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番外06
這場世紀婚禮, 來人不多,名頭卻響亮無比,大都是時常出現(xiàn)在新聞里的業(yè)界大佬。
整場婚禮也舉辦得聲勢浩大。
顏蘇本意是想辦一個簡單溫馨的小party, 邀請一些親近的家人即可。
跟裴時瑾說了自個兒的想法后,一向?qū)λ僖腊夙樀哪腥? 難得有了分歧。
當(dāng)時正靠在床頭低頭處理文件的男人。
緩緩抬眸直視著她, 語調(diào)平緩,“一切從簡?”
她穿了睡衣趴在他懷里, 抱著他的手臂搖啊搖的,試圖討好他, “不行嗎?”
“嗯。”放下文件, 他勾著她的細腰抱腿上, 掐著她的下巴,“不行。”
“???”
“婚禮只有一次。”他低頭親她, 不徐不疾的, “我不想委屈我太太。”
“不委屈不委屈。”
男人冷清的眉目融了抹淺笑, 像是在懲罰她的不乖, 吻得有些重了。
開口間, 聲線也跟著沉了下來,語氣頗有幾分玩味,“那換個說法?”
她被親得有些喘,伸手推他, 迷迷糊糊問:“誒?換什么?”
小巧可愛的睡裙被他修長的手指勾著, 挑在一邊。
他低頭咬她雪白細膩的頸間肌膚, 留下星星點點的紅痕。
隨后,他戲謔道:“我不想委屈我自己。”
“……?”
不想委屈他自己是什么意思呢?
轉(zhuǎn)而一想。
也是。
裴三哥哥出身在那樣的家庭,從小到大哪樣不是最好的。
他自己的婚禮, 當(dāng)然不想對付。
知道他強勢的性子,其實很多方面已經(jīng)在遷就她了,這事兒也就沒再跟他爭執(zhí)。
倒是裴三哥哥仿佛清楚她心底的擔(dān)憂。
將她從頭到尾吃了一遍后,勾著她微濕的長發(fā),聲音啞得沒邊,“放心,不會媒體拍到你的模樣,在你想公開前。”
……
答應(yīng)不會讓媒體拍到小朋友的模樣,裴時瑾并沒食言。
但是其他方面,他卻并沒過多干涉。
《橘子周刊》是第一家獲準進入婚禮現(xiàn)場拍攝的媒體,這家媒體很會拍,拍得照片堪比知名的攝影師。
有兩張甚至被安和集團官博用了當(dāng)官方發(fā)布圖。
自家boss的盛世婚禮,接了上頭的授意。
安和集團官博率先掛了祝福。
安和集團v:祝boss和太太新婚快樂!照片jpg
簡簡單單一句話,po了張照片。
非常符合安和集團平時高冷的人設(shè)。
安和集團旗下公司眾多,涉及到的行業(yè)方方面面,光開設(shè)在國內(nèi)的子公司都有百十個之多。
官博發(fā)了祝福后,很快,旗下的一溜的藍v紛紛轉(zhuǎn)發(fā)。
這么個爆炸的新聞,沒多久就爆上了熱搜第一。
下頭的網(wǎng)友們紛紛猜測——
摘不完的瓜:靠靠靠!安和集團裴三少結(jié)婚的消息你們看了嗎?
多拉阿拉:不是謠言嗎?真的結(jié)婚了啊?
鴨鴨梨:安和集團官博都發(fā)了!婚禮照片啊啊啊啊啊啊!好絕!
瘋狂的原始喵:這是裴三少的太太嗎?握草!!還挺好看的!這小身段絕絕子!
不可姐姐:可惜看不到正臉!!有一說一,裴三少的顏我能舔一輩子啊啊啊啊!這是什么神仙顏值!!不說人家是個霸總,就這身材顏值都能c位出道了!
嚶嚶燕燕:樓上的姐妹清醒點!人家一分鐘進賬多少是娛樂圈的明星能比得嗎?
當(dāng)歸子:強排!跟明星比辱裴總了哈!知道人家的履歷嗎?出自頂級豪門的公子哥兒,自身也優(yōu)秀的一比!
此處省略中:安和集團裴總真娶了上次傳緋聞的小姑娘啊?
零陵路:不清楚,新聞沒公布裴太太的身份,連張正臉照都沒有。
會叫的烏鴉:有沒有大佬八一八裴太太的身份長相啊?我特么太好奇了!!能讓安和集團裴三少娶回家的女人,是什么天仙人物!
下頭一水的加一,加二。
倒也有冷靜的網(wǎng)友分析:還是別扒了吧?官司沒吃夠嗎?安和裴家是好惹的么?你沒看各路媒體安靜如雞。
網(wǎng)友:網(wǎng)上流露出來的照片,除了橘子周刊怕的那些氛圍照,誰還能扒出來。
讓我靜靜:為什么搞了這么大陣仗,卻不愿意公開新婚妻子的身份呢?
兔兔:說到底還是不愛吧?
雪兒:我倒是覺得就是太愛了,所以才為了保護小嬌妻吧?名媛圈是好混的嗎?那些無良媒體都什么樣兒人家比咱們清楚。
真切愛你:姐妹分享的有道理!!!
凌凌漆:嗚嗚嗚嗚!我可太喜歡裴三少了!保護小嬌妻這點好特么蘇啊!!!
哎呀呀呀:姐妹醒醒!前幾天不是還罵人家大資本家!這么快變了!
l:事業(yè)腦的男人帥爆好伐!安和集團牛比!裴三少就是yy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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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上殺得血雨腥風(fēng),遠在瑞士的顏蘇婚禮這天累得半死,沒時間碰手機,也不關(guān)注這些八卦。
新婚夜是在山頂?shù)男∧疚荻冗^的。
上次來這座小木屋別墅,還是兩年前的雪夜里,跟他在這里荒唐了一天一夜。
仿佛除了吃飯就是在瘋狂地做。
眼下,這極具紀念意義的小木屋成了他們新婚的首夜。
這種感覺很微妙。
婚禮結(jié)束,賓客陸陸續(xù)續(xù)回酒店休息。
顏蘇穿著魚尾婚紗,被裴時瑾一路抱著回了小木屋。
這件經(jīng)由蘇辭設(shè)計的婚紗,上頭一共鑲嵌了1314顆碎鉆,寓意“一生一世”。
燈光下流光四溢的,美不勝收。
婚房的燈光調(diào)得很暗,小朋友安安靜靜地坐在床上,烏云似的鬢發(fā)微亂,王冠卻牢牢地扣在頭頂。
裴時瑾抬手拆了領(lǐng)口的鉑金針鏈,丟在一旁。
視線在床上的小朋友身上稍稍停留,裴時瑾黑眸微沉,唇角卻勾了抹很輕的弧度。
不緊不慢地解著襯衫袖扣,他問,“累不累?”
小朋友聲息如蚊,“……有一點點。”
“餓么?”
“不餓。”
顏蘇頭垂得很低,心跳卻怦怦然的。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跟他在這里,她怎么就變得如此緊張起來。
想來想去,找到了緣由。
大約是這個地方太過特殊,總是勾起那晚的回憶。
令她莫名就紅了臉。
在國內(nèi)時,家里管得嚴,他們幾乎沒在一塊過夜。
而以后,可能每晚都要跟他在一起。
太過倉促的婚事,昏了頭,醒悟過來,便覺得好像有那么一丟丟不習(xí)慣。
裴時瑾若有所思地盯著小朋友逐漸升溫的俏臉,不用猜都能將她透澈的小心思分析得七七八八。
他邁開長腿走過去。
雙手撐著棉花似的床墊,將羞澀的小姑娘圈在臂彎和床靠之間。
他低頭吻她,聲線有些低,“跟我在一塊會緊張?”
一個很輕的吻,壓根兒稱不上欲,落在她唇上。
顏蘇聽他這樣問,也沒瞞著,紅著眼眶點了點頭,“有一點。”
“是緊張還是不習(xí)慣?”
算是一個模棱兩可的問題,顏蘇竟然秒懂。
眼前的男人溫柔地親她,一下又一下輕啄她的唇瓣,卻并不急于進/攻,只是耐心地等著她的答案。
顏蘇抬高手臂摟緊他,忍了一天的眼淚簌簌而落。
用力吸了吸鼻尖,她軟軟地跟他解釋,“我不是不習(xí)慣——”
“我只是、只是——”
她把泫然欲下的小臉埋在他懷里,“我從沒離開過我媽媽,看她流淚,我就有一點點難過。”
其實在婚禮上,跟雙方父母敬茶時,她就很想哭了。
因為瞧見了媽媽紅著的眼眶。
那么一個強勢的女人,因為她的出嫁,流了眼淚。
結(jié)婚這么喜悅的事情,她當(dāng)眾哭鼻子也實在不像話。
結(jié)果忍到現(xiàn)在,瞧見裴三哥哥的那刻,壓抑的情緒繃不住。
懷里的小朋友小貓似地蹭了蹭他的襯衫,化了妝,眼淚墜落時,眼妝稍稍暈染開來。
裴時瑾低頭瞧著他整潔筆挺的白襯衫上,很快沾染了痕跡,被眼淚浸透后,也跟著暈染了起來。
突然就覺得,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這么早就將一個還未涉足社會的小朋友拉入到婚姻里,實在過分。
應(yīng)該很不安吧。
心口處隱隱作痛。
裴時瑾沉默一秒,抬手掌在她腦后,將她摁在胸膛處,“抱歉,是我的錯。”
“誒?”
揉了揉小姑娘微亂的鬢發(fā),他滿眼心疼,“不該這么早讓你踏入婚姻。”
偏頭吻了吻小姑娘濕潤的眼角,他啞聲道:“應(yīng)該讓你多做幾年快快樂樂的小朋友。”
“不是的。”
小朋友揪緊他的襯衫,從他懷里抬頭,沁了水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一臉慌亂,“我沒有不開心,只是有一點擔(dān)心我媽媽。”
“嗯,知道。”
摟緊她,裴時瑾遲疑道:“如果你在新房住不習(xí)慣,想回去——”
未完的話,被懷里的小朋友吞沒在唇間。
親完,小朋友兇巴巴地警告:“不許說了。”
他垂眸注視著她,小姑娘雙手勾著他的脖頸,湊過來又親了他一下,“我現(xiàn)在是裴太太了,我哪里都不去,我就要跟你在一起。”
一個總是替人著想的小傻瓜。
明明自己還難受著,卻怕他不開心,轉(zhuǎn)而來呵哄他。
裴時瑾心頭一軟,掌著小姑娘純凈的小臉重重吻下去。
顏蘇后背陷入床墊時,頭頂?shù)幕使诒凰鹆藖G在一旁。
緊接著是魚尾婚紗。
大約嫌脫掉麻煩,末了,索性直接撩開魚尾裙擺,探了進去。
……
十一結(jié)束,學(xué)業(yè)開始繁忙起來,蜜月旅行也跟著推遲到寒假。
安和集團在整體搬遷,牽扯到的東西巨廣,裴時瑾最近頻繁出差。
不放心小嬌妻獨自留在家里,出差時,特地囑咐她回學(xué)校宿舍居住。
顏蘇這段時間也剛好忙得不行,乖巧應(yīng)聲。
再見面已經(jīng)進入十一月底。
新婚的小夫妻個把月沒見面,接到她家裴三哥哥的電話,得知他今天回來后。
顏蘇竟有種近鄉(xiāng)情怯的強烈既視感。
雖說每晚都會跟他視頻道晚安,在視頻里通話是一回事兒,活生生的真人出現(xiàn)又另當(dāng)別論。
當(dāng)時,顏蘇正在畫室。
今天有個很重要的作業(yè),教授特地邀了專業(yè)模特給她們當(dāng)參照物。
一個維密超模出身的小姐姐,長相身材一級棒。
上課前,接到了裴時瑾的電話,對方像是剛下飛機。
男人清越斯文的聲音夾雜著呼嘯的風(fēng)聲,沖入耳膜。
“幾點下課?”
大約是趕著飛回來。
他的聲線聽上去有些疲憊的沙啞。
“七點。”
“嗯。我去接你。”
因為沒公開,驟然聽他這么說,顏蘇有些不知所措,“裴三哥哥你要來學(xué)校嗎?”
他輕笑問:“不行?”
“……”
“知道你怕什么。”
他慢條斯理回她,這次卻很強勢,“但我等不及。”
“等不及什么?”
“想要我太太。”
不是“想”,而是“想要”。
想要什么,不言而喻。
過于直白的欲/念瞬間讓顏蘇爆紅了臉,“………”
因為這話,整堂課下來,顏蘇一顆小心臟噗噗直跳,臉上的熱度隨著時間的逼近,越發(fā)升高。
以至于馬失前蹄,畫得一塌糊涂。
下課后,被許教授單獨留下教育了一頓。
離開教室時,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小時。
深秋的z城氣溫陡然下降,最近又陰雨連綿,入夜后,校園里人煙稀少。
顏蘇撐著雨傘,拉高了連帽衛(wèi)衣的衣領(lǐng),將凍得通紅的小臉埋在領(lǐng)口。
下課時跟他通了電話,知道他吩咐司機將車子停在了教學(xué)樓后頭的停車位。
那塊偏僻,少有人煙。
又是在這樣的雨夜,想來不會有什么暴露的風(fēng)險。
雖說被他那句“想要我太太”逗得面紅耳赤。
顏蘇心里明白,她的思念與他相比,一點不少。
想見裴三哥哥。
想要抱抱他。
想跟他接吻。
也想要跟他做快樂的事兒。
驚覺自己想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后,顏蘇臉頰的溫度急劇攀升。
救命!!
她為什么變得越來越不像話!!
做賊心虛般拉高了領(lǐng)口,顏蘇強行命令自己驅(qū)趕走腦海里不可描述的畫面。
快到地方時,遠遠的就瞧見了裴時瑾那輛招搖的賓利,四個7的車牌號,很容易辨認。
顏蘇舉高雨傘,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過了轉(zhuǎn)角,冷不丁瞧見一輛墨綠色小mini橫在賓利車頭。
應(yīng)該是mini的車主不小心蹭了他的車子。
顏蘇探頭望去,小mini車主下了車。
是個女人。
女人穿了件月白色繡花旗袍,身材高挑,綰了松松的發(fā)髻。
顏蘇幾乎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她畫了一下午的那個維密超模。
雨小,沒撐傘。
現(xiàn)下,女人正欠身過去,對車里的男人說著什么。
賓利車窗半啟。
年輕矜貴的男人單手撐著車窗,漫不經(jīng)心聽著女人局促的道歉。
小雨淅淅瀝瀝,打濕了女人綰起的發(fā)絲,更顯風(fēng)情。
男人漆黑深邃的眼底卻并無半分情緒。
離得遠,顏蘇聽不真切他們到底在說什么。
只是這么個場景,沒由來地讓她想起第一次見他,也是個下雨天。
那會兒,裴三哥哥就坐在黑色賓利后排低頭看書。
周身透著斯文的清貴矜傲,讓她生平第一次嘗到了心動的滋味兒。
可眼下,顏蘇眼睜睜瞧著穿著旗袍的女人風(fēng)情萬種地跟他道歉。
大約是氣質(zhì)使然,又穿了凸顯女人魅力的旗袍。
怎么看都有種“調(diào)情”的既視感。
顏蘇想起自個兒中二時期,還偷偷磕過裴三哥哥x旗袍大美人的cp。
一個優(yōu)雅清貴的斯文敗類貴公子,另一個則是風(fēng)情萬種的旗袍大美人。
反觀自己。
呃……
竟然穿著幼稚的米奇頭像連帽衛(wèi)衣來見他!!!
一瞬間的心酸排山倒海般朝她涌過來。
心頭好酸,眼眶也好酸。
好氣!
又覺得好檸檬!
……
絲絲入扣的小雨蕩漾在夜色里,女人略顯甜膩的聲音一并回蕩。
涂了豆蔻的手指像是無意識間碰到了車框。
“真的很抱歉,我剛從英國回來,不太熟悉左輪的方向盤……”
“您的車子我會全權(quán)負責(zé)——”
裴時瑾輕蹙眉頭,聽得不太耐煩。
冷不丁瞧見雨中一抹嬌弱的身影,他稍愣了下。
小姑娘撐傘撐了個寂寞,傘歪在一旁,雨絲浸透她連帽衛(wèi)衣猶然不覺。
大約是看到了什么不開心的畫面,小朋友習(xí)慣性地拉高了衛(wèi)衣領(lǐng)口。
將微白的小臉埋在其中,只露出一雙烏黑澄凈的眼睛。
可憐兮兮的像只無人認領(lǐng)的小貓。
裴時瑾下了車,司機忙遞了傘,“裴總給您雨傘。”
“不用。”
才邁開腳步,他又停了下來,聲音冷清地吩咐司機,“車子處理一下。”
司機以為要走流程,“這位女士是打算走保險——”
“不必。”
司機:“?”
“車子不要了。”
跟在他身邊這么久了,司機當(dāng)然明白boss口中的“不要了”指的是什么。
大抵是這個女人不小心碰了車子,無關(guān)乎潔癖,只是因為被boss的小太太瞧見了。
于是,幾百萬的車子說扔就扔,毫不含糊。
顏蘇聞言,跑遠的心神快速回籠。
她堪堪抬眸,猝不及防就被男人擁緊了懷里。
天涼,男人穿了件過膝風(fēng)衣。
可能怕她冷,他索性拉開風(fēng)衣,將她整個人裹了進去。
手里的雨傘“吧嗒”地應(yīng)聲而落。
顏蘇被迫仰起小臉。
男人低頭吻住她。
他吻得急切,微涼的唇瓣隱隱帶著玫瑰糖的香甜。
為她戒了煙后,偶爾想抽煙,就含著一顆玫瑰糖代替。
久而久之,養(yǎng)成了習(xí)慣。
竟然覺得玫瑰糖味道也算不錯。
這個吻綿延悠長,纏綿至極。
隱隱帶著幾絲難以克制的情/欲。
顏蘇被親得臉紅心跳,幾乎不能呼吸。
慶幸的是,夜色之下,沒什么路人。
只有一個目瞪口呆的旗袍美人與早就習(xí)慣了的司機伯伯。
跟他接完吻,她紅著臉埋在他風(fēng)衣里頭。
好像也沒那么檸檬了。
蔥白的手指緊緊攥著他的風(fēng)衣,她心里稍稍好受了點。
卻還是甕聲甕氣地問他,“車子真不要了么?”
裴時瑾垂眸看她,聲線喑啞,“嗯,不要了。”
小朋友身子軟了下去,一顆小腦袋在他胸前蹭啊蹭,明知故問,“誒?為什么?那么貴的車子扔掉不可惜么?”
典型地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卻樂于寵著她。
修長的指碰了碰小朋友羞紅的耳垂。
他寵溺地呵哄她,“讓我太太不開心的東西——”
“對我來說,一文不值。”
……
這么任性的跟他在雨中接吻后,顏蘇破天荒地生病了。
小姑娘一張小臉燒得通紅,燙手的很。
家里就有私人醫(yī)生,過來瞧了,其實就是受寒發(fā)燒,卻頭一次見到醫(yī)學(xué)背景出身的裴三少關(guān)心則亂的模樣。
“只是受寒?你確定?”
私人醫(yī)生:“……”
這場風(fēng)寒,讓顏蘇在家里躺了三天,這三天來,她覺著裴三哥哥似乎比她還要憔悴。
每次從迷迷糊糊里醒來,就瞧著他守在自己身邊,也不知道是不是壓根兒沒合眼。
第四天時,顏蘇燒退了些。
醒來,聽到男人在落地窗邊通電話,大約是集團的一個很重要的會議。
顏蘇愣愣地想著:她好像無形之中又耽誤了他很久的工作。
裴時瑾打完這通格外悠長的電話,折回臥室時,就見原本應(yīng)該躺在床上熟睡的小朋友,換好了衣服,正乖乖地坐在床頭等著他。
裴時瑾:“?”
“裴三哥哥你今天是不是有很重要的會議?”
聽她軟糯開口,裴時瑾微微一怔,知道她聽到了他的電話。
他沒瞞著,輕輕地嗯了聲。
“那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他錯愕地注視著她,“跟我一起?”
生病中的小朋友格外的嬌弱,烏黑澄凈的眼睛卻炯炯有神,“我還挺想看看裴三哥哥工作的地方。聽說安和集團新建的大樓超漂亮。”
小朋友笑靨如花地望著他,“我想去看看。”
“可以嗎?”
裴時瑾幾乎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她的意圖。
知道他放不下她,也知道那個會議的重要性。
所以選擇了這么個折中的辦法。
伸手揉了揉小姑娘馨香的發(fā)頂,裴時瑾用力將她摁在懷里。
力度之重,仿佛要將她嵌在靈魂深處。
顏蘇生了病,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被迫埋在他懷里,差點給她悶死。
才想開口提醒,就聽男人喑啞到極致的嗓音在頭頂響起,“你是傻瓜么?”
“……”
他們之間,很多東西都心照不宣。
顏蘇明白她家裴三哥哥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細白的手腕收緊。
她在他懷里輕輕地蹭了蹭,小小聲地安慰他,“那你有沒有更愛一點點你的小傻瓜?”
回應(yīng)她的,是他充滿憐惜的親吻。
……
時間緊迫,容不得耽擱。
裴時瑾換好衣服時,他的小朋友已經(jīng)全副武裝地坐在床上耐性等著他。
因為生著病,小姑娘原本就嬌俏的小臉,硬生生添了幾分少女獨有的嬌弱嫵媚。
這么怯生生地望著他時。
越發(fā)讓人想欺負她。
已經(jīng)記不清這幾天洗了多少次冷水澡。
他輕嘆一聲,抬手遮住她烏黑水潤的眼。
聲音帶著欲念未歇的沙啞,“別這么看我。”
“誒?”
“不想現(xiàn)在折騰你。”
“……”
他忽略小姑娘爆紅的小臉,傾身將她打橫抱起,“蘇蘇。”
她羞得無地自容,小貓哼唧似的應(yīng)聲,“在、在的。”
將她一顆小腦袋摁在懷里,他輕聲道:“乖乖睡覺。”
“嗷。”
快上車時,懷里的小姑娘突然喊他,“裴三哥哥。”
裴時瑾腳步一頓,低頭看她。
小朋友穿了厚厚的粉白連帽衛(wèi)衣,像只可可愛愛的小兔子,特別好rua。
她將微紅的小臉埋在他懷里,沒敢看他,反而下意識地拉高了抽繩兜帽。
“等我病好了——”她頓了頓,聲音越發(fā)低了,“……穿漂亮的旗袍給你看。”
像是覺得吃醋很丟臉。
她將注意力放在他領(lǐng)口處的鉑金針鏈,細白的手指勾著玩兒。
半晌,才幽幽道:“所以你不要看別的女人穿旗袍——”
“只看我一個人,好不好?”
裴時瑾:“……”
作者有話要說: 女鵝:等我病好了,穿旗袍給你看。
女鵝:不許看別的女人。
裴三挑眉:嗯?還有這種好事?
獲獎看來要到下章了。感謝在2021-09-25 00:36:01~2021-09-26 02:10: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詩詩吖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山抹微云君 59瓶;淘氣judy 58瓶;40969222、22296852 10瓶;安初呢 9瓶;知名偷懶博主 8瓶;刮獎啊、我不知道設(shè)置什么昵稱 5瓶;聽風(fēng)耳語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