不是早就注定了,而她會來到這里,不過是她的宿命罷了。
冷冥熵神情認(rèn)真的為姬九夢沐發(fā),那動作,那模樣就像是在對待一件珍寶似的。
少頃,姬九夢回到自己的屋里,望著桌上有些模糊的燈火,她想起了在皇宮之中,冷冥熵也曾為她擦過頭發(fā)。
如今想想,仿若昨日的畫面。
只是如今卻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
只是后來不知道誰傳了出去,說湖面救上來的人是個傻子,只是這個傻子是姬九夢的夫君。
大家只要一想到這個,便有些同情的看了姬九夢一眼,似乎她是這世間最不幸的女子似的。
每每想到這,姬九夢便覺得有些頭大,只是她又懶得跟他們解釋。
這一日,也不知道為何?落白來到了草廬,說起來,姬九夢還沒有好好的謝謝他呢。若不是他救了冷冥熵,她都不知道……
鬼醫(yī)看著落白站在院子里望著姬九夢正在忙碌的方向,嘴角微微揚起,走過去打趣道:“怎么來當(dāng)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