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個男人,真好
“你是不是懷疑我暗戀你太太?”
“你可以明戀。”文世昌認真地說。
藍高不敢茍同,頓了頓,才用一種輕快的語調說:“其實不是的!你不會聽風就是雨吧。我這樣做,純粹是為了測試,你對復蘇的感情變沒變而已?”
“變又怎樣?不變又怎樣?”
“如果變了,那我就可以讓林懷瑾放心了啊!”
林懷瑾和文世昌是大眾認定的敵人,前者是恨不得將后者除之為快的關系。
文世昌的眼神依舊不帶一絲迷茫,幽幽地說:“你果然是個間諜。那你測試的結果是什么?”
“我沒測試到,不算!”藍高臉一橫,帶著小傲嬌。
文世昌又問:“你沒醉吧?”
“我沒醉,我怎么可能那么快醉。”
“那我告訴你答案,你就可以安心的留在我車隊了吧?”
鮮少聽他用這種談判的語氣說話,藍高愿聞其詳,挑了挑眉道:“你說。”
只見文世昌端起一只青花瓷茶杯,不緊不慢地呷了一口。那是大紅袍茶,他是品茶之人,對茶藝有著專業(yè)的見解,但他呷了一口,又緩緩搖頭,是什么意思?
在藍高看來,那絕不是不好喝的意思。
其實文世昌在賽車界一直是一個“清流”般的存在,別說他曾經(jīng)也是考過賽車駕照的車手了,就連他作為老板、經(jīng)紀人,整天跟車架子、零件打交道,大家都覺得他斯文的太過分。
甚至還有人認為:這人是假的吧?
但他卻是真真正正讓藍高佩服的人。且不說他敢與桀驁不馴、天王老子來了都管不住的林懷瑾抗衡,就憑他的氣度與剛正不阿的態(tài)度也值得所有業(yè)界人士佩服。
此情此景,在酒精的催化下,在文世昌回答之后的那一分鐘,藍高感覺自己有些可悲。不,他是為林懷瑾可悲。
早年,復蘇不滿林懷瑾的偏執(zhí)性對待,鋌而走險地想跟文世昌離開京城,但又在馬爾代夫被綁回。林懷瑾有多瘋狂,他是一個有偏執(zhí)型人格障礙的人!
他把他和復蘇關系不好的責任,強加到文世昌頭上——他想在那個無人識的國界,生生把文世昌淹死!
文世昌的命多貴啊!三代單傳,文家唯一一個可交付的繼承人。他面臨生與死,甚至沒有一絲絲的痛苦和懊悔。
他緊抿著嘴,后脊梁挺得很直,周身散發(fā)著貴族的不容侵犯以及倔強的血性!這種血性林懷瑾也有,所以他,終究不敢動手。
文世昌回國后甚至沒有埋怨與責怪,更甚追究。但他受到的不公平,總有人替他討伐——林懷瑾挨了父親的一頓毒打。
該!藍高將一杯苦澀的啤酒一飲而盡,悲哀卻痛快地想:林懷瑾該打!
林懷瑾遠遠不及文世昌豁達,如果他是女人,他也會首選文世昌。
只因,文世昌給他的回答是:“不是所有的喜愛都要占有,也不是所有的緬懷都是,一種放不下的體驗。我對復蘇,是發(fā)乎于情止于禮,從前是,現(xiàn)在也是。朋友情。”
這個男人,真好。
好到讓他心里有股澎湃的熱情,一時間不知道先說哪個。藍高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地說:“其實我不是那種愛好人妻的人。”
文世昌微微低頭看著手機,說:“我知道。”
“所以我對你太太沒別的意思,就是簡單的刺激一下你而已,我以前對復蘇也是這樣的,也只是為了刺激林懷瑾。也許這是我的愛好,但我不變態(tài)......”
“抱歉。”文世昌忽而打斷了他,“我有急事要走了,你一會兒打車回去吧。”
“啊?”藍高看著他匆匆的背影,大喊一句:“喂!還沒結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