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神學(xué)院03
1、
奧茲身材高大,至少一米九,站在溫輕面前像座山似的,野獸般的眼睛凝視著溫輕,十分有壓迫感。
溫輕手腕被捏得發(fā)疼,對上奧茲綠瑩瑩的眼睛后,嚇得腦子都鈍住了,沒能反應(yīng)過來他在說什么。
他茫然地問:“什、什么咬?”
奧茲沉著眸子,往前走了一步,右腳踩在溫輕雙腳中間,緩緩俯身:“你說呢?”
溫輕睜大眼睛,感受到了對方愈發(fā)明顯的變化。
咬、口……
溫輕這下才反應(yīng)過來,驚慌地連連往后退,撞上瓷磚才僵了僵身體,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你誤會了。”
“我沒想那樣。”
他完全沒有要用身體換通關(guān)的意思啊!
這個外國人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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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輕的聲音因為緊張害怕帶了絲哽咽,奧茲喉頭下壓,身體的那簇火燃燒的愈發(fā)旺盛。
“沒有的話……”奧茲頓了頓,緩緩說,“可以現(xiàn)在考慮。”
溫輕紅著眼睛,忍住哭腔:“我、我考慮好了。”
“不用了。”
他往側(cè)邊挪了一步,用力地抽手,還是沒辦法從奧茲手下掙脫出來,肚子上的溫度越來越燙,緩緩上移。
溫輕這下一動都不敢動了。
奧茲抿了抿唇,感受到掌心下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指尖觸碰的肌膚細(xì)膩絲滑,他忍不住輕輕摩挲。
下一秒,便看見溫輕抖得更厲害了,眼底漫起了水霧。
溫輕緊緊貼著瓷磚,顫巍巍地說:“我、我可以幫你去找人。”
他試圖和奧茲講道理:“剛、剛那個就挺好的,好看、主動……”
奧茲垂著眸子,拇指撫摸著溫輕的腕骨,他手臂上還沾著些許水珠,滑膩微涼,令人愛不釋手。
半晌,奧茲開口道:“你有道具?”
溫輕不敢看他,小幅度地?fù)u了搖頭:“沒有的。”
奧茲低聲問:“為什么沒有反應(yīng)?”
溫輕沒有聽懂:“什、什么反應(yīng)?”
奧茲掀了掀眼皮,又往前走了半步。
兩人雙腿交疊,溫輕被他的溫度燥得頭皮發(fā)麻。
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模樣,奧茲突然笑了聲。
溫輕嚇得身體一顫,下意識地抬眼,看見奧茲唇角揚起,仿佛一只惡犬看到了滿意的食物,咧開了嘴。
溫輕更害怕了,眼淚在眼眶轉(zhuǎn)了一圈,啪嗒啪嗒往下掉。
見狀,奧茲慢慢開口:“祈禱詞有問題。”
他微微側(cè)身,抵著溫輕腰間的軟肉:“你沒有被影響。”
溫輕腦子有點亂,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奧茲的意思。
奧茲和張成潤是被影響,出現(xiàn)了這種反應(yīng)。
所以奧茲剛才問他道具,
那句話里的意思是想和他互幫互助?
不是強迫他?
溫輕眨去眼里的淚水,吸了吸鼻子:“我剛開始也有點感覺的,然后洗了個臉就好了。”
正常人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都是洗個臉冷靜冷靜吧!
感受到奧茲還在看著自己,溫輕小聲建議:“你要不要也去試一試?”
奧茲偏頭看了眼盥洗臺。
溫輕眼神飄忽,看向右側(cè)被鎖上的門,準(zhǔn)備等奧茲走開,就立馬跑去開門。
就兩三米的距離,他應(yīng)該能跑出去的。
溫輕做好了準(zhǔn)備,下一秒,只見奧茲往盥洗臺邁了一步,順手把他拽到了鏡前。
奧茲站在他面前,擋住去路,才緩緩松開手,他的視線從始至終一直落在溫輕身上。
溫輕手足無措地站在墻邊,生怕他突然沖過來。
欣賞了一會兒溫輕顫栗的小模樣,奧茲抬了抬下巴,吐出兩個字:“洗臉。”
溫輕第一反應(yīng)側(cè)身讓路,他貼著墻,等了會兒,奧茲紋絲不動,依然看著自己。
他慢慢明白過來奧茲的意思。
這是讓自己給他洗臉!
溫輕抿了抿唇,盥洗臺旁沒有毛巾,只有紙巾。
他抽了一張紙巾,碰了一點兒水,紙巾便變得稀爛,根本不能擦臉。
溫輕糾結(jié)了很久,只好并起手接水,捧到奧茲面前。
進行下一步前,他小聲說:“我、我洗了啊。”
奧茲應(yīng)了一聲。
溫輕深吸一口氣,踮起腳尖,舉著手把水潑到奧茲臉上。
奧茲垂著眸子,冰涼的水從額角劃落,體內(nèi)洶涌強烈的熱意一點一點褪去,身體逐漸恢復(fù)平靜。
溫輕潑完水立馬躲回角落,后背緊貼著墻,牢牢地看著奧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奧茲站在原地,望著溫輕的臉。
他的身體恢復(fù)了平靜,但心底依然在躁動不安。
溫輕低頭看了眼他的身體,確定他冷靜下來了,貼著墻,小步小步地挪向門口:“我、我先走了。”
接近門的時候,他立馬加快腳步,開鎖沖了出去。
;奧茲望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伸出舌頭,緩緩舔去唇邊的水珠。
溫輕頭也不回地跑出廁所,跑向教室。
剛跑到教室門口,突然被人拉了出去。
緊接著,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
“是我。”
溫輕偏頭,對上了白通擔(dān)憂的眼神。
白通問:“你剛才去哪兒了?”
溫輕慢吞吞地說:“廁所。”
他的聲音帶著鼻音,白通皺了皺眉,看見他泛紅的眼睛,沉聲問:“出事了嗎?”
溫輕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我在廁所遇到奧茲了。”
白通的視線不動聲色地掠過他的身體,看見他手腕上的紅痕后,視線一頓:“然后呢”
溫輕猶豫了會兒,小聲說:“沒什么。”
“我們上課時候念得禱告詞好像有問題……”他組織了會兒措辭,壓低聲音對白通說,“我因為有點熱,就去廁所洗臉,洗完臉就沒事了。”
“然后奧茲和張成潤過來了,他們也熱,那個、那個身體反應(yīng)很明顯,奧茲洗完臉也恢復(fù)正常了。”
白通望著溫輕微紅的耳尖,問道:“奧茲沒有對你做什么嗎?”
溫輕抿了抿唇,說做吧,奧茲其實也沒對他做什么,說沒做吧,奧茲都貼到他身上了……
他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對白通說。
見他有些為難,白通挪開視線,低聲道:“我知道了。”
“剛才教室里,念禱告詞的那幾個人,直接在教室做了。”
溫輕愣住了。
白通補充道:“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
“其他的同學(xué)看起來很習(xí)慣這種事。”
溫輕驚呆了。
白通低聲分析:“應(yīng)該和這里的神有關(guān)系。”
愛與欲望的化身。
溫輕眼皮跳了跳,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郁刑。
“這所學(xué)校有問題,你要小心,”白通看著溫輕濕潤的眼睛,抿唇道,“不要一個人亂走,有事可以來找我。”
溫輕眼睛亮了亮,聽白通的意思是愿意在這個副本罩著他。
他忍不住彎了彎唇,問道:“那、那我要上廁所也可以找你嗎?”
除了上廁所,他應(yīng)該不會一個人亂走。
白通眼神一頓,想到了別的地方。
見他有些恍神,溫輕還以為白通不愿意,連忙說:“不行也沒事的。”
白通清了清嗓子,應(yīng)道:“可以。”
溫輕低頭說:“謝謝。”
他正要走向教室,又被白通一把拉住:“你的口罩呢?”
溫輕摸了摸臉,實話實說:“落在廁所了。”
他也不是很想去拿……
他茫然地歪頭,問白通:“怎么了?你要口罩嗎?”
看著他秾麗精致的眉眼,白通在心里輕嘆一聲,這張臉不可能一直藏下去。
“沒什么,走吧。”
走到教室門口,溫輕掃視一圈,腳步頓住,張成潤不在教室。
他小聲問白通:“你看到張成潤了嗎?”
他還沒來得及把水的事情告訴他。
白通想起不久前張成潤用身體磨蹭自己的情景,眉關(guān)緊皺,神情冷漠:“他已經(jīng)找到了解決辦法,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好。”
溫輕有點懵,為什么三個字還沒問出口,上課鈴聲響起。
他連忙回到自己的座位。
黑板上不知什么時候?qū)懼蟠蟮膬蓚€字——自習(xí)。
溫輕看著桌上唯一一本小黃書,默默地合上。
誰會要自習(xí)這種東西!
沒過多久,后門突然響起兩道急促的腳步聲。
溫輕悄悄望過去,是張成潤和另一個寸頭男玩家。
兩人都有些衣衫不整,張成潤腳步虛浮,眼帶春色,走著走著,寸頭男玩家還捏了下張成潤的屁股。
他們倆去做了什么事,顯而易見。
溫輕多看了兩眼張成潤,見他滿臉饜足,看起來不是被強迫的樣子,才收回視線。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四點整的時候,陳老師再次走進教室,手上還拿著名冊和一串鑰匙。
“寢室已經(jīng)分配好了。”
陳老師走上講臺,對眾人說:“寢室是三人間,三室一廳。”
“寢室數(shù)量不多,所以有個別的新同學(xué)會和其他同學(xué)一起住。”
“我報一下寢室號,上來拿鑰匙。”
“201:張成潤,陳倩,錢剛峰。”
“305:白通,李景景,陳強。”
…………
“406:奧茲,溫輕。”
2、
聽見奧茲的名字,溫輕身體僵了僵。
為什么他和奧茲是室?!
下一秒,右側(cè)的奧茲起身走向講臺,步伐帶起了一陣微風(fēng)。
溫輕小
心地抬眼,奧茲神情冷淡,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他稍稍安下心,心想,剛才在廁所發(fā)生的事情可能是因為被禱告詞影響了。
像奧茲這么厲害的,沒有理由看上他這種廢物。
“溫輕。”陳老師又喊了一遍。
溫輕回過神,慢慢站起來,去拿鑰匙。
他剛站起來,所有玩家的視線便凝聚到了他臉上。
一是因為溫輕先前一直沒有拿下口罩,大家好奇他的長相,二則是因為他的長相令人無法挪開目光,和其他玩家不同,他身上帶有一種少年的干凈氣息,像是沒有經(jīng)歷過無限世界的摧殘。
溫輕走了兩步,很快便察覺到大家都在盯著自己看,白皙的臉頰一寸一寸的變紅,眼睫止不住地顫抖。
他加快腳步,小跑到講臺便領(lǐng)鑰匙。
講臺邊還有兩個人在找鑰匙,他們的身軀替溫輕擋住了一部分灼熱的視線。
溫輕呼出一口氣,一眼便看到貼著406標(biāo)簽的鑰匙。
他拿起鑰匙,猶豫片刻,細(xì)聲細(xì)氣地喊了聲:“陳老師。”
陳老師見是溫輕在喊自己,臉色愈發(fā)和悅:“怎么了?”
溫輕緊張地抬眼,小聲問:“老師,我可不可以換個寢室?”
陳老師表情沒有什么變化,笑著說:“神很喜歡你們這些新來的同學(xué)。”
溫輕眨了下眼,心想,意思是可以換嗎?
下一秒,他便聽見陳老師說:“寢室的分配是神諭。”
“你們要感到榮幸。”
話音落下,班級的同學(xué)齊聲喊道:“感謝神!”
溫輕嚇了一跳,意識到寢室是換不了的了。
見陳老師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附和道:“感、感謝神。”
說完,溫輕連忙轉(zhuǎn)身走回座位。
走到一半,過道上突然伸出一只腳,擋住他的去路。
溫輕愣了愣,偏過頭,是個不認(rèn)識的寸頭玩家。
寸頭玩家上下打量他,滿眼邪欲。
溫輕皺了皺眉,邁過這只腳,走向座位。
玩家盯著他的背影,嘖嘖道:“不知道艸起來是什么樣子。”
“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張成潤冷笑一聲,瞥了眼最后一排的奧茲,提醒道,“他是奧茲的人。”
“剛才在廁所,奧茲留了他。”
玩家扭頭往后看,果不其然對上了奧茲鬼一樣的綠眼睛,他連忙轉(zhuǎn)身坐好,低聲罵了句。
溫輕沒有聽見身后細(xì)微的動靜,他快步回到座位,剛坐下,身旁響起一道慵懶的嗓音:“你不想和我一起住嗎?”
溫輕偏頭,看向趴在桌上的同桌。
寢室是三人寢,另一個老師沒有報名字,居然是他的同桌嗎?
“嗯?”同桌的聲音很好聽,聲線有點飄,像懸在空中的一把小勾子,哪怕只是個單音節(jié)字,都帶著絲妖嬈勾人。
溫輕耳朵微燙,連忙小聲說:“不、不是的。”
“不是我……”同桌輕輕哼了一聲,繼續(xù)說,“那你是不想和另一人一起住嗎?”
“嗯……那個叫奧茲的人?”
他輕飄飄地說出奧茲的名字,溫輕眼皮一跳,生怕被奧茲聽見,連忙側(cè)了側(cè)身,背對著奧茲,解釋道:“和你們沒關(guān)系,我是想和別的同學(xué)一起住。”
“別的同學(xué)?”同桌的手動了動,緩緩抬頭,露出一張雌雄莫辯的臉。
溫輕怔怔地看著他,這個新同桌也太好看了吧?
季君風(fēng)懶洋洋地測過神,單手托腮:“是誰呀?”
他身上的襯衫穿得歪歪斜斜,領(lǐng)口大大敞開著,露出一半胸肌,脖子、鎖骨處有數(shù)道傷口,他整個人都縈繞著一種色氣,舉手投足間似乎都在勾著你的欲念。
溫輕恍了恍神,情不自禁地想,和這個人相比,郁刑都算收斂的了。
季君風(fēng)往前傾了傾,湊到溫輕面前,吐氣如蘭:“你想和誰一起住呀?”
溫輕嗅到了撲面而來的濃郁香味,他臉上的溫度陡然上升,眼神飄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和、和朋……”
季君風(fēng)又問:“不能告訴我名字嗎?”
他緩緩啟唇,喊了聲溫輕的名字:“溫輕。”
溫輕眼睫顫了顫,低下頭,忽地,視線頓住。
從他的視角可以清晰的看見季君風(fēng)領(lǐng)口內(nèi)的景象,胸口、腰側(cè),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口,有淤青,有結(jié)痂的……
季君風(fēng)輕輕地笑了聲,抬手解開胸前所剩不多的幾顆扣子,直接將整個胸膛暴露在溫輕面前:“想看嗎?”
“還是想……”他彎起唇,眼尾上揚,輕飄飄地問,“做些別的事情?”
溫輕整張臉爆紅,耳朵紅到滴血。
季君風(fēng)就這么看著他,好一會兒都沒把衣服穿好。
溫輕實在是受不了了,緊張地抬起手,想幫季君風(fēng)把衣服扯上去。
沒想到季君風(fēng)轉(zhuǎn)了下身體,他的手直直地覆在對方胸口,摸到微軟的一點。
季君風(fēng)輕輕地喘了一聲。
他的聲音很輕,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溫輕立馬收回手,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僵住了:“對、對不起……”
季
君風(fēng)彎唇微笑,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溫輕的手背:“為什么要道歉呢?”
“你想不想……”
不等他把說完,溫輕連忙往右挪了挪椅子:“不想不想,我什么都不想。”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倏地,下課鈴聲響起。
“下課。”
溫輕立馬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跑到教室第一排,去找白通。
見他驚慌失措的模樣,白通皺了皺眉:“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溫輕搖頭,紅著臉小聲說:“就、就是班里的同學(xué)那、那個……”
白通往后看了眼,原班級的同學(xué)們比上一次課間收斂不少,沒有直接做,但摸摸掐掐的動作依然存在,每個人對此都習(xí)以為常,有些路過的還會順便上個手。
白通眉關(guān)緊皺,對溫輕說:“你的另一個室不是玩家。”
溫輕點了點頭,小聲應(yīng)道:“我知道,是我同桌。”
聞言,白通看向教室角落的座位,沒有人。
他低聲對溫輕說:“我晚上先去你那兒,宵禁前再回房間。”
溫輕沒有拒絕他的好意,輕聲道謝:“謝謝。”
最后一節(jié)也是自習(xí)課,季君風(fēng)一整節(jié)課都沒有回來,溫輕松了一大口氣,下課鈴響的書瞬間立馬去找白通。
走出教室,空中飄著淡淡的飯菜香味。
溫輕聞得餓了,看向前方的食堂,小聲問白通:“我們沒有飯卡,能吃飯嗎?”
白通還未開口,身后響起一道女聲:“學(xué)校不收餐飲費。”
溫輕轉(zhuǎn)身,看到一個熟悉的女生,是今天下午在男廁所遇到的那個女生。
女生也認(rèn)出了他,朝他笑笑:“在這所神學(xué)院里,所有學(xué)生都是平等的。”
“平等的吃,平等的住。”
溫輕點點頭,小聲向她道謝。
女生的目光在他臉上流連片刻,笑道:“不用客氣,有什么事都可以來找我。”
“我叫叫江靜,是2班的。”
“任何事情哦。”江靜又強調(diào)了一遍,笑嘻嘻地跑開。
白通看著他的背影,皺了皺眉,對溫輕說:“這所學(xué)校,沒有什么性別觀念。”
“啊?”溫輕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白通一邊走,一邊低聲解釋:“我的寢室有一個女玩家。”
“剛才那個女生也說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溫輕這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這所神學(xué)院只有一幢寢室樓,按理來說應(yīng)該分成男女兩幢。
那廁所……
溫輕回憶了會兒,他沒有仔細(xì)看男廁所的標(biāo)志,路過的時候看見廁所有站便器就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是男廁所。
他本來還以為另一端的盡頭會有個女廁所……
溫輕恍恍惚惚地跟著白通離開教學(xué)樓,走了會兒,發(fā)現(xiàn)他們是往寢室的方向走,而不是食堂。
“不去食堂嗎?”溫輕問。
白通點頭:“先觀察一天,副本里的食物不一定是安全的。”
溫輕小聲地應(yīng)了聲。
下一秒,面前多了兩條巧克力和一包壓縮餅干。
“餓了吧,”白通把巧克力塞到他手里,輕聲說,“這是人間帶過來的,今晚先忍一忍。”
溫輕收好巧克力,小聲問:“人間的東西都能帶過來嗎?”
白通搖頭:“不能,我有個人空間。”
溫輕愣住了,隨即睜大眼睛:“道、道具嗎?”
白通嗯了一聲:“不大,只能裝一點東西。”
溫輕點點頭,走了兩步,細(xì)聲細(xì)氣地說:“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白通笑道:“說了也沒事,不少人知道。”
溫輕抱緊吃的,愣愣地點頭。
白通開口問道:“系統(tǒng)沒有告訴過你哪些東西不能帶進副本么?”
溫輕搖搖頭:“沒有。”
下一秒,001開口:【你沒問。】
溫輕腳步頓了頓,連忙在心里想:是的是的,都怪我沒問。
您老千萬別亂花我錢。
白通對他說:“除了身上的衣物、綁定的道具、buff之外,人間的東西都不能帶進來。”
溫輕點頭。
走到宿舍門口,前方有兩個玩家正低聲聊著身份牌的事情,瞥見溫輕和白通后,對視一眼,很快就走開了。
溫輕這才想起被自己遺忘的一件事,他仰頭問白通:“每個副本都有身份牌嗎?”
“每個副本的身份牌都是不一樣的嗎?”
白通應(yīng)了聲:“不同副本不一樣,身份牌是給你的單人線索,系統(tǒng)希望我們主動完成任務(wù)。”
他繼續(xù)解釋:“比如說我這次的身份牌愛好是看書,說明這所學(xué)校的圖書館有線索。”
溫輕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白通問:“你的呢?”
溫輕頓了頓,支支吾吾地說:“欺、欺負(fù)人……”
白通神情一怔。
溫輕小聲補充:“括號,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