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薛定諤的貓18男人的擔當與女人的勇敢。
不管怎么說,大家還是決定放手一試。</br> 老成員們商量著做了一番部署之后,柯尋睜開了眼睛。</br> 骰子轉了一陣,慢慢停了下來,顯示為2點。</br> 牧懌然界面上的倒計時開始計數(shù)。</br> 他點出了法則書,這一次由他來做試驗:“物質與意識的二元論。”</br> 【法則通過。請前往道具箱選擇你要使用的道具。】</br> 果然,當“資源”暫時未被占用的時候,是可以進行其他操作的。</br> 牧懌然一字一句地對著道具箱,沉聲道:“程式的意識。”</br> 【請求通過。】</br> 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成功了?竟然真的成功了?</br> 意識竟然真的可以做為道具使用!程式的意識,竟然真的可以通過道具箱得到!</br> 但大家很快就知道,自己可能高興得太早了。</br> 因為當索取道具的請求通過之后,周圍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br> “意識是看不見的,就算程式的意識此刻就在我們的周圍,我們也無法感知他!”衛(wèi)東反應過來。</br> “有什么方法可以讓意識具現(xiàn)化嗎?”羅勏問。</br> “找一具**讓他附身?”吳悠說著,轉頭看向初始房間地板上齊慕歡和董瑤的尸體,然后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冷顫。</br> “我們操控不了他的意識。”邵陵道,“記得么,我們和他的意識不在同一個維度。”</br> “那怎么辦?”鄧林急道,“照這么說,把他的意識弄出來也沒用啊!不在同一個維度,根本沒法溝通啊!”</br> 牧懌然界面上的倒計時已經(jīng)接近尾聲,他再一次點出法則書和道具書,利用柯尋此前用過的量子疊加態(tài)和波函數(shù)等法則,以骰子為道具,閉上眼睛,將下一次倒計時開始的時間拖住,以提供更多的讓大家商量下一步的時間。</br> 因為“程式的意識”這個道具沒有被應用,所以不算占用資源,牧懌然可以繼續(xù)使用法則和道具。</br> 牧懌然拖住時間后,眾人抓緊功夫討論要怎么和存在于另一個維度的程式的意識建立起溝通的橋梁。</br> “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進行不同維度之間的連通?”柯尋問朱浩文。</br> “一個比較大眾的說法是,低維生物看不到高維生物,”朱浩文道,“打個比方,假如二維空間有生物的話,在他們的認知里只有長和寬這兩種維度,他們無法想象出‘高’這種維度。</br> “所以即便看到了三維空間的東西,在他們的視覺里,呈現(xiàn)出來的畫面仍然是線段或是平面,他們根本無法憑空想象出一個三維的物體。</br> “與此同理,我們?nèi)祟愐部床坏剿木S空間里的生物,因為我們無法想象出四維空間是什么樣,四維生物又是什么樣,遑論更高維度的生物。</br> “鑒于此,大眾的說法更偏向于,不同維度之間,無法連通。”</br> 衛(wèi)東:“……那咱們把程式的意識召喚出來又有啥用?”</br> “但照你所說,高維生物是可以看到低維生物的對么?”方菲問朱浩文。</br> “是有這種說法。”朱浩文略一點頭。</br> “也就是說,現(xiàn)在程式的意識可以看到我們,”衛(wèi)東四下看了一圈,忽然雙手合什,“程先生,程哥,程爸爸,如果你能看得到我們,也能聽得到我們,就請幫個忙,把你的簽名想法子給我們弄過來吧。我們都是好人,家里頭上有老下有小,都要養(yǎng)家糊口,我們要是死在這兒的話,家里老小可就沒法兒活了。您也是當爸爸的人,比我們都清楚失去孩子的痛苦,我爸我媽,還有我們所有這些人的父母,都正在家里盼著我們回去。我們也想和您一樣,和自己的家人團聚,平平安安地過日子。您應該能感同身受吧,幫幫忙,拜托了!”</br> 眾人一片安靜,目光向著四周打量,然而并沒能出現(xiàn)奇跡,周圍沒有發(fā)生任何的變化。</br> “就算程式聽得到咱們說的話,也愿意幫忙,恐怕也沒有辦法跨維度地把簽名給咱們傳輸過來。”邵陵微微搖了搖頭。</br> 局面陷入了寸步難行的境地,焦躁不安的情緒開始在沉默中蔓延,鄧林抓耳撓腮滿地亂轉,一時火氣上來,照著墻狠狠踢了好幾腳。</br> 老成員們沒人顧得上他,時間緊迫,大家都在拼命地開動著腦筋,想要找出更多的可能。離鄧林最近的吳悠一直默不作聲地看著他,直到聽見他開始不停地咒罵,吳悠忽然哧地笑了一聲。</br> 鄧林聽見了這一聲,皺眉盯向她:“你笑什么?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笑?!神經(jīng)了吧你!”</br> 吳悠冷哼,眼睛睨著他:“知道么,有本事的男人在想辦法,沒本事的男人才會遷怒。我是在笑我自己,不進入畫里還不知道自己原來是有多瞎,怎么就腦一抽看上了你這么個沒本事還腳踏兩只船的人渣!鄧林,現(xiàn)在我就正式通知你,老娘不跟你玩兒了,這一秒起你就已經(jīng)被老娘甩了,以后你愛死死去,跟老娘沒半毛錢關系了!”</br> 說到這兒,吳悠轉頭看向何棠:“妹子,我奉勸你一句,這玩意兒不是什么好鳥,他現(xiàn)在敢同時踩兩條船,將來結了婚他就敢出軌找小三,要本事沒本事,要擔當沒擔當,原本我以為至少他還有一張臉能看,現(xiàn)在,呵呵,不說別人,就眼前這幾個哥們兒哪個的顏值不能吊打他?!一無是處!你自個兒想清楚吧,我就不奉陪了。”</br> 何棠看了看她,又看向一臉氣急敗壞的鄧林,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br> 鄧林氣得面部的肌肉都有些扭曲,滿臉譏諷地看著吳悠,涼涼道:“吳悠,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被老子玩兒了兩年,還為老子打過胎,破爛兒似的,別說能不能出了這個破畫,就算能出去,你以為還有男人稀罕要你,破鞋一只!”</br> “怎么沒男人要?我要!”一道聲音忽然插進來,循聲望去,卻見是一臉冷硬、眼睛里帶著掩不住的怒火的衛(wèi)東,冷冷地將目光從鄧林的臉上挪向正氣得哆嗦的吳悠,“妹子,我叫衛(wèi)東,身高178,職業(yè)美工,月入五千。家里一老爸一老媽,都普通退休職工,一套三室二廳的房子,不新不舊。平時不抽煙,偶爾喝點酒,喝多了也不撒酒瘋,躺下就睡。愛好動漫游戲電影周邊,沒有其他不良嗜好。人生目標是多攢點錢,讓我爸我媽沒事兒就出去旅游,養(yǎng)個好身體。然后再買個車,可能這輩子買不了自己的房子了,不過如果我的另一半想要買,我也愿意和她一起努力。你要是覺得我還行,那咱們就以結婚為目的,試著處一處,你要是覺得不合適,我還有好幾個單身哥們兒,人都不錯,可以介紹給你。”</br> 吳悠顫抖著看著他,眼睛里浮起了一層水氣,還沒等她努力想要開口說話,就聽得那個叫方菲的女孩子忽然開口,卻不是要對她說話,而是冷冷地盯向鄧林:“你這么一根公用振動棒,用壞了就是不可回收的垃圾,哪兒來的底氣在女人面前囂張?”</br> 眾男人:“……”</br> 鄧林氣怒,沖著方菲破口大罵:“關你個賤貨屁事!你——嗷!”</br>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迎面就被飛來一物重重砸在了臉上,直打得眼冒金星鼻酸嘴腫,定睛一看,卻見是一只阿迪的鞋子。</br> “東哥,牛逼!”羅勏豎起拇指,“精準打擊!”</br> “我草你媽——”鄧林眼紅脖粗,就要不管不顧地沖過去找衛(wèi)東拼命。</br> “攔住他!”邵陵喝了一聲。</br> 這個人再討厭再惡心,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送死。如果沖出自己所在房間的范圍,很可能就會遭到規(guī)則的反噬。</br> 說時遲那時快,就見與他同在一個房間范圍內(nèi)的方菲幾步追上,一把薅住鄧林的后脖領,拎小雞子一般硬是把他給拽回了原地,鄧林還欲掙扎著往那邊沖,被方菲直接摁著頭,腦門狠狠撞在旁邊的墻壁上,整個人頓時就懵逼了。</br> 方菲沒再理他,轉身走到旁邊去,發(fā)現(xiàn)老成員們都百感交集地看著她,認為自己應該解釋一句:“我說過,我的力氣比普通男人要大一些。”</br> 眾老成員:……這個是重點嗎……</br> “夠了。”柯尋淡淡盯了一眼正擦臉上被撞出來的鼻血的鄧林,鄧林對上這張滿帶著古惑仔氣場的臉,心頭打了個突,沒有再吭聲。</br> 柯尋轉向眾人:“沒時間再為其他事耽擱了,趕緊想辦法。現(xiàn)在我們面臨的難題是,要怎么和處在另一個維度的程式的意識溝通,然后讓他把他的簽名從另一個維度傳送到咱們這個維度。”</br> “傳送帶?”羅勏說。</br> “穿越時空的機器?”衛(wèi)東說,臉上余怒還未消。</br> “穿越時空是不是就相當于在多個宇宙之間來回穿梭呢?”柯尋問朱浩文。</br> “可以這么說吧,”朱浩文點頭,“但我們沒有相關的機器,如果用這個當?shù)谰叩脑挘峙逻€會被要求說出所有與機器運作相關的法則。”</br> 眾人再度陷入沉思。</br> 柯尋仰頭看了看頂上虛無之處,實在感受不到有一個人的意識此刻就漂浮在周圍,不由喃喃自語道:“人的意識究竟是怎么產(chǎn)生的呢?就算它決定了物質,可它總該有個產(chǎn)生的源頭吧,萬事萬物不是都該有個起源的嗎……”</br> “目前沒有標準、經(jīng)典的計算模型,能夠解釋大腦如何產(chǎn)生思維以及意識體驗。”朱浩文聽見,答道。</br> “我有了一個可能很荒誕,但也許很大膽的想法。”柯尋說。</br> “說說看。”久未發(fā)言的牧懌然閉著眼睛,唇角輕輕地勾起個溫柔的弧度。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