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33 晉江獨家發(fā)表
猝不及防聽到這個, 還是在放大的美顏之下,周圍的空氣瞬間都變得敏感起來。
她還沒有過任何經(jīng)驗,別說接吻, 甚至簡單的親親都沒有。
以前被曹蕊拉著看小視頻,她都捂住雙眼只敢從指縫里, 偷偷瞧著里頭的男女演員彼此糾纏著對方的唇瓣, 發(fā)出很曖昧的水聲。
眼下驟然被問, 對象還是一朵她肖想了許久的——不可沾染的高嶺之花。
顏蘇睜著一雙小鹿般澄凈的眼睛, 傻乎乎地望著他。
耳邊雪花簌簌而落,風(fēng)變得柔軟而甜蜜。
他低頭回望著她。
懷里的少女無意識地舔了舔唇瓣,一張俏臉憋得通紅,像是不知道該怎么回他。
小道安靜, 偶爾會有行人路過。
裴時瑾垂眸注視著少女燒得通紅的臉, 剛哭過的小朋友眼尾還泛著紅,一雙眼睛卻水汪汪的,沁了汪澤一樣,有種讓人恨不得揉碎的脆弱感。
大約是被他的話嚇傻了, 小朋友揚起小臉一副嬌軟可欺等待被寵愛的模樣。
身邊形形色色的美人多如過江之鯽,也不是沒見過旁人摁著女孩子親。
偶爾在一些應(yīng)酬場合, 酒過三巡后的放浪形骸,女孩子們被道貌岸然的男人摁在墻角做很過分的事兒。
曖昧聲聲迭起。
他也只是倚在沙發(fā)一角, 點了煙, 冷眼旁觀著這場活色生香。
末了,心底勾出一片哂笑。
旁人都說他是朵高嶺之花,沒什么世俗欲望。
裴時瑾心里卻清楚的很,他只是不愿意在這上頭浪費時間。
作為集團的候選繼承人之一,從小在裴安和的教導(dǎo)下, 讓他對所有的感情幾乎保持著淡漠甚至玩味的態(tài)度。
沒有什么是不可利用的東西。
金錢,欲望,情感,甚至他自己。
更何況只是個女人。
又有什么好玩兒。
然而總有那么些許打破常規(guī)的東西,像是一株絲線,在他毫不知情間,趁機從縫隙間鉆入骨髓,等他回過神,那些東西已然像是菟絲子般在心底扎了根,令人逃脫不得。
冷不丁地就想起臨回國時,老太太意味深長地笑看著他,“裴三啊,單純的東西好不好玩?”
他回頭看她,心不在焉地應(yīng)聲,“嗯?”
“你沒發(fā)現(xiàn)你很容易被單純的小東西吸引么?”
他一言不發(fā),眼神沉靜又危險。
老太太:“偶爾學(xué)著做個人,擁有那么點世俗的欲望,其實也挺好玩的。”
“您指的什么?”
“楚楚可憐,脆生生的——”老太太笑瞇瞇的,“瞧著就想欺負(fù)的小姑娘。”
他微微莞爾,“是么?”
“其實奶奶挺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你失控時會是什么模樣?”老太太像是在玩一局令人興奮的棋局,“一定很有趣。”
他輕輕哂笑,“是么?”
“哦喲,不可一世可是會吃盡苦頭喲。”
他不置可否,“嗯?是么?”
……
現(xiàn)下,單純的小朋友就在他懷里,任由他掌控。
他卻在這時生出一絲茫然。
繼而,漆黑的眼變得越發(fā)暗沉。
顏蘇理解不了他的心路歷程,被他用這種眼神瞧著,她的雙腿瞬間軟了。
來不及咀嚼其他。
下一秒。
唇上驀地一涼,陰影落下之際,男人低頭吻下去。
“轟——”
腦袋里像是放了無數(shù)朵煙花,噼里啪啦地炸開。
她不知所措地揪著他的襯衫,被迫仰頭承受著他帶來的隱秘的刺激。
男人薄涼的唇輾轉(zhuǎn)地在她唇角輕碰,像是怕嚇到她,不徐不疾,慢條斯理地輕吮她的唇瓣。
從沒經(jīng)歷過這個的顏蘇,這會兒連眼睛都來不及閉上,只是怔怔地望著男人好看的眉眼。
他的眼睛色澤烏黑,平時總是很冷清,偶爾帶笑會有種撩人心弦的勾引意味兒。
現(xiàn)下卻跟他平時呈現(xiàn)出來的都不一樣。
怎么說呢?
就好比是沒有世俗欲望的一潭春水,遇上悠悠飄落的桃花瓣,被洗滌后,便染上了一抹淺淺的情欲。
她被吻得唇瓣嫣紅,唇齒間染上的全是他的氣息。
心里頭迷迷糊糊的,小腦瓜卻不自覺想著。
原來裴三哥哥親人時……是這幅模樣么?
不冷清,說過分沉溺也不盡然。
他親她是到底在想什么呢?
她想不明白,臉頰燙得要著火。
想躲,又被他扣著臉頰固定著無可逃匿。
男人的嗓音被□□灼得沙啞,在她唇上低喘,“別躲。”
“……”
這個簡直像開車的聲音,讓她一瞬間麻了。
雙腿一點一點軟下去,她幾乎站立不住向下滑。
被他勾著細(xì)腰阻止她丟臉的舉動。
他的唇依舊是繾綣的,碾壓在她唇上。
很涼,又很熱。
顏蘇耳尖發(fā)麻,揪著他襯衫的手指發(fā)酥,恍惚間似乎聽見過路的行人嬉笑:“我靠,擱這兒接吻,搞這么刺激——”
顏蘇脊背一僵,嗚咽一聲,第一時間躲開他的輕咬,忙不迭地把臉頰埋在他懷里。
要命——
好丟人嗚嗚嗚!
裴時瑾低頭瞧了眼小鴕鳥似的小朋友,眼底氤氳著的□□散了些。
單手扣著小姑娘毛茸茸的小腦袋,他冷淡看向來人。
對方被他這么一瞧,竟有種脊背發(fā)涼的感覺,灰溜溜地繞路走了。
懷里的小姑娘像是被欺負(fù)的狠了,整個人軟綿綿的。
裴時瑾眼底一暗,不免輕笑。
都沒敢真讓她張嘴。
只是這種程度就讓她受不住了么?
伸出拇指輕蹭了下泛著水光的薄唇,他低頭在她滾燙的耳尖親了一下,啞聲道:“抱歉,嚇到你了么?”
顏蘇受不住他這么說話,緊緊揪著他的襯衫。
她沒說話,又怕他會覺得自己是不是不喜歡,很小幅度地?fù)u搖頭。
被他抱了好一會兒。
心里癢癢的,甜甜的。
原來接、接吻是這樣的么?
-
甜品店。
輕快的戀愛小曲無限循環(huán)。
從跟他接吻后,小朋友就乖乖地吃著蛋糕,瞧都不敢多瞧他一眼。
裴時瑾慢條斯理地品著咖啡,菲薄的眼皮微抬,盯著小姑娘被親得殷紅的唇。
其實怕她哭,都沒敢真碰她。
少女白凈的小臉上仿佛開了彈幕般,一條接著一條。
裴時瑾心底好笑,面上卻不動聲色。
等她吃完一小口蛋糕,他不緊不慢開口:“蘇蘇。”
小姑娘兔子地驚了下,聲音低如蚊蚋:“……啊?”
他端了咖啡,“叉子拿反了。”
顏蘇:“……”
無地自容地拉了拉圍巾,她索性也沒心思吃東西了,將自個兒縮了進去。
外頭雪停了,商家在圣誕節(jié)時擺放的高大圣誕樹還未曾拆除。
積雪落在樹梢,晶瑩剔透的,煞是好看。
被親得腿軟的感覺稍稍散去,她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窗外飄悠的雪花。
“喜歡雪?”
冷不防地被打斷思緒,顏蘇唔了聲,想了想,誠實地點點頭。
“我有一個舍友家在c城,那兒有很多冰雕,很漂亮。”小姑娘思維發(fā)散的很,話匣子打開后,便喋喋不休,“冬天了,c城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最美的時候吧。”
小姑娘捧著熱氣騰騰的奶茶,自嘲地笑笑:“可惜是去不了的地方,只能想想。”
裴時瑾抬眼看她,“嗯?為什么去不了?”
顏蘇:“我媽媽她不太喜歡我出門。她說一個女孩子出去,會不安全。”
所以她從小到大,出門次數(shù)了了,加上顏眉工作性質(zhì)特殊,加班加點是常有的事兒。
每次聽到同學(xué)們高談闊論著國內(nèi)外的旖旎風(fēng)景,顏蘇除了羨慕之外,心里有那么一丟丟小小的心酸。
學(xué)美術(shù)的沒有不熱愛自然,她想去很多很多地方,可惜總是事與愿違,知道難以實現(xiàn),索性就自欺欺人。
偶爾真就受不住,邊上字母站云旅游。
現(xiàn)下想想,人生里最開心的一段時光,竟然是高中的集訓(xùn)期,跟著學(xué)校一塊去寫生。
如果有一天能夠走遍大江南北,自由自在地畫畫就好了。
顏蘇雙手托腮,出神地望著窗外的積雪。
“想去嗎?”
她回眸,“去哪兒?”
修長的指輕輕蹭了蹭她唇邊沾染的蛋糕,他的聲線溫柔得幾近蠱惑,“想不想去c城看冰雕?”
她不敢置信,“現(xiàn)在嗎?”
“去不去?”
-
這個決定無疑是驚險又刺激。
一直到上了飛機,被空姐接引著落了座,顏蘇才稍稍有了實感。
空乘提醒著乘客系安全帶,做起飛前的安全措施。
顏蘇從一片恍惚中清醒。
天吶。
她竟然真跟著裴三哥哥一塊來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她一定是瘋了。
心里慌亂的同時,壓抑許久的,對自由的向往又讓她覺得很刺激。
空乘說,飛行時間大約兩個小時左右,到達(dá)c城大約是下午五點十分。
冰雪王國的夜場入場時間約莫是六點,因為那些栩栩如生的冰雕亮了燈才漂亮。
顏蘇像一只被困囿太久終于被釋放的小鳥,趴在窗邊望著外頭。
起飛前,裴時瑾接了電話,宋燕丞在那頭問:“什么聲音?你在哪兒?”
“機場。”
對于他一年到頭四處飛宋燕丞習(xí)以為常,倒也沒在意。
宋燕丞問:“聽說你又回國了?”
“回了。”
“你最近怎么回事?凈挑著特殊日子往國內(nèi)跑?”宋燕丞疑惑道:“裴三你有點不對勁兒,你該不會談戀愛了吧?”
不等他答,宋燕丞又覺得不可能,“不對,哪家姑娘這么倒霉跟你這種沒心沒肺的大魔王談戀愛,她是瘋了嗎?”
電話那頭的男人輕輕地笑,半真半假道:“可能真瘋了。”
宋燕丞:“……”
宋燕丞:“對了你既然在國內(nèi),抽空幫我去看看——”
話說一半,又強行止住。
“嗯?”
宋燕丞:“沒什么。”瞬間轉(zhuǎn)移了話題,“你什么時候回來?”
“查我崗?”
宋燕丞沒好氣地吐槽,“我是在提醒你老爺子最近心情不錯,說不準(zhǔn)你再站崗幾天裝個可憐他老人家真就原諒你了。”
“嗯,知道。”
電話掛斷,周澤晏踢他一腳,宋燕丞回頭,周澤晏挑挑眉,“聽說你們家顏女士終于肯松口讓小不點兒過來米國過個年?”
宋燕丞冷笑,“她一言不合就出差,留小丫頭一個人在家心也是大。”
為此,他足足跟固執(zhí)的顏女士爭執(zhí)了幾個小時,一句“小丫頭已經(jīng)十八歲是個成年人了,有權(quán)力選擇自己的人生”讓顏女士閉了嘴。
“那咱們宋教授一定很開心。”周澤晏了然一笑,“難怪最近心情很好,都沒把你踢出家門。”
宋燕丞:“……”
“對了,既然裴三在國內(nèi),你何必麻煩地自己跑去接小不點兒,讓他帶小不點兒一塊回不就得了?”
宋燕丞黑著臉,“不行。”
周澤晏樂了,“怎么就不行了?”
宋燕丞沒搭腔,心里想得卻是:那人長那么帥,若存心勾引小姑娘,單純的小丫頭絕對扛不住。
最近又有種預(yù)感,這人說不準(zhǔn)真談戀愛了,不管基于哪方面,都不合適。
周澤晏盯著他陰沉沉的臉,難得變得正經(jīng),“你在擔(dān)心什么?擔(dān)心裴三利用小不點兒?”
見他不吭聲,周澤晏嘆息,“你是不是蠢?他如果真打算利用小不點兒,半年前就動手了,還用得著天天去老爺子那兒吃閉門羹?”
這個道理宋燕丞都懂,但他也說不準(zhǔn)為什么,心里總是覺得別扭。
過了會兒,宋燕丞沉聲道:“你我都清楚,裴三再優(yōu)秀,都不是良配。”
他只想讓小姑娘過平平淡淡溫馨喜樂的日子。
“你指的裴家的安和集團?”
宋燕丞點頭:“除非有一天,他能完全掌握集團,再無人能左右他的任何決定。”
“說不定他真就為了心愛的女人爆了安和集團的那群老狐貍呢。”
宋燕丞:“……”
周澤晏拍拍他肩頭,“裴三這人很少對什么真正上心,但真上心了,他可能會做出令人無法預(yù)料的事兒,說真的,我還挺看好他的。”
宋燕丞:“……”
“不過,很多時候我真挺心疼他的。”
宋燕丞鄙視:“你心疼一個大魔王?”
“你不覺得他跟小不點兒一樣,其實也需要很多很多愛,才能填滿年少時的遺憾?”
周澤晏難得清醒,幽幽道:“這大概就是他容易被單純的東西吸引的最主要原因吧。因為在緬懷失去的自己。”
“如果有一天,裴三真跟小不點兒在一起了,未必是一件壞事兒。”
宋燕丞不信:“怎么說?”
周澤晏旁觀者清,笑瞇瞇道:“別小看可可愛愛的小朋友,她也許比我們所有人想象的堅強的多。”
頓了頓,他笑,“其實我覺得他們倆還挺般配的,一朵不擇手段的黑蓮花,一朵純潔小玫瑰,完全相反的兩種極端放在一塊,嘖,有點帶感。”
宋燕丞踢他,“你閉嘴吧。”
周澤晏躲了一下,勾著他肩頭,“講真,真有那么一天,你要相信裴三一定會為了小不點兒鏟除一切障礙,讓她只負(fù)責(zé)開開心心地當(dāng)朵無憂無慮的小玫瑰。”
宋燕丞嗤笑:“你倒是對他有信心。”
“你難道不是?”
難以反駁的宋燕丞:“……”
“你我都明白。”周澤晏笑笑,“他從小到大不就是那種天花板一樣的存在?”
“……”
-
裴時瑾猜測到宋燕丞那句沒說完的話指的是什么。
漆黑的眸沉了沉,放回手機。
他仰靠在座椅上,一言不發(fā)地盯著小姑娘窈窕的身影。
頭等艙,環(huán)境好人少,空乘服務(wù)周到。
機艙暖風(fēng)足,小姑娘脫了大衣,里頭是件學(xué)院風(fēng)毛衫,下頭配著菱格百褶裙,蹬著黑色瑪麗珍小皮鞋。
這么個扮相,更像個稚氣未脫的女高中生。
這會兒她正趴在窗上瞧著外頭,興高采烈的像個被家長默許去游樂場的小朋友。
不時地回頭問他,“c城的雪真的是粉雪嗎?是不是真的像視頻里厚得沒過膝蓋?”
“我以前跟朋友在z城的滑雪場滑過雪,不是很好玩兒,雪很硬,摔跤時特別痛。”
“等以后有機會,我一定要去瑞士。”
他漫不經(jīng)心問,“去瑞士滑雪?”
“不啊。”小姑娘搖搖頭,明媚的眼睛充滿期待與向往,“去寫生,連綿的雪山,古堡,小溪,是個適合寫生的好地方。”
他輕笑一聲,捏了捏她的臉蛋,“你想去并不難,回頭帶你去玩兒?”
她沒回應(yīng),心思早不知道飄哪兒去了。
其實滿打滿算,也就是個十八歲多點的小孩兒。
荒唐的是,他對著這么一個單純的小朋友,做出了連自己都難以理解的事兒。
視線從小姑娘纖細(xì)嬌弱的背影收回,他輕輕闔上眼,手背搭在眼睛上,遮住所有不愿流露的情緒。
安和集團,裴家,董事會。
腦海里過電影一樣的掠過,眼底氤氳著危險。
最多兩年時間。
給自己定下苛刻條件的同時,他愣了一下。
為什么是兩年?
-
有一個太帥的男朋友是什么體驗?
大概就是不管在什么地方,他總是被惦記的對象。
飛機起飛后,空乘開始為乘客提供用餐服務(wù)。
頭等艙的餐飲自不必說,一流的棒。
顏蘇捧著鮮榨果汁有一下沒一下地啜一口,烏溜溜的眼睛卻時不時瞥向總是過來獻(xiàn)殷勤的空乘小姐姐。
膚白貌美大長腿的空乘小姐姐訓(xùn)練有素,笑起來格外甜美。
她都忍不住心動了。
顏蘇鼓鼓腮幫,悄悄拿了手機,對著屏幕笑了笑。
“……”
為什么她笑起來就沒那么甜呢?
郁悶。
等裴時瑾去了洗手間,那個笑起來很甜的空姐又來了。
沒瞧見人,空姐似乎有些失望,轉(zhuǎn)而看向正低頭吃甜點的小姑娘。
空姐微笑:“需不需要再給您加點果汁?”
顏蘇啊了聲,瞧見她,小姑娘秀氣的眉立即蹙了起來。
空姐瞧她穿得學(xué)院風(fēng)像個高中小朋友,人又長得乖巧漂亮,只當(dāng)她跟剛才那位優(yōu)雅矜貴的公子哥兒是兄妹關(guān)系。
心想:這對兄妹的顏值真絕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父母才能生出這么漂亮的孩子。
這個季節(jié)飛來c城,大都是來旅游的,以滑雪巨多。
空姐對此毫不意外。
為了套近乎,空姐拿了節(jié)日紀(jì)念品送她,“這是送您的伴手禮,里頭有玩偶和巧克力,很好吃,您可以嘗嘗。”
顏蘇沒接,空姐給她放在小隔板上。
“您是跟哥哥一塊出去玩么?”
空姐遲疑了一下,還是忽視了職業(yè)道德,問出了這算是涉及隱私的問題,“這個季節(jié)c城是最好玩的地方,冰雪王國,ah滑雪場,以及一些特色小村落都很美。”
空姐推薦了好多去處,沒發(fā)現(xiàn)小姑娘的表情越來越不悅。
末了,話題還是轉(zhuǎn)到了裴時瑾身上。
“您哥哥看上去好溫柔,很少有哥哥對妹妹像他這樣細(xì)心——”
座椅上的小姑娘突然打斷她的喋喋不休,“我不是他妹妹。”
空姐一愣,重復(fù)了一句,“不是妹妹?”
難道是小侄女什么的?
聽她說了這么多,顏蘇忍無可忍,終于忍不住宣誓主權(quán),“我是他女——”
想說“女朋友”,又覺得不解氣。
稍一停頓,她心一橫,索性直接放了大招,“——太太。”
空乘:“……”
空氣靜默了一秒。
空乘臉上的笑容有一絲絲龜裂,“啊?”
“我們是來度蜜……呃……”
尾音在瞧見眼前的男人時,戛然而止。
咫尺之遙的地方,男人長身玉立站在那兒,優(yōu)越的身高,好到爆的身材,清貴矜傲的氣質(zhì)環(huán)繞,畫報似的勾人。
此刻,他正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清越的眉眼深不見底,霧氣騰騰讀不出情緒。
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大型社死現(xiàn)場的顏蘇:“………”
后來的一個小時飛行,顏蘇把自個兒埋入圍巾里羞得不想見人。
裝睡裝了一路,直到快下飛機,這人都沒吭聲。
既然人不說話,她就厚著臉皮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
等空乘通知可以下飛機時,她沒法子再做鴕鳥,只好紅著臉從圍巾探出小腦袋。
剛探出小腦袋,就撞上男人漆黑的眼。
她一僵,來不及反應(yīng)。
他低頭靠過來,在她耳邊啞聲輕笑,“下飛機了,裴太太。”
顏蘇:“……”
-
下了飛機,這邊有人來接機,據(jù)說是裴三哥哥在c城的分公司。
一輛黑色賓利,依舊是連號,貴氣的很。
上了車。
顏蘇耳邊還在不斷循環(huán)那句“裴太太”。
啊啊啊啊啊!
好丟人啊!!
裴、太、太!
裴三哥哥一定覺得自己是個超級厚臉皮的小姑娘!!
她的注意力都在那句“裴太太”和“好丟臉”之間反復(fù)橫跳,并沒注意到車?yán)锏慕M隔板不知何時悄然升起。
腰肢驀地被勾住,她一怔,只覺得腳下一空,被他橫抱起,扣在懷里。
落在他腿上時,她下意識喊他,“裴三哥……唔……”
男人低頭重重吻上來,堵住她所有的抗議。
顏蘇睜大雙眼,懵懵地盯著他深邃的眼睛。
很奇怪的是,這個眼神跟下午那會兒親她時完全不同。
有一種想將她揉碎在骨子里的侵略感。
幸而是淺嘗輒止的吻,很輕,只是在她唇上反復(fù)碾壓。
車內(nèi)空間狹小,悶得很,她心跳如雷,呼吸也變得不暢快。
慢慢接受后,她的身體變得異常柔軟,眼睛里也跟沁了水汽一樣,怯生生望著他。
察覺到小姑娘的變化。
裴時瑾黑眸越發(fā)深沉,手指從小姑娘細(xì)致的手腕摩挲而過,與她十指相扣,強硬地將她摁在車窗。
心底黑暗面不斷滋生。
不滿足于這樣的淺嘗輒止,他輕咬了下小姑娘的唇,強迫她張嘴迎合。
顏蘇哪里受過這種陣仗,一時不察疼了下。
下一刻。
就聽到男人啞得沒邊的聲音在她唇上響起。
“裴太太,張嘴。”
作者有話要說: 劃重點——
瑞士,雪夜。
裴太太,張嘴。
嘿嘿嘿。
感謝在2021-08-20 17:26:12~2021-08-21 21:12: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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