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第161章
越是養(yǎng)尊處優(yōu)長大的人對抗逆境的能力就越薄弱。
楚驚只是開了一個頭,就已經(jīng)承受不住的想要招了。
“我只把那些給我錢的倭寇給放過去了,大部分倭寇都還被擋在海上,真的,我說的是真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吧?!背@再也顧不得自己心里的傲氣,連連向王淳之求饒道。
“倭寇會殺原百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那為什么還要放他們過去?”王沛良不明白。
“他,他們給我錢了,我只是拿錢給人辦事而已,再說,那些百姓又不是我的人,我憑什么要和錢過不去?!背@瑟縮著說道,幾乎只剩下本能,說出來的全都是自己心里話。
楚驚廢物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哪怕自己的父王真的成了帝王,他也當不了下任皇帝,所以就想趁著還有點權(quán)利的時候,給自己攢攢老本。
至于錢的來源,他管那么多干什么。
倭寇對于原百姓的危害,他更是不放在心上。
因為倭寇就算再能打,再能殺,也找不到他的頭上,死的只是那些沒有實力的普通人。
看著這樣的楚驚,王淳之突然道,“我決定不殺你了,我要把你送給你放過去的那些賊寇,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不敢殺你?!?br/>
楚驚聽的睜大眼睛,而后他口猛的一痛,原來是王淳之用劍攪碎了她的舌頭,他再也不能說話了。
他被王淳之幾人推著來到了外面,結(jié)果看到他府的人倒了一地,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楚驚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切實的恐懼。
明明才那么幾個人,卻能撂倒他整個府邸,人數(shù)居然沒有發(fā)揮出來他們該有的優(yōu)勢。
這一刻,楚驚突然迷茫,因為他覺得自己哪怕成為了齊王,估計也只會迎來同樣的命運。
想到此,楚驚心里不由一驚,看向了忘川,這個要去獻給他父王的女人。
明眸善睞,雪膚皓齒,美人胚子一個,絕對能近他父王身的那一種。
他想問王淳之一行人再打什么主意,結(jié)果只感受到了滿嘴的疼痛,只能嗚嗚咽咽著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馬昭,去補刀。良子,去摸尸。小天,你和忘川兩人處理好府的事務(wù),我?guī)е鋈ヒ惶?。”王淳之道?br/>
沿海區(qū)域,距離倭寇也就是兩步路的事,王淳之駕車出了縣城,再往前走一點就看見了倭寇的蹤跡。
那是佇立在海邊的一個小村落,一靠近就彌漫著一股血的味道,但是此時村子里面卻在正常的燒火做飯著。
倭寇在殺掉了沿海的百姓們后,不僅會搜刮他們的錢財和糧食,還會在村莊內(nèi)鳩占鵲巢,代替原主人在房子生活。
楚驚與倭寇為鄰,自然知道倭寇是個什么習(xí)性,越靠近這個村子,他掙扎的也就越劇烈,直到兩根白嫩的手腕磨出血了也沒解開繩索的捆.綁。
他胖乎乎的身體此時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緊貼著他的身軀,柔軟貼身的面料趁的他此時更加狼狽。
“去吧。”到了地方以后,王淳之把楚驚猛的一拽,驚動了正在村子里面燒火做飯的倭寇們。
楚驚被王淳之推倒在地,手被綁著,如一尾上了岸的魚兒一般無助,顧不得地上的塵土,他用自己肥肥的下巴抓住地面,無師自通的手腳并用著,才剛離開原地沒兩步,頭發(fā)就被倭寇給抓住。
“你們看,我抓住了一頭大肥豬?!弊プ〕@的倭寇用別扭而又粗糙的原話說道。
話音剛落,那些趕過來的倭寇們就抽出身上的武器,警惕了起來。
身為一個能跑到別人家地盤肆意妄為的群體,他們可不是什么粗心的存在,稍微大意一點的,早就把命給丟在大海了。
此時王淳之已經(jīng)繞到了村莊的另一個側(cè),而后開始敲門,屋內(nèi)傳來走動聲,不一會,門被打開,看到門外站著的是一個陌生人,那名倭寇頓覺不妙,想要把門關(guān)上,王淳之已經(jīng)先一步刺了他的脖頸。
王淳之踩著他的尸體進去房里查看,去檢查里面還剩下的活人。
就這樣,王淳之一邊殺一邊查探。
另一邊,楚驚已經(jīng)被倭寇們給吊起來,被倭寇們踢著玩。
身上承受著這些,讓楚驚心里異常的驚怒。
該死,你們這群人通通都該死。
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他當初就應(yīng)該把錢扣下,把那些倭寇給殺了,要不然今天何至于如此憋屈。
沒有舌頭,他就叫破不了自己的身份,無法讓倭寇們心里忌憚。
對于一個普通人,倭寇們可不會手下留情。
沒有出身和權(quán)勢鎮(zhèn)著,倭寇們的手段只會更加肆無忌憚。
突然,正用刀子把楚驚肚子劃開的一個倭寇身形突然一頓,道,“你們有沒有聞到什么?”這句話他是用倭寇話說的,所以極為流暢。
“血腥味,是血腥味變濃了。”
對于刀口舔血的人來說,辨別這個只是基本操作。
幾個倭寇瞬間一驚,再也顧不得戲弄楚驚,連忙跑回村子里,結(jié)果呈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那幕深深的刺紅了他們的眼。
只見路上陳列著他們自己人的身體,明明是被人一劍穿喉,死后卻還在身上被人開了很多大口子,從他們體內(nèi)流出來的血液匯聚在一起,幾乎染紅了整個路面。
其不乏孩子和女人的蹤跡,此時也無一例外的全都躺在了地上,成為了血泊的一員。
王淳之此時正整暇以待的等著他們過來,對他們道,“你們倭寇送給我們原的大禮我們已經(jīng)收到了,我們原歷來都是禮儀之邦,禮尚往來才是待客正道。所以,期待我們原給你們這些蠻夷的回禮吧?!?br/>
那些倭寇們眼閃過一絲茫然,他們畢竟不是原人,哪里懂得說話的藝術(shù),那些懂一點原話的倭寇聽著王淳之嘴里在對他們表示友好,可是手上的動作卻血腥的很。
想到這里,他們不再墨跡,直接朝著王淳之攻了過去。
比殺招,王淳之還沒怕過呢。
不到一會,整個村子的倭寇都被王淳之給清理干凈,這一次,王淳之沒有讓這些人的尸體被分解,而是放了一把火,把那些尸體和這個村子都給點燃。
把那些鳩占鵲巢的倭寇從屋子里面拖出來,也是為了不玷污原主人們的地盤。
“你看到了么,這才是對待倭寇們的正確方法,他們殺原,辱原,就要做好萬劫不復(fù)的準備。”王淳之走過去對被吊在樹上的楚驚道。
楚驚此時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把自己那張白胖的臉變得惡心不已。
他以為王淳之殺完人會放過他,結(jié)果,王淳之又帶著他去了下一個被倭寇占據(jù)的村落。
只是這一次,王淳之看到了兵丁們的身影。
畢竟這里是齊王的大本營,真要換成倭寇當家做主才是怪事呢。
見過血的兵和沒有見過血的兵是完全不同的。
王淳之稍微制造出來了一些動靜,就被滿身血污,精神緊繃的兵丁們給發(fā)現(xiàn)。
哪怕看到王淳之是一個少年,孤身一人,他們也沒放松警惕之心,連忙圍著王淳之的周圍搜尋,結(jié)果搜到了已經(jīng)不成人樣的楚驚。
看到兵丁們身上齊王府的標志,意識已經(jīng)有些不清的楚驚不禁熱淚盈眶,想讓人救他。
他殺光那些該死的倭寇,更要殺了把他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只是讓他心涼的是,那些兵丁并沒有第一時間就給他松綁,而是問王淳之道,“你們是誰?怎么會在這附近?”
王淳之道,“實不相瞞,小子正在追捕一個和倭寇有所勾結(jié)的原人,也就是這個家伙,他家著實有些門道,那些倭寇用殺我原百姓后掠奪過來的錢財去他家購買通往原內(nèi)陸的門路,他已經(jīng)對不少倭寇都已放行,我也是蹲了好久才等到他落單,剛才正準備徹底的結(jié)果他?!?br/>
“你說什么,有人放了那些倭寇進入了我原內(nèi)陸!如果是真的,那此人絕對該殺?!北兟犃撕薜醚腊W癢道,有脾氣暴躁的,已經(jīng)開始對楚驚拳打腳踢。
楚驚痛苦的哀嚎著,心驚怒交加,恨不得舌頭重新長出,表明自己齊王之子的身份。
這些人吃著他父王的糧食,居然還敢打他父王的兒子,這世上還沒有天理了!
“小子,你走吧,你不是官,不能隨意殺人,我們卻能,這個家伙就交給我們吧,我們會讓這個家伙好好嘗嘗背叛原是什么下場的。”有兵丁臉上猙獰道。
好家伙,他們這些人在海岸處和倭寇拼命,結(jié)果某些人卻把他們的敵人給放進了他們的老家,一想到原內(nèi)陸,自己的親人們有可能會遇到流竄的倭寇,在場的兵丁們就對收錢放走過倭寇的楚驚痛恨不已。
結(jié)果你還別說,楚驚這身肥肉還真不是白吃出來的,哪怕經(jīng)歷過王淳之和倭寇那一遭,楚驚仍在兵丁們手下?lián)瘟撕镁貌艛鄽狻?br/>
臨死之前,楚驚都還懷著對那些兵丁們的怨念,恨那些眼瞎的人沒有認出他是齊王的二十三子來。
卻不想想他滿身污穢和狼狽,就是他親爹來了估計也認不出,更何況那些壓根就不認識他的兵丁們呢。
那些兵丁們也不知道隨手死在他們手的那人身份是齊王之子,只以為是一個見錢眼開的賣國賊。
直到他們趕往下一個倭寇村莊,到地方后只看到了正在燃燒著的熊熊大火。
這個村子里面的倭寇已經(jīng)提前被人給清理過了。
莫名的,他們想到了剛見過沒多久的王淳之。
“那小子,真是當兵的好苗子啊?!北儾唤袊@道。
殺人不手軟,他們在這個年紀絕對做不到。
但是不得不說,殺盡賊寇,心里就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