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狗蛋的額上青焰
許謀任許諾扶正林淑梅的時候翠芳的貼身丫頭便在一旁聽著,聽到這里心下一驚便回房告訴了翠芳。翠芳聽聞十分生氣只能安慰自己道:劉氏樂籍出身劉淑梅也是賤籍出身根本不可能被扶正,皇上也不可能答應(yīng)這等荒唐的請求。
翌日,話說許謀任多年求子不得也是滿朝皆知了,就連皇帝也有所耳聞,此番聽說他的一名妾室生了兒子想要讓兒子名正言順的做嫡子,皇帝覺得雖于法不合但他發(fā)妻已故多年未娶也情有可原,就破例許他扶正妾室了。
許謀任回到家中向大家宣讀了圣旨,十分高興決定要大擺流水席,一來慶賀他喜得貴子,二來為了犒勞他的新夫人讓她安心養(yǎng)身體。此番熱鬧卻是像是芒刺一般狠狠地扎進了翠芳的心窩,她在許家侍奉多年委曲求全不過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名正言順的坐上夫人之位,此番屈辱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底線,若是娶了章氏的妹妹填房她也無話可說,可偏偏是出身賤籍的賤婢一步登了天,將她踩在腳底,她是怒極攻心,恨不得沖到劉淑梅的院子里掐死這個奪她名分的賤貨。只是她還沒有糊涂到會直接自己動手的地步,她強裝歡喜的帶著自己的女兒們上門給劉氏賀喜,見著劉氏便行了大禮,恭敬道:“夫人,妾身翠芳給您請安?!?br /> 劉氏自是知道她心中怨恨自己卻無處發(fā)泄只道:“姐姐這可折煞我了,姐姐的年歲比我大又比我早進府還是別叫我夫人了,直呼名字即可?!闭f罷又對旁邊的婢女道:“還不快給給翠芳姐姐和小姐們上座?!按浞悸牭侥隁q一詞心中怒火是燃燒的更加旺盛,恨不得直接起身走人,隨后只是隨意寒暄幾句便匆匆離去。劉氏見翠芳如此卻也并未當(dāng)一回事,只當(dāng)是平常女人的嫉妒心罷了,卻沒想釀成大禍。
翠芳去劉氏那里自討了個沒趣,心中憋得三分火已然燒到了頭頂,想來想去都覺得咽不下這口氣,而當(dāng)天又恰逢許老爺在外擺流水席宴請賓客的日子,府中內(nèi)院十分清凈她便心生歹念想著拼著自己的命也不能讓劉淑梅這么平安的過上好日子。她走進劉淑梅的院子卻發(fā)現(xiàn)平日熱鬧非凡的院子里竟然無比安靜,只是臥房傳來了一聲聲啼哭,她立刻明白了這是誰的聲音,心中恨意更加濃烈起來:這才是害她一輩子都只能屈居人下的源頭!
她悄悄走進臥房,劉淑梅像是昏過去了一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走到搖籃旁伸出手掐住孩子的脖子,孩子的臉變得通紅哭聲也變得微弱,突然她眼前一亮一道白光閃過,只見一個白衣青年抱著剛剛還掐在自己手上的嬰兒,眼神銳利的看著自己。她努力讓自己顯得不那么驚慌,質(zhì)問道“你是何人!怎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她靈機一動看了眼依舊沉睡的劉淑梅道:“你該不會是劉淑梅的姘頭吧!哈哈哈,我就知道劉淑梅怎么會生的出兒子果然這個孽畜不是老爺生的!”
白衣青年并未如翠芳語預(yù)期的慌張起來,而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翠芳看不透這青年的來歷,卻也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暗自后悔自己一時魯莽竟然犯下此等大錯,她看青年此時并未看著自己就想一走了之,剛挪動一步就聽見院子里傳來匆促的腳步聲。
正是許謀任帶著管家一干人等趕了過來,許謀任走進房間便看到白衣青年抱著自己的兒子面對著……翠芳站著,他心頭一緊道:“莫道長!我兒沒事吧!”
翠芳一聽許謀任竟然認識眼前的青年心頭更是后悔不堪,只是還是得裝下樣子,她故作驚訝道:“老爺!這這這……這人你可是認得?我剛剛走進來時看到他抱著孩子,還以為他欲行不軌正準備喊人呢!”
許謀任看也不看她只是對著莫道長道:“莫道長您酒宴只吃了一半突然趕到府內(nèi)可是我兒出了什么事?”翠芳見無人理會她,便松了口氣急急忙忙回了自己屋。
莫道長看了看眼前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的嬰兒,搖頭道:“沒事……”話剛說到一半便看見嬰兒額前突然憑空冒出了一團青色的火焰,他正欲用法術(shù)去熄滅卻發(fā)現(xiàn)火焰自動消散了化作一個印記印在嬰兒額上?!斑@印記……”莫道長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得突然對許老爺說道:“快去把剛剛的女人叫過來?!彼捯魟偮湟粋€婢女匆匆跑進來對許老爺?shù)溃骸袄蠣敳缓昧耍。?!翠姨娘,翠姨娘投井自盡啦!??!”
“什么?”許謀任不敢相信的問道:“剛剛不是還在這怎么會自盡的?!”
莫道長眉頭微皺的看著嬰兒額上的火焰對許謀任說道:“許大人,我有件事只能說與你和夫人聽還請你屏退旁人”許謀任趕緊讓下人退下叫醒了熟睡中的劉氏聽聽莫道長的未盡之言……
傍晚,許老爺送別了莫道長,本是值得慶賀的一天可是從這天起許謀任緊皺的眉頭就再也沒有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