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與你賭命
“白猿授首第十難,玉璣伏誅十一難。
大凈擋路十二難,渡化鬼嬰十三難。
涇河龍女十四難,太監(jiān)攔阻十五難。
玉清顯身十六難,強買龍珠十七難
晴明賭約十八難。
二九之難,渡化佛身,功成德就,圓光靈通?!?br/>
是夜,柳毅住在明陽公主給安排好的一間臥房之內(nèi)。正仔細(xì)的看著巨大的九難碑。此時的九難碑與之前比,多了以上的一排字跡,把他在這段時間所做的事情,全部的寫在了上面。
字體斗大如金,在最下面還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圓圈之形,卻好似在九難碑下出現(xiàn)了一輪太陽一般。
“九難之碑,九九成難,每次出現(xiàn)都是九重磨難消除!”柳毅邊看連想。他現(xiàn)在對這面九難碑極為好奇,甚至隱隱的猜出了自己的前世。但他卻不敢確定,因為還有幾處關(guān)節(jié)沒有想明白。
他第一次見到九難碑時,在上面得到了一幅地圖,到現(xiàn)在他也沒有研究明白。那地圖到底顯示的是哪個地方。而現(xiàn)在,九難碑下卻出現(xiàn)了一日,看起來卻不似一幅地圖那般簡單。
“功成德就,圓光靈通!難道這日便是圓光嗎?”柳毅看著九難碑下最后的一行大字,猜測道。
他身為佛門弟子,自然知道何為圓光。那是佛尊腦后的一道光圈,象征著佛法的威嚴(yán),里面有無窮世界與無窮的妙法。
“管他呢?先用心神溝通再說!”柳毅想了一下,終于決定用心神開始勾通九難碑上的那日。
“佛法無量!圓光無量!威德無量!”
便在柳毅的心神與那日勾通之時,他立時覺得那日中孕含著無限的靈光。他的身體被照得一團通亮,血液、筋骨、肌肉纖毫可見。
而后,一股如檀如蘭的香氣從體內(nèi)生出,漸漸的上行,化成了純金的顏色,便好似一團云朵一般,沖入到他的腦海之中。
腦海天門處一片清涼無比,宛如孕育著一汪清泉一般。在此時,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頭骨,雖然瑩白玉潤,但是其中卻有著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縫隙。
金色云朵緩緩上升,添滿了縫隙,而后又慢慢的上升飄移,沖出天門,停留在他的頭頂。
“圓光,功德加身!”柳毅心中暗道一句,開始運用自己的精神去推動那團金云。到現(xiàn)在他已然清楚,只要金云沖出自己的天門,他的腦后必然會成就一團金色的圓光。
但可惜的是,他的身體終究未能達到無漏的境界,無數(shù)的金云卻被留在了頭骨的毛孔之中,無論他怎么摧動,都是無濟于事。
漸漸的,柳毅的精神有些不濟,只能放棄再催動腦海中金云的想法。
到這時,九難碑上的那日已經(jīng)完全的消失,上面平滑無比,便好似從來未呈出現(xiàn)過一般。
這還是柳毅自修行以來,少有的幾次未能一次便修成的功法。但他心境卻極為平和,完全沒有因為未能成就腦后圓光而感到懊毀。佛家的功法,講究的便是隨緣二字??桃庑兄?,反而不美。
柳毅收回九難碑后,這才盤膝而坐,開始運行起了金剛護。
再運行金剛護,他立時覺得大有不同,在金剛像的腦后赫然出現(xiàn)了一縷若隱若現(xiàn)的金色光圈。
“我之本身,完全顯示在神庭中的金剛像中!金剛腦后生出圓光,我的腦后自然也會生出。圓光象征著佛法的威嚴(yán),卻不知道我這圓光到底能派上什么用場!”柳毅心中暗道一句。
隨著他之所想,腦海中的金剛立時便有了動作。腦后的圓光一動,立時化成了一只巨大的手掌。掌身如山,五指便好似五條神龍一般,重重的向遠(yuǎn)處按去。
“原來這便是圓光的妙用!”看到那只巨大的手掌,柳毅這才明白了原來這圓光還是一種加諸到己身的對敵手段。
待到柳毅的精神平復(fù)之后,他這才收回了功法。感悟著腦后未成型的圓光,幻化成手掌。這里是明陽公主府,他卻不能真的轟擊地面,但這卻不妨礙他的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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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柳毅正與明陽公主和清云兩人用早飯之時。一個高昂的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M來:“法海大師可在?大相國寺大凈、大虛前來拜見!”
“大凈來了!”柳毅放下了手中的飯碗。
“法海,你得罪的人還真不少!”明陽公主用一方潔白的手帕擦了一下嘴之后,這才悠然道:“你昨晚才住進我府,今天便又有人過來拜見。而且聽那聲音,卻是來者不善呀!”
說到這里,她淡然的笑了一笑:“如果你不想見他們的話,我便讓寧兒打發(fā)了他們!”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柳毅灑然站起:“我去會會他們?!?br/>
出得明陽公主府,柳毅立刻便看到大凈與一個表情不善的和尚站在那里。大凈與上一次見面相比,身體更加壯實,足足大的一圈。額頭上的金色字符也漲大了許多,已經(jīng)漫延到了頭皮之上,便好似他的頭頂乃是金制一般。
而另一個和尚雖然神色不善,但是站在那里卻是氣沉淵停,身體外還帶著一種極為強大的氣勢,看起來應(yīng)當(dāng)是極為難纏。
柳毅對大凈并無什么惡感,道了一個佛禮之后,問道:“大凈師兄!今天前來有何貴干?”
還未等大凈說話,大虛已然是踏前一步,隨意一拱手:“今天找你,自然是向你討還公道?!?br/>
“討還公道?”便在柳毅剛才見他時,便已經(jīng)知道他是來者不善。面對這樣的人,他是從來都欠奉笑臉,便冷笑道:“我卻不知道欠了什么東西?你們又想討還什么公道?”
“我大相國寺大慧師弟與大寬師弟的兩條人命!”大虛陰狠的說道。
聽到大虛的話,明陽公主的眉頭微微皺起。大相國寺的兩個和尚直接找上門來,見到柳毅的面,便露出了殺機。她這個大晉朝的公主在一邊,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卻是讓她有些不滿起來。
“公主,沒想到這位法海大師還真是一個惹禍精?”寧兒一直陪伴在明陽公主的身邊,吐了吐舌頭道。
“小丫頭,你不明白事情的原委就莫要亂說,先聽聽法海怎么說?”明陽公主白了自己的丫頭一眼,她對這個迷迷糊糊的小丫頭是極為無奈,接著又把目光集中到了柳毅的身上。
柳毅現(xiàn)在已然是今非昔比,而且他殺死大慧之時,大凈就在身邊。所謂債多不壓身,他也不用再藏著大寬的事情,便直接開口道:“大寬與大慧兩個人是糾由自取,便是貧僧殺的,你們又能如何?”
“好!好!”大虛滿臉的怒憤之色:“我就知道是你殺的!”
明陽公主的眉頭皺得更高了,她身為一朝之公主被人找上門來也就罷了,如果再在她的門口打起來的話,而且其中一方還是她的客人,那她的臉可真是丟盡了。她眼看大虛面帶戾色,便上前一步,冷冷道:“法海是我的客人,你們要想討公道的話,等法海大師離開本公主的府邸之后再說吧!”
大虛聽明陽公主如此說,哪里還不知道她的身份。便深施一禮道:“貧僧不敢冒犯公主,只是這法海與我大相國寺有血海深仇,還請公主行個方便!”
“我剛才便說過,他是我的客人!”明陽公主冷淡的道了一句,接著轉(zhuǎn)身看向柳毅,笑道:“法海大師,我們進去。不用理他們!”
看到兩人要走,大虛心急道:“法海,你有種別走!我要與你賭命!”
“賭命!”柳毅看著大虛,他只一眼便能看出來他遠(yuǎn)遠(yuǎn)不如大凈,卻是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底氣,要與自己賭命。
看到柳毅看向自己,大寬磨牙霍霍道:“法海,你敢賭嗎?”
“你說賭就賭呀!那我成什么了?”柳毅懶洋洋的回答道。
“那可由不得你了!”大虛早已是胸有成竹。從懷里掏出來白骨幻空旗,在手中一晃:“你姘頭的小旗在這里,你若贏了的話,我便把旗子還給你!”
“白骨幻空旗!”柳毅雙目爍爍,看向了白骨幻空旗。
“沒錯,就是白骨幻空旗,你敢賭嗎?”大虛又重復(fù)了一句。
“聽大慧以前說過,白骨幻空旗在大智的手里。卻怎么落在了這個和尚的手里,而且還要拿來與我賭斗。難大相國寺的和尚,真以為大虛便能穩(wěn)勝我一籌嗎?”柳毅的腦筋不斷的轉(zhuǎn)動著。
只是這白骨幻空旗,乃是無雙父親的埋骨之所,柳毅卻是無論如何都要拿回來。便點了點頭:“你想賭命的話,我便與你賭命!”
聽到柳毅的回答,大虛呵呵的笑了起來,一幅我就知道你會答應(yīng)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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