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小桃紅
蘇君儼下午特地沒有去市委,只為陪虞z。
過年期間屯積的食物基本告罄,兩個人便一同去了超市。
車上,虞z忍不住調侃他,“原來還以為你是廉政干部,現(xiàn)在我倒覺得你是越來越有昏君的潛質了。”
蘇君儼勾唇一笑,“沒辦法。紅顏禍水吶。”說罷還裝腔作勢地吟出一句詩來,“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我現(xiàn)在是真的理解李隆基了。”
虞z含笑啐了他一口,“你就不怕有人來‘清君側’?”還故意歪著頭,一雙秋波湛湛地鳳眼里滿是促狹。
蘇君儼玩味似地挑挑眉毛,“清君側?那可不行。”說完又湊近她的耳朵,呵了一口熱氣,“為了你,我心甘情愿做個昏君。”
虞z身上的敏感地帶蘇君儼比誰都熟悉,舌頭輕輕掃過她的耳珠,不時再用牙齒咬嚙一下,虞z立刻酥顫起來。
“君儼…別…你在開車…”氣喘吁吁地推開他的臉,虞z努力勻氣。
蘇君儼鼻息也緊了起來,然而他還不至于拿兩個人的性命開玩笑,只得老老實實地坐了回去,握住了方向盤。
好容易到了地下停車場,蘇君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虞z箍進懷里,狠狠吻上了她的唇。她壞心眼地不停地躲,舌尖一伸一縮。蘇君儼一只胳膊墊在她腦后,將她后仰的身體往懷里帶,另外一只胳膊肘故意抵在她南半球最豐腴的地方。
虞z感覺他就像饑渴的人一樣吮住自己的舌頭,胳膊肘還不時滑動兩下,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只蹭得她的臉一陣陣發(fā)燒。
還是后來一輛白色豐田斜插進來,不停地按喇叭,蘇君儼才松開了她。原來剛才蘇君儼太性急了,車居然沒有倒位進去,占了別人的車位。一把到位,將車身停得筆直,兩個人才下了車。
超市還留著節(jié)日的氣息,立柱上包著紅綢,天花板上吊著巨大的花球,有股熱烘烘的人氣。
蘇君儼負責推車,虞z走在他旁邊,二人在生鮮蔬果區(qū)域轉悠。
虞z不時往推車里面放西芹、甘藍、提子、酸奶還有他喜歡的赤豆元宵和奶黃包。
蘇君儼則注視著冷凍柜前的一對年輕夫妻,神態(tài)有些癡了。妻子手里抓著一盒屋頂裝牛奶,大概正在看保質期,丈夫推著車跟在后面,推車上還坐著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正咯咯地笑著,露出粉嫩的小牙齦。
“餃子是拿薺菜餡兒的還是菠菜餡兒的?”虞z拿不定主意。
卻沒有回應,抬頭一看,身旁的男人正一臉艷羨的看著前方的一家三口。
她只得清了清嗓子,蘇君儼這才回過神來,“你剛才是不是說什么了?”
“可惜人家已經是有夫之婦了。唉,遺憾啊。”虞z故意唉聲嘆氣。
蘇君儼伸手在她臉頰上捏了捏,“胡扯什么,我不過看那小孩蠻好玩的。”說完又不懷好意地壓低了聲音,“我們什么時候也生個兒子?”
“重男輕女。”虞z脧他一眼。
蘇君儼立刻來了勁兒,“我哪有。女兒我更喜歡,像你。”
“要生你自己生。”虞z含笑撂下兩盒手工水餃,邁開步子走了。
蘇君儼看著她的背影,忽然勾唇笑了。得知避孕藥對女性身體不好之后,他就老老實實用起了安全套。床頭柜最里面那幾盒杜蕾斯都是他動過手腳的。要不,今天晚上回去就用它們?
推著車跟過去,虞z正在挑選抽紙,紙品區(qū)域沒什么人,蘇君儼索性丟下推車,摟住她的腰,下巴蹭著她的絨發(fā),“無尤,我一個人生不出來……”
虞z差點叫自己的口水噎死。紅著臉踩他一腳,趁機從他懷里脫身,手里拎著抽紙虞z就跑到了隔壁的貨架。
蘇君儼則倒吸了一口涼氣,幸好她今天沒穿高跟鞋。
拽過推車,蘇君儼剛轉到隔壁貨欄,就看見一個中年婦女正樂呵呵地和虞z說著什么,虞z一臉的窘迫,要走卻走不開的樣子。
他走到虞z身旁,攬住虞z的肩膀,“怎么了?”
虞z越發(fā)窘起來,剛才,剛才她為什么要無聊地去看那個嬰兒小馬桶!
熱情的導購員越發(fā)來了精神,“哎呀,您是這位小姐的先生吧?真是金童玉女。我們最近有活動,滿三百送一百,滿五百送二百,我們這里的母嬰用品不僅品種齊全,而且質量很好,比如剛才您太太看的這款嬰兒坐便器……”
虞z滿臉黑線條,簡直想找個縫鉆到地底下去。
蘇君儼眼波微動,掃視一眼懸空掛著的分區(qū)域指示牌,上面四個大字:母嬰用品。
忍笑忍地很辛苦,他裝模做樣地拿起一個保溫奶瓶,湊到虞z面前,“怎么樣?”虞z前所未有的狼狽,惱恨地剜他一眼,“買回去你用?”
導購員依舊笑瞇瞇的,“現(xiàn)在用不上也沒有關系,反正結了婚早晚要生孩子的嘛。”
知道再逗下去虞z就要炸毛了,蘇君儼客客氣氣地朝導購員說道,“等我們生了孩子一定選購你們的產品。”
這才脫了身。
“倒是沒想到你會有耐心聽她絮絮叨叨地講。”蘇君儼試探地問道。她從來不是好相與的人,如此桀驁不馴的性格,要是按照平日,她大概早就冷冷地擲下一句“謝謝”走人了。
黑亮的眼睛瞄他一眼,隨即垂下了目光,半天,才嘆息似地說道,“她的聲音和我母親很像。”
蘇君儼心里一痛,握住了虞z的手。
虞z卻仰臉朝他一笑,“結賬去吧。這次你掏,上回是我付的。”
蘇君儼的眼眸里似乎有什么情緒轉過,快地讓人抓不住。她還是把他和她分的這么清楚,起碼在錢財上是這樣,半點不肯占他的便宜。她倒是會喊他昏君,卻不肯好好做他獨一無二的寵妃。幼年讀書,周幽王命婢女做那裂帛之音,后又烽火戲諸侯只為換褒姒一笑,唐明皇不惜百里設驛累死良駿只求妃子一笑,當時只覺得不可理喻。可是現(xiàn)在他卻也有類似的想法,無論她想要什么,只要她開口,他都將盡一切可能奉送到她面前。天知道他有多想寵溺她嬌慣她,沒有原則,不計代價。
可是她從來不要,她會微笑著對他說,“謝謝,我也是有錢人。”她會說,“抱歉,君儼,我不習慣伸手問男人要錢。”她總是那么倔強,那么清醒,那么獨立,那么堅強,該死的,這些褒義詞卻讓他無比痛恨。
胸口有莫名的酸漲,蘇君儼努力微笑,“你呀……”無奈地搖搖頭,他推著車去結了賬。
晚上回去吃了餃子,虞z覺察到蘇君儼情緒有些低落。趁他洗碗的時候從背后環(huán)住他。
她鮮少主動和他親熱,蘇君儼手里的動作一下子止住了。
“你不開心。”虞z趴在他背上,聲音有些悶。
他不答話,將自來水閥門擰大,水嘩嘩地響著,把碗盤一只只沖洗干凈,再用干毛巾擦干,放進了水池邊的碗柜里。
虞z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有些挫敗地想收回胳膊,不料蘇君儼猛地轉身,將她用力帶進自己懷里。
“我個小沒良心的。”賞了她一個暴栗,蘇君儼又學起她的聲調,“你不開心。”
“不把我哄開心了你就想跑?”蘇君儼聲音低沉。
不顧她的驚呼,直接將虞z打橫抱起,蘇君儼快步進了臥室。
虞z剛被他丟在床上,蘇君儼修長的手指已經焦躁地探上了她藏藍色開襟針織衫的扣子。
虞z也遲疑地伸出手,去解他的皮帶扣。
很快,隨著最后一絲遮蔽滑落,兩個人裸裎相對。
蘇君儼卻沒有了動作,只是定定地看著她。
虞z被他熾熱得目光看地心慌,指尖小心翼翼地撫上了他的俊臉。
蘇君儼喉結滾了滾,此時的他,就像一只蓄勢待發(fā)的豹子。一個利落地翻身,他頎長的身體便壓上了她的。年輕男子特有的麝香味立刻在鼻端縈繞開來。
舌頭靈活地逗弄著她胸前幼嫩的嬌紅,伴著細碎的呻吟,虞z的眼眸里滿滿全是水光。身下的她已經乳脂一般化開來,兩條胳膊摟著他的脖子,小巧的嘴唇微微開啟著,像無言的邀請。
只有這個時候,她才完完全全是屬于他的,全身心地依賴著他。她的嬌,她的媚,都是他的。
稍稍抬身,蘇君儼努力伸長手臂,拉開床頭柜抽屜,摸出了最里頭的杜蕾斯。
雪白的雙腿不知何時已經纏在他腰間,肢體的廝磨讓蘇君儼再也忍受不住,扣住她的纖腰兇猛地侵入她的身體。虞z的緊/窒濕潤撩撥著他激昂的欲望,讓他縱情在她體內沖刺。虞z攀住他的肩膀,努力迎合著他最原始的欲望。臉頰因為情潮而暈紅,丁香小舌在貝齒間輕顫,幾縷青絲被汗水濡濕沾在頰畔,歡愉的喘息無助地逸散出唇畔。
墨綠色的天鵝絨窗簾沉沉地墜著,一切都被隔絕在外面,此時此刻,惟有身邊的溫熱是真切存在的。
蘇君儼想放緩節(jié)奏,卻無法控制那種想要征服的欲望,霸道地掠奪著她的甘美,恨不能叫她徹底迷失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