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番外09
單向的玻璃幕墻倒映著小姑娘緋紅的小臉, 她膚色極白,雪一樣細(xì)膩柔軟,越發(fā)襯得烏黑的眼睛澄凈水潤。
原本殷紅的唇被極致寵愛后, 色澤鮮艷,微微開啟,絲絲軟糯的聲音逸出。
說不清楚是痛苦或是快樂。
身上的藕荷粉色旗袍亂了, 領(lǐng)口的盤扣散了, 一抹深色吻痕隱匿其中。
裙擺處的盤扣也未能幸免。
仔細(xì)看去,似乎有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穿越而過。
順著裙擺處的那么細(xì)膩雪白蜿蜒而上。
忽然, 男人白皙修長的手指不知碰到了哪里。
她嗚咽一聲, 小小聲抽泣著,“別——”
他貼著她紅透的耳垂, 問得很輕, “別怎樣?”
手指動了動, 觸到一抹水澤。
透亮,晶瑩。
他笑,語氣輕飄飄的,略帶喑啞, “這樣?”
持續(xù)地動作,他的嗓音越發(fā)低了。
像個蠱惑人心的大魔王,“還是這樣?”
顏蘇羞恥地幾乎要站不住,下意識地去捕捉他造次的手指, “裴三哥哥我不要在這兒——”
少女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入耳膜, 是她難以承受的羞恥低/吟。
她本能地并緊腳尖。
卻被身后的男人用膝蓋撐著,阻止她的逃避。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斯文,動作卻極其放/縱。
“裴太太勾引人時有沒有想過會遭受怎樣的懲罰?嗯?”
她后悔了,羞惱地推他。
語無倫次地嘴硬道:“那我只是想讓你看看旗袍, 又、又沒讓你做這種事兒!”
“嗯。”
“嗯什么?”
裴時瑾眸色深沉,唇角卻勾了抹淺淺的弧度,“裴太太說的都對。”
顏蘇聽他這么說,以為會被放過。
剛想松口氣,下一刻,聽到身后傳來金屬扣開合的聲音。
可能動作重了,皮帶金屬扣掃過她小腿。
冰涼的觸感讓她沒由來地打了個寒噤。
???
模糊的意識里大約知道他要做什么。
卻又覺得裴三哥哥這么優(yōu)雅的人不至于會在辦公室里做這些荒唐的事兒。
直到細(xì)白的手腕被領(lǐng)帶攏住,收緊。
顏蘇才驚覺自己想得實在太天真了。
這種危險境地之下,她居然還有心思想起第一次見他時。
在那個酒店里。
她哥哥跟周澤晏討論過關(guān)于裴三哥哥這種豪門公子哥兒在吃喝玩樂上的深厚造詣。
當(dāng)初她哥哥怎么形容來著:“不會打牌?你真以為他是一朵不可指染的高嶺之花?”
“那樣的出身,吃喝玩樂怕不是基操!”
那會兒她還暗自腹誹她哥哥,覺著她哥哥隨隨便便揣測人家,實在不該。
現(xiàn)在——
她信了!!
她覺得她家裴三哥哥在玩女人上,似乎比她想象的還要嫻熟!
她站立不住地往前栽倒,又被他攬著細(xì)腰勾回來。
指尖還沾染著晶瑩,是她的。
這個認(rèn)知讓顏蘇羞恥得飚出了眼淚。
“裴……唔……”
一個字沒說出口,男人修長的手指從裙擺抽離,掐住她的下巴扳過來。
低頭重重封緘住她的紅唇,不緊不慢地廝磨。
嗓音喑啞而淡漠,“乖,別出聲。”
為什么不讓她出聲呢?
顏蘇恍惚地想著,很快,她就明白了一切。
他的辦公室連著秘書處。
一墻之隔,只做了玻璃隔斷。
平時為了工作方便,是以隔音不算好。
她今天跟著特助小哥哥一塊上來時,秘書處里還有幾個小哥哥小姐姐。
而現(xiàn)在,秘書處的小哥哥小姐姐們說不定在各司其職。
若是讓他們聽見了她的聲音,顏蘇覺得自己以后再也沒臉來這里了。
雖然,她的確做了再也不要來他公司的打算。
這種隱秘的刺激感讓她整個人也變得越發(fā)敏感起來。
手腕被桎梏著動也不能動,雙腿是軟的,這個姿勢又好累。
所有的一切都被無限放大。
起初還覺著很羞恥,漸漸的,快樂沖昏了頭腦。
她變得越來越學(xué)會享樂。
末了,竟然像只不知饜足的小貓主動地湊近,乖糯地胡亂喊他,“哥哥……”
他輕笑了下,似乎不滿意這個稱謂。
散漫開口:“嗯?叫我什么?”
她迷迷糊糊地,“哥哥?”
回應(yīng)她的是更重的懲罰。
她嗚嗚一聲,咬住嘴唇。
就聽他嗓音沙啞又蠱惑地提醒她,“給你個機(jī)會,再喊。”
向來遲鈍的小腦瓜,這時卻格外靈光。
也或許是被折騰久了,養(yǎng)成了習(xí)慣。
她咬了咬唇瓣,臉頰紅得一塌糊涂。
精心做的公主切經(jīng)過這場酣暢淋漓,變得粘膩凌亂。
顧不得其他,她小小聲喊了,“老公?”
身后的男人輕輕地嗯了聲,嘉獎般地吻她燒紅的耳垂,“繼續(xù)。”
?
繼續(xù)什么呢?
她沒聽懂。
顏蘇眼神迷離地望著幾凈的玻璃幕墻。
幕墻里是男人濕漉漉的黑發(fā),發(fā)梢盛了汗珠兒,隨著他的動作垂墜而下。
扯下的領(lǐng)帶纏繞在她手腕,他的襯衫紐扣因此也開了。
黑發(fā)半垂之下,那雙漆黑深邃眼睛直勾勾注視著她。
氤氳著的淺霧,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顏蘇心跳陡然加速,不明白都這樣了,她竟然還沒出息地沉溺美色不可自拔。
可是——
好喜歡他。
好喜歡好喜歡他。
知道他想聽什么,以往她總是羞于開口。
然而這么個情況下。
快樂得像是飄在了云端。
她忽然回頭,主動跟他親吻。
糾纏的唇齒間,她低低低回應(yīng)他,“我最愛你。”
“最最最愛你。”
-
一切結(jié)束后。
整潔的辦公桌,干凈清爽的奶咖色地毯皆凌亂不堪,不忍直視。
空氣里彌漫著誘人的荷爾蒙因子。
窗外不知何時暗了下來,霓虹燈滅,穿透玻璃幕墻打在地面。
裴時瑾懶散地仰躺在沙發(fā)上,偏頭睨了眼懷里的小姑娘。
累壞了的小朋友乖巧地窩在他懷里輕闔雙眼,大約是給了她太多的歡/愉,她疲憊得動也懶得動。
視線掃過小朋友細(xì)白的手腕。
瞧見那上頭被領(lǐng)帶綁縛而出的紅痕,裴時瑾微微一怔。
這才察覺到剛剛他可能真的做得過了火。
小姑娘皮膚細(xì)膩,一點痕跡就格外明顯。
裴時瑾伸出手指,輕輕摩挲著小姑娘細(xì)致的手腕,拉過來,親在手腕處那抹紅痕,嗓音帶著欲念未歇的沙啞,“疼不疼?”
小朋友迷糊應(yīng)答,“什么疼不疼?”
“這里。”他又親了親,“疼么?”
意識到他指的是手腕,小朋友在他懷里蹭了蹭,紅著臉咕噥,“有點疼。”
不等他答,她又添了句,“裴三哥哥你以后不要再、再這樣了好不好?”
“怎樣?”
她趴在他懷里,朝他晃了晃手腕,“隨便綁人,好痛。”
裴時瑾瞧著她委屈的小臉,忍不住輕笑,“還隨便撩人么?”
“……”
似乎真意識到他的過分,裴時瑾沉思一秒,抬手勾起掛在沙發(fā)靠背的領(lǐng)帶,地給她,“不然讓你綁回來?”
“要不要?”
上過無數(shù)次當(dāng)?shù)念佁K:“……”
哼!
別想再騙她!
每次說讓她欺負(fù),讓她綁。
結(jié)果到了最后,哭的還是她。
這種游戲她再也不玩了!
根本玩不過他!
顏蘇猶然在悄悄腹誹他,冷不丁地就被他扣著腦后,壓過來。
男人清涼的薄唇壓在她唇上,輾轉(zhuǎn)輕吻,“抱歉,下次我注意,嗯?”
顏蘇也沒真的不開心。
事實上,每次跟他做這種事兒。
好像都是他在付出,而她只需要……躺平。
那可簡單多了。
雙手捧著男人的俊臉,固定住。
顏蘇居高臨下注視著他,低下去親他。
裴時瑾沒動,任由小姑娘小雞啄米一樣吻過他的眉眼,他的鼻梁。
爾后,停留在他的唇上。
來時還艷陽高照,這會兒都夜色旖旎,顏蘇后知后覺意識到,他們竟然在辦公室荒唐了這么久。
不是說有個很重要的會議么?
“裴三哥哥,我是不是又耽誤你的工作了?”
裴時瑾捏了捏小姑娘軟糯的臉頰,漫不經(jīng)心道:“怎么辦?如果我被彈劾,被集團(tuán)罷免一無所有了。”
他的聲音突然低了幾分,傳入耳膜,萬分繾綣,“裴太太養(yǎng)我么?”
小朋友仿佛真的信了,一本正經(jīng)地承諾,“沒問題啊。”
趴在他耳邊,她得意洋洋道:“裴三哥哥,我忘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了。”
他挑挑眉,等待下文,“嗯?”
“我得了金獎呢!”小朋友笑起來時,烏黑澄凈的雙眼彎成了兩抹小月牙,格外可愛,“就那個華都藝術(shù)展知道吧?國內(nèi)最有權(quán)威的那個。”
“我收到了邀請函,很快就要去港城參加頒獎典禮啦!”
作為隱形投資商,裴時瑾一早就知道了獲獎人員名單。
他不動聲色地盯著小姑娘漂亮的小臉,笑了笑,配合她,“是么?”
壓著小姑娘腦后,他親了親她紅艷的唇瓣,“我太太果然優(yōu)秀。”
“聽說金獎得主不但有去佛羅倫薩留學(xué)的機(jī)會,還可以加入他們的協(xié)會。”
裴時瑾聲音平靜,“想去留學(xué)?”
“嗯。”
顏蘇想得很美好,等在清大念完大四,就可以趁著這個,申請到去佛羅倫薩念書的機(jī)會。
這個全世界一流的油畫天堂,是所有美術(shù)生心之所向的地方。
小朋友提到佛羅倫薩的留學(xué)之旅時,整個人都在發(fā)光。
裴時瑾沉默地望著她,半晌,他忽然笑了。
算了。
既然喜歡,就由著她吧。
最多就是他辛苦幾年,時常飛過去看看她。
小朋友的夢想,是該支持與呵護(hù)才是。
只是兩人萬萬沒想到,這場突如其來的情事,打亂了所有的計劃。
-
十二月底,顏蘇啟程飛往港城參加華都藝術(shù)展舉辦的頒獎典禮。
她跟著團(tuán)隊提前三天到達(dá)港城,入住的是安和集團(tuán)旗下的ah皇家度假酒店。
裴時瑾不放心她,特地將得力助手簡煩派給她,幫她安排好一切。
即使如此,頭一次參加這種盛典,顏蘇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依舊緊張到窒息。
典禮開始前一天,簡煩接到了boss的電話,問了情況。
知道boss遠(yuǎn)在法國,簡煩盡心盡職跟他匯報,“裴總放心,這塊我們都幫太太安排好了,明天她只需要出席就可以。”
裴時瑾剛結(jié)束一場會議,慵懶靠在座椅,把玩著鎏金鋼筆,“她人呢?”
“在彩排。”
指間的鋼筆微頓,裴時瑾淡聲道:“彩排?”
“太太說為了萬無一失,提前熟悉一下總是好的。”
簡煩沒敢說,事實上他們這位小太太已經(jīng)反反復(fù)復(fù)練習(xí)了n多遍。
“嗯,知道了。”
“裴總您還有什么吩咐嗎?”
裴時瑾合上手提電腦,“照顧好她。”
“您放心。”
“嗯。”
掛斷電話,有秘書通知后續(xù)行程。
最近收購了幾家酒莊,原計劃過去瞧瞧,在聽了簡煩的匯報后,心里到底放心不下。
以他對那個認(rèn)真執(zhí)拗的小朋友的了解,說是練習(xí),大約會通宵達(dá)旦,晝夜不止。
小秘書盡心盡責(zé)地匯報著行程。
裴時瑾突然打斷她,“幫我訂一張飛往港城的機(jī)票。”
小秘書呼吸一滯,“現(xiàn)在嗎?”
“嗯,要最早的航班。”
小秘書一臉為難:“可是——”
觸及男人冷淡的眼神,小秘書未完的話盡數(shù)咽了下去。
飛快地回復(fù):“好的裴總,我這就去。”
到達(dá)機(jī)場時,接到了華都藝術(shù)展負(fù)責(zé)人電話,對方姓陳,早年跟蘇辭算是同門師兄妹,算起來,該喊一聲陳叔叔。
“聽簡特助說,裴總要親自過來?”
陳路知道獲獎那個小姑娘跟這位裴三少的關(guān)系,當(dāng)下了然一笑,“惦念小姑娘?”
裴時瑾沒瞞著,斯文莞爾,“陳會長說笑了。”
在空乘的指引下登了機(jī),裴時瑾慢條斯理添了句,“我太太年紀(jì)小又不經(jīng)事兒,怎么著也得替她撐著場面。 ”
兩人簡單寒暄幾句,掛了電話,陳路吩咐道:“嘉賓席的主位留著吧。”
身邊的助理:“?留給誰?”
“安和集團(tuán)那位裴三少。”
小助理倒吸一口涼氣,“就贊助咱們的金主爸爸??”
陳路笑笑,“可不?這可是貴賓中的貴賓。主位那塊調(diào)整一下。”
想到裴時瑾潔癖的性子,陳路又多囑咐一句,“主位兩邊的位置也空著吧。”
……
顏蘇對自家裴三哥哥的計劃一無所知。
萬眾矚目的一天來臨時,即使做了完全準(zhǔn)備,事到臨頭,依舊緊張得不行。
她的位置安排在a區(qū)中排,不好不壞的位置。
s區(qū)則大都是評委們,以及業(yè)界的名流,圈內(nèi)大牛。
典禮未開始前,臺上特地請了知名鋼琴家進(jìn)行暖場演奏。
顏蘇落座沒多久,不知誰說了句,“你們知道s區(qū)主位那位是誰嗎?”
“不是華都的會長嗎?”
“本來是,臨時換人了,銘牌都換了。”
“誰呀!竟然比華都的會長還有排面兒?”
“金主爸爸唄!”
都知道搞藝術(shù)就是燒錢,尤其這種大型的賽事,背后依托的都是贊助商們源源不斷的資助。
不像球賽那種,還可以倚靠粉絲。
藝術(shù)這類,尤其是油畫,受眾不廣,也做不到雅俗共賞。
是以,能花大價錢搞這些的,大都是真愛這一行。
也或者是,基于某種目的。
“你們知道金主爸爸是哪位嗎?”
“你知道?”
“小道消息,好像是……”女人壓低了嗓音,像是怕人聽到。
顏蘇離得近,雖說沒刻意聽,依舊聽到了“安和集團(tuán)”四個字。
她怔忡間,會場突然安靜了下來,鋼琴曲短暫停歇時,有人喊了聲:“裴總這邊請。”
冷不丁聽到“裴總”,顏蘇茫然回頭。
眾星捧月之下,年輕矜貴的男人步入會場。
與她第一次見他時一般無二。
白襯衫黑西褲,領(lǐng)口折了小燕尾邊,鉑金針鏈穿插而過。
他有一雙很漂亮的手,手指白皙修長。
此刻,無名指處是枚熠熠奪目的鉆戒。
男人身后跟著幾個工作人員,正恭敬地引領(lǐng)他。
太過清貴的氣質(zhì),令人難以移開視線。
身邊是此起彼伏的抽氣聲,有人悄悄議論:“這就是金主爸爸???這也太太太好看了吧!!”
“這顏值簡直絕了!!!”
“我倒是沒想到金主爸爸這么年輕!”
“年輕有什么用!人家早就結(jié)婚了你們沒聽說嗎?”
“什么??!!結(jié)婚了??!!”
“你沒看見人家無名指上的鉆戒嗎?”
“那你們見過金主爸爸的太太嗎?”
“沒見過,有人說是個年紀(jì)不大的小姑娘。聽說還挺受寵的。”
“這小姑娘命真好!!!”
“話說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次金獎的那副油畫,就那副《墜落》里的男人,跟這位金主爸爸好像有那么一丟丟相像?”
“!!你不提不覺得!你一說!這好像不是一星半點吧!!”
“所以金獎得主是在yy這位金主爸爸?”
無辜被cue的顏蘇緩緩地打了個:?
視線落在男人身上,若非聽見周邊的人都在議論,她簡直以為自個兒在做夢。
像是察覺到她的眼神,男人忽而回眸。
兩人隔著茫茫人海對視。
就見他漆黑深邃的眼睛似乎彎了彎,隔空朝她點了點無名指處的鉆戒。
顏蘇:“???”
顏蘇:“!!!”
于是,整個典禮,顏蘇的心神不斷飄遠(yuǎn),完全顧不得主持人在臺上巴拉巴拉地講一堆。
兩人的位置相隔甚遠(yuǎn)。
顏蘇遠(yuǎn)遠(yuǎn)望著坐在s區(qū)主位的男人,他似乎有些意興闌珊,仰靠在座椅上,正低頭看手機(jī)。
不多時,她的手機(jī)響了。
是幾條微信。
[看到我出現(xiàn),很意外?]
說不意外是假的,顏蘇攏了攏心神,手指飛快打了一行字。
[裴三哥哥你為什么會來這里?還有金主爸爸是怎么回事?]
難不成她這個金獎……其實是有什么內(nèi)幕嗎?
仿佛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回復(fù)的很及時。
[是我投資的沒錯,不過審核以及評判皆是專業(yè)人士操作,不必自我懷疑]
他這么說,顏蘇倒是放心不少。
了解他的性子,他那么驕傲的男人,在這種事兒上根本不屑撒謊。
既然說了沒有暗箱操作,那便自然如此。
不然,他完全可以讓她獲個銀獎。
她其實知道,他對自個兒要去佛羅倫薩留學(xué)這事兒,勢必是不太開心的。
他已經(jīng)為了自己,將安和集團(tuán)總部由倫敦搬回了國內(nèi),當(dāng)然不可能跟著她又跑意大利。
她若是真的留學(xué)了,兩地分居已成定局。
正冥想著,裴時瑾的微信又發(fā)了過來。
[裴太太記不記得當(dāng)初答應(yīng)我的事兒?]
[誒?什么事兒?]
[裴太太還打算讓我做地下情夫做多久?嗯?]
一句“地下情夫”令顏蘇瞬間爆紅了一張俏臉,做賊心虛般地遮住手機(jī),她不知道怎么回復(fù)他。
半晌,他發(fā)來幾條語音。
顏蘇拿了手機(jī),貼在耳邊,男人清越低啞的聲音自聽筒傳來,“今天日子不錯。”
“我不想再等了。”
“你公開還是我公開?”
顏蘇:“……”
……
站在領(lǐng)獎臺時,心里還是忐忑的。
這種忐忑在瞧見貴賓席主位的某個男人時,突然就變得毫無畏懼。
男人雙手交疊擱在桌面,無名指處的鉆戒在燈光下耀眼奪目。
兩人視線交匯間。
顏蘇瞧見他似乎沖她很輕地笑了下,無聲地說了句:乖,別怕。
一瞬間滋生出的勇氣,充盈著心口。
顏蘇深呼吸一口氣,回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仿佛在說:裴三哥哥在,我什么都不怕。
頒獎典禮的套路都差不多,主持人巴拉了一堆,話鋒一轉(zhuǎn),落在了那副《墜落》上,“顏小姐年紀(jì)輕輕,卻能創(chuàng)作出筆觸如此細(xì)膩的作品來,是有什么特殊靈感嗎?”
話是這么問,支持人也跟其他人一樣,早早起來疑心。
更別說,某個疑似“原型”的金主爸爸正端坐在頒獎臺下方。
顏蘇瞄了眼裴時瑾,瞧他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她臉上一熱,索性也就不再隱瞞。
透明的指尖陷入掌心,整理好情緒后,顏蘇落落大方地回復(fù),“若說靈感來源的話,大概是我先生?”
主持人驚了:“您先生??您、您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呀?”
顏蘇紅著臉點點頭,主持人到底經(jīng)驗足,驚愕地瞄了眼臺下的金主爸爸,這才驚覺這位金主爸爸似乎從這小姑娘一上臺開始,視線都沒從她身上挪開過。
支持人不敢妄加揣測,這事兒又不好在這個場合說。
她忙打了個圓場,很快轉(zhuǎn)移了話題。
-
頒獎典禮結(jié)束后,是主辦方安排的酒宴。
顏蘇對這種宴會向來敬謝不敏,只不過這次作為金獎得主,大伙都參加了,她一個人離開著實有些不像話。
酒宴期間,不斷有人過來跟她敬酒。
顏蘇是不喝酒的,拿了果汁跟來人相碰,好在不知出于什么緣由,竟也沒人勸她飲酒。
“這就是咱們的金獎得主,沒想到這么年輕啊。”
陳路笑著說,“這位是星華協(xié)會的程會長,這就是顏蘇,咱們大賽的第一名。”
“倒也沒想到是個頂漂亮的小姑娘。”程凱旋伸手過去,沖她微笑,“我姓程,程凱旋。”
漂亮的小姑娘向來招人眼,更別說眼前這個小朋友漂亮又有才華。
今晚來到這場宴會,程凱旋一眼就被顏蘇吸引到,瞧這小姑娘安靜又乖巧,跟他以往交往的女孩子完全不同。
程凱旋頓時來了興致,借機(jī)認(rèn)識一下。
顏蘇望著眼前這位過于年輕的會長,出于禮貌,她伸手過去,打算跟他禮節(jié)性地握手。
剛遞過去,程凱旋還未捉住小姑娘蔥白纖細(xì)的手指。
一道男聲冷不丁從身后響起,聲音很淡,隱隱帶著些許危險,“抱歉,讓一讓。”
程凱旋:“?”
隨后,聽見陳路疑惑地喊了聲,“裴總您這是?”
裴時瑾黑眸沉沉地掃了眼一臉懵逼的程凱旋,進(jìn)而落在同樣蒙圈的顏蘇身上。
伸手扣著小姑娘細(xì)白的手腕,占有性地扯過來,給人摟懷里。
裴時瑾散漫地睨了眼還沒搞清楚狀況的程凱旋,好看的眉眼似是帶笑,深邃的黑瞳卻沒什么溫度,“時間不早,哄我太太回家睡覺。”
陳路:“?”
顏蘇:“?”
程凱旋:“?”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裴三吃醋了。
女鵝估計又要哄了。
你們要的小小糯米團(tuán)子也要來了。
大家國慶節(jié)快樂呀!
國慶節(jié)小福利。
發(fā)紅包給你們!
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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