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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周處長顧不了洗漱，急急忙忙趕到城隍廟，城隍老爺?shù)乃芟褚呀?jīng)被余教授和他的學生鑿成四不像，周處長驚得目瞪口呆，連制止的力氣都沒有，就差趴下了，腦海里只有一個概念：“投資泡湯了！”余教授見了他卻興高采烈的把昨晚畫的城隍老爺?shù)南褚徽拐f：“城隍老爺昨晚給我托夢了，他長的是這個樣子。”周處長噎的說不出話，翻著鷹眼恨不得把畫撕碎，捋了過了半響才順過氣，暴跳如雷的質(zhì)問余教授：“你這瘋子，就憑一個夢擅自改變工程，你讓我拿什么填補返工的費用，我已經(jīng)傾家蕩產(chǎn)了。”余教授一怔，明白周處長因何生氣。拍了一把周處長樂了：“瞧你這財迷樣，不就是錢嗎！”周處長一把推開他，沮喪地說：“說的輕巧，我把全部家當捐給了塑像工程!”余教授見他心疼的樣子，認真的告訴他：“我已經(jīng)替你預算過了，不會讓你再多出一分錢。”“真的？”周處長狐疑的問，以為聽錯了。余教授鄭重的點了點頭，把城隍老爺?shù)漠嬒裨俅握归_解釋：“你昨天那個朋友說得對，我對塑像設計過于美化和追求現(xiàn)代，應該塑造古樸型的城隍老爺塑像。這樣雖然返工了，但可以從不必要的裝飾中節(jié)省一大筆費用，足夠返工費用。”周處長聽了這才松了一口氣，激動的說：“這樣最好。”臉色頓時變得和悅多了，展開他那比哭還難看的特殊笑臉。余教授取樂：“瞧，什么德行！一聽不讓出血了，比喝了蜜還高興。”惹得在場的人都樂了。
    下午上完課，天使和王麗萍回公寓的時候，意外發(fā)現(xiàn)王廳長在女生公寓門口等候，王麗萍非常驚喜，這才分別幾天，爸爸怎么事先也不打招呼就來北京了，大呼小叫著撲進王廳長的懷里撒嬌：“爸爸，你什么時候來北京的，為什么不事先不告訴我？為什么不帶媽媽一起來？為什么---”一連串的為什么讓王廳長來不及回答，他拍了拍女兒的肩說：“這里是學校，注意形象，不能撒嬌。”天使向王廳長鞠躬問好，她隱隱約約感覺王廳長頭頂有祥云，身纏瑞氣，氣宇軒昂，一副吉像，好運不可限量，天使估計可能是他的亨運到了。王廳長摟住兩個孩子的肩說：“見到你們我很高興，你們都好嗎？”天使和王麗萍相繼點了點頭。王廳長才向滿臉驚喜而又疑惑的女兒解釋：“我也是昨晚在夢里被叫醒，等被送到飛機上才知道是要到北京開會的，我是國家干部，身不由己呀！我今天還是抽時間來看看你們，明天一開會就沒時間來看你們了。”王麗萍很習慣爸爸這種工作，已經(jīng)鍛煉的跟媽媽一樣，對爸爸工作上的事既不打聽也不干涉。“媽媽知道你來北京嗎？”王麗萍問。王廳長回答：“現(xiàn)在應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