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骨之刑!
白馬寺...
周生辰出征多日,近日她心中越發(fā)不安,只得來白馬寺為王軍祈福,時宜緊閉雙眼,合實雙手,虔誠的為王軍祈禱。
往日白馬寺中的香客可謂是絡繹不絕,直到太原郡一戰(zhàn),香客們更多選擇在家避免,香客的減少顯得白馬寺內清凈了不少。
正在虔誠祈禱的時宜,感受到背后冒出一股涼風,心中一驚,還未能回身查看,便被一方帕子捂住了口鼻,嗅到帕子上附著的香氣,不過兩個呼吸,時宜便覺得渾身無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在寺廟外等待的成喜算著時間,估摸著自家王妃該出來了,但卻未見人影,向來是遇到相熟的人被絆住了腳,便又耐心的等了一盞茶的時間,依舊未見時宜走出大殿,成喜隱隱覺得不安,趕忙跑進殿內,私下搜尋著時宜的身影,可將大殿翻了個底朝天也未見自家王妃,心中有些慌了,快步跑出大殿,將一直等候在外的隨從喚了進來,幾個人各自負責一個區(qū)域去尋找,一直到將白馬寺從內到外尋了個遍,也沒找到時宜。
只能先回府將此事稟告崔三娘。
劉子行端坐在正廳內,看若有所思的看著手中的茶杯。金榮投降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就傳回了中州,此時劉子行正在等待劉家人的到來。
孟鸞將劉子衡帶進正廳,一臉諂媚的劉子衡笑看著正位上的人,奉承著“不知太子殿下尋微臣來,有何吩咐?”劉子行眼眸中對權御的貪婪呼之欲出,抬眼看著立于眼前的劉子衡,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令人背后生寒,“嗯...近日請劉大人來,是想要提醒劉大人,該行動了,可別耽誤了。”心領神會的劉子衡,微微點頭應是,轉身離開了東宮。
次日,早朝時一眾朝臣未見陛下,心中生出一絲不安,不斷地竊竊私語。
就在眾人言語間,禁軍自殿外涌進,將一眾朝臣控制住。不知為何領兵之人并不是楊邵,而是元家出的元意。
“金榮與周生辰私下勾結,哄騙陛下,偏信奸佞之臣,為保證江山易主,勞煩各位在此等候,切莫...自作聰明!”元意揚聲道。眾朝臣聽此一言,哪里還不明白,不過是哪位等不及了,有資歷的忠義老臣開口反駁“胡言,小南辰王討伐太原郡已有多日,明日金榮便會被押送回京,怎么會突然謀反?再者禁軍統(tǒng)領乃是楊邵-楊將軍,何故由你帶領禁軍?”
元意看著仗義執(zhí)言的老臣,滿是嘲笑的看著他,兩步上前將一旁士兵腰間的佩劍抽出,一劍劃向老臣的脖子,霎時間鮮血噴涌,大臣們看著地上毫無氣息的人,倒吸一口冷氣,不敢再說什么。反倒是元意帶有警告的語氣說“還有哪位大人有疑義?若沒有,那便勞煩各位大人管好自己的嘴,我不介意讓各位看不到明日早起的晨光!”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只得靜觀其變。
楊邵早在行動前一夜被元意迷暈,劉子行知曉楊邵此人不貪圖富貴,也不在意名聲,這樣的人無論是他還是金榮都無法掌控,索性讓元意將兵符偷過來為自己所用。
清醒過來的楊邵依然在大獄之中,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牢獄,剛到門口便看到有守衛(wèi)走了進來,楊邵將身形隱于暗處,將路過的守衛(wèi)控制住,剛要滅口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原來這位是他從死人堆中救出來的少年,在少年的幫助下兩人逃出皇宮。
皇帝寢宮內,劉徽看著眼前滿面算計的劉子行,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陌生,哪位與他一同長大的王兄,哪位讓人覺得溫暖的人,究竟是何時變成了這樣,此時的他面容上的笑容讓人覺得陰寒,眼神也像淬了毒。滿心疑惑的劉徽問道“朕自問從未虧待過你,為何?”
劉徽的提問讓劉子行的絕可笑,諷刺的看著他冷聲道“我不過是順從天意罷了,以前這皇位就是我的,現(xiàn)在也一樣。”
“不過,你我終究是一同長大的,看著多年兄弟的份上,只要你退位,讓本太子繼位,那本太子也可以許你一條活路。”心中震驚的劉徽,許久未回過神來,低頭自嘲的笑著搖了搖頭,他以為王兄是因皇嬸而不愿與人說話,從未想過他是想要自己的命。
劉徽不明白,這皇位當真有這樣的誘惑力嗎?另母親、王兄都想要將它置于死地,滿心凄涼的劉徽此時倒真有些想要讓位,這樣他便可以做一回普通人,不會再為承受親人背叛的傷痛。
劉子行見劉徽一言不發(fā),便失去了耐心“好,本王再給你一個選擇,你禪位,我放你三人一條生路,或者....待本太子找到那哪位小皇子,再送你與穎妃一同上路,如何?”
劉徽仰天狂笑,“哈哈哈哈,想讓朕禪位于你,你還真是敢想,德不配位說的就是你,想要名正言順的升上皇位,你做夢,劉子行夠膽就殺了朕!”
中州城內....
劉子行早早名人關閉中州城門,任何人的進出。平秦王早早潛伏于中州城內一處荒廢的宅院中,外出打探的士兵帶回了以為將士。
“楊邵參見平秦王!”看著躬身行禮的楊邵,平秦王將人扶起來問道“你便是我義兄說的楊邵?”還未等回話,便有急聲“這些容后再說,你先說說宮中形勢!”
見平秦王面色嚴峻,楊邵理了理思緒說道“如今陛下被劉子行囚禁在寢殿中。昨夜末將的兵符被竊取,相比依然將朝局掌控。”兩人陷入深深的沉思,先下無法出城,明日周生辰便會到中州,只怕會更麻煩。
“殿下明日方可抵達中州,但金榮與劉子行...本王只怕這二人留有后手!”楊邵想到了什么,“不對,末將曾在金榮身邊待過一段時間,此人桀驁不馴,也曾揚言,除非戰(zhàn)死否則寧死不降,如此想來此時定有蹊蹺。”
平秦王聽完楊邵的分析,恍然大悟一拍大腿,“他與劉子行定是留了后手,劉子行想要的不止皇位,還有殿下的項上人頭!”楊邵心中一驚,想要傳消息出去,奈何城門防守嚴密,但若是周生辰未帶重兵,那么在他踏上中州土地的那一刻,便中了劉子行的埋伏。
太原郡告捷,那么重兵必然會回西洲整頓,周生辰能帶的也不過幾千精騎。
“今夜本王便要入宮救駕,楊將軍可敢隨行?”
午夜時分,平秦王與楊邵帶著十數(shù)人潛入皇宮。入宮后兩人兵分兩路,楊邵去寢殿將劉徽救出,平秦王去解救大臣!
平秦王在大殿外看著門外的守將,免不了一場廝殺。
想到自己即將登基,劉子行輾轉難眠,知道午夜也睡過去。剛睡過去便聽到門外刀劍相撞的叮噹聲,心口狂跳的劉子行,見孟鸞慌不擇路的跑進來,“殿下,出事了,平秦王的人殺進皇宮了,此刻就在殿外。”
劉子行慌忙起身向要外出查看,被孟鸞攔了下來,面色陰沉的劉子行,感覺這一切在逐漸脫離他的掌控,本該在太原郡支援的平秦王,此時卻在他殿門外廝殺,“元意!平秦王蓄意謀反,朕命你前去剿滅叛賊!”
元意看著眼眸中充滿嗜血與狠厲的劉子行,“末將領命!”
楊邵的武功算是拔尖的,輕松的將殿門外的守將放倒,進入大殿。劉徽看到楊邵迎面走來頓時心安了不少,“末將救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原來在這偌大的皇宮中,他不是一個人。有些動容的劉徽趕忙將人扶起來,“愛卿快快請起。”
楊邵正要護送劉徽去與平秦王匯合,卻看到一隊人馬自殿外而來,將二人團團圍住。帶頭的人正是劉子衡!
看著楊邵身邊不足十人,劉子衡嗤笑著“楊將軍這是做什么?待明日周生辰踏出中州城,那邊是刀俎魚肉,你我二人則是新帝登基的功臣,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何必自毀前程呢?”
劉徽聽著他的話,怒從心起“劉子衡,好大的膽子。你當朕是死了嗎?你是否能享受榮華富貴朕尚且不知,但...你身為劉氏宗親,以下犯上,聯(lián)合奸佞意圖否反,朕便可以將你滿門抄斬!”
劉子衡相信劉子行能夠成功登基,便對劉徽的話不以為然,“陛下還未看清形式嗎?如今,陛下的生死由我說了算!”楊邵憤憤的看向劉子行,不友好的眼神讓劉子衡心中有些發(fā)憷,直到...“王軍聽令,陛下口諭:劉子衡以下犯上,勾結奸佞之臣,意圖謀反,將人拿下!”
先一步抵達藏身在各處的的王軍齊聲“領命!”
劉子衡看著四面八方而來的南辰王軍,腿一軟癱坐在地,看著一柄長劍抵在自己脖子上,嚇得面色慘白,身抖如糠簺一般,就連說話都斷斷續(xù)續(xù)“我...是我舉薦你的,你...不能忘恩負義啊!”楊邵有些好笑的看著地上的劉子衡。
見楊邵不為所動,劉子衡轉身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陛下饒命,臣...只是..只是鬼迷心竅,臣該死,都是臣的錯,求陛下網(wǎng)開一面。”
劉徽并沒有理會劉子衡,連個眼角透沒抬,楊邵看著劉子衡狼狽的樣子,冷冷的說道“你的舉薦之恩,因提醒你安分守己,陌生貪念是還上了。”
平秦王這邊剛將一眾大臣救出,元意便帶兵趕到了。
“禁軍聽令,平秦王蓄意謀反,給我拿下!”話音落,禁軍一擁而上,正在血戰(zhàn)時,劉徽在楊邵的陪同下趕到了。
“都給朕住手。”士兵看著遠處的劉徽,滿心疑惑,不是說陛下病了,讓太子殿下主政嗎?這是....
“放肆,如今這皇宮中輪到他元意當家做主了不成?”劉徽冷斥道,這情形元意從未想到,見士兵們紛紛將手中利刃放下,躬身行禮“臣/末將不敢,請陛下恕罪!”
“禁軍聽令,宮內凡與奸佞叛臣來往者,統(tǒng)統(tǒng)拿下,如遇反抗就地誅殺!”劉徽怒吼道。“是!”
元意知道今夜他再接難道,連求饒都忘了。
劉會看著一旁的元意,冷峻的臉上勾起了一絲笑意,“今日朕心情好,不處置你。”元意驚愕抬頭,以為自己上有一線生機,卻不想接踵而來的是刺骨的冷水,“楊將軍救駕有恩,此人...賞你!”
楊邵輕飄飄的看了元意一眼,躬身謝恩“謝陛下賞賜。”
接著楊邵走上前,看著丟了魂的元意,饒有興趣的思索著,繞著元意渡步,忽然停下腳步,將一旁士兵腰間的刀鞘抽出,對著腿狠狠的掄了過去,“啊~楊-邵...”突然楊邵對著元意咧嘴一笑,手中的刀徑直穿過他的脖子,一擊斃命。
劉徽在平秦王身前站定,感激道“多謝平秦王前來糾結。”這樣客氣的陛下,讓平秦王有些不好意思,左思右想下躬身說道“陛下言重,為陛下分憂,護北辰太平,乃是臣的本職,不敢居功。”
劉徽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朕一向賞罰分明,既平秦王救駕有功,自然是要賞的,不日賞賜便會送至雍城。”平秦王有些不好意思而笑了笑,“這...臣的確是,這要賞也是該賞賜給小南辰王,若不是他命臣先一步到中州,也不會救下陛下了。”
微愣的劉徽,眼中被水汽覆蓋,原來...皇叔還惦念著他。
即便是身處太原郡的叛亂之中,依舊擔憂他的安慰,自己護不上他,便將他托付于平秦王,這樣的皇叔,他真的很幸運。
“皇叔為北辰征戰(zhàn)多年,總是無私奉獻著,卻從未討過封賞,朕還理所應當?shù)南硎苤@一切,能有如此心胸的...北辰找不到第二位了。”說話間劉徽自嘲的笑了笑,“平秦王不必擔憂,該給的封賞,朕不會忘。”
東宮內....
孟鸞慌不擇路一路小跑回來,“殿下,出事了,不光朝臣們得救,就連陛下也被楊邵救了出來。如今劉子衡被俘,元意已死,平秦王帶著人在來的路上,您...”
劉子行心如死灰,成王敗寇他心中依然知曉解決,面容絲毫不懼,他早已無路可逃。只是想到自己再一次輸給周生辰,心中便不甘心。
“原來...你一直防著我!呵,這樣才有意思。”劉子行眼中閃現(xiàn)出那一抹狠厲的光,笑著對孟鸞說“把人帶過來吧。”
劉子行詭異的笑著,他手中握著周生辰的軟肋,他到要看看周生辰會如何選擇。
不多時禁軍便到了東宮內大殿內,端坐在正廳主位上的劉子行,沒人敢動,只能先遣人去回稟陛下。
當劉徽來到正廳門外,看著端坐的人面色平當如常,懷中還摟著時宜,努力將自己心中的憤怒壓下去,“大膽,還不放開皇嬸。”劉子行輕蔑的一笑,低頭嗅了嗅時宜的發(fā)香,有些意亂情迷的說“如果我說不呢?”說完將頭埋在時宜發(fā)間,時宜心中一陣惡心,努力的想要掙脫劉子行的禁錮,沒想到劉子行將衣袖中的匕首抽出來抵在時宜脖子上,“乖,別動,這匕首鋒利的很,劃傷了我會心疼的。”說完一吻落在時宜臉頰上。
劉徽怒視著劉子行,呵斥“住手,劉子行!那是你皇嬸,你...竟敢動她!”東宮內被禁軍與平秦王軍圍的水泄不通,心知自己早已沒了活路的劉子行,囂張到底“有何不敢,我對皇嬸的心思,陛下難道不知?”
時宜心中怒罵自己無用,去祈福竟被劉子行轉了空子,被人拿來威脅周生辰。如今只她一人便絆住了數(shù)十萬大軍的腳。
劉子行見劉徽等人并沒有打算退步,變本加厲到“我傾慕皇嬸許久,既然陛下不知,那我便做于陛下看。”說完便伸手去扯時宜的外衫,又將腰間的扣帶解開,時宜奮力掙扎,卻不想劉子行竟這般無恥,“皇嬸,你在我腿上這樣扭動,是想?乖~別著急...”
感受到異樣的時宜不敢在動,劉徽訝異的看著劉子行的動作,深吸一口氣“住手,你想要什么,朕滿足你。”終于聽到想聽的話,劉子行滿意的笑了笑,伸手捏著時宜的臉,吧唧一聲在時宜雙唇處落下一吻,“還是皇嬸管用,麻煩陛下備一匹馬。”
劉徽不太放心劉子行,有些擔憂不敢輕易松口,“陛下放心,皇嬸也是我心上人,不會有性命之憂。要馬匹也不過是希望皇嬸能早一些見到皇叔罷了。”時宜與劉徽一愣,頓時明白劉子行再打什么算盤,時宜苦笑,自己終究成了他的拖累。
“你以為你能威脅到皇叔嗎?癡心妄想!”劉子行淡然的看著劉徽,“陛下,請陛下放我與太子離開。”劉徽不可置信的看著時宜,他不知道時宜在打什么算盤,之間時宜苦笑沖他搖了搖頭,“陛下,是我自愿跟太子走的,請陛下放我們離開。”劉子行笑著聳了聳肩,示意:看這可不是我威脅的,是她自愿。
劉徽被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心中怒火無處宣泄,就連一向平易近人的平秦王,渾身都散發(fā)著寒冷之氣,銳利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劉子行,“你若敢傷他一根汗毛,本王定不輕饒。”握緊雙拳的劉徽,將心中的怒火奮力壓下后,咬牙切齒的說“來人,備馬,放他們走!”
天空的灰暗漸漸退去,不久便天邊就浮現(xiàn)出一片魚肚白,這是破曉的光芒。
劉子行騎馬帶著時宜奔向中州城門,身后隨性的有禁軍有平秦王軍,將士們手中持有利刃與弓箭,卻無人敢出手,只怕傷了馬背上的南辰王妃。
劉子行將停在城路下,帶著時宜走上了城樓,遠遠望去城樓上衣冠楚楚的男子,手牽著一襲青衣的女子,一步一步登上城樓。
冬日里的風冷冽,吹得時宜臉頰有些泛紅,劉子行將時宜拽至自己身前擁住,雙手纏繞在時宜腰間,將冰冷的臉貼時宜頸間“皇嬸覺得他會如何選?”時宜沒有理會劉子行。
他貪戀著時宜的美好,她的發(fā)香、面容、身段無一不吸引人,此刻真想要將她據(jù)為己有。
時宜望向城樓下,心中有些害怕的往后縮了縮,劉子行想起前世的大雪,時宜身著一身紅衣,從城樓一躍而下,留給他的只有一道刺眼的紅,便將身前的人抱的更緊了些,“別怕,我就在這!”時宜掙扎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是白費力氣,便作罷。
看著眼前銀裝素裹的風景,一時間有些恍惚,忽然天空開始飄起來雪花,一片片雪花飄落而下,洋洋灑灑。
大雪中,一席甲胄的周生辰威風凜凜,胯下一匹通體黝黑的戰(zhàn)馬疾馳而來,看著由遠至近的身形,淚眼模糊的時宜,高聲呼到“長風!”
周生辰看著城墻上的小姑娘,再定睛一看抵在小姑娘脖子上的刀,那一抹紅在皚皚白雪的映照下尤為扎眼,心中慌亂的周生辰忘記勒馬,直接飛身而下。
怒瞪這劉子行,努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理智,“放了,時宜要什么本王給你。”看到周生辰痛心疾首的樣子,劉子行不由得感到痛快,放聲大笑,“周生辰,你知道的,我想要的只有時宜!你...給嗎?”時宜面色復雜的看著周生辰,低聲對劉子行說道,“只要你放過他,我愿意跟你走,與他死生不復相見!”
時宜的一些話另劉子行不多的舒暢打散,對著周生辰說道“想當初,你能夠為幼帝與眾臣,束手就擒,本王想知道今日可會為了王妃,束手就擒。”時宜驚恐的轉頭看向劉子行,而劉徽與平秦王則是一臉不解。
只有他三人明白,劉子行也帶有前世的記憶,想到前世平陰行宮,腦海中便浮現(xiàn)出,曉譽被一箭穿心,忠義老臣被殘殺殆盡,劉氏無一幸免,留下的只有一朝奸佞之臣,周生辰狠狠的咬著牙雙手握拳,滿漢努力的雙眼早已布滿血絲,怒視著劉子行,時宜在城樓上絕望的搖頭,卻聽到周生辰“本王說了,你想要什么本王給,只要你放了時宜!”
劉子行輕笑著,“好,孟鸞你去將陛下與小南辰王綁了。”即便他敗,也不能驗證真看著周生辰與漼時宜恩愛幸福。
看著城樓下綁好的周生辰與劉徽,劉子行陰狠的眼眸看了看時宜,轉頭命人將劉徽與周生辰帶了回去。
幽幽月色透過窗柩照進囚牢內,照應在周生辰滿是血污的側臉上,纖長的睫毛下落下一片陰影,遠處想起一陣腳步聲,打開牢門,走上前去,“殿下,楊將軍命末將來救殿下。”
婕羽未動,一雙寒意慢慢的眼眸緩緩睜開,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人。“劉子行...要對陛下行剔骨之行。”周生辰嘴角譏笑,不過爾爾,他就沒點新招式嗎?
將士見周生辰不語,有上前一步勸說著“殿下,一炷香后便要開始行刑了,末將現(xiàn)將您帶出去,一旦出去還愁沒辦法就王妃嗎?”說著便要將周生辰從刑架上放下來。
“你是在劉子行跟前?”將士點頭“是,我本事金榮麾下一小將,曾被楊將軍救過,殿下有何吩咐。”周生辰將人喚至身前低聲耳語,將士略顯遲疑,最終還是領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