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人
”
人伢子一看,立馬擠眉弄眼道:“怎么樣?要不要將這姑娘買下?”
顧清搖了搖頭:“我們家要的是會做飯洗衣服,還得能劈柴挑水的,這位姑娘手指如此纖嫩白,一看就不是能吃苦的,還是算了罷!”
洗衣做飯與挑水劈柴?小姑娘嘴角狠狠一抽,瞬間就裝不住了。
又聽顧清說道:“我們家可是住在鄉(xiāng)下,并不是什么富貴人家,家里還種著不少的水田呢!到了農(nóng)忙的時候,我們自個也要下田去忙活,這人買回去也得是能干的才行。”
小姑娘聽著趕緊就縮回去,一副生怕被瞅上了的樣子。
人伢子聽了也不覺得好奇,了然地點了點頭,便不再介紹那小姑娘。又見那小姑娘縮了回去,不由得瞪了一眼,就差沒開口罵人。
不多時顧清就與人伢談好價錢,然后付了銀子,將兩婦人的賣身契給拿到手。
這時顧盼兒看人也看到了后面,果然一個看上眼的都沒有,只得聳了聳肩向顧清走了回來,不過回來之前還是忍不住瞅了一眼那小子,就剩下那個沒摸著的了。
人伢子瞅著立馬諂媚道:“這位夫人覺得怎么樣?要不要將那小子買回去?要是大的連小的一起買的話,咱給便宜一點。”
顧清看向顧盼兒,顯然在詢問顧盼兒的意思,畢竟顧盼兒看著似乎對那小子很感興趣。瞅著也有十二歲的樣子,手里頭也有著不少繭子,可見不是個打小玩到大的,應(yīng)該是個挺勤快的,買下來也無所謂了。
就是那小的忒小了一點,估計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這點就不好了。
顧盼兒本來是放棄了的,可見那小子既是期盼又一臉防備的樣子,這興致又起來了,摸著下巴想了想又朝那小子走了過去。
見那小子要躲,顧盼兒瞬間出手,將之一把拎了出來。
只是……
人是拎到了,這小子懷里的是神馬?
一拎就拎了倆,顧盼兒也是醉了。
“你這是干什么?還不趕緊松開你妹妹,還想不想好好的了?要是得了主家高興,說不定將你兄弟倆都買回去了。”人伢子狠狠地瞪了這小子一眼,作為人伢子這情況可是見多了,若是遇到好心的人家,人伢子也會替說上一句話,不讓這些骨頭至親啥的分離,可遇到不好說話的就不說說了。
要是這小丫頭大點還好說,可年齡忒小了一點,不過才五歲而已。
不過好在是小丫頭,年紀小點好調(diào)教,有些人家就喜歡買這么大點的回去調(diào)教,等調(diào)教上幾年,才分送給公子小姐當(dāng)婢女啥的。
換作成小子就不了,小子難管教,一般人家都不喜歡。
人伢子是不知道這不是什么丫頭而是個貨真價實的小子,要是知道的話哪能這么淡定,說不定直接就買一送一了。
這小子卻倔強地說道:“你要買的話,就將咱兄妹倆一起買走,要不然咱不跟你走。”
顧盼兒白眼:“就你老娘還不知道買不買呢!”說罷一把摁住這小子,狠狠地捏了起來,半點沒有剛才摸別人身上的筋骨的溫和。誰讓這小子不上道,非得惹她不爽不可呢?
不過這一摸,顧盼兒倒是愣住了。
這小子雖然算不上是絕好的筋骨,可也是上等了,要是肯吃苦的話也能有一番好成就。將這小子松開手,顧盼兒又忍不住將小的拎起來再次捏了捏,按理來說是親兄弟的話,大的既然是練武奇才,小的應(yīng)該也差不到哪里去。
可事實上卻是,這小的真不是什么好筋骨,勉強練了也不會有什么成就。
這大的顧盼兒是打算買下了,可這小的……
又將小的拎之跟前看了看,大眼瞪小眼,顧盼兒蹙起了眉頭。這小東西才五歲,斷奶也沒幾年,買回去的話會不會太麻煩了一點?可要是不買回去的話,這大的可是會造反的。
將這大的放棄了?顧盼兒不免猶豫,好料子難找啊。
“你會做什么?”顧盼兒瞪著這小的問道。
“會自己吃飯,穿衣服,洗手洗臉……”小不點掰著手指頭算著,卻全是他自己的事情,沒有一點是能幫得上忙的。
人伢子在一旁聽著嘴角直抽抽,恨不得抽這孩子一巴掌,人家這是要買奴才,不是買個回去幫忙吃飯的,你說這些人啥用啊!
可顧盼兒聽著卻滿意了,雖然是個拖油瓶,但好歹還能生活自理一下。
一把將這小的丟到大的懷里,對人伢子道:“行了,說價錢吧!”
人伢聞言眼睛一亮,立馬道:“這一半大小子,一小姑娘,價格是……”
顧盼兒道:“什么小姑娘,這小的可是有鳥的,不信你過去摸一把!”
人伢子:“……”
顧清黑了臉,這有鳥沒鳥的能這么直接說出來嗎?直接說是個小子不就成了,非得那么粗俗!難道不知道你自個是個女的?矜持呢?被狗吃了不成?
人伢子回過神來,瞪向大小子:“這是咋回事?”
大小子眼神躲閃:“他是我弟弟。”
人伢子:“……”
好在有人樂意將這一對給買回去,要是沒買回去,等回到縣城里頭一檢查,自個還不得肉疼死?他娘的做了十來年的人伢子的,竟然還有看走眼的時候,以后再買人的時候,像這種小娃子,咋滴也得脫褲子看了才行。
“既然是個男娃子,咱……咱就不能收這姑娘的價了,就按小子的價來,大的四兩,這小的……小的就二兩吧!”人伢子肉疼得直抽抽,要是這小的是個姑娘話,那賣出去就是四兩銀子,可是差了整整一倍呢。
要知道這倆買來也花了六兩銀子,這會六兩銀子賣出去,不但沒有賺著,還搭進去了三天的糧食錢,這可是虧本生意來著。
顧盼兒瞥向顧清,可不懂這行情,也不知道這價格如何。
只見顧清點了點頭,也不講價什么的,直接就掏了銀子換回來兩張賣身契。
又是兩張賣身契到手,顧盼兒與顧清都還沒有說什么,就見那大小子松了一口氣,一副解脫了的樣子,緊緊地抱住小小子。
顧盼兒看得嘴角一抽,希望沒有買錯人,要不然到時候非得把自己氣死。
也罷,到時候不好再賣掉得了。
“別以為這樣就松一口氣了,要是不聽話,老娘把你倆再一塊賣掉!”顧盼兒陰惻惻地說道。
果然這話才一說完,大小子立馬又緊張了起來,眼中盡是恐懼。
顧清無語地白了顧盼兒一眼,卻見顧盼兒又看向那倆婦,也說了一句同樣的話。于是乎顧清也不管了,將賣身契往懷里一揣,然后再次瞥向顧盼兒:是時候該回家了。
“這是要到縣里頭登記,還是到亭長那里就行?”顧盼兒心想這人既然都買了,干脆就做全套的,直接把事情給全部辦妥了。
不等顧清說話,人伢子立馬道:“到亭長那里登記一下就行,每隔半個月亭長就要到縣城一趟將這些事情往縣里頭一交。不過你們要是不放心的話,也可以直接到縣城里辦。”
顧盼兒點了點頭:“那行了,沒事咱就走了。”
既然亭長那里就行,閑得蛋疼才跑縣城里頭呢!要是亭長那王八蛋敢把事情搞砸了,非得揍丫的一頓不可。
原本是打算買一個人的,結(jié)果變成了四個,這下家里頭雜七雜八的活應(yīng)該不擔(dān)心沒人做了。不過這小的得剔除掉,因為這小的純屬吃白飯的,讓他干活還不得幫倒忙吶!
等上了馬車,顧清又將賣身契拿出來看了一下,四個人三個姓氏,名字雖然都比較好記,可向來這買來的人都是要改名字的,顧清也不打算例外。若是讓他們還用過去的名字,也不太合適,心想這事得跟瘋婆娘討論一下,到時候給他們?nèi)€好聽點的,又不難記的名字。
馬車很快就到了亭長那里,二人帶著四個仆人走了進去。
顧清與顧盼兒提起了這件事,顧盼兒道那兩個婦人的名字可以改改,這兩個小子就算了,還是用原來的姓名得了。顧清想了一下,倒也沒有反對,又問顧盼兒兩婦人起什么名字。
顧盼兒將賣身契拿過來看了看,便說道:“她們倆原來的名字,一個帶花一個帶月,干脆就一個叫花娘一個叫月娘得了!姓什么的就拉倒了,畢竟這都賣身為下人了,姓什么對她們來說也沒啥意義,咱叫著的時候也方便一些。”
畢竟這倆都是婦人,顧清也不好多說些什么,便點了點頭。
又再看向倆小子的賣身契,一個叫郭鈺一個叫郭磊,名字倒是挺好聽的,按理來說是要改名字的,可既然這瘋婆娘說不改,那便不改罷!反正這倆人是瘋婆娘要買的,說不準瘋婆娘還有別的安排,這么一想便放寬了心。
等將賣身契移交備份的時候,顧盼兒猶豫了一下,又將這兄弟倆的賣身契給收了回來。將這郭鈺買回來可不是為了讓其當(dāng)自己仆人,而是打算當(dāng)徒弟來培養(yǎng)的,倘若這小子還算可以的話,這賣身契就算是作廢,倘若不行的話那就只能一直當(dāng)作仆人了。
可若真是當(dāng)?shù)贸赏降埽羞@賣身契在,就不太好了。
賣身契對于一個略有成就的人來說,那是一個污點,未曾在官府中留檔還好說,倘若在官府留了檔,那就太沒面子了。
顧清疑惑于顧盼兒的做法,眼神疑惑地看向顧盼兒。
顧盼兒將兩張賣身契收于懷中,說道:“到時候?qū)⑦@兩張賣身契藏好,倘若這郭鈺合格的話,這賣身契也就罷了。倘若不合格的話,那再來這里登記也不遲。”
顧清道:“你真打算收他當(dāng)徒弟?”
顧盼兒點了點頭道:“徒弟且不說,這小子筋骨還可以,若是孺子可教的話,收徒也未嘗不可。”
顧清蹙眉點了點頭:“其實我覺得你最該教的是醫(yī)術(shù),雖然你是個婦道人家,可這醫(yī)術(shù),煉藥之術(shù)不錯,可以傳下去。”
顧盼兒道:“在我看來,最重要的是武道,然后才是醫(yī)道。”
顧清也不勸了,說道:“罷了,你自己想怎么辦就怎么辦。”
商量好了的二人就去找亭長去了,很快就將這件事情辦好,然后又帶著這四個人回家。
這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微暗了下來,已差不多到了吃晚飯的時候。
顧清中午本就沒有吃飽,顧盼兒也沒吃夠就被拽了出來,這會肚子也是餓得不行。本來還想到廚房看看的,看看中午的東西還在不在,誰料進廚房一看,中午剩下的那一堆吃的都沒有了,一對叔侄正挺著圓滾滾的肚子,直打飽嗝兒。
旁邊三丫正在做著飯,一副視這對叔侄為無物的樣子。
顧清與顧盼兒對望了一眼,現(xiàn)對方的臉都有點黑,還十分的無語。
這沒吃的顧盼兒的心情也不好了,干脆就懶得管這四個剛買回來的人,直接上樓找安氏去了。
“家里頭買四個人回來,你去安排一下,這事你肯定在行。”顧盼兒對安氏說完再次扭頭離開。
安氏身體還沒好全,此時腦袋還是有些暈呼呼的,聽到顧盼兒這么一說腦子更是暈呼呼的。不過也是聽明白了,家里買了四個仆人回來,這些事情兒媳婦不打算管,清哥兒一個爺們也不好管理什么,事實自然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畢竟是大家出身,對于這些事情安氏還是懂一些,倒也沒多為難,暈呼呼地點了點頭:“行,娘去看看!”可說這話的時候人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安氏這是對著空氣說話呢。
顧盼兒剛下樓便看到顧清在給四個仆人講一些家里要注意的事情,比如池塘那里的野禽要喂,但是不能到池塘里頭,還十分嚴肅地警告那里有兩只有毒的蛤蟆,不可以靠近什么的。
說到暖棚的時候,顧清突然想起紅薯秧子已經(jīng)長了很長,趕緊就叫住了顧盼兒,說道:“瘋婆娘,這紅薯秧子都長挺長的了,什么時候能剪去種?”
顧盼兒正欲去藥房,聞言隨口說了一句:“把地耕好,弄成一壟一壟的,自然就能種了。”
顧清道:“那你明天哪都別去了,留在家里種紅薯。”
顧盼兒腳底下一滑,差點沒有頭栽下去,臉色立馬就黑了下來,豎眉:“家里不是請了長工,這屁大點事也要老娘來做,那請長工來做什么的?”
顧清道:“長工還要管田里的事情,哪里有空管地里頭的事情。”
這田是新耕出來的,再加上現(xiàn)在又是春天,不少去年的草種子現(xiàn)在都了芽,現(xiàn)在正是清理的時候,這田必須得清理了一遍又一遍才行,要不然到時候這草得長得比稻子還高,收成方面自然就會少上許多。
“剛還買了個四個人呢!”顧盼兒不死心地說道。
顧清皺眉:“少廢話,他們又不懂!”
顧盼兒直接豎起了中指:凸!
又聽顧清道:“不過他們可以學(xué),可就算是這樣,你也得幫忙。只可惜大黑牛在休養(yǎng),要不然能省去很多麻煩。”
說起大黑牛顧盼兒蹙起眉頭,扭頭就朝大黑牛所在的暖棚走去。
這潑皮貨都睡了好幾天了,竟然一直都沒醒來,這不吃不喝的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估計也會受不了吧?眼瞅著都瘦了好多。
到了暖棚里一看,果然這貨還在睡著,一踏糊涂的樣子。
顧盼兒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朝放置蓮藕的地方走去,拿了兩根蓮藕才又回到暖棚那里,用蓮藕戳了戳大黑牛的鼻子。
“二貨,有好吃的,該起來了!”
大黑牛眼睛那里全是眼屎,試圖睜了一下眼睛沒有睜開,干脆就不睜眼了,迷迷糊糊地動了動鼻子嗅了起來。似乎聞到了十分美味的東西,耳朵都撲閃了起來,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大嘴一張直接咬了過去。
這咬進了嘴里,也不管是什么東西,直接就咔嚓咔嚓地啃了起來。
顧盼兒看得好笑,用另一根蓮藕敲了一下這大黑牛的腦袋,可這貨卻連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依舊咔嚓咔嚓地啃著蓮藕,不多時就將一根蓮藕給吃了下去,然后又閉著眼睛找了起來。顧盼兒無語翻了個白眼,將手上的這一根也遞了過去,之后又給塞了一根千年老參和一把補血的藥丸子。
這算是大出血了!
可這大黑牛這么一副蔫巴巴的樣子,顧盼兒實在有些看不過去。況且自打這大黑牛歇菜了以后,感覺很多事情都麻煩了起來,少了個很重要的幫手。
若是在過去,這七畝地一天就給犁出來了,可大黑牛這會正癱著,少了這個幫手,就算是用上兩匹馬也得花去差不多兩天的時間才行。而且這馬還得是司家的好馬才行,一般的馬還真不怎么禁使。
又看了一眼大黑牛,默默地想了一下,轉(zhuǎn)身出去又提了一桶水進來。
水里頭放了蜂蜜,香味芬芳,遠遠就能聞得到。
可這水都放在大黑牛旁邊了,這大黑牛還沒什么反應(yīng),顧盼兒就忍不住下腳去踢了,罵道:“起來喝水了,再不喝點水都成牛干了!”
大黑牛再次被弄醒,艱難地睜了睜眼睛,卻只睜開了一只,另一只被眼屎給糊住了,下意識用前蹄子蹭了蹭,又蹭了蹭,這才終于把眼睛給睜開了。
看到是顧盼兒,大黑牛愣了一下,吧嗒吧嗒嘴,又吧嗒吧嗒嘴。
剛做好像做夢吃到好東西,莫不成主人良心現(xiàn),給了好吃的?鼻子突然動了動,終于聞到了蜂蜜水的味道,正是口干舌燥時候,大黑牛的眼睛就亮了起來,略為艱難地站了起來,伸出腦袋喝起水來。
一大桶水喝完,大黑牛似乎這才有些緩過勁來,站著也沒那么顫了。
顧盼兒伸手想要拍拍,伸到半道改成摸了摸,著實擔(dān)心一下子拍下去會不會把這貨給拍躺了下去,不免嘆了一口氣:“趕緊好起來,老娘帶你吃香喝辣去!”
大黑牛眨了眨眼睛,并沒有聽明白。
顧盼兒見狀翻了個白眼:“趕緊睡覺吧你!”
大黑牛這會聽明白了,‘撲嗵’一聲倒了下去,又呼呼地睡了起來。
顧盼兒:“……”
黑著臉瞪了良久,終是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出了暖棚。
此時已經(jīng)是四月初,山上的茶子樹上的茶子也差不多成熟了。一直四處游蕩著的李師長一行人風(fēng)塵仆仆地聚集到一塊,商量著到顧家村去看看。之前飛鴿傳書到京城以后就石沉大海,也不知道上頭是怎么個想法,也沒有特別的指令。
其實南風(fēng)副將已收到信,并且將信移交文將軍,俗話說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文將軍收到信以后久久不能平靜。查了那么多年才得到的消息,轉(zhuǎn)眼間又是一場空,這種結(jié)果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南風(fēng)其實并沒有懷疑這結(jié)果,可見文將軍如此,還是請令道:“說不準這里頭還有什么蹊蹺,不如末將再去水縣探一次,說不定會得到不同的結(jié)果。并且末將這次前去的話,應(yīng)該不會引起什么懷疑,因為末將侄子身體大好,末將可以以探看為由再去水縣。”
文將軍道:“聽說你胞妹南雨醒來,此事是真是假?”
南風(fēng)點頭:“此事為真,并且這是屬下決定要去水縣的真正原因。”
文將軍點了點頭,又將手中的信看了一遍,隨手放到油上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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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將軍眉頭一皺,看了一眼手中燃了一半的信,待其完全燃燒盡了,才說道:“讓她進來罷。”
上官婉與文將軍為青梅竹馬,到了成親的年齡后很自然地就結(jié)為夫婦,婚后也一直挺好的,并且共育有一子,因此還曾被傳為一段佳話。
而上官婉此番前來,則是為了嫡子文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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