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驗血
,最快更新陰夫如玉 !
“用降頭術(shù)醫(yī)病?不是害人的用的么……”司馬端一臉訝異。
我解釋道:“降頭術(shù)從一開始就是用來醫(yī)病的,后來才演變成下降害人。有很多現(xiàn)在醫(yī)學(xué)解決不了的,降頭醫(yī)都能解決”
“原來是這樣,我還真是孤陋寡聞了。”司馬端感嘆道。
我道:“我們現(xiàn)在回劉家村吧。”
清琁雖然已經(jīng)不在了,可是降頭公還在。
他老人家閱歷豐富,說不定就有辦法清除我和司馬端身上的重金屬。
“可是天已經(jīng)黑了,乖徒弟。”司馬端顧慮道。
我打開大天眼,看了一眼夜色。
雖然大天眼的力量有所減弱,但是夜視的能力還在,“沒關(guān)系,我有大天眼,夜視不成問題。”
“老天爺真是待我不薄,有你這樣的徒弟,我真是撿到寶了。”司馬端向來都是對我布林溢美之詞。
上車之前,他又對背尸人老頭說道:“道長,你也跟著你們走吧。”
似乎是忘了剛才,老頭拿著劍追他。
“我去劉家村做什么?”背尸人老頭一副看不透司馬端的眼神,說實話我有時候也有些看不透司馬端。
看著是個八面玲瓏,滴水不漏的商人。
平日里也很隨和,就感覺只是一個平庸的中年大叔。
可是對付起蛇仙來不卑不亢,手段和本事也是驚人的厲害。
要不是大意被咬了,估計早就把蛇仙打趴下了。
司馬端拍了拍他的肩膀,理所當(dāng)然道:“你身上入殮丸的毒進(jìn)了肺腑,難道真的想死后變成硬邦邦的嚇人樣子啊?倒不如跟我們一起去找降頭醫(yī)……”
“不要你假好心。”背尸人老頭一甩肩膀,根本不領(lǐng)情。
司馬端就是那種不依不饒的人,對方越不鳥他。
就越是上心,苦口婆心的勸背尸人老頭,“老爺子啊,你聽我說,我是真的想幫你。你想啊,你這樣下去,死后很可能變成僵尸啊。等到辣個時候后悔,可就來不及了。”
“治好了我身體里入殮丸的毒,可就把我畢生累積的陰寒之氣都散去了,我以后還咋個做背尸人這行。”老頭顯然是動心了,可是還是有些舍不得自己身上積攢的陰寒之氣。
司馬端“嘖”了一聲,道:“你都這么大年紀(jì)了還不退休啊?就算不想退休,背尸人這行也沒什么好玩的,倒不如跟著我。吶、吶……這個是我的名片。”
背尸人老頭接過名片,讀了一遍集團(tuán)抬頭,“九轉(zhuǎn)七星燈?”
“就是九轉(zhuǎn)七星燈,集團(tuán)成立的時間太短,就幾十億流動資金,也不知道能不能入您老人家的法眼。”司馬端“謙虛”的笑著。
背尸人老頭捏著名片看了半天,才幽幽道:“我一把老骨頭了,進(jìn)去做不了什么吧。”“您也知道,我們這一行,看的就是資歷和閱歷。您這走南闖北的經(jīng)驗,身上的本事,只要。您肯進(jìn)來,指點一下那些年輕人,肯定會成為集團(tuán)的四梁八柱。”司馬端可謂是口吐金蓮,說的背尸人老頭都有
點動容了。
要知道這年頭幾乎不再需要背尸人這個行當(dāng)了,老頭卻是當(dāng)了幾十年的背尸人,愣是沒有轉(zhuǎn)行。
可見其毅力,但司馬端說這幾句,就讓他有所動搖了。
背尸人老頭皺了眉頭,道:“你給我三天時間考慮一下吧。”
“給你三天時間考慮當(dāng)然沒問題啦,老爺子啊,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你這個可愛又忠心的小徒弟考慮啊。”司馬端彎下腰,掐了掐臘月的小臉蛋。
背尸人老頭陰沉道:“你不是覺得他根骨好嗎?直接帶走吧。”
“他腦子里裝得都是你,我可帶不走他。就算把他的人帶走了,他的心還在這里啊。”司馬端眼中閃過了一絲狡詐,感覺他是在套路背尸人老頭。
臘月可憐巴巴的扯住了老頭的衣服,小聲道:“師父,我不能走。您說過,我要是不好好學(xué),背尸人這個行當(dāng)就后繼無人了。”
“背尸人這個行當(dāng),已經(jīng)沒落了。”背尸人老頭低頭,看了一眼臘月。
要不是親眼看到他說出這句話,我簡直都不敢相信這話會從他的口中說出來。
臘月的眼睛里溢滿了淚水,“我不管,師父在哪兒,我就在哪。”
“你……”背尸人老頭一時語塞。
可以看得出他并沒有表面那么不通情達(dá)理,對于臘月他還是有一份真情在的。
司馬端見縫插針,立刻道:“你看吧,他一心就跟著你。這樣下去不但前途毀于一旦,更不會愿意跟著我們?nèi)⒓掖褰舛尽!?br/>
“這是他自己愿意的,與我無關(guān)。”背尸人老頭態(tài)度忽然就冷下來了,單手背在身后,轉(zhuǎn)身就回屋去了。
我在駕駛座上,道:“師父,你好像說太多,把他給惹毛了。”
“為師在香港上流圈打滾這么多年,從來不會多說一個字沒用的廢話,你就等著看好了。乖徒兒!”司馬端上了副駕駛座,一副自信的樣子。
我問他:“這么說,他三天之內(nèi)一定會來找你?”
“當(dāng)然!”司馬端自信道。
回想了一下,剛才背尸人轉(zhuǎn)身進(jìn)屋的畫面。
雖然有些不通情理,卻沒有親口說出拒絕的話。
難不成……
這老頭真給他說動了?
我有些想不通他這么做的行為,“你為什么一定要勸他進(jìn)你的公司?據(jù)我所知,陳家村厲害的背尸匠人不只他一個。”
“只是想騙他去劉家村而已。”司馬端低下頭清點自己身上所剩的符箓,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我立刻道:“騙他去劉家村干嘛?”
“怕你對付蛇仙有危險啊,乖徒弟。”他抬頭看了一眼我。
我心中微微一動,踩了剎車,“師父,你說什么?”
司馬端沒有戴安全帶,手里拿著五六張符箓兩只手清點。
緊急剎車之下,手沒地方扶。
差點一腦袋就撞在擋風(fēng)玻璃上,手里的符箓也掉在了座椅下面,“哎喲!!你這個衰女,你怎么突然停車,想摔死我嗎?”
“誰讓你不戴安全帶的。”我白了他一眼,雙手抱胸。
他彎腰去撿座椅下面的符箓,說道:“我?guī)熜终f了,蛇仙很聽自己聽父母的話的,它辣么厲害我肯定要想辦法把它老豆請過去幫忙啊。”
“謝謝師父。”我心中一暖,很是感激他。
他把撿起來的符箓?cè)M(jìn)口袋里,很認(rèn)真的系上安全帶,“你要是真的感謝我,就不要這樣莫名其妙的剎車。我要是有心臟病,肯定會被你嚇?biāo)馈!?br/>
“我盡量吧。”我踩了油門,重新啟動車子。
夜已經(jīng)深了,司馬端打起了瞌睡。
在我的身上入殮丸中的毒素,已經(jīng)在慢慢的在發(fā)作著。
呼吸變得遲緩,心臟也變得緩慢。
從腳尖部位開始,血管中的血液冷了下來。
慢慢的就好像結(jié)成了冰,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比進(jìn)入陰間,被鬼魂包圍還要冷。
這就是那個背尸人老頭日常的感受吧!
我雖然是陰女子,可只發(fā)作了一小會兒。
就有些受不了,仿佛身體沉入了永寂的黑暗和死亡中。
雖然看到和聽到的都是陽間的東西,可是身子已經(jīng)墮入了陰間。
聞不到氣味,指尖是麻的。
摸到的任何東西,感受都是一樣的。
就連雙眼看到的東西,都是單調(diào)的黑白色。
唯有聽覺,沒有出現(xiàn)變化。
司馬端是陽氣重的道士,身上的純陽之氣藥性破了之后。
比我更是不濟(jì),直接從夢中驚醒,用粵語喊著:“冷死我了,冷死我了……不要把我關(guān)在冰箱里,救我……救命啊。”
睜開眼睛之后,看到正在開車的我。
臉紅的厲害,卻是死死的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說道:“乖徒弟,我……我好像變成色盲了,我只能看到黑白色了。”
“我也是一樣的,背尸人血液里的重金屬太多了,這大概就是我們喝了以后的副作用了。”我已經(jīng)把車開到了劉家村,外頭天將破曉。
他下了車,郁悶道:“真是夠倒霉的,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結(jié)果又金屬中毒。”
下車的動靜,引起了一陣陣狗吠聲。
破曉,不再寧靜。
來到降頭公家里,說明了來意。
降頭公一聽我們?nèi)贾亟饘僦卸荆膊桓液?br/>
先給我把了脈,又給司馬端把脈。
“降頭公,我們的情況怎么樣了?”司馬端心急的問降頭公。
降頭公用針刺破了司馬端的手指,道:“要驗血之后,才知道放血法能不能幫你們。”
“驗血?怎么驗……”司馬端郁悶道。
降頭公的指腹抹了他的血,放在舌尖嘗了嘗,臉色一變,“你們身上的毒素好深,單純是放血法是沒用的,得配合鬼降頭。”
“那快用鬼降頭給我們治療啊,我好冷啊,我感覺我好像要撲街了。”司馬端雙手已經(jīng)站不起來,坐在床上蜷縮抱著膝蓋,臉色在慘白之下已經(jīng)發(fā)青了。
他剛才解了蛇毒,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
眼下又被入殮丸中的陰氣進(jìn)了身,確實有點堅持不下去了。
降頭公道:“鬼降不是清琁的本命降頭蟲嗎?讓他來一哈子吧,你們夫妻雖然在吵架,但他對你肯定不會見死不救。”“誰告訴您,我們在吵架的?”我問降頭公。