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愛情角逐2
半是蜜糖半是傷|作者:棋子|發(fā)布時間:|字?jǐn)?shù):5981字
“Du,好久不見,你跟我媳婦兒聊什么呢?”袁帥把江君圈在懷里,沖Du打了個招呼。
面對袁帥,Du反而冷靜了下來:“是啊,真是好久沒有跟你打過交道了。”
不等袁帥回應(yīng),Du對江君說:“你休息夠了就告訴我,再懶下去,就該換我躺進(jìn)來了。”
江君不自在地點(diǎn)點(diǎn)頭:“我明天去辦公室和你談。”
“我先走了。”
“我送你。”袁帥起身。
Du看了看袁帥,下頜微點(diǎn),快步出門。
江君捶了袁帥一拳:“別欺負(fù)他啊。”
“敢嗎我,我老婆的偶像啊。”袁帥安撫道,“我順便去幫你辦出院手續(xù),你趕緊再睡會兒吧,這趟折騰,以后這地方咱少進(jìn)。”
袁帥出了門,Du靠在病房外的走廊上不知在想什么。他走過去,Du抬頭看他,眼睛里沒有一絲波瀾:“聊聊?”
“好。”
他們并肩走到醫(yī)院的花園,盛夏時繁花錦簇,Du撥弄著身邊的不知名的小白花,淡淡地開口:“Juno不會離開MH。”
“我知道,她想在MH就在MH好了。”
“我會放棄內(nèi)地FID的業(yè)務(wù),你放過她,她跟我們不一樣。”
“那么你開除她,我保證只要我在GT一天,就不會做內(nèi)地IBD的業(yè)務(wù)。”
Du嗤笑:“不做IBD?那么你費(fèi)那么大勁做什么?”
“娶她當(dāng)老婆。”袁帥自嘲地笑笑:“我費(fèi)那么大的勁兒就這個目的,所以你放心,我對你手頭的地盤一點(diǎn)興趣也沒有,一切跟以前一樣,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你有本事盡管來搶,我也一樣,就算她嫁人了也是一樣。”Du不顧袁帥眼中迅速躥起的火苗,仍繼續(xù)說道,“我承認(rèn),Juno現(xiàn)在很迷戀你,你比我年輕、英俊,但我不會放棄。”
袁帥攥起拳頭,不斷地提醒自己要冷靜,他冷冷地開口:“迷戀?你跟她認(rèn)識才多久,了解她多少就敢這么下定論?”
“六年,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平均每天超過十二小時,了解一個人,六年時間足夠長了。”
“是嗎?我認(rèn)識她二十多年了,她六歲、十二歲、十八歲、二十六歲,多少個六年了,你憑什么跟我爭?”
“什么?”Du倒抽口冷氣,不敢置信地看著袁帥。
“她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參與過她人生中每一個階段,而你只有六年,你了解的是Juno,而不是她,你給不了她幸福。只有我知道她想要什么,只有我才能給她想要的東西。”
“你可以?如果你可以,那么為什么她會和Jay,就是尹哲在一起?為什么她會來MH?”Du冷笑道,“你這么說我就能理解了,她和你在一起可不是迷戀,根本是種習(xí)慣。”
“放屁。”袁帥覺得一股熱流沖向頭頂,想也沒想就一拳揮了過去。
Du不躲不閃,生生接下這一拳,嘴唇立刻腫了起來。他更加不屑地挑釁道:“說中了,對不對?你也是這么想的吧?”
袁帥的拳頭重重砸在Du身旁的松樹上,強(qiáng)壓住怒火,轉(zhuǎn)身離開。
Du抹去自己嘴邊的血沫,對著他的背影說:“你這拳我記下了。”
江君換好了衣服正躺在床上看電視,見袁帥進(jìn)來,立刻撒嬌地跳起來抱著他晃:“去哪兒了?那么久,還以為你被變態(tài)護(hù)士拐走了。”
袁帥勉強(qiáng)笑笑:“我自己辦的手續(xù),太麻煩了。”
“怎么了?”江君察覺不對,想拉他的手卻驚訝地摸到了繃帶,“你的手怎么了?”
“沒事,撞了一下。”
江君硬是拉住,小心捧住他的右手仔細(xì)看:“撞了一下還要打石膏?你騙誰呢?”
“真沒關(guān)系,就是手指頭折了兩根。”
江君瞇起眼睛:“你們打架了?”
“是啊,我手都打骨折了。”袁帥沒好氣地一屁股坐在床上。
“他敢打你?我報警。”江君抄起一旁的電話就要撥,被袁帥阻止:“你怎么就不說是我打他打成骨折的啊?”
“廢話,你要是打他打成骨折,那Du不是半條命都沒了?外面早鬧翻了。再說了,Du以前大學(xué)的時候是拳擊社的。”
袁帥苦笑:“好了好了,真不是他干的。回家吧,我現(xiàn)在可是殘疾啊,石膏至少要打一個星期,你得給我洗澡。”
回家的路上是江君開車,她謹(jǐn)慎地放慢車速,盡量繞過路上的坑洼。袁帥舉著包成一團(tuán)的右手細(xì)細(xì)欣賞:“哎,現(xiàn)在技術(shù)就是先進(jìn)。你記得不,以前我打籃球大拇指戳折了,打了半條胳膊的石膏。”他嘖嘖感嘆道,“真是的,當(dāng)初要有這種高分子石膏,我還能發(fā)育得更好。”
江君斜了他一眼:“你自己發(fā)育不良怪人石膏干嗎?”
“廢話,那么重的一個家伙墜著我的小細(xì)脖子,我能發(fā)育好嗎?沒準(zhǔn)我能長到一米九幾,被這么一弄,得,成一米八了。”
“貧吧你就。”江君心中有氣,懶得理他,徑自把車停進(jìn)菜市場。
“到這兒干嗎來?”袁帥疑惑地環(huán)顧四周。
“把你當(dāng)豬賣了,你好好看車。”江君下車獨(dú)自走進(jìn)去。
正是下班時分,菜市場里亂糟糟的,濃濃的血腥氣混著禽類的味道。剛走了沒兩步,袁帥便跟了上來緊緊貼在她右邊,不滿地責(zé)備道:“要買什么去超市好了,來這兒干嗎?”他小心地用左手護(hù)住她。江君沒說話,只是盡快找了個賣活禽的小販,選了只乳鴿。賣鴿子的大嬸麻利地收拾起鴿子:“姑娘啊,做湯用吧?我給你剁開。”
“謝謝您啊。”
“小伙子你這是骨折了吧?年紀(jì)輕也要好好調(diào)理啊,這鴿子湯對骨折最好了。”
“您也知道啊。”
“這骨折啊不能一開始就喝大骨頭湯,要先活血,一看這姑娘就是懂的人,買三七了沒有啊?”
“嗯,沒呢,一會兒就去,效果好嗎?”
“當(dāng)然好,我跟你說啊,小姑娘,你讓他連喝一個星期,保證比一般人好得快。”
“那我這星期都在您這兒買鴿子啦,您可幫我選好的啊。”
“你看你說的,我在紅橋那么多年了,就靠回頭客。”
袁帥在旁邊聽了半天方才碰碰江君,小聲在她耳側(cè)說:“敢情你就是大長今啊。”
“哎呀,你們小兩口長得都這么好。”
袁帥樂得插嘴道:“您怎么知道我們是兩口子?”
“有夫妻相啊,一看就是,找您錢。”
“不用了不用了。”袁帥笑著擺擺手,“您明天幫我選只肥的,漂亮點(diǎn)的。”
“神經(jīng)病。”江君拉著他就走。
出了菜場,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車子被人劃了,寶藍(lán)色的車身深深地刻著兩道銀色劃痕。
“真倒霉。”江君嘟著嘴俯身查看。
袁帥無所謂地安慰道:“算了,反正要保養(yǎng)了,順便補(bǔ)漆。”他心情特好,用左手敲著車皮說,“這哥們兒真沒種,都不敢留自己的大名。”
“你知道是誰?”江君怒氣騰騰地追問。
袁帥咧嘴一笑:“SB!”
江君不知道是三七乳鴿湯的作用,還是袁帥趁她不注意偷打了雞血,總之晚上他根本沒有大夫說的酸脹腫痛的感覺,大半夜的還精神抖擻地坐在床上不停地用各種方言騷擾她。“妞,快來睡吧!江君,我想你,想你想得睡不著覺!”
江君才不理他,自作自受。待她冷靜下來,便想明白了,肯定是袁帥先動的手。別看平時袁帥那張嘴狠起來比原子彈還厲害,打擊面橫跨半個地球,連南極的企鵝都恨不得一起滅了,可遇上Du他還是嫩了些。但Du也太沒輕沒重了。她想起袁帥受傷的手就心疼,專心致志地上網(wǎng)研究治療骨折的藥膳。
袁帥見她一直不搭理自己,干脆光著腳跑過來,一臉的怨婦相。
“你歧視殘疾人。”
“你算哪門子殘疾?”
“我手都快斷了。”袁帥舉著包得像機(jī)器貓樣的手一臉委屈。
江君忍住笑板著臉說:“真要斷了,我?guī)湍阍谑稚习矀€鉤子,不行安咱家那把菜刀也成,那多Cool,看誰還敢跟你打架。”
“你,你欺負(fù)我。”袁帥裝模作樣地用手遮著臉,跑回臥室,沒一會兒又忍不住地跑回來找她,叉著腰喊道,“我要上廁所!”
江君把整理好的食療菜譜和注意事項(xiàng)打印出來細(xì)細(xì)分類,夾好,頭也不抬地說:“批準(zhǔn)了,去吧。”
“我沒手。”
“左手。”
“不習(xí)慣,左手要拉你。”
“用腳。”
“鐘江君。”袁帥咬牙切齒地叫著。
江君沖他揚(yáng)揚(yáng)手中的食譜:“從今天開始請叫老娘大長今。”
次日清晨,袁帥剛到辦公室,秘書便告訴他人民銀行的劉處打了好幾次電話。他回?fù)苓^去,剛報上名號,那邊就炸過來一連串的責(zé)問。
“你去哪兒了?為什么不接我電話?你什么意思啊?過河拆橋吧你?”
袁帥開始還挺待見這姑娘的。她的聲線跟江君有點(diǎn)像,尤其是撒嬌的時候;脾氣也很直,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都寫在臉上。可接觸多了便發(fā)現(xiàn)她和江君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劉丹的直是因?yàn)樗宄约旱目可剑觳慌碌夭慌隆4蟛糠钟袡?quán)勢的姑娘都是這樣,前途一早就被安排好了,在政府做著機(jī)要部門的公務(wù)員,每天按時上下班,有人捧著、追著,想要什么一開口立刻有大把的人爭著搶著送,只要業(yè)務(wù)上不犯大錯,跟底下的人關(guān)系再差照樣也能混出頭。她也許會為了電視上媒體上宣傳的弱勢群體的不幸遭遇感嘆,但她永遠(yuǎn)不會想到出手去幫助,因?yàn)樗X得這是注定的,就像她注定要過衣食無憂的生活一樣。她對那些憑借自己奮斗成功的精英女性很不屑,覺得那些女人要么是通過什么不正當(dāng)?shù)氖侄紊衔唬词羌薏怀鋈サ哪腥似拧?br/>
袁帥覺得劉丹就是一株藤蔓,他很清楚她把自己當(dāng)成了可以攀附的大樹。他家里的根基雖然在軍隊(duì),但爺爺和父親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名望自然要比一個部級干部大得多,再加上他這些年打下的根基,無論是金錢還是地位都是同輩中的佼佼者,也就是江君看不上他,還曾打趣說:“你說你們家一窩一窩出將軍的光榮傳統(tǒng),怎么就在你這根獨(dú)苗手里毀了?還袁帥,真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啊。將來你要有孩子就叫狗剩兒什么的,沒準(zhǔn)還能把你爺爺?shù)陌嘟o續(xù)接上。”
“也就你拿我當(dāng)狗尾巴草。”袁帥想得入了迷,低聲笑了出來。
“你說什么呢?你旁邊有別人?”劉丹氣惱得提高了音量。
“劉處有事請直說,我馬上要開會了。”袁帥喝了口茶,手指疼了一宿,本來就氣不順,還得聽她嘮叨。
“晚上一起吃飯吧。”
“沒時間。”
“你什么事啊,不就是陪你朋友吃飯嗎?跟誰不是吃啊。”
“是陪我媳婦兒吃飯,還有,劉處麻煩您以后晚上別給我打電話了,影響我們休息。”
“袁帥,你夠狠的啊,翻臉不認(rèn)人,你把我當(dāng)什么啊?”
“我還真就把你當(dāng)一能幫忙的朋友,工作上的事有好處自然會想著你,一切跟以前一樣。可別的方面你最好打住。劉丹,我無所謂,但撕破臉對你不好。”
這廂袁帥忙著打發(fā)劉丹,那廂的江君覺得自己欠Du的人情,自然不好再偷懶,也早早回公司幫忙。北京辦的人告訴她,提交到人民銀行總行的審批材料到現(xiàn)在還沒有明確是否受理。對于這個結(jié)果,江君并不意外。
“不是還沒到六個月嗎?”她心中暗自盤算,還有兩個月,時間夠了。
“到六個月,如果說不受理,我們的麻煩就大了,只能白等一年。”一旁的辦事處經(jīng)理焦急萬分地說,“那邊的劉處以前還好好的,最近不知道為什么老是愛搭不理地推托。”
江君聳聳肩膀:“審批都過了,她無非也就是個過場,不用擔(dān)心。”
“可是,這事兒劉處是關(guān)鍵人物啊,要不要我再約約她,您二位親自和她聊聊?”
江君有點(diǎn)不耐煩:“不就是個副處嗎?還有正處、司長不是嗎?她卡,她憑什么卡?還跟她談?對付攔路虎的最好辦法就是直接滅了她。”
如果換成別人,無非是個利字,江君自然會好生與他周旋。可對劉丹,恐怕還要加個情字。
想想她對袁帥的騷擾江君就氣,一天一個電話,三天一個會的,當(dāng)她這個正房太太是死人哪!
“GT的中國區(qū)經(jīng)理和她走得很近,還有消息說他們在談戀愛,會不會是他們在搗鬼?畢竟目前就只有我們和GT在內(nèi)地開展全部的人民幣業(yè)務(wù)。”另一個負(fù)責(zé)走流程的同事說。
“Juno,這個事情你親自盯一下。”半天不說話的Du終于開口。
“好。”江君答應(yīng)得干脆利落,這事即便不叫她管她也管定了。
“這個劉處,我們還是一起去會會。”Du還沒說完便被江君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皺皺眉,示意她先接電話。
“任行長,有何指教啊?”
“江君,你這回可得救我。”電話那頭任軍沮喪地說,“出事了。”
“說吧。”江君走出辦公室,找了個沒人的走廊。
“你還記得喬娜嗎?”
“怎么了?”江君心里一驚,不動聲色地詢問。
“她前一段到我這兒來了,看樣子混得很差。我想都是熟人就照顧一下吧,沒想到她……她……”
江君輕哼了一聲:“你是照顧人家到床上去了吧?照片還是錄像啊?”
“都有。”
“那你找我干什么?趕緊找你老婆自首去吧,弄大了你行長也別想當(dāng)。”
“我別人不敢找,說實(shí)話咱倆交情不深,可我就信任你和袁帥。她是袁帥以前的女朋友,這你是知道的。我剛跟袁帥說了,可他不幫我。”
江君覺得可笑至極:“你想我們怎么著?找人去干掉她?”
“幫我勸勸袁帥出面和她談成嗎?”
“哥哥,您腦子沒問題吧?”
“快出問題了,我真是沒辦法了,自殺的心都有了。”
“得了,你把你那點(diǎn)花花腸子殺了就好,我想想辦法。”
“拜托了,千萬要幫我。”
“跟我說沒用,跟你兒子說吧。”江君掛了電話,想起非要管她叫姐姐的那張稚氣的小臉,心里一陣泛寒。那么好的家,怎么就忍得下心呢?
江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依稀聽見Du痛斥旁人的聲音,忽地心生膽怯,怕進(jìn)去面對他。他紅腫的面頰、嘴角的傷口都證明了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今天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似乎一如從前,又似乎有哪里不同。江君盡力讓自己顯得正常些,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她心里明白,的確有事情改變了。她不再是以前的那個Juno,而Du也不再是以前的那個Du。
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集中精神處理工作。
“能進(jìn)來嗎?”Du敲敲江君辦公室的門。
江君笑臉相迎,親手倒了杯茶給他:“別老動氣,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們跑腿兒就好。”
“你還能幫我跑幾年的腿?”Du接過茶杯,放到一邊,“這么多人,沒一個頂事的。”
“北京的事情我會看著的,你什么時候回香港?”
“你就那么想我回去?還是你除了工作以外不準(zhǔn)備再跟我有任何糾葛?”Du沒頭沒腦了地來了這么一句。
江君被Du的態(tài)度弄蒙了,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眼前這男人的心思才是汪洋大海中的繡花針:“什么跟什么啊!”
“別裝傻。”
“行啦,我的確這么想過,這樣對我們都好。”江君看看手表,離約好陪袁帥買衣服的時間還有一小時,她坐正身體,“Du,朋友和愛人之間我永遠(yuǎn)選擇后者。”見他不回答,江君繼續(xù)說:“漢字里人是由兩筆組成,相互支撐、互為依靠才成人,任何一筆高了或低了都不好看。我從小就認(rèn)識袁帥,這么多年過來了,可以確定我的那一筆是袁帥,也只能是他。任何阻礙我們的人或事我都無法容忍,因?yàn)樗麄兤茐牡牟皇俏业膼矍椋俏业娜松隳芾斫鈫幔俊?br/>
Du眼神一黯,落寞地說:“希望如此,如果你覺得這樣幸福我也無話可說,但不能斷了我們的交情吧。”
“如果你能保證不要為感情的事同他起沖突,那么我們還是朋友。”
“你認(rèn)為是我先惹的他?”
“Du,這么多年了,我多少還是了解你一點(diǎn)的,你不會主動動手,但你絕對會逼他先動手,然后理直氣壯地還擊。”江君無奈地說,“他讓你受傷了,對此我很抱歉,但如果再有類似的情況發(fā)生,那么我只能選擇遠(yuǎn)離你,我不希望看到我看重的朋友和我所愛的人因?yàn)槲移饹_突。”
Du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斬釘截鐵地說:“好,我暫時會安分地做你的朋友,但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他做了傷害你的事,那么你也別怪我。”
江君點(diǎn)點(diǎn)頭:“放心好了,如果他欺負(fù)我,我第一個先滅了他。”
她不知道能不能狠下心滅了袁帥,可目前有兩個人卻是她必須先解決掉的。
她叫負(fù)責(zé)和人行溝通的同事幫自己約劉丹見面。
“約在哪里?要準(zhǔn)備禮物嗎?”
“辦公室,正式拜訪,請教問題。”江君拎著皮包走向門口,“她沒有拒絕的理由,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