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活干
只是不知為何,看著這死男人兩條腿,心里頭竟有點酸酸的。
……
轉(zhuǎn)眼就到了三月,三年一次的童生試開始。
顧盼兒親自問過孫言一些細(xì)節(jié)以后,這才微微放心下來,將該準(zhǔn)備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將顧清送到了縣城去應(yīng)考。
這童生試需要考兩場,只有第一場過后,才有資格去考第二場。
兩場的時間相隔不遠(yuǎn),不過七天而已。
顧清一場都沒有考過,故而第一場必須要考,懷著忐忑的心進(jìn)了考場。
畢竟是第一次經(jīng)歷,饒是問了孫言許多事情,顧清還是有些膽怯。
顧盼兒目送著顧清進(jìn)了考場,估摸著要等上一天的時間,便打算找個地方吃點東西順便等人,不想還沒走幾步迎面就遇上了李師長一行人。
不過這李師長似乎有事,只是與顧盼兒打了聲招呼就迅離開。
顧盼兒不由得蹙眉,微微沉思起來。
李師長一行人中還帶了一婦人與一男孩,那婦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男孩看著則與顧清差不多年紀(jì)。若非這對看起來似是母子二人都衣衫襤褸,顧盼兒還以為對方是這群人中的其中一人的家人,可這看起來卻不太像。
不過瞧著李師長對這對看似母子二人,倒是挺客氣的,怎么看都有點怪。
記得司南說李師長一行人要找一女子,并且這女子已經(jīng)找了十多年,莫不成這是這婦人?
只是……
顧盼兒伸手按住眼皮,為何眼皮直跳跳呢?
有種不妙的預(yù)感!
李師長并未見過畫像,并不知道要尋之人是何種相貌,不過這并不妨礙他知道要尋之人有什么特征。這對母子是眾人從州城回來的路上遇到的,當(dāng)時這對母子因饑餓幾乎昏倒路邊,李師長路過時好心幫了一把。
這婦人是個話嘮,被救以后就不停地嘮叨著。
不經(jīng)意聽到,這婦人竟與十多年前剿匪有關(guān),并且很有可能就是那名不知蹤跡的孕婦,不過具體情況還是要先確認(rèn)一下才可以。
再看這男孩,亦是十四歲的樣子,這婦人不似說假。
細(xì)致問下去,這婦人對答如流,雖有添油加醋成份在內(nèi),卻也能確認(rèn)這婦人在當(dāng)時的確被擄了去,并且也一樣是被官府救了回來,后來被人領(lǐng)走。
水縣里有人認(rèn)得,李師長便打算領(lǐng)著到縣衙一趟,讓人認(rèn)認(rèn)。
此事李師長已向上面報道,畢竟上面猶為重視這件事情。
只可惜到了衙門,老吏員仔細(xì)看了看,便道這婦人看著眼善,可能真是當(dāng)年從土匪窩里救回來的其中一個,卻不是畫上之人。
而說到懷孕一事,婦人訕訕說道:“當(dāng)年與前夫君從州城回來時,民婦本就不樂意,后來又遇到了山賊之事,民婦一氣之下跟他人跑回了州城,另……另嫁他人。只是好景不長,夫家落敗,這不……不得已,回來投靠前夫君。”然后又將男孩推了出來,再次訕訕道:“畢竟這是前夫君的親兒子,前夫君總不能不管不是?”
原來如此!李師長恍悟,卻不免失望,當(dāng)日便將事情報道了上去。
老吏員雖然看出此婦人就是當(dāng)日救回來的其中一人,可是說到孕婦,老吏員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又想不出哪里不對,不由得一個勁地皺眉想著。
李師長卻沒了耐性,直接將人丟在了衙門里頭,轉(zhuǎn)身帶著部下離開。
老吏員見李師長都走了,又想了一下,還是沒想出什么來,便也懶得再想了。
看了一眼這對母子,便去向縣令稟報了此事。
畢竟是李師長帶來的人,縣令也不好怠慢了去,一聽這婦人說是泗水鎮(zhèn)的,便揮了揮手,讓人將之送到泗水鎮(zhèn)去,并且贈了這對母子一兩銀子。
顧盼兒一直在外面等著,從辰時開始一直等到現(xiàn)在未時,都等了整整五柱香的時間,才終于等到試場門大開。也不知小相公那小身板子能不能挺得住,會不會現(xiàn)在已經(jīng)餓得頭暈眼花啥的。
以前聽說考場是可以帶東西進(jìn)去吃的,不曾想這童生試因為時間不長,所以是不能帶東西進(jìn)去吃的,只能一直熬著。
考場門大開,不一會兒就有考生從里面6續(xù)走出。
顧盼兒瞪大眼睛瞅著,可惜第一個出來的不是自家小相公,正瞅著卻突然現(xiàn)了自家四叔顧大湖,不由得愣了一下。顧大湖可不是自己一個人出來的,與之一塊的人看起來約么十五歲,看起來很是面熟的樣子。
二人此刻正邊說邊朝自己這邊走來,不過似乎并沒有現(xiàn)她一般。
顧盼兒正猶豫著要不要避開,便見顧清從考場里走了出來,相比起大多數(shù)人的愁眉不展,顧清顯得要輕松許多,眼睛有點亮的樣子。
看其樣子,估計考得不錯。
“大丫,你怎么在這里?”顧大湖走近時才注意到一頭大黑牛,本來倆人討論得相當(dāng)入迷,并沒有怎么看路,旁邊人似乎嚇了一跳,顧大湖這才注意到了,這大黑牛可是相當(dāng)?shù)难凼欤匀痪晚樦:竺嫒フ遥蛑祟櫯蝺骸?br/>
顧盼兒撇撇嘴:“顧清也來考試,我等他呢!”
顧大湖恍悟,似乎才想起顧清也是個念書的,不由得停了下來,站在牛車旁一并等待。見顧大湖停了下來,旁邊之人也停了下來,正好奇地打量著顧盼兒。
顧盼兒斜眼瞥了過去,這人卻無絲毫尷尬,反而眼睛一亮。
“大丫姐,你是三叔家的大丫姐,對嗎?”
不等顧盼兒說話,顧大湖就拍了拍此人腦瓜子,笑罵道:“你小子不過一年多未歸,竟然連你大堂姐都認(rèn)不出來,這要是讓你爹娘知道,非得揍你一頓不可。”
此人正是顧來田,顧大海與李氏獨子,聞顧大湖之言不免尷尬,撓撓頭道:“不是侄兒認(rèn)不出大丫姐來,主要是大丫姐變化太大,侄兒雖然瞅著像,卻不敢亂認(rèn),以免失禮。”
變化大?顧大湖一愣,看向顧盼兒。
這還真是……
大伙都只看到顧盼兒性格與能力上面的變化,卻沒有怎么去注意顧盼兒的相貌,將之與一年多前對比,就連顧大湖也瞪大了眼睛。
以前的顧盼兒是又黑又瘦,整個人跟個悶包似的,現(xiàn)在雖然還是有那么點黑,可是看著也跟一般人也差不到哪去,并且也沒有一年多前那么瘦,看起來也挺好看了的,至少比以前要好看許多。
若非五官沒怎么變,顧大湖都有可能懷疑是不是本人了。
顧盼兒下意識摸了自己臉一把,這才正眼去看顧來田,現(xiàn)這堂弟雖然只比顧清大那么一歲,可這個子卻是比顧清要高上許多。雖然是一介書生,看起來也挺壯實的,應(yīng)該不是那種只知道念書,別的什么都不懂的那種*書生。
“四叔。”顧清走過來,先是給顧大湖打了聲招呼,之后又看向顧來田,很顯然顧清的眼神比顧盼兒的好些,一眼就將顧來田給認(rèn)了出來,又與顧來田點頭打了聲招呼:“田哥兒。”
這招呼打得很簡潔,卻沒有讓人感覺到不禮貌,這應(yīng)該是語氣問題。
顧來田樂呵呵地拍了拍顧清的肩,道:“沒想到你小子竟然成了我姐夫,我當(dāng)時聽了差點下巴沒掉下來,本來想回去瞅瞅的,可惜我爹娘說家里頭正亂著不讓我回去,所以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回去!這正好碰上了,大家就一起到我家里去,坐下來吃頓飯,好好聊聊。這事也是我爹娘事先跟我說好的,讓我要是碰見你們,就把你們招呼到家里頭,可別讓我挨了罵啊!”
這正說著話呢,顧清與大顧湖的肚子就齊齊叫了起來,不免有些尷尬。
顧來田聽得眉開眼笑,立馬就催促了起來:“走吧,別愣著了!”
顧清不由得看了一眼顧盼兒,顧盼兒卻是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沒意見,讓他自己看著辦。顧清見狀猶豫了一下,便也點了點頭。并非稀罕這一頓飯,而是三人都是熟悉之人,聚在一起能討論一下這次考試的情況,好讓心里頭有點底。
顧大海夫婦住的地方離考場倒是不遠(yuǎn),三個書生打扮的走在前面,邊走邊討論著試場上的事情,顧盼兒則百般無聊地趕著牛車走在后面。
這度慢得就跟蝸牛爬似的,這讓大黑牛很是不爽快,大牛眼在顧來田與顧大湖之間盯著看,一副想要低頭頂上去的樣子。不為別的,就因為這兩人擋住了自己的路,至于也在前面的顧清,則被大黑牛給忽略了去。
或許是大黑牛的眼神太過熾熱,顧來田略有感地回頭瞅了一下。
“天啊,這牛不會狂吧!”這一眼把顧來田嚇得直接跳蹦了起來,趕緊就拽著倆人往前面跑了好幾步,這才回頭再次去瞅大黑牛。
卻見大黑牛鼻子噴著氣,加快了腳步跟上,眼瞅著又要追上。
顧來田下意識拉著人,又要往前面跑去,顧清拉住顧來田,拍了拍其手背以示安慰,之后瞪向顧盼兒:“你就不能讓它老實一點?別把人給嚇著了!”
顧盼兒覺得自己是躺著也中槍,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誰讓你們走這么慢,踩死了那么多螞蟻,連牛都看不過去了!”
仨人:“……”
面面相覷之下,都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畢竟這剩下的路也不多了,前面拐角就能到。
顧大海與李氏今天都請了半天假,才急急忙忙地將飯菜做好,因為離考場沒有多遠(yuǎn),便沒有去接人,剛把飯菜做好就出了門口。夫婦二人也不知道能不能遇上顧大湖與顧清,這會再去找人的話估計就晚了點,便在門口等著。
剛出門口沒多會兒,就見到三人快步走了過來,頓時眼睛一亮。
顧大海正納悶著這三人為什么走那么快呢,就現(xiàn)這三人后面跟著一頭牛,離三人就只有兩米遠(yuǎn),再近一點就能頂著三人的屁股走了。
這一看不用去想就能知道是咋回事,頓時眼角就抽搐了幾下。
按理來說,這剛出考場,肯定是要互相討論一下的,這一討論自然就會走得慢,可這被牛追著走,是想討論也討論不了啊!
這大丫還真是……顧大海著實無語了。
“來了啊,趕緊進(jìn)來坐會,這飯菜已經(jīng)做好了。”李氏忙招呼人進(jìn)門,待人都進(jìn)了門以后,又趕緊去上酒上菜,不多會就將酒菜給上完了。
不過卻是分開了兩桌,一大桌一小桌,大桌自然是四個爺們坐的,小桌則是顧盼兒與李氏坐的。
李氏小聲對顧盼兒解釋道:“他們剛考完試,這還得討論討論,咱們不跟他們坐一塊,省得他們嫌咱們礙事。咱們吃咱們的,也省得耳根清靜。”李氏可是知道顧盼兒脾氣不好,見顧盼兒斜眼,這解釋的度也快上許多。
可顧盼兒斜眼不是因為分了兩桌,畢竟她也不耐煩只他們討論,這斜眼主要是嫌這飯菜不夠吃。這兩桌加起來還不夠她自己一個人吃的,合著六個人哪里就夠吃了。
不過好在來的時候嫌外面吃得不好,還帶了不少熟肉。于是又瞥了這兩桌子一眼,轉(zhuǎn)身出去,卻懶得解釋自己是去拿肉。
李氏一看,頓時就冒了冷汗,心道這大丫不會生氣了吧。
與顧大海對視一眼,也不多說點什么,趕緊硬著頭皮跟了出去:“大丫,大丫你這是……呃……你這是干啥?”
顧盼兒掂量了一下手中油紙包的重量,然后一把丟到李氏的懷里,說道:“這點狼肉瞅著少了點,不過都切了的話,應(yīng)該勉強夠吃,就都切了吧!”
李氏慌忙接過,感覺懷里狠狠一沉,差點沒能接住。
天啊!這估摸都有十五斤了,才勉強夠吃……呃……李氏突然想起,顧盼兒是個大飯量的,自家做好的飯菜只是算了六個人的量再多一點,卻忘記顧盼兒是個能吃的,頓時這臉色就尷尬了起來。
“行,咱這就切肉去!”李氏訕訕地笑了笑,趕緊抱著肉進(jìn)了廚房。
這會顧大海也探頭瞅著呢,聽到顧盼兒這么一說,也才恍悟,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腦瓜子,一臉懊惱:“瞧我這記性!”顯然也是忘記這茬了。
顧盼兒翻了個白眼,事實上雖然顧來田是出來得很快,可若顧清比顧來田出來得還要快一些,自己跟小相公都回了家,哪里還會留在這里吃飯。這說是請人,也不見得是一定要把人給請了,肯定是能遇見就請,遇不見那就拉倒那種,所以顧盼兒也懶得去理會什么。
這一頓飯就吃了三柱香的時間,這三個人討論過后,顧來田與顧清眼睛都挺亮的,唯獨顧大糊直嘆氣,估計顧大湖考得不是很好。
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顧大湖再次撿起書本的時間不長,就是考砸了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不過顧大湖都已經(jīng)十九歲了,再等三年的話就已經(jīng)二十二,在一般人看來這年紀(jì)倒也不大,很多人考到三十歲都沒考上童生的,五六十歲才考上秀才的也大有人在,可在顧盼兒看來這年紀(jì)就大了點。
聽著童生二字,就覺得該是二十歲以下就要考上,過了二十就差勁了。
不過這也只是這三個人討論的結(jié)果,真正結(jié)果還得等三天以后才知道。
眼瞅著這天也快要黑了,顧盼兒便催促顧清趕緊上牛車好回家,之后又問顧大湖要不要一起。顧大湖也沒有客氣,一同坐到了牛車上,不過情緒卻不怎么好,時不時嘆一口氣。
一個勁地重復(fù)著:“若是我當(dāng)初沒有丟下書本,那該有多好。”
顧清也時不時安慰一句:“這結(jié)果還沒出來呢,四叔莫要氣餒才是。”
倆人基本上重復(fù)來重復(fù)去都是差不多這樣的話,顧盼兒聽得耳朵都差點起了繭,不免就有些不耐煩。眼瞅著這天也快黑了,就往牛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腳,嘴里頭罵罵咧咧道:“沒吃東西啊,走快點!”
大黑牛感覺到自家主人似乎有氣,哞地一聲立馬就撒丫子跑了起來。
這可是牛車又不是馬車,走起來可沒有馬車那么平穩(wěn),這一快起來這牛車就顯得特別的顛,于是乎車上的兩個人就沒那個心思一個勁地嘆氣了,趕緊抓住了牛車,以防自己不小心摔下了車。
“你瘋了不成?慢點!”顧清沒好氣地說道。
“慢啥?天都快黑了,沒瞧見么?”顧盼兒沒有回頭,擔(dān)心自己臉上的得意讓顧清給瞧了去,也沒有讓牛走得慢一點,不過顧盼兒也嫌顛了一點,不由得嘟噥道:“看來這牛車還是不行啊,拉拉東西還可以,人坐著就忒受罪了點,趕明兒再弄個牛車回來,得那種專門坐人的,防震效果好的才行。”
顧清翻了個白眼,心想這牛車已經(jīng)很不錯了,要是換成是別的牛車,顛成這個樣子不定就已經(jīng)散架了。
好在這牛車上放了墊子,要不然顛回到家里頭,這屁股肯定疼得不行。
“你這跑得比馬車還要快,就是再好的牛車也頂不住!”顧清說著又補充了一句:“就是馬車也不經(jīng)折騰!”
顧盼兒道:“那就做個比馬車還要好的!”
顧清白眼:“你做啊!”
顧盼兒摸了一把下巴,琢磨道:“我做也可以!”
顧清:“行啊,我等著!”
……顧大湖聽著兩人對話,這心里頭的郁悶勁倒是散了不少,又看了看正撅著尾巴小跑著的大黑牛。心想這牛說不定跑起來的度比一般的馬還要快,要真做個好點的牛車,指定比這馬車還要好使一點,畢竟這牛的力氣比馬大多了。
而且顧大湖又不是第一次坐牛車,這牛車坐著雖然是顛了一點,可因為有厚墊子的原因,可是比一般的牛車還要穩(wěn)一點。
這路本來就不太平,就是換成是馬車,估計也是顛得不行的。
不免就建議了一句:“要我說,這牛車就甭?lián)Q了,看著還挺好的。”
誰料小倆口異口同聲:“不行,必須得換!”
顧大湖立馬就被噎住了,一臉無語。
顧盼兒是覺得這牛車不太好,還是換了比較好,最好還是帶棚子的那種。
顧清則是想給顧盼兒找事干,畢竟這也是顧盼兒自己提出來的,不利用一下那哪行!
“這牛越來越肥了,你的犁不是已經(jīng)弄好了?四個犁頭犁起來應(yīng)該很快,回去就開荒去罷,正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化凍了!”顧清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立馬就打起主意來,并且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正好這會也沒有下雨下雪的,田里頭還算是干,踩上去不至于會被冷水給凍著!”
顧盼兒立馬道:“壞的,沒修好呢!”
“少扯,我瞅著呢!”
“天還是太冷了。”
“不知道哪個死不要臉的,前幾天還跑到河里抓魚去了!”
“……那絕逼不是我!”
“是不要臉的!”
“……擦!”
不就饞魚丸,然后下河抓了幾條魚而已嘛,當(dāng)時已經(jīng)被臭罵了一頓了,這會還拿出來說事,要不要太討厭了一點?凸!
顧大湖聽著插了一句:“你們家打算開荒?要開的話,這會還真是到了時候。”
顧盼兒立馬斜眼,這算不算是添了一把火?
顧清點了點頭:“對啊,畢竟三畝田少了點,都說家中有銀不如家中有糧,這田還是多種一點比較好。這一冬天下來,這牛也養(yǎng)得挺肥的,應(yīng)該能開出不少田來,不過越往南去這田就越是干了點,不知道到時候種著會怎么樣。”
顧盼兒脫口:“水稻不行的話,不是還有旱稻嘛?”
這才說完顧盼兒就后悔了,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子,沒事多嘴個啥。
顧清笑瞇瞇道:“那這旱稻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拉倒吧你,旱稻收成少!”
“可旱地不用交稅!”
“……擦!”
不過話說回來,這旱稻整出來的米可是比水稻好吃,況且往南邊走的荒田雖然是有點旱,倒也沒到旱地的程度,比起暖棚里的濕度,也是相差不了多少。這試種的稻子在暖棚里的產(chǎn)量都挺不錯的,到了那邊的田里估計也行。
顧盼兒不由得就琢磨了起來,這種子看著還行,粒粒都相當(dāng)飽滿,基本都能夠芽,比起以前用的那些破稻種來說,可是好上不少,一畝田絕逼用不到十五斤一畝那么多稻種,估摸著能少去一半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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