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憑什么住進(jìn)飛揚小區(qū)
她走去拿來毛毯替她蓋上,正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卻聽到她說道:“雅梅,若清竹回到阮氏公館,馬上就讓她過來找我。”
“好的。”朱雅梅忙答應(yīng)了,又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太太,要不要找瀚宇過來問問清楚?”
阮奶奶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不用了,他很快就會過來找我的。”
她說得胸有成竹,朱雅梅雖然驚訝卻也沒再說話了,她當(dāng)然懂得不能多插嘴去問有些事。
阮奶奶說完這句話后打了個呵欠,真的睡過去了。
朱雅梅替她蓋好被子,輕輕地退到一邊去了。
“喬總,小心點,這里有根樹枝呢。”阮氏公館的大花園里,木清淺正陪著喬安柔在太陽底下散著步,喬安柔滿臉矯情,眉眼間都是喜不自禁,木清淺則是極盡拍馬屁地哄著喬安柔高興。
喬安柔穿著溫軟精致的棉布鞋的腳輕輕抬了下,移過了木清淺特意為她踢過樹枝的路面,一手撫著小腹,臉上的笑非常舒暢。
“喬總,那個賤女人已經(jīng)幾天沒回到阮氏公館里了,怕是聽到你懷孕的消息已經(jīng)嚇傻了,自知斗不過你,只怕再沒臉回阮氏公館了。”木清淺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喬安柔,滿臉鄙視地說道,心里那是舒爽極了,終于看到那個賤人的報應(yīng)了。
喬安柔都懷孕了,季旋也是滿口答應(yīng)了,看你還能怎樣翻天?就是想做阮瀚宇的情人,恐怕也是不能得逞了!喬安柔怎么會同意呢,想到這兒,木清淺陰陰笑了笑。
“她想跟我斗,那是不自量力,我可是聽說瀚宇特地把她打發(fā)走了,只要我在這阮氏公館里呆上一天,她就別想得逞,告訴你,以后可要學(xué)乖點,多幫著我點,眼下劇組那里暫時就不要去了,陪我呆在這阮氏公館里照顧我就行了,工資我出雙倍給你,我們?nèi)罴矣械氖清X,做得好了,等我當(dāng)上阮家少奶奶到時不會少了你的好處的。”喬安柔冷笑一聲,高傲地說道。
這番話聽得木清淺心花怒放,雙眼放光,忙壓低聲音說道:“喬總,我可聽說阮家有一套上好的珠寶,叫做什么海洋之心,深藍(lán)色的透明鉆石,超大粒,那是稀世珍品,全世界都僅有幾顆,當(dāng)年演那個什么電影時就只曾在電影里出現(xiàn)過,阮奶奶就有一顆,據(jù)說是要傳給當(dāng)家大少***,喬總,您要跟阮總結(jié)婚了,那珠寶肯定就是您的了,那個賤女人上次跟阮總結(jié)婚時,阮家奶奶都沒有給她,可以想見,阮奶奶也不一定真的喜歡她了,現(xiàn)在您又懷上了孫子,應(yīng)該是要留給您了,以后您就是阮家少奶奶,這不給您那會給誰呢。”
木清淺說得有板有眼的。
“算你識貨,還知道點東西,看來我是沒有白用你了。”喬安柔得意地望了她一眼,笑得有點張揚,手輕撫著肚子,嘴里喃喃著:“兒子,你可要爭氣點,媽媽現(xiàn)在可是為了你連事業(yè)都不要了,要不是為了對付那個死女人,我這么好的身材哪會這么快懷孕呢。”
“喬總,明天要體檢了,要不要通知阮總陪您去呢?”木清淺想起了明天喬安柔可是要去醫(yī)院做體檢的,忙討好的問道。
喬安柔一聽,臉色暗了暗,阮瀚宇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回來了,自從聽說他送走了那個賤女人后,就再也沒有回過阮氏公館,對她還是不理不睬的,就是打他的電話不是不接,就是簡單幾句敷衍了事后,匆匆掛了,越想越覺得委屈,扭頭就朝著翠香園走去。
剛走近翠香園,卻見電動車正朝著這邊馳來,喬安柔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車上的阮瀚宇,不由喜出望外,滿眼放光,慌忙朝著電動車小跑過來。
“喬總,小心,注意安全。”木清淺慌忙跟上來扶著她,故意大聲說道,“現(xiàn)在您可懷孕了,不能跑這么急的,到時動了胎氣,阮總會心疼的。”
電動車剛停下,阮瀚宇就跳了下來,木清淺的話可是一字不落的落入了他的耳中,劍眉微擰了下。
“瀚宇,瀚宇,你可回來了。”喬安柔趨步上前,朝著阮瀚宇懷里撲來,一撲到他的懷里就緊緊摟住了他。
“瀚宇,終于看到你了,太好了,明天可要陪我醫(yī)院檢查。”喬安柔在他懷里嬌嗔委屈地說道。
阮瀚宇幾乎是剛跳下車來,還來不及站穩(wěn),喬安柔就餓狼赴虎般撲了過來纏住了他。心中跳了下,臉上沒來由的閃過一絲厭惡,不知為什么,他現(xiàn)在只要看到喬安柔就想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甚至都不愿意跟她說話,今天要不是季旋催得緊,他才不會回來。
“安柔,注意下形象,這里可是阮氏公館,有好多的傭人在呢。”阮瀚宇掰開她的手,冷冷說道。
“不嘛,宇,我們都快要結(jié)婚了,怕啥呢,我好想你,自從那晚后,都過去這么久了,也不來看下我,好傷心啊。”喬安柔在他懷里委委屈屈,不滿地說道。
那天晚上,他是那么勇猛,那么激情難耐,都幾次把她弄得昏死過去了,她就不信,他會不愛她,不愛她的身子,那個晚上,她可記得清清楚楚的,他是那么強烈,不知魘足地要她,若是真不愛她,哪會如此表現(xiàn)呢,男人嘛都是喜歡裝裝樣子的,他是阮家少爺,這點心思她能懂。
聽到她提起了那晚,阮瀚宇氣惱不已,臉上都是尷尬,木清淺站在旁邊低低的笑。
“阮總,喬總給您準(zhǔn)備了許多上好的綠茶呢。“木清淺想著阮瀚宇愛喝綠茶,忙討好的幫著搭腔。
阮瀚宇這才注意到了旁邊站著的木清淺,心中一驚,她怎么到了阮氏公館?
當(dāng)下厲目一掃,冷聲問道:“你怎么會到了阮氏公館里?”
木清淺聽到阮瀚宇如此嚴(yán)厲冷漠的話語,嚇得不敢說話了,她不知所措地站著,只是望著撲在阮瀚宇懷中的喬安柔,表情有點木納。
“瀚宇,她是我的經(jīng)紀(jì)人,現(xiàn)在我懷孕了,自然就跟在身邊照顧我了。”喬安柔聽到阮瀚宇不滿的聲音,忙嬌嗔嗔地替她答道。
經(jīng)紀(jì)人?阮瀚宇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可是聽說喬安柔請了個什么亂七八糟的經(jīng)紀(jì)人,什么都不懂,還心高氣傲的,得罪了許多廣告代理商,而且經(jīng)常對著媒體口無遮攔,弄得劇組那邊很頭痛,正想要問問呢,原來竟是木清淺這樣的貨色,難怪了,這若不亂套都難。
這樣的女人呆在身邊那當(dāng)然好不到哪里去了,可他現(xiàn)在只想把喬安柔打發(fā)走了,這樣的小事,如果她喜歡,就由著她吧。反正只要把她捧紅了,他就準(zhǔn)備撤了。
想到這兒,懶得說話了。
“阮總,喬總?cè)杖找挂瓜胫兀辉诘娜兆樱墒翘焯焱貋恚瑔炭倢δ媸乔樯钜庵匕 !蹦厩鍦\見阮瀚宇不說話了,以為默認(rèn)她了,心中高興,忙拍著馬屁,討好的說道。
“是嗎?”阮瀚宇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還挺會說話的,看來,我得要多謝你的提醒了。”
木清淺一聽,滿眼星光燦爛,笑得越加明媚了。
“安柔,站好。”阮瀚宇的聲音忽然一冷,眼里寒光一閃,一把拉開了她。
喬安柔硬是被他拉開了,抬頭看到他滿臉不悅,知道他現(xiàn)在很不高興,不敢再惹他,只得站在了一邊。
“木清淺,我問你,你們家是怎么住進(jìn)飛揚小區(qū)的?那里可是木錦慈的物業(yè),理應(yīng)是屬于木清竹的,怎么會讓你們住進(jìn)去呢?”阮瀚宇走過去一把拉住木清淺朝一邊走去,把她狠狠丟在一邊,臉色陰沉地問道,眼里的光冷得像冰。
木清淺站立不穩(wěn),好不容易扶著樹干站穩(wěn)了,目瞪口呆,手足無措。
阮瀚宇眼里的光就如同那冰塊,直沾著她的身子,寒氣一點點往里浸透。
她最害怕的事情終于來臨了,原來以為阮瀚宇不會過問這件事了,沒想到連木清竹都不在身邊,他就如此直裸裸地責(zé)問了出來,當(dāng)下,臉上澀澀的,緊張不安的解釋道:“阮總,這是我們木家的祖制,我大伯死了,他的家財只能傳給木家的兒子,孫子,孫女是沒份的,像我也是沒份的。”
這話怎么聽得那么刺耳呢!
阮瀚宇劍眉皺得更深了,嘿嘿一笑,冷冷說道:“嘖嘖,真是稀奇,這個世上還有這樣的祖制嗎?我可是第一次聽說,而且法律上有明文規(guī)定,木錦慈的遺產(chǎn)只能是給配偶和他的女兒,你們算什么,憑什么能繼承他的遺產(chǎn)?這臉皮可是比城墻還厚呢。”
木清淺一聽,臉色發(fā)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是又不甘心,只得大著膽子笑著討好的說道:“阮總,這是我們木家的家事,也是我們木家的祖制,阮總,您還是帶著喬總進(jìn)屋去吧,喬總已經(jīng)出來好一陣了呢。”
阮瀚宇嘴唇微抿,眉眼一挑,眸中寒光乍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