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怒裝一波逼
云天心底泛起熊熊怒火,卻又生生按捺住,望著云烈的眼神越發(fā)幽深晦暗。
赤炎水虺好不容易擺脫封印的束縛,還沒來得及興奮,便被眼前這兩名螻蟻攔下,遲遲突圍不成,越發(fā)暴躁,一大口熊熊火焰噴向云烈。
云烈本能夠接下,卻敏捷避開,立時一人粗的火柱直奔村轟砸過去,濃煙滾滾,草木皆燃,慘叫聲四起。
云天父子見云烈那得意洋洋的笑意,臉色徹底陰了下來。
“兩位莫見怪,這次我是奉鷹王之命,必須活擒赤炎水虺為靈女治病,但這畜生狡猾得很,云烈不得不保留實力,還望見諒。”
呼延蒼穹見云烈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深深呼出口氣,這才道:“小侄言之有理,既然是鷹王的意思,那老夫必當(dāng)竭力相助,為赤落族盡一份心意,以填補(bǔ)之前的過失。”
“呵呵,呼延前輩嚴(yán)重了,不過說到過失,小侄倒是有一良策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哦?但說無妨。”呼延蒼穹接道。
只見云烈看了一眼云天,笑容更甚,眼底卻散發(fā)著殘忍的光芒:“我赤落族雖貴為上等部落,但也并非蠻橫跋扈之輩,只要前輩能將云天的頭顱完整奉上,我族靈女自然能收回星蘊(yùn),一來既能彌補(bǔ)過失,救回靈女又是大功一件,皆大歡喜,二來也能表明您老對我族的衷心,三來斷了我族靈女的念頭,以免為呼延一族招來滅族之禍。”
最后一句,威脅之意不言而喻!云天握緊了拳頭,望著云烈的背影,內(nèi)心已將其列入必殺名單之列。
此子竟然想要自己的命。
“這…;…;”
呼延蒼穹聞言,竟有幾分猶豫,一招劈開橫掃過來的蟒尾,蹙眉道:“還是先助小侄收服這畜生吧,其他事先放一放。”
云烈仿佛猜到呼延蒼穹會這么說,笑了笑,也不多言,周身氣浪猛然鋒利,大喝道:“行,先宰了這頭畜生再說,讓他知道自己到底惹上的是什么樣的存在!”
話落,兩身形一掠,瘋狂運(yùn)轉(zhuǎn)蒼痕之力,氣浪轟鳴中一藍(lán)一紅兩道精芒直奔高空。
“星言·大地雷狼!”
“星言·龍鱗炎鷲!”
兩聲大喝先后在高空爆開,強(qiáng)橫的沖擊波覆壓而下,整片火山口內(nèi)巖漿翻滾,火焰四射,只見一頭藍(lán)色巨型雷狼吞月嘯天,緊接著一頭火焰炎鷲從其頭頂直直掠過,率先襲殺向赤炎水虺。
赤炎水虺赤紅著雙眼,毫無懼意,蛇身盤旋,襲起大片巖漿,重重?zé)崂朔瓭L著撲向龍鱗炎鷲。
龍鱗炎鷲赤鱗乍立,寒芒爍爍,將云烈保護(hù)其中,同時曲手成爪,鋒利的鷹爪狠狠地在水虺身上劃出一道近兩米長的血口,后者龐大的身軀立馬疼得猛然抽搐一下,兩人合抱粗的蛇尾摧枯拉朽地掃向云烈,后者鷲翼后翻,生生躲過赤炎水虺奮命反擊,卻不想當(dāng)頭沖進(jìn)水虺蛇身中。
赤炎水虺身體急縮,蛇皮與龍鱗劇烈摩擦,竟濺出絲絲火星,云烈見狀,面色略緊,有些亂了分寸,鷲爪一頓亂抓,大片的蛇肉翻露出來,鮮血模糊,赤炎水虺忍住劇痛,持續(xù)用力,同時張開血盆大口俯沖而下,直接咬住鷲身,將其一并拉入巖漿中。
眼看著云烈即將命喪黃泉,呼延蒼穹幻化成的雷狼飛身而至,一口咬住赤炎水虺的七寸,同時全身狼毛化為鋒利的鋼針,帶著雷霆之力,鋪天蓋地的向赤炎水虺蛇眼等處射去。
赤炎水虺吃痛不已,哀鳴中加速下墜,雷霆帶來的酥麻感讓蛇身一癱,云烈破體而出。心有余悸地退到天邊。
此刻云烈氣息萎靡,心有余悸地望著不住與雷狼翻騰的呼延蒼穹,頓感臉上無光,大怒之下仰天長吼,兩團(tuán)烈火從雙翼冉冉張開,云烈雙臂上閃現(xiàn)出紅色的鏤空符文,盡數(shù)匯入雙翼之中。
立時,一股灼灼熱浪徹底沸騰起來,無盡巖漿竟被云烈生生吸納進(jìn)雙翼之中,羽芒大盛。
“畜生,竟敢傷我,去死吧!”
云烈怒喝道,絲毫不顧依舊纏斗的呼延族長,直接雙臂交展,兩道燃著熊熊烈焰的鐮刀羽翼宛若晴空霹靂般相互交錯劈向赤炎水虺。
呼延蒼穹見狀,心生大駭,飛速離身,赤炎水虺也殺紅了眼,仗著身為荒獸的強(qiáng)悍肉體,一口咬住狼尾,一副同歸于盡的架勢。
轟!轟!
兩聲炸響響徹云空,整片火山口瞬間沸騰起來,大片的巖漿被生生拋出火山口,草木泥沙頓時被融化,燃燒殆盡,嘶嘶咔咔響聲四起,轟鳴聲不絕于耳。
一片狼藉中,呼延蒼穹一只手臂軟塌塌地垂在身側(cè),氣息紊亂,面色不善地盯著云烈,赤炎水虺更為狼狽不堪,但都是些皮外傷,此時在巖漿的浸養(yǎng)下體表蛇鱗紛紛開始脫落,漏出更為健碩的體表。
眾人望去,皆大驚失色。
糟糕!這畜生本為舞修中位巔峰,此時竟然開始突破,這里本就是其大本營,若真想退去,憑現(xiàn)在的兩人絕非攔得住。
然而,赤炎水虺并沒有打算隱忍突破,反而更加猖獗,蟒身盡數(shù)升起,漏出隱匿在巖漿下的部分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不對…;…;怎么這么大!
赤炎水虺的全身竟足足有近百米長,竟仍不見盡頭。
“這是…;…;”
云天豁然瞪大雙眼,他看到水虺下半身竟虬結(jié)在一起,粗糙不已,狀若樹根,而且還是云天分外熟悉的--赤須樹根!
萬萬沒想到,長年累月之下,這赤炎赤水虺竟然與赤須樹長到了一起,更讓人嘖嘖稱奇的是,這頭赤炎水虺竟然依靠赤須樹來恢復(fù)自己的傷勢。
這就意味著,只要赤須樹不死,眾人根本拿它毫無辦法!
除非將其連根拔起,可眾人根本無法進(jìn)入巖漿深處探查其中詭譎。
“呵呵…;…;”
一聲嗤笑,極為輕弱,眾人卻聽得清清楚楚,笑聲的主人絲毫沒有半分顧忌,嘲笑之意正濃。
伴隨著漫天火雨,云天緩緩走到祭壇邊緣,實現(xiàn)掃過三位氣勢各異的家伙,最終將視線定格在云烈身上。
“看來,這頭畜生招惹上的‘存在’,也就那么回事罷了。”
笑著說完,云天看都不看云烈,只身走到祭壇中心,感受著整個祭壇內(nèi)部流淌著同根同源的氣息,一股從沒有過的自信涌上心頭。
腦海中,鳳蝶華自信滿滿地說道:“這祭壇是上古舞陣的一個陣眼,你若能將其蘇醒,鎮(zhèn)壓赤炎水虺不成問題!”
云天立定,望著血跡干涸的祭壇,今日自己,一定要一雪前恥,讓云烈看看,月言的眼光,有沒有錯!
精紫色的蒼痕之力,破體而出!云天呼喝有聲,一拳轟在祭壇核心。
“舞氏下位巔峰!”
云烈臉色陰沉,不是說這小子才突破便已奄奄一息了么?!呼延蒼穹更是細(xì)思恐極,云天覺醒不過一天的功夫,竟接連突破體內(nèi)五大主星脈,換是常人,沒有半年之久絕不可能辦到!
“舞印--開!舞紋--現(xiàn)!”
一片紫霞丹霄赫然于云天額頭之上,一片幻紫色的清麗神芒中,整個人越顯高貴神圣,此時的云天,更像是正在蘇醒的帝王,讓人心生畏誡。
浮光掠影間,整個舞陣開始流轉(zhuǎn),一道道鏤空符紋平地而起,直沖凌霄,交相呼應(yīng)間組成一片片火云焰海,隱然散發(fā)著火焰法則氣息,接天連海間,一赤炎大陣緩緩升起。
感受著體內(nèi)瘋狂流失的蒼痕之力,單是蘇醒舞陣,呼吸之間便耗盡體內(nèi)九成的蒼痕之力。
還不夠!
云天左眼精芒大綻,滔天的蒼痕之力嘩然升騰,整個舞陣氣勢暴增,半空壓制過來一層氣浪,硬生生將半空的三方逼退下來,暫隱鋒芒。
云烈見此場景,面色赤紅難看,緊握雙拳的身體不禁有些顫抖。
赤炎水虺心有余悸地望著曾經(jīng)讓自己寸步難行的大陣,分外眼紅,嘶昂著挺直身群筆直地撞向赤色舞陣上!
噹…;…;
沉悶的撞擊聲,整個舞陣瞬間暗淡幾分,云天悶哼一聲,加大蒼痕之力的輸出,直到舞陣徹底蘇醒。
舞陣之上,一條兇猛燭龍俯視蒼穹,雙翼遮天,云霧吞吐,清輝凜冽,流云若火的紋路中四只龍爪若隱若現(xiàn),古老、威嚴(yán)、嗜血的氣息開始蔓延,赤炎水虺感到半空中的灼灼龍威,眼底泛出一抹莫名精光。
這就是傳說當(dāng)中的龍么,果然氣派,僅一投影,竟能將舞修中位巔峰的赤炎水虺懼憚成這般。
不對,這不是恐懼,更像是…;…;興奮!
只見這赤炎水虺遲遲不肯離去,反而拱守低伏在燭龍投影周圍,沐浴在龍威之中,身上的蛇皮蛻變的更加迅速。
“不好云天,快用舞陣將其鎮(zhèn)壓到巖漿底,這赤炎水虺本就是蘊(yùn)含燭龍血脈的火毒蛇,難怪遲遲不肯離去,原來是發(fā)現(xiàn)老祖宗了。”鳳蝶華見狀連忙道。
倘若突破到舞修上位,再加上其強(qiáng)悍的肉身,在場再也無人奈何的了它!
云天大喝一聲,彎身屈膝,雙手狠狠按在舞陣之上,蒼痕之力傾巢而出,整個舞陣光芒大綻,散發(fā)著雄渾的氣勢,光滑流轉(zhuǎn)間緩緩下壓。
赤炎水虺的鱗片已經(jīng)退去一半,見大陣異變,狂躁不安地撞擊著光壁,威力更是大的驚人,竟止住舞陣的下墜趨勢,并隱隱反彈。
呼延蒼穹見狀,凌厲的攻勢接踵而至,道道雷霆傾瀉而下,炸的赤炎水水虺雙目赤紅,一股癲狂之意開始蔓延。
這畜生竟然狂暴了!
媽的,治不了你了!
云天手一抖,一顆雪色沁血晶核出現(xiàn)在手中,放在嘴里,猛然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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